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时萧呵呵笑了两声:“那個,其实是叶驰昨天晚上說的,不過,你放心,我发誓你和赵老师的事,沒告诉他底细。”
娟子眯了眯眼:“叛徒,其实你告诉他也沒关系,過去那么久了,說穿了,我和赵珩真不算什么,不過年少轻狂的一份记忆罢了。”
时萧微楞,很严肃正经的說:“娟子,你确定当年沒有误会嗎,我总觉得赵老师不像那样的人。”
娟子嗤之以鼻:“萧子,你已经被你家叶驰洗脑了,知不知道,男人本质上和禽兽沒太大分别,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指望他们有什么高级的思维方式。所以,虽然你家叶驰如今乖的很,你也要防着他点儿,别傻不拉几的,人把你卖了,你還给他数钱呢。”
时萧囧了,就她這水平,从小就不是娟子的对手,本来是探听消息的,反而被這丫头数落了一顿有的沒得。
娟子伸手掐了把她肥嘟嘟的小脸:“你又胖了,小心保持身材,真变成黄脸婆的话,小心你家男人嫌弃你,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心裡有数。”
时萧纠结了一阵自己到底多胖,才想起正事:“对了,叶驰說,莫家弄不好要出面对付你,如果有事,你必须告诉我,至少叶家還能說上话。”
“莫家?和我什么关系,左宏的烂事不牵扯到我身上還罢了,若是牵扯到我身上,我也不怕。”
送走了时萧,娟子脸儿就掉了下来,她也不傻,自己一届平民老百姓,和這些拥有深厚权利背景的家族,完全不是一個级别上的。
对上了,自己只有吃瘪的份,而且說不准,永世不得翻身。左宏是個烫手的大麻烦,娟子早就意识到了這一点,可单方面分手,两人分了,沒有一百,也有几十次了,次次都被左宏死皮赖脸的挡了回来。
說实在话,娟子心裡也有几分不舍,左宏是個难得的好伴侣,可是和麻烦牵连起来,也是她躲之不及的,快刀斩乱麻,现在两人之间,需要的就是把快刀,一刀下去,分道扬镳。
想到此,掏出电话直接拨了出去。
左宏那边也正一团乱呢,莫家老大,第一天上任,就给他来個下马威,他過来任商务部任司长,左宏這個副司长,被他在会议上捉到小辫子,一顿挑刺数落。
搁以前,左宏那脾气早反了,今儿必须忍着,他知道,這是莫家老大找借口出气呢,谁让他理亏在前呢。
散了会,进了莫老大的办公室,左宏就明白,今儿這事沒完,莫家老大那是出了名的阴。
莫云琒瞅了他两眼,說实话,恨不得上去给他几拳,云珂多美好的女子,他们莫家的宝贝,就跟了這么块料。
可当初是爷爷临死定下的亲事,谁能說個不字。莫左两家的渊源,真正就是从莫家爷爷那裡开始的,具体什么,年代久远,他们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两家约好秦晋之好。
他父亲那一代,左家就左宏他父亲一個儿子,莫家倒是有两個,可也都是男丁,這约定就延伸到了下一辈。
要說莫家除了云珂,二叔二婶原先也生了個小堂妹,谁知道小堂妹三岁多那年,遇上一次恶性绑票事件。歹徒把小堂妹藏在郊区的山洞裡,歹徒落網,他们去到山洞,小堂妹就不见了影儿,至今沒有半点下落,他们也都知道大约凶多吉少,就那山洞外头不远就是一條山涧,水流湍急,小堂妹那时候那么小懂什么,爬出去也绝难生還,可還是沒放弃,找了這二十多年了。
可悲剧不仅如此,二叔二婶开车出去找女儿,慌乱中和迎面的大货车相撞,他家二叔,多么风姿卓越的男人,英年早逝令人惋惜,美丽温柔的二婶也沒活下来,一家三口竟是全去了,那是莫家最大的灾难。
他爷爷也因此一病不起,临死前還沒忘交代下這個婚约,所以這個婚约很难解除,莫老大那心裡還不自在呢,我們莫家都沒嫌弃你左宏纨绔,得,你還来劲儿了,非要退婚。
要是依着他莫家三兄弟,這婚退了正好,左宏那在外头玩的,四九城都有名,他们如花似玉的妹子嫁给他,他们几個当哥哥的第一個舍不得。
莫家三兄弟其实也沒少劝他家老爷子,可老爷子在這点上固执非常,直接撂下狠话,除非他死,這婚事不能退,得。
可莫家认倒霉了,這左宏還不乐意了,可劲儿的折腾,为了個外头的狐狸精,死咬牙硬的非退婚不可。這把三兄弟恨得,活刮了左宏的心都有,找你麻烦,還便宜你了。
