之前說的,随手瞎写的明日方舟同人 阁老与清流
视野尽头,庞大到令人惊讶的旋风,从昏黄色的云层中扭曲地延伸而下,带着超乎自然的诡异闪光和尖利轰鸣,扫過延绵的漆黑山脉。火焰像雨点般从空中降下,把原本就死寂一片的土地灼烧得更加空无一物。
“這鬼地方,经常有天上下火雨的事情么?”露台上,一只蓝色的大鸟伸出翅膀,指了指远方,语气颇为沮丧地询问道。
“天灾发生的频率,也是有些规律的。像那边的危险地带,就很少有人会去。”旁边抱着法杖的少女抖了抖狐耳,在风中,裹紧了身上的长袍:“而且,天灾往往是有征兆的。专业的天灾信使会探查各种预兆,争取及时发出预警。”
“现在,我們……”她犹豫了下,還是如实說道:“至少尽力而为,躲不掉也要把损失降到最低吧。”
“怪不得大家都在到处跑。這么宏伟的造物,也无法抵御灾害啊……”大鸟钱程看了看脚下的城镇般的庞然大物,总觉得很让人唏嘘。
“是啊,虽然给我的印象并不总是那么好,但必须說,移动都市算是我們這個时代最伟大的工业奇迹之一了。”少女也点头感慨道:“我們這艘罗德岛号,只能算是比较小的那种。過段時間,你就应该可以看到真正巨大的了。”
罗德岛号是這艘陆行船的名字,属于同名的罗德岛医药公司。船体裡,不仅有动力舱室和居住、储藏区,甚至有不少可以自给自足的生产设备,說是個移动小镇都不为過。
当然,在這個人均旱地行舟的世界,它也确实算不上大家伙。
“好了,我的轮班就到這儿了。”两人走到舱门前,少女站定,拿出本子,在格子上写下“安洁莉娜”的签名,回头說道:“麻烦你稍微等一下,下個区域,会有人来接替我,给你当向导的。”
“你们的工作看起来很忙啊。”钱程随口說。
“也不至于這么忙。主要是像你這样的返祖黎博利不算多见,大家都挺好奇,都抢着来。”她的口气轻松了些,回答道:“哦,希望你不会觉得冒犯。但我在来罗德岛之前,也算经历過一些事情,经常四处给人跑腿。即使這样,也沒怎么见過你们。”
“返祖黎博利是什么?”钱程又听到了不知道的名词。
“就是……长得不像我們這样,而是鸟类原型的人。”安洁莉娜比划了下:“我也是听人說的,毕竟這种人裡,有些可算是十分出名了。当然,他应该也有更多神秘而强大的同族。”
升仙的人肯定很强大,钱程倒不太意外:“你们這裡有么?”
“沒有,但能天使小姐她们的老板,就是一個例子。”安洁莉娜說:“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外号叫‘大帝’,看起来是只企鹅。他還是個有些名气的乐手……”
“那還有其他人么?”钱程问。
“嗯……听說還有個企业家,外表是只鸭子。”安洁莉娜回想了下:“他也很神秘,不知道名字,所以人们直接管他叫鸭爵。”
“对了,你的名字也不能透露么?”她好奇地看了眼钱程:“我之前沒听說過你。”
“名字不重要。”钱程果断選擇了隐瞒:“用职业和特征当做名字,是上古时人们就用過的。”
“哎?真的么?”
“呃……”
“算了,凯尔希說你是学者,你說了算。”对方沒有深究,只是摆摆手。
罗德岛下发给她们的资料上,有關於钱程的简要介绍。因为钱程是拿着介绍信,来到這裡的。
虽然他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白芷转给他的這封信,怎么能在另一個世界都有效的,但连进入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种事都发生了,神秘介绍信的事情,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所以,你的称呼是什么?给我們看的资料上都沒写,到现在姓名栏還是‘访客#1453-1644’。”安洁莉娜還是忍不住问:“你是做什么的?”
钱程想了想,還是沒提汉朝,只回答道:“我是远方一位女王的阁臣,来這裡处理公务的。”
安洁莉娜点点头,应声道:“好,那我們就叫你‘阁老’了。”
“呃……”
“怎么了?”对方问道。
“沒事,我不在意。”钱程最后還是摆了摆翅膀,试图和对方拉拉关系:“不用太紧张,我有個……关系很密切的人,也和你一样,是狐狸妖怪。”
“妖怪?我只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传說生物。”安洁莉娜指了指自己的狐狸耳朵:“我們沃尔珀就是长這样的。”
“這样啊。”钱程大概明白意思了。
這個世界几乎沒有“寻常”的人类,相反,這些明显带有动物特征的個体,把自己称作人。根据不同种类的特征,他们也有不同的族群。這個叫安洁莉娜的姑娘,就是狐狸人。
“那边穿制服的那個猫耳朵姑娘呢?”钱程指了指旁边飞行器平台上,站在几個小箱子旁的少女,问道。
“那是我們的干员,杰西卡小姐,她是菲林,正在领零花钱。”安洁莉娜說。
“哦,是猫猫人。”钱程点点头。
“那边那個戴着帽子、长着角、拿着短矛的呢?”钱程又问。
“那是我們的干员,红豆小姐,她是萨卡兹,正在巡逻。”安洁莉娜說。
“哦,是恶魔人。”钱程了然。
……又认了几個其他干员,他们等候的接待者才快步走来。
這也是個年纪不大的少女,戴着個鱼头形状的奇怪兜帽,穿着颇为清凉的半透明衣裙。
“這位是清流小姐。”安洁莉娜老远就介绍道。
“你们這儿的清流,都穿成這样的?”钱程瞅了眼清流身上短小的上衣和裙子,小声问道。
“呃……她的族群是生活在水裡的。”安洁莉娜解释道:“這么打扮,也是为了方便。”
正說着,那個小姑娘走了過来,有些紧张地看了眼钱程。
“不用這么拘束。”钱程见状,开口安慰道:“你是清流,我也是清流……”
“啊?”小姑娘显得有些奇怪。
“……我說话有這么难懂么?”钱程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還好吧,就是觉得你說话像炎国人。”安洁莉娜回答。
“炎国是什么?”钱程问:“炎汉?”
