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7晉江獨發
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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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句話嗔怪完全是出於應激反應,都不知道翻來覆去多少回,嗓子在求饒了都啞了。
沈弋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無聲地笑了下。
在浴室裏,爲了不讓讓她的傷口沾水,沈弋將她抱到盥洗臺上,將毛巾溫水泡好擰乾,全程都是慢條斯理地擦拭着,清理掉所有的痕跡。
只不過這一晚後,膝蓋上的是舊傷,原本嬌嫩的皮膚上又浮現密出密麻麻的痕跡,讓姜予漾現在看起來像一隻可憐的布偶娃娃。
沈弋知道要的有點兒過了,喉頭髮緊道:“對不起漾漾,沒控制住......”
畢竟小別勝新婚這個詞兒不是沒有道理的。
分隔一年多,入骨的某些思念在今夜得到了徹底的釋放。
一場激烈的情|潮褪去,身體和精神都到了高度的疲憊,姜予漾沒氣力再去指控沈弋的沒底線行爲,翻過身攏了攏被子。
被窩的暖意升騰,睏倦很快如潮水涌來。
可剛陷入夢境,背脊就一涼。
她連眼睛都不想睜開,渾然不覺身後人在做什麼。
即將破曉的天色裏,房間裏兩道影子交疊在一起。
沈弋額前的黑髮微潤,他向後隨意捋了把,無關任何念想地盯着那幾抹殷紅。
姜予漾手腳蜷縮着,在冰涼的指間觸及最脆弱的部分時,沒忍住驚呼出聲。
心裏不免吐槽着,都這個點了,沈弋還想幹嘛?!
沈弋在心底嘆了口氣,抽回手,瞥開視線道:“腫了,我明早去買藥。”
雖然也不是什麼難以啓齒的事兒,可是沈弋用這種一本正經的語氣講出來時,姜予漾頓時無話可說,懨懨地打了個哈欠道:“我要睡了。”
一夜的鏖戰後,姜予漾在熟悉的主臥醒來。
窗簾是遮光款,所以室內還是暗沉的,要不是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她都不知道已經到下午了。
姜予漾吸了吸鼻子,分手後她從沒起過這麼晚,想着這樣可太沒節制了。
腰痠背疼,腿也擡了幾次沒擡起來。
一磨蹭,腿根還有尖銳的痛感。
這麼一對比,膝蓋上的傷痕都不算什麼了。
她剛一閉眼,還想賴會兒牀,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拖到懷裏抱着了。
室內窗簾沒拉開,姜予漾眨了眨眼睫,覺得刺眼又用手背擋着,不情不願地掰着他的手腕。
沈弋還沒換下浴袍,卻不比她醒來的疲累和發懵,整個人清爽又精神煥發。
明明昨晚出力的是他,但受折磨的只有她一個人。
姜予漾可太不甘心了,氣昏了頭道:“沈弋,一清早的,不要亂來。”
“下午了,我可以亂來了?”沈弋故意抓住她話裏的漏洞,巧妙予以反擊。
姜予漾咕噥着:“你就會欺負我。”
撒起嬌來,無賴勁兒都使上了。
沈弋快速啄了下她的脣,又去吻她鬢角細小的絨毛,散漫地問道:“那不是你讓我欺負的?嗯?”
說到行不行,她得感受後才能給喬頌後回話吧。
姜予漾臉紅到爆炸,撈過墊着的抱枕砸他。
綿綿軟軟的,根本沒什麼力道。
沈弋躲過她的抱枕攻擊,輕鬆地將人抱到沙發上。
雙腿被分開,身體向後仰去,姜予漾一下子慌了神,眼睛睜大着質問他:“沈弋,你懂不懂節制?”
沈弋被她的反應逗笑,指腹擦過她粉軟的脣,京腔味兒顯得懶散:“不懂,你得教我,要不然下回讓你在上面試試?”
