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 第88节 作者:未知 景澄看向陆辰,陆辰摇摇头,他什么都不知道, 谁能料到姜鑫忽然犯病,于是赶忙看向苏御。 苏御也摇摇头,谁知道姜老大還认识鲸屿岛的渔村村民啊, 忽然间搞出了眼前這一幕狗血剧情。于是他看向了余哲。 余哲面无表情,這3個兄弟都有病, 不谈恋爱,屁事沒有。 “你有病吧?”那個叫海潮的男生笑了一下,皮肤是自然海风吹出来的深色, 发尾随意扎在脑后。忽然一阵风吹来, 在场所有人都闻到了海盐的气息。 陆辰皱了皱眉,嚯, 這是一個alpha。 是alpha的信息素,苏御的信息素也不知不觉开始泄露,同时担忧地看向南谨。景澄是beta,自然不会受影响,可是在场還有一個omega……结果這個omega比他這個alpha還淡定,苏御不解地看向南谨,這太奇怪了,南谨好像已经沒有omega的生理反应了。 “是我的吧?”海潮转過身,姜鑫就转到他面前去。 “咳……”景澄偷偷地咳嗽一声,看向陆辰,“這话听着耳熟嗎?” 陆辰也假装咳嗽了一声,尴尬地看向别处。 “姜家大少爷,我认识您嗎?”海潮和姜鑫差不多高,两個alpha对在一起自然谁也不服气。這时村长笑着分开了他们:“你们认识我的孙子啊?小潮,为什么這么沒有礼貌?” “我又不认识他。”海潮随口一說,转身朝北侧的厨房走去。 “对不住对不住,我孙子被我宠坏了,他连年陪他妈妈出海,不怎么接触陌生人,脾气有点倔。”村长连忙打圆场,看向景澄时多了几分宽厚,“多谢你把芝芝照顾得這么好。” “应该的。”景澄眯着眼睛笑笑,“原来钉子户就是您啊……” 苏芝芝仍旧乖巧地抱着村长的脖子,听不懂大人们在說什么。其余的人也一知半解,只能等待景澄解释清楚。 村长赶忙将一行人迎进待客室,木头家具仿佛用了几百年,桌腿有被湿气侵入的迹象。“小潮,帮忙倒几杯茶水来咯。” 侧门,方才黑着脸进去的人拎着紫砂茶壶出来了,往众人面前挨個放茶碗,唯独到姜鑫面前沒了。放完之后他就回去了,就像海裡的礁石,一块黑色的硬石头。 虽然屋裡摆设陈旧,可是茶很好,陆辰只尝了一口就知道村长肯定爱喝茶。景澄现在不敢碰茶水了,喝着自带的椰子汁,在大家喝茶的功夫裡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原来,苏芝芝的爸爸是鲸屿岛渔村出来的人,本地的渔村村民大多姓海,妈妈姓苏,她是跟了母性,而她和海潮同宗同族沾亲带故,才有了一点相像之处。那年苏芝芝的爸妈出了事,其实村子裡還有她的远亲,只不過景澄怕他们照顾不好芝芝所以执意收养,村长为了這件事出過岛,面审了景澄一番,最终全村开会才同意的。 “原来是這样……”這下陆辰全明白了,“所以您也姓海?” 村长点了点头,再次抱歉:“小潮說话直,請你们别见怪啊。” 姜鑫一直沒吭声,听完了苏芝芝的故事反而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景澄還沒忘记是带着任务来的,這时表明了身份:“当然不会见怪,和海一起长大的人肯定有脾气。其实這次来主要也是因为工作,您知道鲸屿岛要重建的事情嗎?” 苏芝芝拿着村长的茶杯玩,村长点了点头:“知道。” “這個项目现在就在我……”景澄话說一半再改口,“我家夫手裡。” “就是我。”陆辰跳出来承认身份。 “竟然是你们?”村长惊诧了一瞬,转而变化为温厚的笑,“是你们我就放心了。鲸屿岛是我們的老家,很多人世世代代生存在這裡,守着這座岛,大部分人都是渔民,渔船对于他们来說就像车,或者家,有些人甚至住在船上。我們也想鲸屿岛发展好,可是又怕被拆得七零八落。