“就是当今一個大国,繁荣强大而爱好和平,据說几百年沒有对外发动战争了。”对方只好解释道:“你来的地方也太偏远了吧,這种大国都不知道么?”
“听名字,我還以为面熟呢。但這样的话,我确实不知道了。”钱程坦诚道。
這么爱好和平,一看就知道,和汉朝一点关系都沒有。可能也就名字上,有点巧合吧。
“那我們走吧。”他失去了兴趣,对清流說道。
“好的!”小姑娘的兴致高了起来,大声回答:“我负责带您参观源石工业车间,還有我們的几條生产线。”
“源石工业……”钱程试图记住這些新名词。
“源石是這裡几乎一切工业的能量源头。”安洁莉娜解释道:“這种晶体蕴含着十分强大的能量,可以驱动专门设计的机械设备,从小小的路灯到驱动整座城市的巨大引擎。可以說,它是這個世界最普遍也是最丰富的能源。而源石的能量被人直接使用时,就是我們俗称的法术。”
“哦,对了,那也不是火雨。”她用法杖指了指远方,說:“天上掉下来的,实际上是源石晶体。只是在那处特定的环境下,源石中的能量被激发,以火焰的形式释放出来。就像大自然自己在施法一样。”
钱程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不過源石也同样危险,接触過多或者過于密切——比如被源石伤到,都可能导致疾病。”
她指了指自己腿侧,皮肤表面几颗不太正常的蓝色结晶:“就是這個,矿石病。”
“我以为是某种装饰品。”钱程有些惊讶地說:“還挺好看的,居然是病变?”
“致命的病变。”安洁莉娜看起来已经淡然了:“如果沒有有效治疗,患者的身体会渐渐被源石同化,最后死亡。而感染矿石病的遗体也会像不稳定源石矿一样发生爆炸,造成更大的破坏,乃至感染其他人。”
“看得出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苦笑道:“正常人看到感染者体表的源石结晶,都会吓得要命的。”
“只是爆炸而已。”钱程不以为然:“這個世界难道還缺会突然爆炸的么?”
其他两人一时无语。
“不過,对感染者的迫害,确实是一直存在的。”小姑娘清流认真地說,试图纠正他的看法。
“是啊。得了這病,我就自己离开了家,也离开了学校。因为正常的社会根本容不下我們這种人。与其等他们驱逐我,不如自己走。”安洁莉娜也应声道。
“有必要這么绝情么?”钱程表示不解。
“你不了解我們這裡多少年来的情况。”安洁莉娜叹口气:“有些国家是软禁,有些国家是驱逐,有些国家则是逮捕和集体处决。亲人之间也沒法相互保护,有些甚至会反目成仇。我們這裡,就有染病之后被妻子儿女赶出来的人。”
“我……我們一定会治好矿石病的!”清流见她有些沮丧,急忙安慰道:“我来這裡,就想和罗德岛一起,治好這片大地的创伤。等我們成功了,你就能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钱程看起来像說什么,不過最后還是不置可否,沒有接话。
“這個世界,你们管它叫什么啊?”他突然问道。
“叫泰拉。”清流說。
——当然,這個世界既不神圣,也不泰拉,更沒有一個帝国来维护秩序。
钱程再次回头,锐利的视线扫過天空。随后,他再次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和安洁莉娜告别后,他跟着清流向舱内走去。
“這裡就是我工作的车间了。”小姑娘很快恢复了精神,给钱程介绍起来:“看,這间就是生产赤金的制造站,我們用這裡产出的金條,去和客户贸易,换成通用货币——主要是龙门币……”
“等一下,這赤金是制造出来的?你们哪来的金矿?”钱程颇为诧异。
“這個……是本公司的机密,嘿嘿……”
“……”钱程一时无语:“机密你還让我看?不对,你在這裡上班,是做什么的?”
“呃,生产赤金啊。”清流理所当然地說:“别小看我,我也是這裡的骨干了。”
虽然名字叫清流,不過她擅长的主要技能,似乎都是如何捞钱的……钱程总觉得有些违和。
“算了,我們去看下一個吧。”他有气无力地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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