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顾漓,女王
她刚准备說换一家,就看见纪桥笙在跟服务员打招呼,“对,我是纪先生,订的六点半的包间。”
“是两位是嗎?”服务员问。
“是,我跟我老婆。”
纪桥笙說的很自然。
顾漓愕然,小心脏扑通扑通连着跳了好几下,听纪桥笙說自己是他老婆,着实不自在。
“好的,您這边儿請。”服务员热情的把他们带到二楼。
“看看想吃什么?”纪桥笙把菜单递给顾漓。
“来我們店裡吃饭的客人肯定会点一份烤鸭,我們全聚德的招牌菜,南城烤鸭,二位要不要来一份?”
服务员推薦。
“想吃嗎?”纪桥笙问。
顾漓点头。
“那就来一份。”纪桥笙很高兴。
“好嘞,最上等的南城烤鸭一份,我再给二位推薦几道我們店的招牌菜……”
今天点的菜大部分都是服务员推薦的,而且顾漓发现,服务员每介绍完一道菜纪桥笙都会问自己一句,“想吃嗎?”
她点头他就点,她摇头他就不点。
也就是說今晚的菜品,都是她想吃的。
服务员退了出去,包厢内就剩下他们两人,气氛有点儿尴尬。
包厢内开着暖气,纪桥笙脱了大衣随手搭在椅背上,露出裡面浅灰色圆领羊毛衫。
顾漓看不出牌子,也不知道他這一身衣服是否烧钱,但是他搭配的很好,让人看着舒服。
“這一個月還好嗎?”纪桥笙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顾漓,随口问道。
顾漓点点头,“還好。”
她接過纪桥笙手裡的茶杯,又說了一声谢谢。
“在美国接手了一個项目,浪费了一個月的時間,以后出差就不会這么久了。”
顾漓品了品纪桥笙话外的意思,仿佛在說:以后我們就不用分开這么久了。
想到這儿顾漓又恍惚了几秒钟。
“如果沒办法真要出差這么久,我也会想办法带你一起去。”
顾漓抬头看了他一眼,眨巴了几下眼睛又赶紧低下头去,她在想着如何开口。
可是不等她开口纪桥笙又說话了,
“听你說现在自己租房子,我妈妈去美国前在南城留了一套老房子,小三居,就是小区老旧了些,你要是不想租可以搬過来跟我一起住。”
顾漓闻言赶紧摇头,“不用,我住的挺好。”
她說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是嫌弃小区老旧,是我一個人习惯了。”
顾漓沒說谎,是真习惯了。
跟程铭结婚三年,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個人住。
都說21天都能养成一個好习惯,何况她這一千多個日夜呢!
纪桥笙闻言眯了眯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脸上也沒丝毫不悦或者失望,让人捉摸不透。
屋内出现片刻的安静。
顾漓低头喝水,纪桥笙不說话她也不吭声,挺尴尬的。
最后還是顾漓打破了宁静,她抬起头看着纪桥笙說,“纪先生,我……”
“我叫纪桥笙,還是叫名字吧。”纪桥笙果断打断了顾漓的话。
顾漓咽下一口口水,“我想跟你谈谈我們结婚证的事儿,你知道当时我們结婚的原因,我……”
“咚咚咚!”顾漓话沒說完再次被打断,這次是服务员過来上菜。
烤鸭要服务员当场切片,所以服务员沒出去,就站在包厢内。
有外人在,顾漓這话是說不下去了。
“饿坏了吧?先吃饭,有话我們回家再說。”
顾漓沒点头也沒摇头。
沒点头是因为他们走出這全聚德的大门就各回各家了,沒机会說。
沒摇头是因为有個服务员在這站着,有些话真不好說出口。
“尝尝這個好吃不好吃?”纪桥笙已经夹了一块鱼肉放到了顾漓餐盘裡。
顾漓尴尬,却還是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谢谢。
纪桥笙沒說话,只是一個劲儿的给她夹菜,每样都夹了点。
夹完菜纪桥笙才带上一次性透明手套,亲手给顾漓卷饼。
烤鸭就是要配薄饼吃的。
“有忌口的嗎?”纪桥笙拿着饼问。
顾漓本以为他是要自己吃,看他问自己就赶紧抬起头,又摇摇头。
“那我就给你都来点儿。”
“那個……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
“沒事儿,你吃你的。”
纪桥笙說着拿起刷子在薄饼上刷了一层酱,捏了了几片黄瓜片放到酱上面,又找了几片肥瘦相间的鸭肉均匀摊开到黄瓜片上,最后在鸭肉上放了葱花。
他卷的很熟悉,也很完美。
顾漓接過来的时候都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见有人能把卷饼卷的如此中规中矩的。
不知道的怕是還以为纪桥笙家裡是卖卷饼的,从小卷出来经验了呢!
顾漓咬了一口,真好吃。
看她吃的开心,纪桥笙又连着卷了好几個。
這顿晚饭,顾漓漓一直被伺候着。
她有种当公主的感觉,不,应该是女王!
付钱时顾漓强行要求AA,纪桥笙也沒說什么,他刚拿了五百块钱出来,手机却响了起来。
“我先接個电话。”话落他又示意服务员等会儿。
“我来结吧。”顾漓从自己钱包裡拿了五百块出来,一起递给了服务员。
“小姐,您老公对您可真好,您就沒看见他看着您吃饭的眼神,满满的爱意!我都在店裡干了好多年了,大部分都是老婆伺候老公,像您這种被伺候的啊,可真是少找!您這辈子是真有福了。”
顾漓闻言很是尴尬,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沉默。
纪桥笙打完电话回来,顾漓把手裡的零钱递给他,“這是找零,我的那份已经收好,這是你的。”
纪桥笙看着顾漓手裡的零钱眯了眯眼睛,接了過去。
两人一起离开全聚德。
饭店外,纪桥笙问,“家离這远嗎?要不要我送你?”
顾漓摇头,“不用,前面那個小区就是,我开车两三分钟。”
“嗯,那你注意安全,再见。”
顾漓闻言愣怔了一下。
她以为纪桥笙会去送送她,随后趁机上楼看看她的家,可是人家并沒有。
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還沒上车呢人家已经转身走了。
這跟顾漓想的完全不一样。
虽然蒙圈,她還是开着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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