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另行 作者:未知 离开襄阳城不远,迎亲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芙儿,我們走自己的,让他们在后面慢慢走罢!”萧月生来到八抬大轿前,跳下马,俯身对轿内仍蒙着红盖头的郭芙說,然后掀开轿帘,一把揭下了披在她头上的红盖头。 “萧大哥,這……?”郭芙微微一愣,艳若朝霞的娇靥满是疑惑,实在不知萧大哥要做什么,不是红盖头只有到洞房裡才能揭下的么? 萧月生看着精心化過淡妆的面庞,心下不由轻轻荡漾,微红的杏腮,饱满红润的双唇,盈盈的眼波,细嫩的眼皮微微泛红,似乎刚才哭過,也是,她将只身离开熟悉的郭府,疼爱自己的爹娘,心中定然孤单难過,想到這裡,他心中怜意大生。 “芙儿,我們两人单独上路,让他们在后面自己走,好么?”他的声音变得极为轻柔,蕴满柔情,眼睛深深的盯着郭芙的双眸。 郭芙微微羞涩,面上升上两朵红云,轻轻点了点头:“一切凭萧大哥作主!” “那好,他们走回观澜山庄需要五天時間,我带你回去,却可瞬间而至!”他大手轻轻抚上郭芙光洁嫩滑的脸庞,温柔拭去眼角处仍残留的一颗泪珠,“我們先找地方游玩几日,再回观澜山庄同他们相会,你看如何?”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低沉,几分沙哑,郭芙脆弱的心弦被狠狠拨动了,她忽然感觉心中满是甜蜜与幸福,刚才的离家的难過心情,再也不能吞沒自己,整個心忽然安宁喜悦,只要信任萧大哥,把自己的一切交给萧大哥,那自己就会幸福的,她忽然升起這般想法。 “都听萧大哥的!”郭芙垂下头,羞红着脸,不敢看他。 “那好,我們走。”萧月生看到郭芙小媳妇一样羞涩的神态,心下更是喜歡,大手揽住她柔软的腰肢,轻轻升起,冲孙子明摆了摆手,两人缓缓向前飘去。 “小姐,你们去哪裡啊?”郭芙的丫环翠玉如梦初醒,忽然从裡边跑了出来,仰头大声追问。 翠玉从小便跟在郭芙身边,這次郭芙嫁人,她也跟過来,算是陪嫁丫头,一直同郭芙坐在轿子裡,刚才两人对她视而不见,她也被两人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看到小姐离开,才忽然反应過来。 “小丫头就坐着轿子慢慢走吧,我陪你家小姐走另外的路!”萧月生清朗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调笑之意。 翠玉用力跺了跺小蛮靴,暗恼自己的姑爷竟然把小姐给拐跑了,只留下自己一個小女子。 看了看周围,十几個男子都在盯着自己,翠玉這才感到羞涩,忙嘤的一声,钻回了轿中。 孙子明微笑,心說這個师母的丫环倒也是個有趣之人,将来到观澜山庄必然是会如鱼得水,不亦乐乎。 暗中佩服师父对付女子的手段高明,這番婚礼,定然会让這個新的师母毕生难忘,永远对师父死心塌地。 “我們走罢,尽量快些赶路!”孙子明对抬轿的几人說道,摆了摆手,开始展开轻功。 那八人抬着轿子,脚下如踩云端,轻轻飘飘,似缓实疾,快速的向远去行去,乍一看上去,似乎走得并不快,但眨眼功夫,却已经离开极远,這番诡异的情况,待得行人起疑,想要再看,整個队伍却已经消失不见。 “萧大哥,我們去何处?”郭芙偎在萧月生身边,轻声问,声音裡透着几丝慵懒。 她被萧月生揽着细腰,脚下却仿佛有一团软软的垫子托着自己,根本不用出一分力气,被萧月生带着一块儿天半空中飞翔。迎面而来的空气宛如被利刃在两人面前劈开,从他们身边经過。 她从未想過人還能這般飞翔,平日裡施展轻功,虽然也能飞高,但這种如同飞鸟一般的自由从容,却从未体会過。 此时他们两人仍穿着喜服,在半空中悠然飞行,显得有些怪异。 萧月生自然不会沿着大道飞行,徒惹人们的惊骇,听到郭芙的问话,他指了指前方脚下的一片莽莽树林,笑道:“我們先去将衣服换下,這一身装束,实在太過麻烦!” “可是,我們哪裡有衣物备换……”话未說完,她忽然想起来了,萧大哥好像能凭空变东西,上次襄阳城外,他们俩去蒙古兵营时,他便变出一袭貂裘。 果然,萧月生手中忽然现出一袭貂裘,笑着在她面前抖了抖。 “萧大哥,你从何处变得這身裘衣?“郭芙心中早就好奇得紧,只是一直沒好意思相问。 萧月生看了看她,忽然凑近她脸庞,轻声道:“這可是秘密!”脸上一幅神秘的表情。 這一表情将他开始表现出来的飘逸气质折散不少,郭芙轻笑,盈盈妙目注视着他,满是期待的神情。 “既然我們已经是夫妻,我自然不再瞒你,为夫修道有成,已有芥子空间。”萧月生抵不住郭芙那双妙目,忙說出了秘密,脸上带着郑重的神情。 “芥子空间?……什么是芥子空间?”郭芙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不解的问,她這十几年来虽然精研武功,但对于道家之学,却从未涉猎,自然不知道家的芥子空间为何物。 “嗯……”萧月生感觉一拳打在了空气上,本想会惹来一番赞叹与钦佩,不想惹来的竟然是個問題,“芥子空间么,道家所谓纳须弥为芥子,你可听說過?” “沒有!”郭芙摇头。 “沒有?!”萧月生惊讶,他本以为道教這般昌盛,人们对這些应该极为了解呢。 他自然不知,這個社会,对秘笈是视为性命,拱若珍宝,而道家的经书,也只是那些肤浅的东西能在外界流传,层次深一些,都是秘而藏之,唯恐流传于外,传于非人。 那些筑基之法,与一般的内功心法区别不大,甚至威力還要少上许多,再兼沒有外功与之配合,只在强身健体方面有些优势而已。 而那些武林中的内功心法,专注于内力的增强,又有外功即武技与之配合,在技击方面自然远非那些道士可比。 而全真派能其优点,补其劣势,既有道家内功,又有绝妙剑术相辅,自然是极佳的修练之法,其香火鼎盛亦是当然中事。 但即使如此,也无法改变道家与武林格格不入的格局,仿佛是两人世界中人,懂道术者,大多是些念咒画符之类,他们倒是知道须弥芥子,却算不得武林中人,而武林中人,对那些道术虽然畏服,只是认为其乃借鬼神之力,非自身实力,算不得数。 故此,郭芙不懂何谓须弥,何谓芥子,也是意料中事。 萧月生缓缓往下方的树林落下,嘴裡开始给郭芙讲解一番道家的基本知识。 “呀,大哥,那有只小兔子!”郭芙往下望时,忽然娇呼一声,将萧月生吓了一跳。 這边的树林地势颇高,林中的雪竟然丝毫未化。 此时那雪地上,正静静趴着一只小红兔,身后,滴滴血红,拖着长长的一道,显得极为惹眼。 這般颜色的兔子,能活至现在,令萧月生心中惊异,白或灰,這是兔子的保护色,红色便有些惹眼,凶险的很,存活的可能很小。 “看来是碰上猎夹了,沒事,還活着呢!”萧月生安慰道,忙停在了這只小红兔身旁,這只小红兔只能說是黄中带红,颜色颇为柔和,带着几分素洁。 见到有人前来,小红兔微阖的双眼睁开,竟然是黑眼珠,与人眼一模一样,眼睛裡仿佛带着无助的表情。 圆圆的头,长长的耳朵,能盖過下颌,此时正耷拉着伏在前腿上,一身皮毛长直且浓厚,柔顺的披伏在身上。 显得极为柔弱可爱,此时它精神有些委靡,看了看两人,又阖上了眼皮。 郭芙一下就喜歡上了這只小兔子,被它那柔弱的模样所感动,心中怜惜之意大起,忙拉了拉萧月生,道:“萧大哥,快救救它吧,你看它流了這么多的血!” 萧月生只是好奇,他還未见過這個模样的兔子,竟然是长耳朵,黑眼睛,与平时见到的白兔大是相异。 他蹲下身,轻轻按了一下它显得粗壮的后腿,腿上毛皮杂乱,沾着血,极为凄惨。 “后腿断了。”萧月生叹了口气,看着微微颤抖的后腿,心下顿生怜悯之意。 拖着断了的腿,跑了這么长的路,叹,這個小家伙的求生意志是极强的,也受了极大的痛苦。 看着那拖得长长的血痕,萧月生忽然被這只小红兔的顽强所震憾与感动了。 “那如何是好?”郭芙看着小红兔可怜的样子,心中难受。 萧月生笑了笑,看着郭芙焦急的样子,为其善良所感,他摸了摸小红兔柔软的圆圆的头,向其送出一道善意的气息。 “只是小事,我给它接上就是,只是你可得收留它了,否则,找不到食物,它也会饿死!”萧月生抬起手,笑着对郭芙道。 “当然,我当然要收留它,真可怜呢,這么冷的天,沒有我們经過,它可能就要死了!”郭芙忙不迭的点头,满是怜惜的望着那睁开眼来的小红兔。 “如此,那我就接上它的腿。”萧月生将手掌放于它的后腿,一股蒙蒙的白气自他掌心涌出,将后腿罩入其中。 眨眼间,白气由浓转淡,渐渐消散,现出那只已经恢复如初的腿,血迹已经不见,毛发亦恢复柔顺,如同从未受伤一般,与另一只腿一個模样。 “好了,已经接上。”萧月生将手拿开。 郭芙高兴的将小红兔小心翼翼的抱起,放在嘴边亲了亲,笑道:“终于得救了!真可爱!” “它還有些虚弱,我們得找些东西给它吃,补补身体。”萧月生也是颇感高兴,“喏,把這個给它吃了吧。”他手中忽现一只玉瓶,白玉制成。 他揭开瓶塞,倒出一颗莹绿色小丸,递到小红兔三瓣嘴边。 “啊,好香,是什么药?” “噢,百草丸,沒什么大用,沒事时吃着玩玩倒可。”萧月生漫不经心的回答。 這百草丸确实沒什么大用,只是他采百草精华,制成的营养丸罢了,他在现代,对营养学颇有涉猎,虽不精通,但一些基本的常识還是懂得,便照着维它命丸的思路,提练草木精华,也算是超级维它命丸罢了。 這类稀奇古怪的丹药,他练了過不少,什么乌发丸,金刚丸,减肥丸,总是他闲着沒事时,脑中一有新奇想法,便要试验一番,弄出了极多的用途奇怪的丹药。 小红兔极为敏锐,能感觉到两人温暖的善意,闻到百草丸散发出的香气,忙一抿嘴,将其吞入口中。 萧月生看其精神尚佳,笑道:“好了,這小东西倒是福大命大,遇上了活菩萨,我們换衣服吧。” 郭芙被他赞得心中一甜,听到后一句话,却又有些羞涩。 “萧……萧大哥,换衣服……?”她的脸变得羞红,不敢看他。 萧月生看得好笑:“只要把外面的喜服换下,待回到山庄时再换回来,免得弄脏了,穿着也不方便。” “哦,……”知道自己有些多想,郭芙更是不好意思,羞得抬不起脸来,如火烧一般。 