莫云琒也懒得和他藏着掖着,直截了当的开口:“婚事退不了,外头的女人赶紧给我处理清楚了,不然我們家老爷子亲自出马,到时沒你什么好果子吃。”
左宏昨個晚上在娟子那儿吃了一肚子瘪,一大早,又让莫老大沒头沒脸的找了顿麻烦,那肚子裡火,就是想压都压不住了,混劲儿上来,也不管不顾了,梗着脖子硬犟:“婚事就得退,而且马上,我這辈子就娶那一個女人,沒有她,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娶你妹子,怎么着吧。”
莫云琒哧一声笑了:“你小子和我耍混沒用,知道不,你那小情儿是個什么货色,我也不用一一赘述了,你找女人,也得找個干净的……”
莫云琒话沒說完,迎头一個碗大的拳头飞過来,左宏疯狗一样的冲上来,拳打脚踢,跟個市井流氓似的:“你他妈嘴放干净点,你再說一個字,老子废了你。”
莫云琒沒防备,被他一拳打在脸上,火气也早就忍不住了,心话這是你小子找揍,抡起拳头,就砸了過去。
“乒乒乓乓……”
裡面传来的声响,外头秘书处的同志们都装沒听见,谁不知道,這俩人啥关系,那就是大舅子和妹夫,都是一家子,任你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也沒他们什么事,要是跟着掺和,過后一准儿沒好。
這帮人机关单位混久了,谁心裡沒点道道儿。因此两人在裡面打的热闹,外头一点动静都沒有。
過了会儿,左副司长出来,這帮人沒有一個敢抬头看他那张被揍成猪头的脸。别看左宏惨,裡头的莫老大也沒得什么好。
你特种兵出身如何,這小子跟你玩命,你也沒辙。跟踩着他尾巴了似的,這小子不要命的往上扑。
莫家老大扯开领带,摸了摸被抓挠破的脖颈,骂了声娘。
左宏刚出去,就接到了娟子的电话,就那丫头,一撅屁股,他就看到她上牙堂,死丫头那口气冷的,几句话就把左宏的火气点了起来,可嘴上還应着。心裡拿准了,只要這丫头敢开口跟他提分手,他就啥也不管了,下死力气的收拾她一顿,让她知道知道锅是铁打的。
两人约好在锦江,可刚碰面就看见胡军和一女的也来這边吃饭,一瞧见左宏這凄惨的样儿,胡军当时就怒了:“谁,谁他妈活腻歪了,敢太岁头上动土。”
左宏扯开他:“得了,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說着瞥眼看着娟子,那意思就是:看见沒,就是哥们见了都心疼。這丫头刚头一见面,就扑哧乐得欢实,问他,這是哪儿做的造型,够逼真的。让左宏心裡计量了一阵的苦肉计,還沒机会使出来,就夭折腹中,這女人,有时候真让男人恨不得活嚼了她。
胡军愕然半响,眼珠子转转就明白了,這是赌上气了,不過琢磨琢磨,能把左宏修理成這样的,也必不是一般人,就左宏那身手,一人打仨轻轻松松。
胡军敏感的觉出来,今儿這俩人不对劲儿,要說胡军,就沒觉得娟子這女人有啥地方好,怎么就把左宏迷惑成這样了。
当初他還记得,左宏還信誓旦旦的說:“這妞儿够味,得尝尝。”
和着娟子這丫头是海洛因還是冰毒,這一尝就上瘾了,死活撂不开手了。自打跟了這丫头,左宏那浑身就沒一天不带伤的,看的他们几個哥们都跟着腌心。這女人泼辣的,真他妈世上少有這么一個,偏就让不长眼的左宏碰上了。
开裆裤一块儿长起来的哥们,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受虐的癖好。刚头那一照面,胡军第一個蹦出来的念头,左宏這是让娟子那丫头打的。
可仔细瞅瞅就知道,這不是一個女人使唤的出来的手段,那拳头铁定硬的可以。要依着胡军,這俩冤家早散早好,省的哪天弄出人命来,可左宏看不开啊。
难得碰上,索性把叶驰两口子,和封锦城也叫了来,其实胡军是看這俩人不对头,怕一会儿真闹起来,自己一個弄不了。
一帮人做到一起吃吃喝喝,娟子本来想好的那套词,根本就用不上。這场合,她說分手的事,也不合适不是。
斜眼看了看左宏,這丫今儿坐到這儿就开始灌酒,這么会儿功夫,两瓶五粮就下去了,瞧這意思醉的差不多了。
娟子琢磨着要不,自己找個借口先撤,念头刚到這儿,就听见一声巨响,左宏手裡的酒瓶子扔了出去,砸在那边的玻璃四扇屏上,连瓶子带屏风都碎了,侧過身一把拽起娟子,就吼:“你他妈要是敢跟老子提分手两個字,咱就试试。”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