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争如不见(9)
年底,時間不多了。
她从来不是一個无私奉献的人,如果要她主动让出她心爱的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是,覃楚江是個活生生的人。
室友搬走后,覃月一直在找新的合租人,一個人承受租金实在吃不消,覃楚江在這個时候搬了进来,理由一箩筐,曾经的覃月会觉得他幼稚的可爱,而现在,她只觉得心疼。
“你不在宿舍住嗎?”
“你在這裡我干嘛住宿舍?”
理直气壮。
“我明天下午沒有课,去找你好不好?”覃月翻着杂志,状似无意地问。
“好啊,我回头把课表发你。”
覃月心裡疑惑,但面上不显,笑着应了他。
第二天下午,覃月正准备過去Q大找覃楚江,就收到他讯息說自己打球扭到脚,现在在学校门口,让她去接他。
覃楚江瘸着一條腿站在学校门口,一看见覃月就整個人靠她身上。
“疼……”撒谎的代价,确实疼。
“怎么這么不小心,需要去医院嗎?”覃月扶好他,低头查看。
“不用,校医给我看了,沒伤到筋骨,回去继续抹药就行。”
回到公寓,覃月给覃楚江做了些吃的,就准备出门兼职。
“你不陪我嗎?”覃楚江嘴巴瘪了瘪,勾着覃月的小指摇了摇。
覃月觉得好笑,這人下了床就越活越回去了,她一只手正要挑开他,覃楚溪的话就在這個时候跳出来,猝不及防地扎了她一下。
“那我請假陪你吧。”她反握住覃楚江的手。
“真的嗎?可以嗎?”连覃月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更何况覃楚江呢,“我其实就随口說說,你不用为了我特意留下。”
嘴上是這样說,眼裡却盛满期待。
覃月笑了笑,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我去打电话請假,临时請假影响不好,得编個好一点的理由了。”
“对不起啊宝宝。”
“肉麻!”
覃楚江的脚是他自己故意弄的,就是看着可怕,实则并不严重,不過机会难得,怎么也得物尽其用。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跳了两步,撞倒了一张椅子。
“你小心一点,要干嘛?”覃月挂断电话就看见覃楚江几乎摔一跤,两步跨過去扶着他。
“我想帮你先把食材弄好,你晚上就少些工作量。”
覃月挑起一根眉毛,表情古怪地看着他:“覃楚江,你别演過头了,小心圆不回来。”
“姐!”覃楚江沒想到覃月直接戳穿他,脖子都涨红了,“那我好好学,就不用圆回来了。”
覃月被他直勾勾地望着,手和眼都无处安放。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用這种眼神看人的,太招人了。
马上她又想到,等到了A国,他应该会鲜花簇拥吧,不知道那时候,是哪朵鲜花可以独占他這样的眼神。
覃月抬手去盖住他的眼睛,她已经拥有過,就不要再贪心了。
晚饭是覃月一個人的战场,她嫌弃覃楚江本来就啥也不会,现在還瘸了腿,就是個累赘,直接就锁上厨房的门,把覃楚江隔绝在外。
饭后清洁工作,覃楚江倒是成功抢了過来,当然,覃月本来也不打算跟他争。
“你等一下再进去吧,地滑。”从卫生间出来,覃月提醒了一句。
“你不帮我?”覃楚江鼓着腮帮子。
覃月被他气笑,伸出手指在他两边脸颊使劲地戳了几下:“你又不是伤了手,别太矫情了哈!”
话是這么說,覃月還是等在淋浴间外头。
结果就是她被弄得一身狼狈,覃楚江则差点被她废了另一條腿。
后面那人将她压在床边吻得浑身发软,隔着衣物顶弄得她不上不下,等到她实在受不住,他又面无表情地退开。
“覃楚江……”覃月气到了,但她不愿提要求,大不了……就早点睡。
“怎么了,姐?”覃楚江只有心裡藏着事的时候,才会喊她姐。
“沒事,早点睡吧,明天我送你上学。”
這句话彻底让覃楚江偃旗息鼓。
躲過了初一,可十五又该如何?
“姐,我請假了。”
“你就是扭伤了脚而已,用得着請假嗎?”
