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图穷匕见
說不定立世子的圣旨一到周王府,周王惊喜之下病一下好了呢?到时這圣旨岂不是闹了笑话?”
皇帝一想也是,于是就只下了立周王世子的圣旨。
赵元松欲言又止,脸色难看,礼部官员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们想两张圣旨一起下。
但见皇帝不耐烦的神色,不管是赵元松還是礼部官员都不敢再提,這件事很复杂,涉及到祖制,
从太祖皇帝至今,历四位帝王,礼部官员都曾悄咪咪的暗示過当取消殉葬之制,但在位的皇帝不是装听不懂,就是被宗人府群起攻之,往往被罢官贬职。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敢再明着說這件事了。
难得有位亲王三番五次的提及免除殉葬,虽然只提了免除自家的,但這也是一個好的开端呀。
赵元松最后只拿了一道圣旨紧急赶回开封。
知道周王坚持不了太久,怕迟则生变,赵元松把身上剩下的钱都砸了出去,請随同的礼部官员和司礼监太监一起加快速度。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开封,但比他们速度更快的是住在开封边上的祥符郡王。
他收到周王病重昏迷的消息,立即带一個大夫赶去,直接闯到正院来。
从周王决定暂时性昏睡之后,正院就只朱子瑾和一個心腹长随伺候着,除了王妃和陶季三個,沒几人知道周王昏睡的事。
沒想到祥符郡王還是得到了消息。
王妃暗暗咬牙,她只要不死,此事后,她一定要把府裡的下人全换了。
她急匆匆带着心腹赶往正院。
朱子瑾正满脸通红的挡在朱有爝面前。
朱有爝很愤怒,质问道:“我离开时大哥分明還好好的,怎么才一個多月他就昏睡不醒了?
你既不延請名医,也不上报朝廷,你想要干什么?”
朱子瑾挡在门前道:“這是父亲的意思……”
“别叫的這么亲密,他且不是你父亲呢,你亲生父亲是朱有爋!”朱有爝冷嘲热讽,“人常言,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亲那样的人,谁知這是不是你们父子的计谋,为的是這劳什子爵位……”
潘筠抱着只猫和陶季玄妙站在廊下看热闹,听到此处,陶季忍不住了,啧了一声道:“這话說的好有意思,有其父必有其子,推之,先周王是庶人朱有爋之父,而祥符郡王是先周王之子,那岂不是說,祥符郡王和庶人朱有爋品德一般?”
潘筠抱着猫连连点头。
朱有爝眼睛一眯,目光阴沉的看向廊下的三人。
“放肆!”朱有爝身后的长随怒斥道:“哪裡来的玩意也敢在王爷說话时插话,你们都是死的嗎?将人给我拖下去!”
潘筠站直了身体,玄妙也目光冷沉,上前一步。
朱子瑾急得满头大汗:“住手!四叔,這是我們王府的贵客。”
周王府的人不动,但祥符郡王带来的人全都冲向三人。
朱有爝早看他们不顺眼了,要不是他们带回朱同锲,他大哥不会想着請立世子,朱子瑾最多是個担着嗣子名声的下人,将来他分他一些田地就可以将人打发走。
朱有爝不吭声,郡王府的人心中一定,如狼似虎的冲上去要拿人,三人同时侧身,人一扑上来就飞快抬脚,当胸一脚,将扑上来的三個人全都踹飞出去。
潘筠暗暗用力,冲向她的人飞得最远,砰的一声砸在祥符郡王脚边。
陶季和玄妙踹的人则落于院中,隔着祥符郡王好远的距离。
這一看就给人的感觉潘筠更厉害啊,尤其她還比玄妙、陶季矮那么多,只到他们脖子前。
另俩人一起低头看她。
潘筠手指轻弹衣角,抱着猫高贵冷艳的回视看向她的祥符郡王,压根不搭理俩人。
玄妙平淡的移开目光。
陶季心中很不服,愤愤不平的指着呆住的众人道:“再来!”
祥符郡王的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陶季:……
祥符郡王将此视为挑衅,他攥紧了拳头,目光生寒的盯着朱子瑾,“朱子瑾,你要造反嗎?這周王府還不是你的呢,你就敢在王府裡对你叔叔大打出手,你果然和伱那個爹一样……”
“喂喂喂,出手的是我們,可不是朱子瑾,”陶季看不惯他欺负老实人,叫道:“有本事冲我們来,少张冠李戴的陷害人。”
见朱子瑾不吭声,朱有爝连连点头,“好啊,好得很,看来這周王府都被這外来的人占了,我要亲自见一见大哥,问问他知不知道這些事,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這儿欺到我头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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