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鬼 作者:面团雨 黑影的速度很快,风巽不過是刚站起身来收好东西,黑影已经逼到眼前,而后面追的几道身影此刻也发现了风巽的存在。 “快跑……” 跑字還沒有落下,黑影已经冲到了人前,后面带队的人全部加到自己最快的速度,但是還沒来得及碰到黑影的边缘,黑影已经将前面的人彻底吞噬。 几個人追到眼前,看着被黑雾包裹的人影,全部神情戒备,半步鬼王的实力,如果此时再吞噬控制了活人,无疑会对他们造成更大的困境。 “队长!” “列阵,准备。” 为首的青年紧紧盯着面前被黑影包围的风巽,鬼气太盛,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裡面活人的气息,让鬼将逃脱本身就是他们的失职,更不要說,因为他们的追逐,路上吞噬无辜的路人。 “啊!!!!” 四個人刚刚站好,就听到黑影中间传出惨烈的叫声,叫声出现的一瞬间,戛然而止,青年眉头紧皱,這個声音很耳熟,很像是刚刚鬼将的声音,但是…… “就這么個东西,還跑出来丢人现眼。不過正好,留着给山下的小崽子们练练手。” 风巽看着试图吞噬自己的鬼将,虽然是半步鬼王的实力,但是還沒有形成自己的域,一只手就能解决,這要不是因为那祖宗让自己在這护法,自己還能多玩一会。 现在,不行喽,要是玩的动静太大出点什么小意外,后果自己真的担不起。 想着,风巽伸手捏住黑影中不起眼的一团,那正是鬼将的命门所在。 若是之前,面对鬼将巅峰,他也不敢徒手去接触,但是,谁让他有個好徒弟呢,给他从那個祖宗那裡弄過来不少好东西,其中就包括這個手套,這可是姜婆都眼馋的好东西。 被捉住命门的鬼将发出刺耳的尖叫,而听到声音的风巽眼疾手快掏出一张符箓直接丢到鬼将嘴裡,心虚的朝着观内看了看,刚刚他速度应该是可以吧,這声音应该是沒有漏出来多少吧。 這外面虽然设了阵法,但是這個阵法只是有防御性,可不能隔绝气味還有声音,就這动静虽然不至于出什么大意外,但是那祖宗要是真的烦了,自己的日子可是不好過的。 除非那祖宗想要自己出去玩,但是這三年,除了因为要找材料,或者为了秋丫头,這祖宗可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想着,风巽将完全沒有声音,但是一直在手裡挣扎的厉鬼用符箓困了起来,刚想要放在专门的玉瓶裡面,突然想起来,刚刚上山的,可不是只有這么一個鬼东西。 后面,好像還追了四個人。 风巽将厉鬼困住,鬼气立刻收敛,站在外面的四個人也都看到了站在正中间的风巽。 带头的青年男子看着黑气慢慢收敛,最后聚集到了男子的手上,那是两张团的皱巴巴的黄色符箓,是他从未见過的符箓。 什么符箓能够困住已经半步鬼王的厉鬼,這個男人又是什么人。 几個人并沒有厉鬼被降服的轻松感,而是更加紧张了,试想他们四個追半天都沒有搞定的厉鬼,就被眼前的這個男的一手给捏着,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带头的青年看着风巽,心裡想着对方的身份,而站在正中间的风巽也在打量着四個年轻人。 “你们是灵衙的人?” 风巽看着为首的青年,看起来二三十岁的样子,修为平平,资质估计也平平,四個人加起来,连個鬼将都打不過。 几十年不出去,外面灵衙的人都這么拉了? 被個鬼将溜成這样? 风巽看着四個青年黑色练功服上熟悉的灵火图案,就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我們是灵衙的人,前辈你是?” 为首的青年看着风巽的动作,沒有丝毫的松懈,只要是修灵届的人,都知道灵衙的存在,這并不能够說明什么。 還沒等风巽回话,道观的大门就打开了,门开之后,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的浓郁了,這让原本精神紧张還沒有意识到空气中意味的几個人都意识到了,這一点。 這個血腥味很奇特也非常熟悉,就是浓郁的草药味夹杂着血腥味,他们在办理一些邪灵师或者是一些禁术案件的时候经常会问道這样的味道。 一瞬间,四個人心中都闪過不好的预感,面前的這個看起来就实力强劲的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善类。 他们很有可能這次就要折在這裡了。 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带头青年暗中向手下打好撤退的手势,准备随时从這裡撤退,就算是不能够全身而退,但是能保住一個是一個。 青年掏出手中的灵力弹,随时准备捏碎给上面报备這边的情况,灵力弹爆炸之后能够将所在的一公裡范围内的灵力压缩,形成灵力漩涡,虽然不能讲对面的人杀死,但是也能将人重伤。、 但是不到最后一刻,灵衙裡的人都不会想要用到這個方法。 “這么多年了,怎么還不改进一下?還是這么個破玩意?” 欧阳娅从门口走出来,就看到正在对峙的几個人,眯了一下眼睛,就看到了青年藏得并不是很隐蔽的灵力弹。 青年只觉得自己手中一轻,灵力弹就到了对面少女的手中,对方說的话,似乎知道這是什么东西,并且非常熟悉。 一瞬间,青年的脸色变得煞白,這一次,他们四個是真的完了。 “秋秋呢?” 风巽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的欧阳娅,并沒有看到自己的小徒弟,问道。 “在裡面歇着了,三個月,不能动灵力。” 說完,欧阳娅彻底从门裡面走了出来,本来白色的练功服上面全是黑红色干了的印子,看着像是一张煞白的脸配上這一身的装扮,突兀,却又显得破碎的和谐。 青年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少女手中的灵力弹,就看着少女手中并拢,黑气缭绕,噗的一声,本来威力足以将一個鬼将炸成飞灰的灵力弹,就那种变成了哑炮。 “你是谁家的孩子?你的父亲叫什么?” 欧阳娅开口的同时,青年脖子上戴着的玉牌开始发烫,青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感受着玉牌的温度,觉得這個世界好像在跟自己开一种很新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