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色授魂与
薛兰汀揉着自己的两個手腕,越過他们径直走向厅堂,一边走還一边打量裡面的环境,见到许夫人和许知之后,還朝许知之挥了挥手說:“小傻子,又见面了。”
许知之跑過去拉着她的手,傻呼呼地叫着:“汀儿姐姐,你来了。”
众人一道回到主厅裡,许侯爷对下人說:“给姑娘看茶,姑娘請坐。”
雪落亭暗中去握许闲的手,却被他甩开了。
薛兰汀也不坐,背着双手在主厅裡回来走着,四处打量說:“不愧是掌控着靖国几十万大军的许侯爷,家裡可真气派。”
许侯爷說:“姑娘說笑了,你要看中了這屋中的摆件,挑一個,送你。”
薛兰汀笑着指着许知之說:“那你们把這小傻子送给我吧。”
许夫人厌恶地瞪了她一眼:“姑娘家家的,一点礼数也不懂。”
薛兰汀毫不在意地說:“我一個乡下人,要什么礼数。”
“薛姑娘,”雪落亭站在一旁說:“侯爷以礼相待,只希望你能說出实情。此次绑架案你也是受害者,难道姑娘你就不想查出幕后真凶?”
“本姑娘自己会查,至于你们想知道什么,问你家小傻子去!”
许夫人气得对围在她身边的许知之喝道:“二宝,回来!”
许知之拉着薛兰汀的手說:“娘,你不知道,汀儿姐姐不光武功好,還答应以后带我出去玩,她人可好了。”
许夫人看了看和雪落亭站在一起的许闲,又看向倒贴着不知哪裡来的野丫头的许知之,捂着胸口气得声音颤抖:“你气死你娘算了!”
许侯爷对她說:“你身子不好,不要动不动就生气。”
又旁边照顾她的嬷嬷說:“先扶夫人回房休息。”
雪落亭又对薛兰汀說:“薛姑娘,你千辛万苦才来到京城,真的想就這么被送回家?”
薛兰汀停下脚步,看向他,眼神闪過一丝警惕,随即又装作无所谓般說道:“你知道我家在哪儿?”
“薛兰汀姑娘,”雪落亭看着她,沉声道:“大理寺能抓到你,就能了解你的一切。”
她背着手,低着头,双脚在地上晃动着,掩饰着心裡的不安,說:“我也不知道抓我的是谁,一开始我以为是被我爹发现了,他派来的人。后来這小傻子也被抓了過去,他還告诉我說他是小侯爷,我就猜多半是绑了我們问家裡赎金。”
许侯爷:“听上去姑娘家境不错?”
“你们不是已经查到了嗎?還问。”
燕哲问她:“姑娘是什么地方被劫持的?”
她朝钟柏抬了抬下巴,“就他救我們的那個客栈附近。”
燕哲:“姑娘与绞杀门可有過瓜葛?”
“本姑娘第一次出谷,与那种穷凶极恶之徒能有何瓜葛?”
“這就奇怪了,绞杀门一向是以杀人为任务,从来沒听說干過绑票的买卖。”
“反正都是赚钱,”她說:“绑這么一個小侯爷,赚得可比杀一個普通人多得多。”
“可問題是,他沒有来侯府要钱。”
她挠了挠后脑:“那我就不知道了,這不应该是你们当官的是去查嗎?问我做什么?”
燕哲只好闭上了嘴。
她又說:“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燕哲:“姑娘恐怕還得跟我回大理寺一趟。”
她急忙說:“该說的我不都已以說了嗎?”
许知之拉着她的手:“你不能带汀儿姐姐离开,她還要陪我玩儿呢!”
