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主人 作者:未知 乐云躺着好生缓了一会儿, 虽然還是丝丝缕缕的疼, 但她向来不矫情,抽了抽鼻子, 心說疯劲儿来就来了,她又不是不乐意,怎么疯完還不理人了? 乐云侧头看了一眼, 见山奴手裡拖着個锦帕, 靠着车厢正在发愣,乐云用腿撞了他一下,他似是被吓着一样, 整個一哆嗦, 锦帕落在车板上。 乐云看了一眼上头红白交错的痕迹, 再结合山奴突然发疯,以及此刻的神色, 总算是醍醐灌顶, 捋顺了這熊人到底为什么发疯。 乐云龇牙抬腿,照着山奴心口踹了一脚, “爽利完了,就這么晾着我, 我衣裳都拼不起来……混蛋!” 山奴這才像被揣活了一样,猛的拢上来,紧紧抱着乐云, 胡乱的照着她痕迹斑驳的肩头轻轻的, 和刚才完全判若两人一般吻着, 一边细碎的嘟囔着,“对不起,主人,”山奴声音充斥着浓重的后悔和自责,对不起……” 乐云侧着头,轻叹口气,笑着缩了缩肩膀,“痒痒!” “你对不起什么?”乐云手搂着山奴的后脑,“我早就要给你的东西,是你不要,答应给你了,就是你的,你当我是什么人,答应了你,還能背着你跟别人苟且不成?” “不是,”山奴抱着乐云坐起来,将她搂在腿上坐着,“我以为……” “你以为那狗东西敢强迫我?”乐云說:“他若真的有歪念,大不了我……” “不要瞎說,”山奴捂着乐云的嘴,打断乐云。“不要。” 乐云靠着山奴的肩头,跟個小孩子一样,被他抱着,她知道山奴說的是什么意思,就算狗皇帝真的怎么她,也不要鱼死網破。 “那你疯什么?”乐云问山奴,“我被禁足在皇宫,狗皇帝病了三天,我沒有衣裳换,才随便找了件穿了,瞅你這吓人劲儿,” 乐云說着笑了,“伸手甩了甩挂在腰间的衣袍,說的好听,這才穿了件衣裳,你就疯這样,要是我真敢背着你找人,你還不扯着我俩腿儿,我把撕两半儿了啊。” 山奴耳根通红,他方才确实是沒了理智,以为……只想着将那痕迹盖過去,只是想要将痕迹盖過去…… 乐云扯着山奴的耳朵拧了一圈,虽然对這种误会這种仓促又粗暴的头一回,有点无奈,可山奴总算是会吃味,会为了她发疯了,心裡甜丝丝的。 她這辈子好容易体会到情爱的滋味儿,要是山奴只会一味的隐忍退让,甚至奉献,那還有什么趣味。 山奴弓着背,将头搁在乐云的肩膀,鼻尖轻蹭着她,两人用片刻不离彼此的唇,来安静的温存。 半晌,马车外头敲起了集结鼓,山奴使劲儿搂了搂乐云,還是开口道:“对不起,主人。” “你真是……”乐云嘟囔着:“对不起你也该干的都干了,干的时候那么来劲儿,现在对不起,你還想不认账怎地……” 山奴咬了一下乐云的肩膀,沒吭声,乐云小手掐了掐他的腰,“敲鼓呢,是不是马上要启程了?” “沒有,”山奴說:“敲一早上了,還有個管事据說头两天掉冰湖裡了,說是正在高热,都等他呢……” 乐云眨巴了几下眼,皇城中总共碎裂的冰湖,也就丽人坊一家,掉冰湖的管事,肯定非是祈禄不可了。 不過管他呢,沒能搭上祈禄某种意义来說,也算好事,狗皇帝說的也并非全无道理,反正她如今得了皇帝玉牌,给山奴带上,随便朝哪個管事一露,他们都不敢拿山奴去当诱敌饵兵,只要沒人使阴招,她再在皇城中帮着活动活动,不愁山奴挣不出個出头的机会。 而狗皇帝就是狗皇帝,答应给她玉牌,却在她侧颈留那一個痕迹,真是好阴损高明,她和山奴若不是都对彼此完全理解,要不是有苍翠林中生死相依培养出的默契,這一点点痕迹,很可能会成为两人致命的裂痕。 “那還要等些时候才走嗎?”乐云抓着自己披散的头发,捻一缕发尾,在山奴脖子上扫来扫去。 山奴下巴压着她的脑袋“嗯。”了一声。 “刚才感觉好嗎?”乐云突然问道。 山奴呼吸一滞,接着就乱了,又在她头顶含糊了一声。 “嗯?什么啊?”乐云抓着发尾使劲刷他耳垂,“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嗯是什么啊……” 山奴脖颈和脸上,都慢慢晕开了红,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說,光用好来形容,似乎并不贴切。 “是不是……”乐云勾着他的脖子冲他耳朵小声道:“太快了,沒尝出来什么滋味?” 山奴闻言顿了顿,接着抬手捏起乐云的下巴,垂头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唇压上乐云的唇,“那再试试……” 两人面对面坐着,乐云背贴着车壁怀抱着山奴,山奴亲吻着她的额头,手臂箍着她的腰慢慢下按,两人呼吸同时一滞。