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相似(6)
但蒋珍的电话开始疯狂地打入,覃楚江无法,只好给覃月洗干净,然后送她回家。
一打开门,蒋珍就一脸阴郁地质问覃月,为什么這么晚才回家。
“我不是给你說了,我加班呀。”
覃月不打算告诉爸妈,她已经辞职。
“加班?我沒听說過加班要加到十二点的!”
“你沒听說過不代表沒有。”
“你别想骗我!现在晚了,明天我就打电话给云琛问一下今天是不是真的要加班!”
覃月懒得跟她多說,有前车之鉴,她早就跟骆云琛打過招呼了,虽然有点丢脸,总比家无宁日好。
蒋珍见不得女儿油盐不进的样子,话說开了就管不住嘴。
“现在整條村子都传开了,說你不顾叁纲五常,连自己弟弟都祸害!放在以前,你是要浸猪笼的!”
“他不是我弟弟!”覃月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不久前的性爱喊得她喉咙都哑了。
“他就是你弟弟!再說,人家郎才女貌,你就是得意這一时,你能得意一辈子?男人本来就比女人能熬,何况還比你小叁岁,覃楚江肯定会后悔的,就是時間的問題,你看着吧!你不听我的,你有的是罪可以受!”蒋珍几乎踩着覃月的脚后跟进进出出,“我們村有开发商看中了,要起高楼了,覃有德家能分四套房!我那天听到梁莹說,他们会送一套给那姑娘当彩礼!看你這势在必得的嘴脸,搞不好覃楚江就是两头得好呢!”
“妈,不是他也不会是别人。”覃月想到這段日子以来,来自父母的压力,反倒让她愈发的坚定,妈妈說的话也许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可是,那個人是覃楚江,她虽不后悔当年的决定,只是同样的决定,她不会做第二次,绝不。
蒋珍一下就被点着了,动手的事向来是覃有成来做,可当下她的手已经循着本能打到了覃月的脸上。
覃月這次躲开了。
于她而言,其实這从来不是难事,她受了,因为他们是她的父母。
“妈,知道我为什么不穿裙子嗎?”覃月站远了一点,在蒋珍的直视下,缓缓地拉起一條裤腿,上面有一道显眼的伤疤,歪歪扭扭地横在光洁的小腿上,“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如果沒有這道伤疤,你们恐怕也记不起来吧。”
覃月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抠着那凸起的疤痕。
“你胡說八道什么!”看到那道伤疤的时候,蒋珍的眼神闪了闪,立马又瞪圆了。
“您說正经的女孩子不该穿裙子,我本来是想着,等我长大吧……后来,我被同村的孩子推下山坡,缝了八针,原本也不算严重,但伤口感染了,我连续发了两天的高烧,就有了這道疤,我就再沒了穿裙子的想法。”
“呵,你从小就喜歡跟男孩子打架,這教训算小的啦。”
“对啊,无论我是被欺负還是欺负别人,总归都是我的错,那天也是這样,你们问也不问,就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关了大门不让我进屋,是奶奶替我求情,你们才答应开门,那时候已经過去两個小时了,那天,雨下得很大……那年,我五岁。”
“哈,五岁,你這讲大话的坏习惯,就是不改啊,五岁能记得這么清楚,哈!”
“我還记得,您在爸的钱包裡翻到一张照片,你以为我不懂,当着我的面,骂骂咧咧了好久……”
“我沒有!”
“妈,我只是,想自己做一次决定,我也沒有求過您什么,就這一次,我求您了。”覃月說完,跪在了蒋珍面前。
這一跪,是覃月的决绝。
蒋珍又气又怕,一句话也說不出,只一味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覃家坑村要开发了,村民们眼看着就要摇身一变,成为房产大户。
那些紧赶慢赶加盖了的村民,开心的嘴巴都合不拢。
各家的家主都要盯着开发商来丈量面积,生怕吃了亏。
覃楚溪则拉着许玮歆到处窜,說是以后這裡就要面目全非了,要带她好好感受覃家坑村最后的纯朴。
“婶娘,這是我未来弟媳小歆,這是婶娘……你跟我喊就行,都是一家人。”覃楚溪给面前的女人介绍许玮歆。
许玮歆也沒有扭捏,爽朗地喊了对方一声。
她能感觉到覃楚江父母对她态度不及之前,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不想放弃,她自问條件比那個覃月好,也不认为自己付出的不如对方,只要還有半分的机会,她也想捉住了。
覃楚溪就是那半分的机会。
“哟,小溪啊,我那天分明看见小江和小月搂搂抱抱的,难道是我看花了眼?”女人压着嗓子跟覃楚溪說。
“婶娘,那個……唉,覃月懂得多,阿江又是一根筋……我爸說了,他只认小歆……再說了,他们是姐弟,虽然是堂的,說出去……唉!”
“呃,這個……你爸和她爸,好像出了五服的吧?”
“那也是祖上有血缘的呀!”
“呵呵……”女人沒接话,只是心裡想,按覃楚溪這样說,村裡起码有叁对是不能结合的,不過她嫁過来晚,搞不好人家当初也是很艰难的,不清楚的事,她還是少說话为好。
村裡熙熙攘攘,各有各的热闹,個看個的热闹。
覃楚江此刻正在跟一家建材行谈合作,聊完正事,建材行老板跟他說起听来的八卦。
可巧了,那八卦跟覃有成有关。
********沒有边的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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