她纔不要。
其實,沈弋也沒往那方面想,只是單純地想給她消個腫。
他伸手拉開茶几下面的小櫃子,裏面放着一盒去腫消炎的藥。
棉籤沾上藥膏後,便冰冰涼涼地襲來。
姜予漾身體一抖,倒抽了一口涼氣。
越往後才感覺好受了許多,灼疼感不再,
他單膝落地,神情分外專注,彷彿跟昨晚的衣冠禽獸判若兩人。
看着是禁慾系的男人果真不好惹......
裙襬放下,姜予漾才意識到,這不是她昨晚洗澡後穿的那一條,她神經一緊:“沈弋,你把我衣服扔哪兒了?”
沈弋沒撒謊,眼珠子都不帶轉的,直愣愣地說:“沒忍住,撕了。”
撕了!!!她只記得最後的衣服皺皺巴巴,沒想到還經歷了這麼一遭。
“如果你喜歡那一件,我再買件一樣款式和顏色的回來。”沈弋很坦誠,頓時讓她沒生出來的氣化作煙霧飄散了。
說實話,那件紅色睡裙很搭她,膚白脣紅,妖而不豔,大抵如此。
姜予漾去洗漱的時間裏,沈弋緩緩點了根菸,沒吸幾口,就給滅了。
菸草過肺的感覺,不會讓他像以前那麼沉溺。
等姜予漾洗完臉出來,看到的就是沈弋在中島臺開火的場景。
沈弋一看就是不常下廚的那類人,上回煮個餃子已經是頭一回了,這回算是爲了她,十指又沾了回陽春水。
之前在沈家,他身邊保姆、司機、管家就沒一個落下的,是真正天之驕子的待遇。
現在能有做飯的主動性,倒是件不可思議到驚悚的事情。
沈弋穿了件寬鬆的居家衛衣,袖口往下挽了一截,小臂線條流暢。
中島臺光線很好,傾灑在他身上,黑髮暈染上薄薄一層金光。
姜予漾有剎那間的沉迷,被他身上淡淡的煙火氣所感染的,彷彿能看見很遠的未來。
年少時,不是沒有想過跟一個人相伴到老是什麼場景。
只不過那時候太虛無縹緲,現在踏實下來,卻覺得相伴到老固然美好,更重要是她身邊並肩的人一直是沈弋。
兩個都是那麼傲氣且眼高於頂的人,分開後,應該也會念念不忘,遇不到所謂的更好的。
沈弋是按照教程做的糖醋排骨,他廚藝不嫺熟,但好在目前鍋裏的成色瞧着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來嚐嚐。”他拿了雙筷子和碗,等着她的反饋。
沈弋頭一回下廚做的菜,成敗在此一舉了。
姜予漾明顯愣了下,夾着那塊排骨咬了口,味蕾綻放,就是火候還稍欠,總體來說,對沈弋這種廚房小白已經算上的很好了。
他又在中島臺忙活了會兒,纔將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裝盤。
姜予漾一連吃了好幾塊排骨,格外下飯,想着沈弋之前說的“養胖計劃”誠不欺她。
當然做一道菜滿足一下沈弋的好奇心就可以了,後面幾道家常菜都是她嚴格把關,味道自然是一流。
喫完飯,暮色已至,就有家政阿姨過來幫忙洗碗。
阿姨是新來的,不太懂家裏的要求,便向她詢問:“臥室也要打掃的吧?”
“不用,不用麻煩了......”姜予漾心虛地溜進去,頭疼地看了會兒垃圾桶裏的套子,都用空了快一盒,要是阿姨收拾的時候看到那纔是尷尬。
她做賊似的把袋子打了個死結,又給套了層黑色垃圾桶,才下樓給扔了。
上樓,客廳裏的電視開着,沈弋戴着銀邊眼鏡,正在財經頻道的要聞,主題是有關AI方向的投資。
男人下頜線鋒利,眼鏡下那一雙桃花眼裏印着揉碎的燈光。
不苟言笑時,身上就如同覆了層皚皚白雪,陰惻惻且不易接近。
姜予漾一上來,他就把眼鏡摘了,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怎麼自己下樓了?不是腿還疼?”
還好意思問?!
