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路我走定了
“小兄弟,看着面生的很,胆子竟然不小竟敢独自闯两峰山。”
說话的是一名身材佝偻的独眼大汉,右手拄着一截拐杖,左手着提着锃亮的砍刀,和几名小弟堵住赵长歌前行的道路。
“我還以为两峰山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原来也只不過如此。”
赵长歌跳下马车,神色微微有些遗憾。
“你說什么?”
那名劫匪不明白赵长歌什么意思:“当然小兄弟想从這裡過去也可以,我們是吃這碗饭的,要么留下点過路钱小兄弟可以平安過去,若是沒有把你身后的那名丫鬟留下也可以。”
他的目光盯着正从马车车厢中探出头来的青焉,目光炙热,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钱我沒有。”
赵长歌看着大汉摆摆手:“你想要人,也同样不可能。”
“但是今天這路,我過定了!”
“嗯?”
拄着拐杖的大汉冷哼一声,阴沉道:“小兄弟我劝你想明白点,从這條道走钱和女人你总要留下点什么,否则别怪我身后這一群兄弟们不答应。”
“小兄弟,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我兄弟二人的名号,独眼双煞可不是虚名。”
他话刚說完,一名面色凶狠、身材魁梧的大汉肩上扛着一把斧子笑呵呵的朝着赵长歌走去,不過目光中却带着一丝狠辣之意。
在他眼中像赵长歌這样的,都不够他一斧头劈的。
赵长歌身影一晃,也转瞬出现在大汉的面前,在他惊愕至极的面孔下骤然一拳挥出。
大汉魁梧的身躯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七八丈远,落地之后则直接昏死過去。
“独眼双眼沒了,我說的!”
赵长歌缓缓朝着拄着拐杖的大汉走去。
“少爷又赢了。”
青焉看着赵长歌回到马车上,笑的很开心。
“那是,也不看看我大哥是谁。”
白桐也出声拍了一下马屁,然后继续坐在车厢裡抱着切了一半的西瓜,用勺子挖了几勺送入口中,吃的满嘴都是汁水。
“一些不成气候的劫匪。”
赵长歌并未把這些人放在眼中,這一路走来遇到了很多波劫匪,不過這些劫匪中厉害的也不過是九品上境的武者,還不够他一拳打的,对付這些人根本沒有什么难度。
只是让他感觉到诧异的是,三娘之前和他說的话,這两峰山可不是斜龙坡能够比的,不可能只有這样一群低阶的劫匪,越往前面走赵长歌则越慎重。
他隐隐觉得自己這一路走来都太顺利了,顺利的不像样子。
“少爷,你在想什么?”
青焉看向赵长歌,這個样子的少年她還是第一次见到。
“沒什么。”
赵长歌轻轻摇头:“我总觉得這一路走来太顺利了,总觉得裡面有問題。”
“顺利?”
青焉疑惑:“少爷咱们這一路上遇到這么多的劫匪還叫顺利?要不是少爷境界高强,恐怕早就被他们打劫了吧。”
“那些只是一群不成气候的劫匪,上不得台面。”
赵长歌解释道:“就像刚才的独眼双煞,他们的境界也只不過是九品中境而已,甚至比起斜龙坡的三娘他们都要弱上几分。”
“哦,原来如此。”
青焉低着脑袋在一旁分析:“少爷,我觉得是你的凶名传了出去,你看连斜龙坡的三娘和黑风寨都毁于你手,肯定是這两峰山的劫匪听到少爷您的威名,所以才藏了起来,不敢与少爷交手。”
青焉說的有理有据,赵长歌却不這么认为,自己在斜龙坡干的事情放在两峰山未必好使,只是在斜龙坡灭了黑风寨而已,在两峰山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而已,不会這么容易就让這样一群凶徒就此收手的。
青焉看了赵长歌一眼:“少爷,我看是你多虑了才是,马上就要到黄石城了,要是那些劫匪真有什么阴谋,也早该出手了才对,他们总不能等到我們进入黄石城才出手吧。”
赵长歌沉思了片刻,然后豁然开朗,既然想不出什么头绪,那就不去想了。
赶路要紧。
“焉儿說的有理。”
赵长歌不再去想那些复杂的东西,继续驾驶着马车往黄石城的方向赶去。
就像焉儿說的,這都快走到黄石城了,那些劫匪即便有什么计划也该早早行动了才对,虽然在两峰山這裡是劫匪的天下,可是黄石城毕竟是黄石城,尽管近些時間很少剿匪,也不是那些劫匪能在眼皮子低下想动手就能动手的。
马车缓缓地在大道上行驶,若是让外人见到肯定会啧啧称奇,两峰山向来是雁過拔毛,能這么从容走在两峰山這條道上,也仅此一辆而已。
两峰山。
两边蜿蜒起伏的山峰宛如卧龙的骨脊,在群山之中這裡大小遍布着十多股山匪,两峰山山高地险,又是通往黄石城最近的一條主要道路,這裡是滋生山匪的温床。
此刻,山林深处,這裡是两峰山最大的一股劫匪坐落的地方。
“大哥,不過是区区一個八品武境的人,真把他当過江龙了?”
一人在大殿中来回踱步,上半身露出成块的坚实肌肉,他一双粗糙大手摸了摸锃亮的脑袋,脾气看起来相当火爆。
“打败斜龙坡那群臭鱼烂虾有什么好忌惮的,我一個人也可以做到。”
“现在他大摇大摆地走着,真当咱们两峰山无人了是吧?”
“三弟,你先坐下来消消气。”
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是一名儒生打扮模样的中年人,倘若行走在外面别人只会认为他是一名儒生,不会与劫匪联系在一起,可偏偏他就是两峰山中最大的一伙劫匪黑旗盟的盟主。
他叹了口气。
“三弟,我知道你现在心中的心情,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想为便可以为的。”
“大哥,你是想說你也有苦衷?”
大汉端起一盏茶一仰头一饮而尽,他擦了一下嘴巴:“大哥,不是我說你,既然咱们做了這劫匪,就更加不能心软,不能因为他是一個少年就便宜了他。”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儒生打扮的中年人神色一沉,指着茶盏旁的一個漆黑布袋。
“你先看看那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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