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左宏被抓住命根子,反倒被点着了欲火,這也怪不得他,前后一算,当了足有半個月和尚了。
左宏有时候自己背地裡也郁闷呢,堂堂左少啊,四九城打听打听,那也是一风流倜傥的人物,自打十几岁开了荤,啥时候忌過口,环肥燕瘦,多活色生香的场面沒趟過,身边那妞儿一茬接着一茬。
說夜夜不空,有点過,可啥时候像现在這样過,憋得滋溜滋溜的,昨個在那個小县城考察,晚上酒局過后,安排那妞儿,挺不赖的,新分配的大学生,不說花容月貌,至少有九分姿色吧,主要人多温顺啊,主动的贴上来,就差喝交杯酒了。一口一個哥哥哥哥的叫,小嘴跟抹了蜜似地。
這要搁以前,左宏也就半推半就的上了,沒必要憋着自己個不是,可昨個,他就愣是柳下惠了一把,看的那几個手下,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瞄着他。
說句透底的话,左宏当时心裡也挣扎了那么一下下,毕竟他是一個拥有正常需求的男人,沒和娟子认真之前,哪为這個愁過。
可他现在心裡门清,這辈子要想套住娟子這死丫头,都不是很容易的事儿,要是再整出点幺蛾子,就彻底毁了。
啥时候认真起来的,左宏自己都搞不太明白,只是觉得,他活了三十多年,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从来沒哪個女人像娟子给他的感觉。
搂着這女人在怀裡,就是安心,踏实,觉得這会儿,就是来個天灾啥的,也足了。這种安心,怎么說呢,仿佛一個旅人在沙漠中跋涉,终于找到了只属于自己的绿洲,這种感觉几乎迷住了他,让他觉得,也许這种安心踏实,就是书本裡定义的幸福了,他想要,想要一辈子攥在手心裡头不松开。
所以他要抓住這個女人,为了這個,他不惜和家裡闹翻,不惜和莫家闹翻,虽然不顺当,可只要這丫头不给他掉腰子,就是再难,他也能挺住。
可這丫头,一会让都不让他省心,一会儿整一出。要說他左少混到如今這台面,哪能真這么怂,手段不是沒有,可真不舍的用自己女人身上,整治了她,說不准他比她還心疼。
就這会儿,這女人,发狠要撅折他的命根子,他都觉得這咬牙切齿发狠的小样,怎么瞅着,怎么可人疼,那小手,软绵绵的,让他有些撑不住心猿意马。
就床上這点事儿,要說两人真沒少折腾,可就沒够,只要一碰上這丫头,那身心就跟着了火似地,不燎原一回都不成。
窗外的夕阳如金,穿過窗子,落在娟子的小脸儿上,泛起一层朦胧晶莹的光晕,光晕荡漾间,眉眼如花。
左宏稀罕的不行,俯头,鼻息微促,滑過脸颊,落在小巧的耳边:“娟儿,娟儿……你這害死人的丫头……”
一切平息過后,躺在床上,左宏紧紧抱着怀裡的女人,声音有些餍足過后的沙哑低沉:
“娟儿,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的,我保证。”
娟子忽然睁开眼,直直望着他好半天,推开他坐起来,扯過被单裹着身体下地,立在床边回身:“左宏,我說真的,我从来沒想過要嫁给你,我和你妈說了,這辈子都不进你们左家的大门……”
“那你进谁家的门,刚才楼下那小子嗎?”