她轉而嗔他:“不是你乾的好事?讓我下樓去扔了一趟。”
“漾漾,搬過來吧,你住在那兒,也不安全。”沈弋用雙臂圈住她,枕在肩頭,吐納着氣息。
池顯的事情確實是個意外,但像洲星這樣把沈弋視爲眼中釘肉中刺的絕不是少數。
所以他沒有理由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也不可能再失去她一次。
受傷的一段時間裏,姜予漾沒辦法自行活動,所以暫住在泛海。
現在傷勢好轉,去留都是她的選擇。
姜予漾足尖點地,故意問他:“那我要是不搬過來,你是不是也不能怎麼樣?”
“是。”沈弋無條件向她臣服,眉梢眼角寫滿委屈,“就當你睡完我走人了。”
怎麼?!這個男人還能把鍋推給她的?
尤其是那句睡完就走了,弄得她像個走腎不走心的渣女。
這種滋味......也不是不可以。
“好像也不賴。”姜予漾有種反客爲主的快意,模樣安靜,說的話挺狠。
沈弋默了一瞬,起身去冰箱裏拿了一聽啤酒。
拉開易拉罐拉環,啤酒的白沫隨之涌出。
她最是捨不得看他消沉的,又想到他胃疼的事兒,冷淡地把易拉罐搶過來,咕咚咕咚往嘴裏灌了幾口。
喝的太快,姜予漾最後還嗆了幾下,艱難地把喝到的酒悉數下肚。
她怕苦,之前給母親熬中藥就總被那些藥材苦到要喫好幾顆蜜餞緩過來,所以一喝完,那張清純的小臉就皺了起來。
“姜予漾,你成心的是吧?”沈弋知道她還沒消腫,他忍着沒去碰,反倒被她撩出一身火。
況且她酒量差,還學着喝的那麼猛。
瞧着是個乖順的,骨子挺反叛。
沈弋看着她喝完酒的脣色嫣紅,湊近過去,能聞到輕微的酒意,像個偷喫糖果的小朋友。
頓時什麼氣都沒有了。
他扣着她的肩膀,很認真地做出挽留:“別走了,嗯?”
能讓沈弋這種傲嬌性子說出這種話已實屬不易。
漆黑的眼珠轉了轉,姜予漾淡淡一笑,伸手去揉他後頸:“那你要乖啊。”
手法挺像摸狗,沈弋胸腔微顫,也就這麼受着。
酒勁兒一上頭,姜予漾暈暈乎乎的,臉頰涌上微醺的緋紅,可跟個小酒鬼一樣,就着易拉罐又喝了一口。
關鍵也沒多上癮,姜予漾吐着舌頭,像誰欺負她非要她喝似的,軟糯地控訴說:“不好喝。”
“那別喝了。”沈弋勾起她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過來。
一陣廝|磨,呼吸間全是酒意,空氣裏瀰漫着無聲的潮汐。
難捨難分之際,姜予漾真的像是漂浮在大片的蘑菇雲上,在碧空如洗的世界裏隨着每一次脣|齒的交戰而起起落落。
“沈弋......”她視線蒙了層霧,嗓音軟的像春水。
典型的喝多了,現在半夢半醒,說什麼胡話都不知道。
沈弋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沒忍住,上手捏了會兒她的臉。
可手臂的青筋已起,看樣子快被折磨死了。
姜予漾耍着無賴,醉醺醺地拍開他的手,翻轉出懷抱,抱着她的被子,昏沉地睡去。
像小孩兒覺得新玩具不好玩了,直接撒手。
有那麼一瞬間,沈弋覺得姜予漾是自己的剋星。
他束手無策,又去淋了遭冷水。
自那之後,家裏就頒佈了“禁酒令”,當然,專門針對姜予漾的。
泛海的家裏又裝了她的不少東西,將原本看着空落落的房子裝的滿滿當當。
家搬好了,紀隨之也樂呵呵地打電話過來:“哥,出來浪啊。”
沈弋提醒他說:“紀隨之,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
跟他們這種沒老婆管,在外面瞎浪的人不能一併而論。
紀隨之因他這種優越感嘖了聲,死皮賴臉地往上湊:“那我過來蹭飯總行吧?”