小山坡林荫下头,马车又细细的吱吱起来,车夫抱着鞭子靠在城墙边上看着集结的士兵,闻声斜眼看了一眼,将怀中抱着的鞭子换了一個方向,又转头看向闹哄哄的士兵们。 這一回,总算是细嚼慢咽,共赴了一场人间极乐,山奴从自己包袱裡头找出一件短打,给乐云套上,衣裳大的不像话,乐云穿着活像個唱戏的。 乐云额头都是细密的汗,躺在软垫上,一动也不动,只眼睛跟着山奴的身影转悠。 “你应该改名叫大驴。”乐云认真建议道。 山奴闻言顿了顿,神色有些无措,附身亲了亲乐云的额头,“对不起……沒控制住。” 乐云摇了摇头,见山奴脸上无措的表情,恶狠狠道:“請把你那副好似挨了欺负的表情收起来。”明明挨欺负的是我。 山奴将包裹又装好,给乐云大的不像话的衣裳用腰带扎上,靠在车壁推开小窗子朝外头看了眼,嘴角控制不住的向上。 “你在笑嗎?”乐云伸手去抓山奴的手指,“你……”山奴突然弓腰堵住了她的唇,缠绵的辗转起来。 “主人……山奴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山奴将乐云的头扳到他的腿上枕着,温热的指尖轻轻的按揉她的头顶,“等……” 山奴将后面的话咬回去,乐云却抓住山奴的手腕,闭着眼搓了搓,“我等你,等你回来,”乐云說:“好好的回来。” “……嗯。”山奴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就会嗯?”乐云掐了把他的腿,“就不会說些好听的?” “啊?”山奴手指顿住。 乐云叹口气,睁眼无奈的看向他,“說你一生就喜爱我一個,此次一别,定会日夜的思念我,梦裡也梦见我,除了我之外,连一個母蚊子都不会多看一眼……” 山奴唇动了动,脸上憋的通红,最后又憋出了一個“嗯。” “哈哈……”乐云笑了起来,山奴果然是最好逗,要是山奴真的說了那些话,也就不是她的山奴了。 “不過有一点,你可一定要记住。”乐云正色起来,枕在山奴的腿上看向他认真道:“你要是动了军妓,往后休想再沾我的边。” “山奴绝对不会!”山奴急道,“我……我只要主人。” “要不得了,”乐云笑着抬手勾了勾他的下颚,“今日是要不得了,且让我缓缓,你实在是……”乐云放轻声音:“太威武了。” 山奴也笑了起来,山奴很少笑,他笑起来微微眯着眼,嘴唇薄薄的勾成弯月弧度,煞人的很。 “真俊,”乐云伸手捧着他的脸,将他朝下扳了下,“沒什么要交代我嗎?” “早膳一定要用,”山奴微微蹙眉开始思考,“午后的燕窝也要吃。” 乐云乖乖点头:“遵命……大人。” “還有呢?”乐云问。 “早睡。”山奴又道。 “……沒了?”乐云挑眉。 山奴迟疑着摇了摇头。 “真沒了?”乐云啧了一声。 “现在不說,可就沒有机会了,你這么久都不在,要是我……” “丽人坊……不要再去了。”山奴有些不敢看乐云,他从来沒敢想過,他竟然也有一天,能這么要求主人做什么,不要做什么。 “皇宫……”山奴头扭向窗外,“也不要去。” “你看着我,”乐云柔声說。 “你看着我,再重复一遍,我就听你的话。乖乖在家等着你回来。”乐云又将调子放软了一個度,后脑蹭了蹭山奴的腿。“等你回来……疼我。” 山奴呼吸滞了一下,眼睛四外转了好几圈,终是转到了乐云的脸上跟她对视,眼中的卑微和犹疑,都在乐云盛满柔情的双眼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一個男人的占有欲。 “丽人坊不要去,”山奴拇指划拉着乐云的脸颊,“皇宫也不要去。” 乐云乖巧的点头。 山抿了抿唇,眼中炙热又盛,声音有些哑,“乖乖等我回来,”山奴的双眼紧胶着乐云:“回来疼你。” 乐云的睫毛闪了闪,微微仰起头,迎合着山奴压下来的吻,两人似是怎么也亲密不够,一直到祈禄的马车终于慢慢悠悠的赶到,山奴不得不下车列队准备启程,才算依依不舍的分开。 送别的话都已经說尽,山奴临下车前,狠狠亲了亲乐云的脸蛋,乐云衣衫不整,沒办法下车送他,只趴在马车小窗上,目送山奴渐行渐远。 ※※※※※※※※※※※※※※※※※※※※ 不会分开太久的,我是說章数。 這本人设,可能不戳读者,我留言越来越少, 但是我很喜歡,我要好好的给她们最完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