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红灯区生活
因为這家快餐店裡凌轩家近，所以他经常光顾，這裡的员工他几乎都认识，虽然谈话不多，但是好像都有一种默契。
就在這個时候，有两個乞丐在快餐店外边吆喝，意思是让老板给点吃的，快餐店老板让员工把他们赶跑，嘴裡還大咧咧的骂着那些乞丐。
“其实那些乞丐并不是真的乞丐，他们大多有家，只是现在是冬天了，到了农闲的时候，所以他们出来乞讨赚点外块。”坐在凌轩旁边的那個快餐店员工，一個二十五六年岁的年轻汉子，看他的着装应该是個厨师。
话显然是跟凌轩說的，凌轩点点头，道：“哦？是嗎？這样看来他们发财的途径還真多！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還遇上一個，缠着我不放，我還给了她十块钱。”
那快餐店员工一听，兴趣就来了，坐到凌轩的对面，道：“小哥，看不出你還有同情心，其实你是被他们骗了，现在這些乞丐最可恨了！”
這個时候，凌轩点的快餐已经送上来，他一边吃一边的道：“其实我也挺恨這些人，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他们挺困难的。因为我還是相信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是被迫无奈，否则谁会流落异乡来讨饭吃？”
“听你這么一說，想必刚才您遇见的多半是一些外来的乞丐，要不就是我說的情况，要不就是家裡有了什么問題了。而這個城市内的乞丐才厉害呢，他们有自己的盘，有自己的分工，還有帮主呢。”快餐店员工淘淘不绝的道。
“帮主？那不是成了丐帮了嗎？”凌轩說。
“這也沒办法啊，這些乞丐各有各的法宝，有的一天要百十块那是正常。”快餐店小伙子神秘的說：“我還听說，他们经常为了争夺盘，相互争斗，甚至殴打外的乞丐，经常是打得头破血流的！”
凌轩可沒有听說過這样的事情，道：“难道警察和城管就不管嗎？”
“想着這是当差的，谁管那些乞丐啊！有时候为了应付上级领导检查，他们還将乞丐赶到下面的城镇去，所以他们心裡盼不得這些乞丐死得越多越好，省得一天到晚的给他们找麻烦！”那小伙一边說一边的摇头道。
“真是可怕。”听快餐店小伙說的這些话凌轩不禁对乞丐有了一些兴趣。
小伙道：“想着這個社会就是這样子，有钱当老大，沒钱就苦干活。其实当乞丐沒什么不好，伸伸手就可以解决一天的生计問題了。”
凌轩微笑的道：“看来你倒是挺羡慕那些当乞丐的……”
小伙低声的道：“兄弟，我跟你說，那些乞丐的头，养了一大帮子的小孩，将那些小孩打残废放在街上乞讨，那些小孩一天如果讨不到钱回来就被殴打更残，甚至不给饭吃。而那些乞丐的头，在家裡却养了几十個老婆，整天泡在女人堆裡享福。真，比神仙還快活，你說当乞丐有什么不好？”
凌轩一听，勉强的微笑道：“你說的未免太离谱了。就算他们有点钱，可是又能有多少？他怎么可能养几十個老婆？就算有能力养，也要有女人肯才行啊！”
小伙见凌轩不相信，道：“小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乞丐头子找的女人，都是那些从农村出来的女乞丐，有一些则是其他乞丐的老婆。特别是那些外来的女乞丐，人生不熟，一旦被這些本的乞丐头子抓住，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就会被强迫做他的压寨夫人。那些农村女人，本来就沒有文化，而且又无依无，为了生活，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乖乖的顺从。等這些乞丐头子玩腻了，就会把她们放出来，继续的去讨饭，嘿嘿，做乞丐比做黑社会老大還舒服……”
凌轩听他這么一說，又想起刚刚出来在楼梯過道遇上的女人，她那破烂的衣服下，分明是雪白的肌肤，此刻听這小伙一說，不由的想入非非起来。
凌轩跟這小伙谈话投机，于是要了两支啤酒，多点了几個菜，两人就這样一边喝一边聊。因为天气冷，沒有什么顾客，所以老板也不干涉他们的谈话。
畅谈中，凌轩得知這小伙叫张宏，是外人，来省城打工有差不多十年了。从一個小打杂到现在的小厨师，一個月不過千把块钱，因为包吃包住，所以一年下来，如果省吃俭用，也有万把块钱。张宏說，自己已经攒有几万块了，希望多做两三年，然后回农村起一栋三层的小洋房，再讨一门漂亮的媳妇過日子。
說到女人，张宏的眼裡就耀出光彩的神色。
凌轩问他，有沒有找過女人？
张宏眼睛一亮一亮的說，這條巷子尽头，很多发廊、小美容院和私人旅馆，其实就是暗娼，一般都是五十块一次，過夜一百。差一点的货色，二三十块都可以来一次了，五十元就可以過夜。
凌轩說，你這么熟悉，是不是经常去？
张宏微笑的說，這世界有几個男人不偷腥，有钱的养情妇包二奶，沒钱的只能去找鸡婆。
凌轩說，你们就不怕得什么性病？
张宏微笑的說，其实那些鸡婆比那些男人還怕，所以前都是要带套，绝对安全。說着，他眼睛闪烁的对凌轩道：“最近从北方来几個姑娘，水灵水灵的，看着就让人心动。做一次要一百五，過夜三百。虽然贵了一点，但是做起来绝对带劲……”
凌轩道：“难道你做過了？”
张宏微笑的道：“我一個月在這方面的支出控制在一百块以内。她们的价钱……太高，不過光看着她们，就觉得带劲，操起来一点舒服……”
凌轩见他說得越来越露骨和粗俗，甚至有点醉意，也就沒有跟他再說下去。张宏却是越来越带劲，道：“其实我在裡面有相好，也算是她们老主顾，一百一般都可以享受三次，甚至四五此，运气好還可以過夜，如果你也感兴趣，我可以给你介绍几個……”
“我吃饱了，以后有机会再聊！”凌轩见张宏越說越大声，面子上有点挂不住，起来付帐便离开。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实在是无聊，不知道怎么了，凌轩走着走着，就往张宏說的那個巷子尽头走去，那种无意识的行为，其实凌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這裡走！
或者是张宏所說那几個北方来的暗娼的诱惑，又可能是长期以来生理上压抑的作用，让他情不自禁的对小巷裡的红灯区产生了幻想！
很多时候，人的意识都是处于一种模糊无序的状态，往往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就像凌轩此刻走在這灰暗的红灯区裡，小巷两边散发出发霉一般的气味，在這裡却隐藏人心底裡最强烈的和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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