紀隨之說來蹭飯,也貫徹的很徹底。
一來,帶了不少禮物的同時,熱絡勁兒就上來了。
“予漾妹妹......”紀隨之很快感受到一道凌厲的視線,立馬機靈道:“不對不對.......該叫嫂子了。”
姜予漾被這聲“嫂子”喊的面紅耳赤,又見沈弋自然牽過她的手,到餐桌邊落座,他神色淡淡:“喫飯。”
一頓飯有紀隨之這麼個調節氣氛的,喫的倒還算其樂融融。
就是飯桌上,紀隨之剛給自己滿上啤酒,就眼尖地想給姜予漾也來上一杯:“嫂子來來來,喝一個。”
大院裏長大的男孩子,出去玩兒大家一起喝酒似乎是件很正常的事兒。
沈弋面色一寒,摁住那瓶易拉罐,啓脣說:“她小孩兒,喝奶。”
姜予漾:“......”
言罷,一瓶AD鈣奶遞到她手邊,沈弋也不覺得違和,喝不了酒的小孩兒,有奶喝就不錯了。
紀隨之一副喫狗糧喫到飽的樣子,覺得這世上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除了他,誰見過沈弋這麼護人的樣兒啊?
紀隨之喫飽喝足,殷勤地笑說:“嫂子,我下次再來嘗你的手藝。”
沈弋一放鬆,混不吝的京腔就上來,故意拆他臺:“不帶禮物別來。”
兩個人之間貧慣了,紀隨之本來想說他重色輕友的,可又望見了沈弋幽不可測的眼神,一副有正事兒要辦,讓他趕緊麻溜走的拽樣。
行,他走還不行嗎?!當個電燈泡怎麼這麼難?!
等膝蓋上的傷完全恢復好了,姜予漾才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公司內誰都知道她現在是趙亞琳身邊的得力副手,又是《Traveler》的創刊人,一進大廈,個個兒都笑臉相迎的。
聽聞她請假的這段時間,趙亞琳也沒少發火,不是這個策劃做的她不順心了,就是哪個員工辦事不利被她一頓訓斥。
趙亞琳把她叫到辦公室,神色才稍微緩和:“明天我要飛去申城談個合作,你跟我一起。”
“好,謝謝趙主編。”姜予漾還是頭一回跟着趙亞琳出差,一回去就開始收拾行李了,不敢馬虎和怠惰。
沈弋開完會,一進門就看着小小的一隻蹲在沙發邊上,在客廳和主臥之間繞來繞去。
地上攤着一個行李箱,裏面簡單裝了幾件衣服和生活用品。
近來天氣轉暖,她一件低腰熱褲,匍匐在地毯上,雙腿細直又勻稱。
沈弋知道她是工作上的事兒要忙了,轉頭問道:“要去多久?”
姜予漾邊收拾着邊回他的話:“跟一個雜誌社談合作,應該用不了幾天。”
她收拾的細緻,又磨蹭着洗了個澡,回到主臥,沈弋還沒睡,居然捧着《Traveler》很認真地看了起來。
沈弋關注財經類多,對這些原本是甚少留意,因爲她,才專門託助理買了幾本回來看。
見姜予漾掀開被子,雜誌就被扔到旁邊的櫃上。
沈弋把人拽到懷裏,眼神裏渴望的意念濃重。
這麼多天沒碰,一回來,她就要出差,沈弋當然有點惱,可奈不了如何,只能變着法兒地索取着這些天積攢的衝動。
“關燈......”她低低哀求着,如擱淺在岸邊的小魚,喘不過氣。
沈弋摁滅了房間的燈盞,但主臥裏並不是完全的漆黑,窗簾開着,外面漏進了些許霓虹星光。
她心情居然也有點緊張,不知道是不是熱的,身體又起了汗,接着一骨碌爬起來開了會兒空調,打到二十六度。
待到她躺回來,沈弋便很密集地落了脣,從後頸遊移到肩膀下。
她快被熱火朝天的氛圍包圍,如置身於湍急河流中的落葉,隨波逐流。
吻到綿軟時,沈弋擡睫去看她,戲謔地輕笑了兩聲:“姜予漾,你最近是不是喝奶喝多了?”