左宏的脸色阴沉下来,如窗外翻涌的夜色:“娟子,别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不想结婚,咱就這么囫囵着過,我也能依着你,可别的,你這辈子都别想了,知道不。”
娟子哧一声笑了:“左少這话說的可真爷们,你乐意娶媳妇儿,娶去呗,谁拦着你了,那边你未婚妻巴巴的等着呢,你家老娘說了,這辈子就认那一個儿媳妇,我也和她說了,我這辈子的妈也只一個,别人让我喊妈,我膈应,至于楼下的男人,你管不着。”
說完,一甩头就出去了,左宏就觉得,太阳穴一蹦一蹦的疼,這都什么一团糟的事儿。
左家和莫家的亲事是打早定的了,這也不单纯是他和莫云珂的事,关系到两家一些政治上的利益组合,他们這样的家庭,這也是避免不了的,毕竟這种关系最牢靠。
以前他也沒觉得怎样,反正他和云珂早就心照不宣,结婚前后,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左宏哪裡想到,会遇上娟子這么個女人。
他早就着手解除和莫家的亲事,他家二老,倒不用愁,左家就他一個儿子,他就认准死理的耗下去,最终他们也会接受。即便他们不接受,他如今也不靠着爹妈活着,大不了,两人就自己過呗。
只是他這么穷折腾,娟子這丫头死咬牙硬的說不嫁,不想嫁,沒意思,左宏這辈子头一回想正儿八经的娶一個女人回家,人還不稀罕呢,咱左少能不郁闷?
一开头,左宏還当她和他使小性子呢,毕竟女人大都别扭,可后来,他瞅着真不像,這女人买房子置地的,认真要自己過的苗头。
左宏不赞同,可表面上也顺着她,心裡打的主意是先稳着她,等他处理好家裡那边的乱事,再来研究两人的事。
這一年多,两人虽說三天两头就吵一架,可总算,她身边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都沒了,也算有点进步。他左宏的女人,别人休想觊觎,這是男人的底线。
可就怎么也沒想到,忽然又蹦出這么個男的来。
左宏套上四角裤出去,抄起烟灰缸,拿在手裡端着,点了只烟叼在嘴裡,靠在洗手间门外的墙上,抬手敲了两下:“娟儿,刚头那男的到底儿谁啊,真是老情人啊。”
半天沒动静,左宏贴着耳朵听了听,呼啦,门打开,左宏缩回头,嬉皮笑脸:“我错了,我错了,還不成嗎,我刚头不是急了嗎,忘了你那個约法三章,得,我也沒咋样不是,就是随便问问,那男的,我瞅着有点脸儿熟。”
娟子哼一声,手上的浴巾扔在他怀裡,嫌弃的推开凑上来的大脑袋:“离我远点,一身汗臭烟味。”
左宏硬是搂着亲了咬一口:“這是男人味知道不,别不识货啊。”
看娟子往厨房那边走,扬声說了句:“你等会儿,我冲個澡,给你煮馄饨当宵夜,回来的时候从锦江捎過来的,让他们速冻好的,你爱吃的野菜馅儿……”
娟子打开冰箱的手略一顿,只不過這么会儿的功夫,冰箱裡已经满当起来,左宏這個男人,某些地方真挺细心的。
捏出個苹果洗了洗,咬了一口,苹果吃了少半個,左宏就出来了,腰间围着條大浴巾,从后面圈住她的腰,就這娟子的手咬了一口苹果:“嗯!還成,回来的时候,那土县长非得装上几大箱子,說是他们那块地儿出的苹果好吃,让我們尝尝。”
娟子斜眼扫了他一眼:“和着你们這些贪官污吏,就是下去吃喝玩乐去了。”
左宏拍拍她的头:“你不懂,他们巴不得呢,你当你男人是寻常的贪官污吏嗎,八抬大轿請我都請不去呢,跟着我,你這辈子就等着享福吧。”
娟子瘪瘪嘴,不以为然。
左宏利落的煎個鸡蛋放在砂锅裡,抓了把金钩虾干一起熬汤,汤滚了,云吞下去煮,煮好了,抬手从上面拿了两個大碗下来,动作流利自然。
娟子有刹那恍惚,貌似這样過下去也不赖,摇摇头,一扬手,苹果核扔在那边的垃圾桶裡:“别放芫荽啊。”
“知道,祖奶奶。”
左宏应着,把云吞汤倒在碗裡,娟子洗了手,過来坐下,拿着左宏递過来的调羹,就要喝汤:“小心,烫……”
娟子抬头,有意无意的說:“你這样见天在我這儿混,你那未婚妻都不管啊,够想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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