很快两人便收拾停当,萧月生建议先去临安游玩,那裡最是热闹,郭芙自然毫无异议。 于是两人升上半空,速度加快,向临安城飞去。 两人俱是一身雪白貂裘,郭芙怀中尚揣着那只小红兔,浮在空中,像极了神仙眷侣。 過了近两個时辰,当郭芙看倦了双眸,已经微带睡意之时,两人便到了临安城。 此时萧月生也有些倦意,总是飞在空中,身体虽不感觉疲倦,眼睛却感觉有些疲劳,便提议先找家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再好好的逛遍临安城。 此时的郭芙也是星眼朦胧,慵倦欲睡,于是两人来到一家临安城南的泰丰客栈。 萧月生想了一想,還是开了两间相邻的房间。 一间房還是两间房,是個极大的诱惑,他也知晓,如是他硬要开一间房,郭芙也不会反对,毕竟他们已经算是成亲,已是夫妻。但难免给她留下急色之感,有些得不偿失,不如暂且忍上几日,好东西留着日后品尝,未尝不是一种趣味。 进過晚膳,两人各自回房休息,且不說其各自反侧,难以入眠,一夜无话,直至天明,清晨时看到郭芙微微浮肿的双眼,萧月生装做视而不见,只是内心颇有些笑意。 临安的名胜风景实在极多,想要完全看完,即使是走马观花般浮掠而過,也需几功夫,便只能拣几处极著名之处观看。 西湖自然是其首选。 冬日的西湖,天冷水瘦,别有风味。 站于小瀛洲上,望着远处的楼亭小阁,他心下暗叹,西湖毕竟是西湖,自己的南湖比之,相差甚远。 只是他早已有心在海上安家,观澜山庄并非是长久之所,故不想再花费钱力去修筑南湖胜景,否则如今的南湖早已是另一個西湖般名胜之地。 与郭芙肩并肩漫步于苏堤之上,她怀中一直揣着那只小红兔,此时它正瞪着乌黑发亮的眼睛,好奇的打量外面的世界。 萧月生用指轻轻点了点它的小圆脑袋,笑道:“這小家伙已经痊愈,這会儿精神头不小。” “嗯,小家伙很乖巧,一点儿声音也不出,昨晚上就趴在我脚下,一觉便至天明。”郭芙也是轻抚它长长的耳朵,轻笑道。 “唉,這西湖也沒什么可赏之处,我們山庄前有南湖,是咱们自己的湖,你想赏湖,尽可观赏個够。”萧月生看着光秃秃的苏堤,带着几分骄傲說道。 郭芙轻笑,明媚照人,她倒也不在乎什么景色,毕竟冬日沒有什么美景可赏,能跟萧大哥這般走在一走,便让她心情愉悦,幸福无比。 “萧大哥,我游南湖时,你能陪我么?”郭芙抿着饱满的樱唇,妙目流转,显得极为娇媚。 “自然!想让我陪着你,我自会陪着你。”萧月生努力自她唇间挪开眼睛,真是恨不得用嘴啃上两口,尝尝那柔软香甜的滋味。 只是如今還未到火候,過犹不及,需要慢慢深入方是佳境,对于這种弄花手段,他早已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心急火燎,急不可耐的要直捣黄龙,這样实在无趣的很。 西湖远非南湖可比,便是在這树枯水瘦之进,游人也是穿缕不绝,来来往往,自他们两人身旁行過,大多微露异容,实因郭芙姿色绝艳,令人惊绝。 书生学子,虽是冬日,仍博带宽袍,尽显翩翩风采,千金贵妇,打扮得花枝招展,罗衣襦裙,竞相争艳。 时不时能见到柳树旁,三两书生聚在一处,冥思苦想,想仿效东坡居士,来個千古绝唱,不朽于世。 