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傅斯臣,我好愛你
她沒有讓他說話,也沒有讓記者提問,不會有任何影響到他的事情發生。
傅斯臣現在的戒備心非常重,是一種清醒的自我認知,所以他不願意見到家人,不是厭惡,而是保護。
此時,沈妤寧守在他身邊就像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妻子。
面對記者說完話,沈妤寧和傅斯臣牽着手上車離開。
當傅老爺子在新聞裏看到這幕畫面,內心受到了震盪的影響。
回到別墅的時候,沈妤寧和傅斯臣也沒想到老爺子會來。
這兩天反而是傅柏州沒有時間,他想要幫着處理傅家的事情,這纔是傅斯臣最需要的。
面對父親,傅斯臣的心境像是再次受到影響,不算是他的怨恨和責怪,而是他並不習慣在別人面前示弱。
“妤寧,我和你說兩句。”
傅老爺子也知道,並沒有刻意和傅斯臣說什麼。
聞言,沈妤寧微微詫異沒有拒絕。
“你說得對,是我錯了,是我沒有照顧好傅家的三個孩子。我認爲自己的成功,是傅家的成功,而作爲丈夫和父親,我竟然都是失敗的。以前我不同意你和斯臣在一起,因爲你們曾經是叔侄,但是現在江妤寧已經不再是你的名字。”
傅老爺子眼神裏都是真摯,對她說道:“以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現在看着斯臣這樣,我完全幫不上他,只有你能陪着他,你纔是他最需要的解藥,我就把這個兒子交給你了。”
沈妤寧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
“好,傅斯臣我收下了。”
等傅老爺子離開後,傅斯臣站在別墅門口等着她。
沈妤寧吩咐管家去準備晚餐,她看着時間,從包包裏拿出來傅斯臣要喫的藥。
“要我餵你嗎?”
她一手拿着藥,一手端着水。
傅斯臣不想她再碰到藥,直接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地把藥喫下去。
“嗯,真乖。”
沈妤寧吻了吻他的薄脣當作是獎勵。
“我本來是想給你親自下廚,想要照顧你。但是我廚藝不好,就怕我做出來的菜是虐待你。這種時候也不能讓你下廚,那我就陪着你多喫點,晚上還有工作要處理嗎?醫生說你現在也要多點休息。”
傅斯臣不太想說話,卻也會在沈妤寧說話的時候認真看着她。
“嗯?”
“嗯。”
受到藥物影響的情緒是一種不受控制的低壓消極。
喫飯的時候,沈妤寧看到他也沒有胃口,她還要勉強喂到他嘴裏,讓他多喫點。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晚了,傅斯臣發現她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要睡這裏?”
“對啊,不然你要我去哪裏睡?”
沈妤寧眨眨眼睛,表情有些委屈的說道:“恩恩和哥哥都在海城,你不會是想要我一個人回酒店住吧?你不想我留下來?可是我也不想自己待着,這裏也是我家不是嗎?”
“那你睡恩恩的臥室吧。”
傅斯臣提出來分房睡,是不想兩人太親密容易有無法預知的事情。
“不要,你爲什麼要躲着我?害怕我嗎?”
“我害怕的是自己。”
傅斯臣把沈妤寧視爲心裏最重要的人,當他自己存在危險的時候,他想要遠離。
然而,沈妤寧偏偏不想和他分開,還要貼得緊緊的。
“我不害怕,我們去洗澡吧。”
這也是傅斯臣第一次半推半就順從着她。
在浴室裏,沈妤寧比平時還要多幾分主動的親暱,帶着溫熱的香氣貼近,撩動心絃。
傅斯臣的視線看着她不受控制,連動作都是情不自禁的貪婪。
“阿寧,你知道我現在很容易失控,我不想嚇到你。”
“你真的會失控嗎?看着我,我可是你最心愛的女人。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你都不可能傷害我,只要你看着我,你就知道你的心裏是怎樣的想法。”
沈妤寧依偎在他的懷裏,雙脣貼着他,溫柔輕喃:“我要你的失控只是因爲我,而不是任何藥物。”
事實證明,傅斯臣同樣會爲沈妤寧徹底地失控。
他像是不再剋制壓抑自己,在一遍一遍親吻確認她的時候,他不敢繼續。
此刻,沈妤寧凝望着將她籠罩的他,眼底漾着笑意,深情說道:“傅斯臣,你知不知道,我愛你,我好愛你……當年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在偷偷愛着你,所以我纔會爲你生孩子,我纔會願意再重新和你在一起。”
傅斯臣彷彿要被她親口訴說的愛意衝擊。
“阿寧……”
“愛是本能,你愛我,愛恩恩,愛着家人。我和恩恩也同樣愛你,你不會再被過去束縛傷害,你擁有自己的靈魂和情感,所以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愛,相信我們在相愛。”
沈妤寧溫柔吻住他,用愛的方式驅散傅斯臣心裏的陰霾,治癒他的內心舊患。
這一夜,愛有很多的表達方式。
傅斯臣從未這樣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被愛着,他的愛也毫無保留。
他最喜歡那一句,他們在相愛。
愛是最好的良藥仙丹。
是沈妤寧帶着恩恩來到他身邊,給了他被愛,也同樣能主動愛着她們的溫暖世界。
…
接下來的治療時間。
沈妤寧的愛就是傅斯臣無法抵擋的康復進度。
在這段時間,傅斯臣甚至都記不清楚自己是怎樣重新吃藥控制精神。
他的眼前彷彿只有沈妤寧的溫柔,無時無刻陪伴着他,度過他世界裏最灰暗的那段。
然後,傅斯臣持續在失控,失控的是對她的感情,是他總是纏着她的本能。
偏偏沈妤寧縱容着他,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都是任由着他擁抱,而她微微向後仰首靠着他的肩膀。
這時,她收到關梨梨發過來的鑽石戒指,感興趣地點進去看了看。
傅斯臣的目光順着她,手臂摟着她的腰,微微俯身低頭,貼在她的頸窩處深呼吸。
“阿寧,我以前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會想要結婚。”
沈妤寧終於等到傅斯臣願意主動提起,醫生說坦誠面對也是一種治療的效果。
“這是好事,那就證明你沒有對其他女人動過想結婚的念頭,那我就是你唯一想結婚的對象。”
“你理解事情的角度,還真是不同。”
傅斯臣輕笑,扭頭貼着她的臉頰親了親,繼續說道:“我的母親是嫁給了愛情,婚姻和家庭都是圓滿的,可是她最後還是因爲抑鬱症把自己折磨成這樣。我其實並不恨她,我覺得她很可憐。
哪怕後來治療結束後,我知道她留給我的陰影影響了我,我也不覺得自己不需要愛,不想結婚是什麼病症。直到你的出現,我不知道該怎樣愛我,我才埋怨爲什麼自己是這種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