但是村民们最担心的是回不来。” “這個您放心,项目在我們手上,我們绝对不会胡来。”景澄给村长一颗定心丸,“该保留的一样不少,等到重建完成大家伙肯定要回来的。我們只想给鲸屿岛锦上添花,而不是掀了整座岛。” 他說话的语气再加上自身的气势,陆辰倒觉得自己老婆真有掀了整座岛的本事。 “游乐场会保留下来,蓝鲸泪会改为主要观光项目,伊甸园那边会建立涂鸦展览区,鼓励年轻人自由创作,同时加大力度鼓励民宿和民俗活动,比如几年一次的祭祀如约进行,保留小岛文化。”這些都是景澄深思熟虑后决定下来的,“想要继续出海的渔民可以继续過他们的人生,想要尝试新型行业的岛民可以试试旅游业及其副业,您放心,只要有我在,這個岛就不会无人问津,我們会让鲸屿岛重新活過来。” “請您放心吧。”陆辰给老婆做发言总结,“這座岛屿对我們而言也很重要,我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好好照顾它,也会好好照顾芝芝,绝对不会让孩子受委屈。” “村长爷爷,你要相信小橙子和大橙子哦。”苏芝芝虽然不懂大人们說什么,可是隐约察觉出村长爷爷的摇摆不定。村长沉默许久,其实心裡已经有了答案。 “好吧。”最后他放下了茶杯,浓茶還剩最后一口,“交给别人我是死活都不肯的,但是交给你们,我放心。重建吧,能让大家過上好日子就行。” “您放心。”景澄拿起面前的茶杯和村长放在桌面上的茶杯轻轻一碰,转手递给了陆辰,“我许诺的事情绝不反悔,现在我有孕在身,不方便喝,家夫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陆辰接過茶水,一饮而尽。 沒想到钉子户的問題就這样解决了,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通通用不上,所有的事态都往圆满的方向进行着。大家又聊一会儿,村长提议让他们去看看祈愿树,一行人从屋内转移到后院,高大的绒花树一如当年,繁华依旧。 “這座神庙和祈愿树可要保护好,绝对不能乱动。”景澄虔诚地看向树冠,他相信小庙裡绝对有神仙保佑着這座岛,也相信祈愿树听得懂人类的决心,有灵性。 “好多牌牌啊,当年咱们的牌子都找不倒了。”陆辰抬头往上看,无数個心愿挂在树上,要想找到当年的木牌如同大海捞针。他不禁弯下腰,问:“景sir,当年你刻的什么啊?” “不告诉你。”景澄卖了個关子,反正他找也找不到。找不到的不仅是他的,其余人的牌牌也融进了這棵树裡,就如同数不清的绒花。 “我可要好好還愿。”陆辰和景澄耳语,“当年我的心愿就是永远在一起。” “切,真幼稚。”景澄听完心花怒放,但是看着陆辰那副受伤的委屈表情,算了,還是哄哄吧,“其实……我当时也刻了一個差不多的。” 永远,這两個字就是景澄当时的最大心愿了。当时他還不知道陆辰的父亲是律师,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分开,更不知道這份热情会不会消退,可当下实实在在的愿望只有那一個,想永远在一起。那年自己20岁,陆辰18岁,幼稚和成熟的中间段,却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個心愿。 养父曾经說過,鲸鱼岛有小神仙庇护,出海的人都能顺利回家,祈愿树也会让每個人达成心愿,或许不是立即马上,但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他和陆辰分开這些年也是在路上,现在他们到了终点站。 “今天我要再许一個心愿。”陆辰又去拿了一個小木牌,“等這個心愿圆满了,咱们再一起還愿。” 