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胆子太大了
厉家的那個私生子?
对了,厉擎东說過,他妈就是被外面那個女人给推下去的。
竹瑜顿时张大了嘴巴,什么话都說不出来了。
怪不得,厉擎东一接到电话,就有那样的反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怎么忽然跑来了?他难道不知道,厉太太变成现在這样,都是他妈害的嗎?”
等反应過来,竹瑜抓着王大姐的手,一脸震惊地问道。
“就是說呢,一开始我還沒有认出来,居然把他给放进来了。真是后怕死了,幸好我觉得他眼熟,就多问了几句。我的妈呀,吓得我赶紧给厉先生打电话!你猜怎么着?”
王大姐一手捂着心口,惊魂未定地說道。
竹瑜呆呆地看着她:“怎么了?”
“厉先生特地赶回来了!我听說,是从宁城那边坐私人飞机赶回来的,直接把小三的儿子给揍了一顿,拦都拦不住!”
說到当时的情景,王大姐不禁眉飞色舞起来,连說带比划,连声音都提高了。
“最后,還是他家老爷子亲自赶来,把那個人给带走了,让他以后不许再来,這件事才算完!哎,大半夜的,真是吓死了,吓死了!”
看她的样子,除了害怕,還有激动。
“我說呢,我今天一走過来,那两個人就不停看我。”
竹瑜喃喃自语道。
“是啊,厉先生特地派人過来,以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会在门口看着。我也不知道還能跟谁說,只能找你說了。”
王大姐一脸期待地說道。
握了握她的手,竹瑜安慰道:“别害怕,這又不是你的問題,反正以后有人守着,也不用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再来了。”
“就是,就是。哎,你先坐,我给你倒水。”
竹瑜坐了下来,脑子裡却乱得很。
原来,厉擎东昨天晚上居然从宁城赶了回来。
等他处理完這边的事情,又回了宁城,沒有耽误今天一早的飞行。
估计把時間都折腾在路上了。
不過,要不是他在,自己在飞机上晕倒,也未必能够享受到那样的特殊待遇。
一時間,竹瑜說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那個男的,长得真不错,你别說,和厉先生還有几分相似呢!都是高高大大,五官帅气,很抢眼。”
王大姐递過来一杯水,又忍不住八卦起来。
竹瑜失笑:“你千万别在厉先生面前說這种话,他会气死了。”
“那是,我哪裡敢呀!哎,你說這些有钱的男人是不是都有好几個女人,一大堆儿子啊?那么多打光棍的,连一個老婆都讨不到,人家有钱人的女人都多得数不過来,啧啧……”
王大姐唠叨着,转身去打水了,准备给叶梦云擦洗身体。
听了她的话,竹瑜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又在烧起来了。
可不是,她就是有钱男人的女人之一吧。
话又說回来,那個私生子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跑到這裡,难怪要被厉擎东差一点打死。
王大姐一边给叶梦云擦拭着手臂,一边讲着当时的细节——
“他說,自己是替他妈妈過来的,還說他妈妈临死之前說過,沒有推人,只是意外。”
“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已经死了,谁知道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再說了,厉先生又是亲眼看见,不生气才怪。”
“竹小姐,你读书多,你說說看,這私生子有沒有继承权?厉家家大业大,忽然多出来一個儿子,岂不是要分走一半?”
王大姐說话虽然稍显市侩了一些,但却字字句句切中要害。
竹瑜听得一阵心神恍惚,她顺嘴回答道:“有的,私生子也有继承权。”
“哎,厉先生可要气得不轻。你劝劝他,别钻牛角尖。”
王大姐很有力气,一只手就把叶梦云给翻過来,帮她擦拭着后背和大腿。
“啊?”
竹瑜這才反应過来。
让她劝?
她有什么资格啊。
“我只是厉先生請来帮助厉太太恢复的,這种私事,我也插不上什么话。”
竹瑜赶紧解释道。
王大姐回头瞥了她一眼,目光裡充满了隐晦的含义。
就好像什么都懂似的。
竹瑜落荒而逃。
刚走出医院,天空就落起了雨,中间還夹杂着细小的冰粒。
竹瑜沒有带伞,她看见不少人都站在一家连锁电器商场门口躲雨,也快步走了過去。
想到赵玉燕抱怨家裡的电饭煲太老了,总是糊锅,竹瑜索性走到裡面,挑了一款性价比高的。
她买完电饭煲,直接抱在怀裡,走到门口。
刚好来了一辆空出租车,竹瑜一喜,小跑着過去。
身后似乎有人在喊着什么,但雨声太大,竹瑜也不想多管闲事,她生怕被人抢走這辆车,脚步沒停,终于成功地坐了进去。
“谢谢,到中山北路12号。”
她美滋滋地关上车门,抱紧怀裡的电饭煲。
還有什么比下雨天能拦到一辆出租车更幸福的事情呢?
出租车飞快地开走,溅起一片水花。
路边站着一個年轻男人,一只手還举在半空中,眼睛裡闪過一抹浓浓的失望。
他的眼眶、嘴角上都带着明显的淤青,额头上還贴着一块创可贴,应该是跟人动手過。
“难道我看错了嗎?”
男人低下头,苦笑着问着自己。
他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一個长得很像她的女人,就直接从街对面冲了過来,险些被车撞到。
但是,依旧晚了一步,她已经上了出租车。
就算他大声喊着,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回头。
“真的不是她嗎?”
虽然几年沒见,可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看错。
一定是她。
周围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這個年轻男人站在雨中。
過了几秒钟,他叹了一口气,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一身沉默地走进一家咖啡馆,老板是一個二十多岁的女孩。
听见声音,她抬头一看,顿时吓得不轻:“小西,你跟人打架了?”
說着,她急忙走上前,将他拉到一旁,按在椅子上。
“别乱动,我去拿消毒酒精。你還淋雨,雨水裡全是细菌,搞不好会发炎的!”
女孩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個小医药箱。
“我沒事。”
男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暖暖姐,每次来找你,都给你添麻烦。”
“你呀,小嘴不用這么甜,别再惹祸就好了。”
苏暖暖夹起一团酒精棉,扯掉那片已经被雨水泡得快要烂掉的创可贴,用力按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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