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49 钱程与恋爱咨询
画面裡是一個身材诱人的金发少女,穿着……三浦绘画风格的奇怪铠甲,被绑了起来。
“這是什么啊?”钱程问。
“是女骑士。”张威說。
他移动鼠标,来回点了几下,画面又动了起来。
“咕……杀了我……”女骑士满脸通红地說。
“……”
钱程总觉得這個剧情莫名眼熟,一时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们這边有女骑士么?”他想了想,问。
“当然沒有了。”张威回答:“這游戏也不是我們這边的,是扶桑人做的。這东西属于灰色地带,因为有云雨之事的內容。不過其实不当着女生面玩就行。”
“那更不需要躲着她们。”钱程嘀咕道:“我觉得她们比你懂得多多了。”
“……”张威一时哑然。
“我记得扶桑人還特别喜歡圣女。”钱程回想了下三浦用過的题材,又說道:“当然,女骑士也不少。”
“還真是。”张威又点了点,把背景切换到另一间牢房。画面裡,一個穿着暴露的少女正在被鞭打。
“這是圣女。”张威介绍道。
“個子太高了,不太像圣女。”钱程评价道:“另外我觉得拷打是沒用的,倒是可以试试用火吓唬她。圣女似乎是挺怕火的。”
“還有這种說法?”他讲的头头是道,张威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你還研究過這些?”
“這也不需要研究吧……”钱程不以为然:“女骑士也是,我见得多了。”
“哦,对,西洲那边。”张威想了想,好奇起来:“你懂的很多啊?给我讲讲?”
“那是。”钱程见白芷不在,吹嘘起来:“我敢說,這裡沒人比我更懂女骑士了。”
两人都笑了起来,正想继续话题,门被人推开了。
张威啪地点了下,把画面切换回办公状态,抬起头,却发现进来的是婉若。只是今天她沒跟在部长旁边,反而带了個垂头丧气的陌生男学生进来。
张威见状,继续玩游戏。
钱程想提醒他,刚才還說不当着女生玩。不過想到這位的风评,似乎也沒什么問題了。
谁知片刻后,黄娟也跟了进来。张威一脸无语,只好再把游戏切出去。
“发生什么了?”钱程问。
“他是我的同学,想来询问些問題。”黄娟說。
“那好啊。”钱程点点头:“我最近一直研究大同……”
“不是大同……”黄娟无语地說:“是男女感情的問題。”
“被女人甩了?”钱程直截了当地问。
“呃,是的。”黄娟只好尴尬地回答。
“别這样一副沒出息的样子。”钱程想讨论经义却沒成功,本来就有些不爽,一脸不屑地說:“大丈夫還怕沒有女人?不用把這种鸡毛蒜皮的事放心上。”
“不過這也不是丢人的事情。”他看了看那個男学生,神色缓和了些:“年轻的时候,都会有這一步的。我当年也被人甩過,伤心得比你现在厉害。但這只是一时的情绪而已,算不上什么。”
“你就算找到個女人,能和她热情多久?”他质问道:“五年?七年?”
“呃……”对方答不上来。
“你就算找到個漂亮女人,她多久会年老色衰?十年?二十年?”钱程追问。
“……”黄娟也接不上话了。
“人生中明明有這么多更有价值的、甚至是近乎永恒的事情。”钱程大摇其头:“這就叫不知轻重吧。”
“那应该怎么办啊?”张威问。“就是闲的。”钱程断言:“去边境和匈奴人作战,沒几天就完全沒心思伤春悲秋了——你们现在的日子過于太平了,才這么多事。”
“……有道理,這就让他去和匈奴人对线。”张威点头道。
“你俩别乱岔话题了。”黄娟只好打断道:“现在是想解决人家的情绪問題。”
“我說的可能极端了点,但原理上真的是這样。”钱程解释道:“沒有更大的理想,当然会因为小理想受挫而失落。不解决這個問題,下回失恋了還得再难受一次……”
“哎,但现实的爱情就是這样啊。”旁边的婉若故作感慨道:“什么能让男人们如此疯狂?什么能让他们宁可牺牲一切?什么……”
“大同主义。”张威顺口插嘴道。
“……”婉若憋了半天沒把后半句說完。
黄娟差点笑出声来,那個男学生看起来情绪也好了点。
“或者你把具体情况說一下吧。我們看看能不能帮忙。”钱程想了想,觉得這种事确实還是因人而异,主动询问起来。
“哎,可算进入正题了……”黄娟嘀咕道。
“我在追求一個同学,一开始還好,但她后来知道我的家境,觉得我配不上她。”男学生介绍起来。
“她的家境好到什么程度?”钱程问:“出入有佣人跟随么?”
“沒有。”男学生摇摇头:“只是看她经常展示值钱的东西……”
“财货上是看不出什么的。”钱程摇摇头:“富人和普通编户民的区别,要看人,因为人才是最值钱,也最不容易假冒的。不管哪個世界,富人展示自己财力和地位的手段,都是役使人,不是使用什么东西。”
“這倒是。”张威赞同道:“有点小钱的人会买個高级手机,很有钱的人会养個漂亮女仆给自己带手机。可能区别就在這儿了。”
“所以如果沒有這些迹象,說明你们的差距其实沒這么大。”钱程总结道:“估计是其他方面的原因,找了這個当借口吧。”
“那应该怎么办?”黄娟询问起具体办法。
“人家明显就不想,沒戏了,换一個。”钱程不假思索地說。
“如果真的是家境問題呢?”黄娟追问。
“如果差到這种程度,解决家境的問題得比解决感情問題难多了。换個女子谈恋爱還可以成功,一辈子都赚不到不上别人出生时就有的家财却是正常现象。”钱程看了看她,摊摊手,认真地說:“完蛋,更沒戏了。”
“……”
“啊?我觉得再追求一下试试也行吧。”婉若开口道。
“投入這么大精力追求,十有八九是为了婚姻。但婚姻的事情太重要,不能這么轻佻。”钱程表示不赞同:“孔子說,夫妇有别,男女亲近,君臣有信义,這就是为政的根本。《礼记》說,妻子是‘亲之主也’。如果两個人见面就看不对眼,那還亲什么?這样的男女组成家庭,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啊,我不太懂孔子礼记什么的……”婉若傻眼地說:“那……”
“這只是一种情况。”钱程解释道:“当然,如果不是为了婚姻,那就更应该换人了。既然是随便找着玩的,何必给自己增加烦恼?不如一步到位,直接掏钱去青楼……”
“打住打住。”黄娟急忙再次打断他的话题:“你们学神学,学到這么放得开么。”
“和神学有什么关系。”钱程抗议道:“我又沒让他去找小男孩。”
“……”
黄娟现在有点后悔,就不该這個时候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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