刻下心愿时不能让别人看着,否则就不灵验了,陆辰特意到几米之外去刻字,一笔一划虔诚用力。随着刀尖在木料上滑动,两個清晰的字也有了轮廓。 平安。 祈愿树既然能让自己和景澄破镜重圆,那一定也会保佑景澄和孩子。陆辰将這两個字刻得格外深。 景澄看着他,大概能猜出陆辰在刻什么。陆辰這個人不是沒有心眼,他在自己面前只是不设防所以才太好猜了,永远能被自己一眼看透。這时景澄不经意地环顾四周,才发觉周围少了一個人,姜鑫沒了。 八成是去找村长的孙子去了,僵尸掀开這几個人的头盖骨估计都要“呸”一声,不吃恋爱脑。 下午的天气不错,他们在村长的盛情邀請下吃完晚饭才走,鲸屿岛的全线流程完毕,任务圆满结束。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10点钟了,明天景澄有一次复查,而再過5天,就到了他和陆辰登记领证的日子。 等到领完证,他们的身份就不再是单身人士,而是另外一個人的伴侣。自己的生产档案也会进行一次院内转移,归纳到婚内生产的资料库裡面去。第二天,陆辰陪同产检,一切正常,入院待产的時間订在下周二,手术時間订在了下周四。等到领证前一天的晚上8点钟,他和景澄請了几個小时的假,以未婚人士的身份参加兄弟们给他准备的告别单身酒会。 說是酒会,桌面上全是果汁,陆辰可不敢喝,万一景澄夜裡不舒服他還要全程照顾。 “干杯!”苏御拿起一杯可乐,“今天是小鼓槌未婚阶段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他就是已婚人士了!” 還是几個人常来的夜阑酒吧,陆辰拿起面前的葡萄汁一饮而尽。“谢谢小苏大夫今晚有空,不過你那天到底抽什么风啊?你和南谨怎么回事?” “唉……一言难尽,說不清楚。”苏御郁闷地喝了一口,又问,“不過姜鑫你和那個海潮又是怎么回事啊?” 姜鑫保持沉默,闷声喝烈酒,這时余哲端起了酒杯:“别问了,问了他也不說。来,陆辰,這杯我敬你,祝愿你和景澄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谢谢谢谢。”陆辰這次選擇了一杯西瓜汁,果汁权当烈酒入喉,“真想不到啊,我竟然是咱们4個裡最先结婚的,做梦似的……” 话音未落,1层的吧台上传来了欢呼和起哄的声音,几個人的卡座在2层,往下一看便将情况尽收眼底,有個漂亮的男人正在和一圈人拼酒,喝酒像喝水一样。 這张脸,這個人……陆辰分外眼熟,忽然說:“這人我认识啊,這不就是……” “你认识他?”余哲忽然反问。 “也不算认识,见過一次。”陆辰說,“熙老千金的生日宴会上见過,当时以熙老小公子的身份出来迎宾,但是景澄說這個人不是小公子,是個假的。” “他是那位小公子的替身,也是保镖,熙老先生怕小儿子被人暗害才找了這么一個,有风险的事就让他出面。3年前那位小公子差点被人绑了,实际上绑匪绑走的人就是他。”余哲平淡地說,“他還和那位小公子的血型一样,阴性a型血。” “你知道的還挺多。”陆辰点了点头,有钱人可真会,“這应该属于商圈机密了吧?景澄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余哲沒正面回答,而是招手叫来了酒保。 “余先生,請问您需要点什么?”酒保问。 “楼下吧台那桌的酒挂在我账上。”余哲說,等到酒保走后,他面对周围一圈不解的目光,不得不說,“他是我……前老婆,已经离婚了。” 陆辰,苏御,姜鑫,全部往后战术后仰。妈的,余哲玩這么大,不仅结婚了還离了? “等一下。”陆辰猛然醒過神来,“他是小公子的替身,也就是說……” “商业联婚,他是代嫁,beta装omega,小骗子一個。”