他嗓音含着股沙啞,悶聲說:“一股奶香味兒。”
她雙腿無力蹬着,又因爲他的一句調侃羞到拿被單蒙臉。
沈弋不讓她繼續害羞,惡意地昧着良心說:“你在上面。”
姜予漾原本是不肯的,可是被抱着換了個位置,她只能潦草地順遂他,接着不是喊疼就是說累,淚痕凝固在臉頰。
體力簡直差到不行。
之後,沈弋一轉局勢,將人抱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玻璃冰涼,氣息炙熱,兩重天裏,她烈火灼心。
沈弋則是沉穩到沒有多久的表情,緊咬着牙關說:“看來以後還要多鍛鍊。”
免得她體力差受不住。
身後是這座城市曠遠的夜景,夜深人靜,車流不停。
他與她在最盡興處說盡愛意。
浪潮落幕,再回到主臥,姜予漾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手機,凌晨一點多。
她明兒還得早起趕飛機,一下子氣不打一處來,怪罪說:“沈弋,我要是遲到了,都怪你。”
沈弋拍着她的背,低聲應說:“睡吧,早上我叫你。”
姜予漾勉強相信,一言未發地疲憊入睡。
然而事實上,黎明將至的時候,沈弋就醒了。
後來,無論他怎麼叫,姜予漾都累極,把被子裹得緊緊的,像烏龜拼死守護着自己的殼。
睡得太死,下場就是再睜眼沈弋直接把手機放到她耳邊,他衣服早已換好,眉目舒朗:“你的電話。”
沈弋在盡力地在做溫潤的叫早服務。
“嗯?”姜予漾迷迷瞪瞪,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電話那頭的聲音一下子把她驚醒了。
趙亞琳那邊聽着是行駛在路上的呼嘯聲,她不苟言笑地問道:“準點能趕過來吧?”
完蛋。
姜予漾又確認了一遍時間,現在是徹底清醒了,訕訕回覆說:“能的能的,我這邊有點堵車,不過應該快了。”
距離登機還有最後的掙扎時間。
姜予漾慌亂地穿着衣服,衣服釦子都沒扣好,刷完牙,脣邊還有牙膏泡沫。
沈弋主動給她把襯衫釦子扣好,又擡手把牙膏沫子擦乾淨。
姜予漾感受到他的溫柔,又小孩兒心性地質問道:“你怎麼沒叫我?”
“叫了,你沒醒,還發火。”沈弋一條條說出來,她頓時就無地自容了,感慨道起牀氣害人。
沈弋拿起車鑰匙,交代說:“收拾好,我送你去機場。”
幸好今天沒堵車,到機場的路上,邁巴赫引擎全開,速度很快地將到她送到了目的地。
姜予漾在後座化好妝,心跳還砰砰跳的有些快,她給趙亞琳回了話,心裏的緊張感才落地。
跟別人一起就算了,讓趙亞琳主動等她那纔是災禍。
正準備下車,沈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眸色微沉:“等會兒,忘東西了。”
“嗯?”本來火急火燎的,因爲他的一席話,姜予漾才愣愣地回過頭。
沈弋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個紅絲絨的盒子,開啓後,裏面裝着的是一顆漂亮的鑽戒。
姜予漾瞳孔一震,認出了這是上回他在拍賣會上買的“粉紅之星”。
她那會兒沒接受,原以爲就不了了之。
可沈弋按照她手指的尺寸,專門找到業內有名的珠寶設計師,將這枚“粉紅之星”以最快的工期打磨成這枚通體閃耀的戒指。
他把戒指推到她無名指根部,動作剋制又繾綣。
姜予漾震驚之餘,胸腔全是因他的一舉一動而牽扯着浪漫。
沈弋低眸輕笑,脣邊牽起兩個小括弧,他握着她指尖,誘哄道:“要不要試試做沈太太?”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應該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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