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二
這天,他的同学赵小花向他請教法术的知识。
小钱程想起之前叔叔的话,便欣然应允。两人来到演练场,启动防御法阵,开始练习。
但沒多久,小白芷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她声称小钱程自己的法术水平都不行,如何能教好别人。還告诉赵小花,自己会辅导她,让她今后有問題直接来找自己就行。
小钱程不服气,她以比试为借口,又把他打了一顿。
這回她下手還不轻,小钱程叫苦连天,不知哪裡又惹到她了。
他愤愤不平地来到旁边的空地,召集了正在那裡练习的小伙伴们。
“我胸中有郁气难消,不吐不快。”他环顾众人。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說实话,我也沒什么信心。”他指了指演练场。
众人知道刚才进去的是谁,明白他的意思,多少有些泄气。
“不過我在想。”他话锋一转:“当年我們的先祖,与那些妖兽相比,并非拥有最强的個体力量。但他们沒有认命,依旧胼手胝足、披荆斩棘,建立了伟业。”
“如今我們面对的也是同样的情况。如果就此认输,岂不是愧对先人?”
“她与我們相比也不過如此。难道有谁就是天生的贵种么?”小钱程仗剑厉声喝道。
小伙伴们激动起来。
大家纷纷鼓噪,给自己壮胆。有人還拿着练习用的武器,挥舞起来。
小钱程带头走向演练场大门。
還沒走几步,门自己开了。
小白芷探出头。她拨了下略显散乱的长发,扫视了众人一眼。
“你又想干什么?”她盯着小钱程,问道。
一股磅礴的魔力从场内涌出,醒目的尾巴在她身后浮动,法术引发的森寒气息尚未散尽,随着大门的打开席卷而来。
小钱程打了個哆嗦。
他急忙回头想让众人支援,但小伙伴们纷纷左顾右盼,刚才的气势也不知哪裡去了。
“我——我們练剑呢!”他急中生智地拍了拍剑。
“沒错沒错,我們在练习。”
“钱哥說得对!”
众人急忙应和。
小白芷狐疑地看了看他。
“练剑喊這么大声音干嘛,把不知情的人都惊吓了。”她抱怨道。
“不喊了,不喊了……”
门重新关上,小钱程长长舒了口气。
众人纷纷散去,他也回到住处,取出了叔叔给的本子。
他先记下了赵小花。想了想,又把小白芷的名字也写了上去。
“彼可娶而妻之。”
小钱程煞有介事地嘀咕道。
“不对,我想什么呢。”他随即才反应過来。
他想了半天,也总结不出她到底哪裡打动了自己。
“她是对我有意思么……”他思索起来。
不過小钱程是個很聪明也很理智的人。他清楚地知道,這种感觉往往不靠谱。
他也明白,這种心情不太合理——毕竟她刚把自己揍了一顿。他再去努力反思自己写下小白芷名字时的思路,却迟迟想不出来。无论怎么推断,也找不出确切的理由。
非但沒想清楚,反而让心绪混乱起来。
“我当时在想什么……”他有些头痛:“這是被打出毛病了,還是中了狐族的妖术了……”
最终他也沒想明白,只得不了了之了。
小钱程有意无意地留意着小白芷。他们依旧经常“切磋”,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双方的差距越拉越大。
小白芷有三條尾巴的时候,他想方设法還能应付一阵。等她现出第五條尾巴,小钱程连跑都跑不掉了。
他不断努力,将所有精力都用在学习各类知识上。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同龄人中最好的学生。
但他依旧有些难以释怀。
他决定找個机会,展示下自己某個方面的绝对优势,免得在她面前总是心虚、抬不了头。
說直白点,就是找事。
第二天,胡老头带着学生们在村外练习射箭。
小钱程技术优秀,提前完成了要求。他离开场地后转了個弯,鬼鬼祟祟地潜入了学堂。
小白芷估计很快也会结束,所以他动作得尽快。
她的书装在一個木匣子裡,用法术封住了。不過這难不倒小钱程。
打起来的时候他不是小白芷的对手,但对付這种小法术還是不在话下的。
他三下五除二地解开法术,打开了匣子。
裡面有几本经典,還有一個小册子,似乎是她的记事本。
小钱程想了想自己的完整计划,果断抽出一本典籍,然后麻利地盖上匣子,恢复了法术,迅速溜走了。
第二天,小白芷才发现一本书不见了。
很快她便发现,书已经跑到了小钱程手裡。
她看了看原封不动的日记本,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合上了书匣。
“你偷我的书干什么?”她来到小钱程身边,质问道。
“你說,這书值钱的地方,是纸张還是裡面的內容啊?”小钱程合上那本书,问了個不相关的問題。
“当然是內容了。”小白芷奇怪地回答:“你问這干什么?”
“你看,你也知道。”小钱程胸有成竹地說:“当年孔子說‘其义则丘窃取之矣’,他所窃取的就是书中的义理。而我這些年一直在读书,這本书的內容算是已经掌握了。从你那窃取来的,只是几张纸而已。”
“孔子窃取了更值钱的部分,不会受到指责。我只不過窃本书,又何必指责我呢?”他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小白芷微微抿了抿嘴,沒說什么。
小钱程得意地看着她。
小白芷摆动尾巴,用法术把他拉到半空,吊起来打。
后来,胡老头听說此事,气得吹胡子瞪眼。
“先师孟夫子如果知道,后世有人如此故意曲解先贤,能被你们气死!”
他抄起戒尺,把小钱程又抽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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