“我家裡的事,你是知道的,我就是心不在焉,才会扭到,我想,干脆趁着這几天处理一下。”
他的理由蹩脚,又含糊其辞,可他太了解覃月,她不是会刨根问底的人,大多数时候,她只是要一個态度,所以他从来不担心覃月会识破他的谎言。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总会面对各种谎言,从自己嘴巴裡說出来的,或是听进自己耳朵裡的。
既然都是谎言,就沒有必要区分高低好坏,說到底,不過就是听的人是否愿意相信。
而他/她相信你,也从来不是因为你的谎话有多高明。
我爱你,所以我愿意配合你。
仅此而已。
【覃月,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要說到做到!】
收到覃楚溪的讯息立马刪除。
然而心绪早被搅乱,刪除与否都不過是自欺欺人,她似乎一直都任性行事,尤其是在感情上,累人累己。
大四开始就沒什么课了,同学们考研的考研,实习的实习。
覃月本意是想考研,但她爸妈很反对,尽管家裡环境比之前好了许多,可是长期的生活压力,已经使得覃有成夫妇注定无法成为一個乐天派。
至于她,原本也是认为赚钱重要,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就生出了想多读书的念头,当然了,无论是一闪而過的念头還是从小根植的梦想,在覃月心裡,从来都敌不過‘现实’二字。
换好工衣,店长把覃月拉到一旁。
“你找到实习的公司了嗎?”
覃月眼神飘向周遭,同事之间早有關於她和店长的流言,解释也沒有用,人都是這样,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也只听自己愿意听的。
“快了。”
這种事情哪能自己說‘快了’的,店长知道她不愿多聊,他也想找個适当的時間和地点跟她交流,可是她每次都是踩着点来,下班也是着急忙慌的。
听說她交男朋友了。
“我长话短說吧,我的表哥自己有一家外贸公司,我跟他提起過你,你投简历過去,应该沒什么問題的。”
覃月下意识地想拒绝,可是這样拒绝,对方又会想办法說服,一来二去,反而更多纠葛。
“那麻烦店长把联系方式给我吧。”
店长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下班的时候,店长好心地跟她多說了几句,覃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也礼貌地道了谢,回头却看见了覃楚江站在路灯下,今晚沒有月亮,路灯照不清楚灯下人的表情。
覃月快步走過去。
“不是让你不用来嗎?”
他的脚還沒好全。
“我不放心。”
“虽然荒废了几年,底子還是在的。”
“你再厉害,我也不放心。”
覃月明白他总想要证明自己,她从不打击他,甜甜一笑主动挽上他的手臂。
“刚刚那個男的,你店长吧?他跟你說什么啊?靠那么近。”
“有些工作的事情,多說了两句,沒靠很近呀,乱吃醋。”
“嗯,我就是不喜歡你跟别的男人走得近,就是聊工作,我也不喜歡。”
覃月這次沒有吐槽他幼稚,其实他也就是什么都放在面上,但真正行动起来,覃楚江還是比同龄人知道进退的。
因此,覃月能想象,要想方设法欺瞒她出国的事情,他应该很煎熬吧。
熄了灯,躺在覃楚江怀裡,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分明用一样的沐浴露,可是他的气味就是不一样,她似乎总能闻到晨光的味道。
她不知道的是,她贪恋他的味道,他也一样。
覃月今晚特别主动,覃楚江原本顾虑她劳累,也禁不住被她挑起了熊熊欲望。
“姐,要我再快一点嗎?嗯?”
年轻的身体不知道疲乏,紧致的腰腹经過刻意的锻炼隐约有了线條,此刻快速地抽动,撞得覃月几乎缺氧,半张着嘴失声喘息,如同搁浅的鱼,却丝毫不惧怕死亡。
“嗯……快……一点……啊……”
知道了,我会再快一点,這样,你就不用等我,我們总会齐头并进,叁年的差距而已,我可以再快一点的,覃月,請你不要看其他人。
“看着我,姐,叫叫我……”覃楚江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他捧着覃月的脸,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让自己与她的下体再无一丝空隙。
停在她身体裡性器作恶般偶尔弹跳一下,覃月难受地嘤咛了一声。
“动一动……”她困了。
“叫我!”
“覃楚江……阿江……弟弟,啊!”
他厌恶‘弟弟’這個身份,她在床上喊他‘弟弟’,总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几乎将她折迭,每一下都入到深处,她的缺氧感越发强烈,嘴唇因为长期半张开,变得干燥不适,她想要他亲吻她,她想要他的唇舌渡一些水分给她,拯救她這一條濒临死亡的鱼。
覃楚江如她所愿深吻她,同时快速地抽插了几下,从她体内拔出来,摘了避孕套又撸动了十来下,将精液射在覃月的肚皮上。
“覃月,你不知道我多爱你。”
“嗯,我知道。”
那你呢?覃楚江忍住沒有问,覃月在他的身下越来越容易动情,他理解为是爱他的证明,不是都說,女人因爱而生欲。
她不必說,他也知道的。
入睡前,覃月想着,一天,又過去。
********沒有边的碎碎念
店长:我不是男二,所以不配拥有名字是嗎?
亲妈:這個就不用說得這么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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