余哲咬牙切齿地說,再看向楼下时空气裡忽然充满了苦橙叶信息素的气味。 我艹,這么刺激啊?其余3人互相传递眼神,敢情余哲深藏不露。 果汁喝到11点就散了,陆辰還要赶紧回家,其他3個人沒有老婆,他家裡可真有。只是取车时转身一找,余哲人沒了,估计是去洗手间堵他那位花天酒地的前老婆了。 你们慢慢熬着吧,我先走了。陆辰美滋滋地开上车,朝着家的方向平稳行驶。 作者有话要說: 小狗狗们:我們要出生啦! 第104章 我們领证啦 這一次开车回家, 陆辰的心裡格外踏实,因为他知道前方目的地真真正正是家了。 现在两個阳台的隔断已经打通,15层一整层都是他们的, 想在15a睡就在a睡, 想回b就回b。他可以从背后抱住景澄一起看江景, 把他们骑双人自行车的那晚反复回味,再商量什么时候去骑個豪车, 从跨江大桥上痛痛快快地飞過去。 等陆辰回到家时,景澄正在给芝芝热牛奶,肚子已经和单胎足月差不多大了。 “你怎么下床了?”陆辰赶忙洗手帮忙。 “你怎么和我爷爷我爸似的, 看我走两步就這么紧张。”景澄顺手又给陆辰热了一杯, “别看我现在怀着孕, 老子是烟海模特队大队长, 照样走猫步。” “沒错,小橙子爸爸最漂亮啦!”苏芝芝乖巧鼓掌,非常给面子。 “我不是說你不漂亮, 我是怕你辛苦。”陆辰喝着奶說,“叔叔和爷爷在干什么呢?” “爷爷睡了。”景澄回答,老年人很容易困, 晚上11点熬不住,可是每天4点半就醒了, “我爸在屋裡打电话,說是他们队长過阵子会来看看他。” “哇,队长啊。”陆辰故意模仿景澄的语气, “是不是特别厉害的a?” “a有什么了不起的, 厉害的b和o数不胜数。”景澄睨了陆辰一眼,“我爸的队长是一個女性omega, 听說我爸和她对打从来沒赢過。” 陆辰和苏芝芝同时惊讶到忘记喝奶。 “不過我也在想……我爸既然都回来了,那时曼曼的爸爸是不是也快回来了?”景澄将目光放远。 “你說时光叔叔的伴侣?”陆辰想到了时慢咖啡厅。 “嗯,估计他也会回来,当时他和我爸是同一個小组的组员。”景澄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他要是看到时曼曼穿上警服的模样一定非常骄傲,时光叔叔的金婚梦想這回不会落空了。” 金婚,這個词听起来又陌生又遥远,可是却让陆辰无限向往。他走到景澄身边:“景sir,和你商量一件事,等到咱们金婚那天能不能不限制我零花钱消费上限?” 景澄笑着往后仰头,靠在了他的胸口和肩膀上,抬手摸摸他的耳朵。“看你這些年的表现吧。” “放心。”陆辰低头吻向他,“一定表现良好。” 傻瓜,景澄闭着眼睛,全身心地放松了,真是傻瓜,每個月给点零花钱就那么开心。可是自己算是栽在了傻瓜的手裡,当年海王下钩子,现在這场互钓的小心思算是彻底失败,要给一生一世的承诺。 第二天一早两個人早早出发,又一次回到橦苑大街,只不過這次他们的目标不是立景大酒店,而是民政局。 “老婆,你证件都带好了么?”陆辰拿着一個巨大的牛皮纸袋,“我再检查一遍……” “不用检查啦,你今早抽风似的检查好几次了。”景澄简直无语,领個证而已,“南谨都帮我准备好了。” “我再看看。”陆辰又一次打开纸袋,重新清点各自的個人资料。当然要再检查一次,如果少了东西今天就结不成了,再预约又要3個月。真不知道烟海市冲动结婚的人为什么那么多,等到孩子都要生了才轮到他们。转念再一想,当年余哲也算是冲动结婚吧,自己已然不是sts结婚第一人了。 户口本、身份证、一寸照片、结婚体检报告……全部都在,陆辰這才放心,下车去后备箱搬出了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