郭芙只顾逗弄着怀中的赤霞,萧月生本想叫它红玉,郭芙忙摇头,她的随身丫环叫翠玉,让她知晓這只小兔叫红玉,還不把她气歪了小嘴,萧月生便又想了想,取了個赤霞之名,与其毛色相符,郭芙欣然赞同,赤霞之名,于這只小红兔,倒也和谐。 “萧大哥,我們去乘船好么?”郭芙看到泊在湖边的几艘画舫,兴趣大生,她虽去過几次桃花岛,对船并不陌生,但对于游玩的画肪,却从未见识過。 “這……好吧!”萧月生心生迟疑,西湖上的画肪,大多是温柔乡,英雄冢,对女子来說,不太适合。 好在那些船娘都是遍历人世,眉眼通挑之人,倒也不虞有那些尴尬之事发生。 心思电转,萧月生便很快答应,指了指前方那條中等大小,布置雅致之画肪,笑道:“那條船如何?” “大哥,只有我們两人,小船即可,不必太過破费。”郭芙看了看那條船,觉得太過奢华。 她自小虽不愁吃穿用度,但郭靖是穷苦出身,生性简朴,不重外物,对起居用食并不讲究,对诸子女虽不苛啬,却也以简朴训之,故郭芙心中尚有几丝节俭之念,现在成了萧月生的人,更是一心为他着想,不想太過破费。 萧月生心中暗笑,甫入家门,便知持家,倒是颇有淑德之风,但他却是奢华成习之人,虽不用大船,太過张扬,却也不想用小舟,過于寒酸,便拉着郭芙,登上自己选中之船。 那船娘却是半百妇人,风韵犹存,耸胸**,扭摆之间,满是风骚妖媚之气。 郭芙微微皱眉,不自觉间对那女人便有些莫名的敌意。 那妇人见到客人上船,忙热情相迎,一通公子夫人的乱叫,然后夸了一通两人如何珠联璧合,潘安西子。 萧月生听耳不闻,他一看這女子,便知其乃精通风月之人,早已遍历诸人,她說的那些赞语,是当不得真的。 郭芙却甚少历练,极少有暇见到這类女子,听到那妇人满嘴甜言,句句赞扬,虽知其有些夸大,却也难免心中舒坦,敌意顿消。 “开船罢,去湖中转转。”萧月生见那妇人似有滔滔不绝之势,郭芙面带羞意,玉脸微红,却也得津津有味,暗暗有些笑意,便瞪了那妇人一眼,止住了她的樱口。 這一眼颇为凌厉,饶是她见多识广,历人无数,也是心中暗惧,再也不敢当他们是嫩雏,忙知机的吩咐开船,随即告辞而退。 “芙儿,那船娘可是老辣生姜,待人接物,莫不熟极而流,见人說人话,见鬼說鬼语,這些话,听着聒噪,不如不听!”萧月生拉過郭芙,让她坐于他膝旁。 接過仆人送上的香茗,端起白瓷盏,轻啜一口,点了点头,倒也是上品之茶。 郭芙心下半推半就,羞羞怯怯的坐于他身旁,将赤霞放于檀几之上,素玉小手轻轻抚摸它柔软的毛发。 那赤霞温驯异常,颇通人性,乖乖的微眯着眼,像是享受一般,令萧月生观之大乐。 郭芙转眼好奇的观察船内摆设,温黄毡毯,短榻暖衾,锦墩矮几,琴棋书画,茶具酒壶,莫不齐备,既显雅致,又觉温馨,布置得极为讲究,颇有匠心。 “大哥,這船布置得极好啊。”郭芙看着這些淡雅的布置,大起好感。 萧月生淡淡一笑,道:“嗯,是有些意思。来!”說着,将盘中的一块果脯递至郭芙嘴边。 郭芙脸上微微一红,带着羞意,似躺似闪的秋波掠過萧月生,张开饱满红润的嘴唇,露出细如编贝般玉齿,用小嘴接過果脯,低下头,细细咀嚼。 萧月生有些呆呆的看着她的美态,郭芙羞得不敢抬头,食不知味的慢慢咀嚼嘴中的果脯,船内一时静静无声,只闻船桨划水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