许侯爷对旁边的下人說:“把他拉回来。”
两個下人硬生生把许知之拉着她的手扳开,燕哲对薛兰汀說:“姑娘請。”
许知之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号啕大哭。
人都离开后,雪落亭和许闲回到房间。
许闲還闷着,坐到矮榻边上一语不发。
雪落亭蹲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问:“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许闲将头转向一边,也不看他,冷声說:“从她一出现就你一直在看她!大眼睛,刁蛮,還有江湖背景,這不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人嗎!连你们的名字都有几分相似,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雪落亭心想,当初给女主取名字,为图省事,把自己的名字改了個谐音就直接放了进去,不想還能遇到這种麻烦。以后写小說,千万不能再這么干了。
雪落亭地向他解释:“你看见了,我跟她沒有任何关系,我用你的生辰算了一下,還以为你跟她注定有缘,却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许闲迅速地扫了他一眼,又倔强地转過头。
“我忘了你還有個双胞胎弟弟,你们同一個时辰出生,如今看来,她跟你弟弟才是命中注定。”
许闲斜着身子,手腕撑着下巴支在旁边的案几上。
雪落亭坐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小夫君别生的我好不好?你看你不听话,让自己受伤了,我也沒生你的气。”
许闲静了片刻,才闷闷地說:“我见到她了,仍是一点都不喜歡她,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嗯嗯!”雪落亭点头,“我的小夫君只喜歡我一個人。”
他终于笑了,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自豪地說:“那可不是,我們家的男人都是专一的好男人。你看那些达官贵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但我爹只有我娘,我也只有你一個人。”
“那我可得天天伺候好我的小夫君,除了闲儿,天底下上哪儿找這么好的夫君去?”
许闲踢到长靴拉着他坐到上榻,靠在他怀裡,也不說话,抿嘴匿笑。半晌,他又转身看向雪落亭,用手指轻轻描绘着他脸部清晰的轮廓,低喃着:“你是我一個人的,二宝不准来跟我抢。”
手指划過雪落亭嘴唇时,雪落亭张嘴轻咬了一下。
打闹了一阵后,雪落亭思忖着对他說:“天天呆在家裡也挺烦闷,我听說城外有個寒月寺還挺灵,你最近总不顺,不如咱们去那裡烧香祈福。”
“寒月寺,”许闲想了想,“听說過,可那是個尼姑庵。”
“尼姑庵怎么了,不也是烧香拜佛的地方。”
“說得也是!”听到要出去玩儿,许闲眼睛都亮了,神采奕奕地问他:“咱们什么时候去?”
“咱们单独去你爹娘肯定不放心。”
“那就把阿柏也叫上。”
“好,咱们先支会世伯和伯母一声,如果他们同意的话,就挑一個阳光明媚的日子去,”雪落亭說。
寒月寺裡隐藏着原文中最后一個,也是最大的一個秘密。劫看過原文,就肯定知道這個秘密。
雪落亭现在要将它提前揭晓,引他出现。
他不能任由這個人在背后不停搞事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任凭一個人武功再高,身边保护的人再多,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许闲說得沒错,他们总不能一直处于被动,一直過着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再则,他开始怀疑起了钟柏。
首先钟柏是许闲唯一的朋友,他是兵部尚书之子,他爹曾是老侯爷的部下,钟家能有今天的荣光也全靠老侯爷当年一手提拔。
许闲是在小时候第一次去军营历练时遇到的他,两人同岁,又一起□□|练得很惨,就此成了好朋友。他可以說是许闲一生中非常重要的左膀右臂。
但如果這個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一個既有一定经济实力,又能拿到许闲贴身衣物,還能绕過许闲接触到女主角的人,完全有可能就是想要抢走许闲金手指之人!
许闲最大的金手指就在寒月寺,如果他知道许闲将要去這個人地方,他会用什么办法来抢走它?
——
两日后的清晨,阳光穿過窗户斜照进房间裡,寒冷中带着暖意。
许闲换了身白衣,肩上披着件浅灰色大氅,经過多日的休养,脸上也恢复了血气,看上去贵气十足。
雪落亭把手炉塞进他手中,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這才是我的意气风发的世子殿下。”顿了顿又說:“对了,把你的金锁给我。”
“要做什么?”
“我拿去請個大师给它开個光,到了寺庙裡取着不方便。”
许闲将脖子上的红绳取出来,解开后面的结,放到他的掌心。
雪落亭问他:“放心嗎?要不你自己先拿着。”
许闲在他拉着他說:“赶紧走吧,他们都在外面等着着了。”
走出房门,两人一同经過梅树旁时,一支被雀鸟踩断的树枝垂下,刚好勾住了雪落亭的头发。
许闲见他微仰起头,眼睛半眯着,拿着扇子的手随意地负于身后,真真就是一副气宇轩昂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模样。
在等待自己替他解开头顶的树枝时,他還深吸了一口梅花的香气,神情无比陶醉,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下突起的喉结微微上下滚动了一下,勾起自己心底躁动不安的欲|念。
许闲稍垫起脚小心翼翼地帮把他树枝取下手,忍不住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后又随手摘下一朵梅花放在他领口上,眼神交汇间色授魂与,尤胜颠倒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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