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盛月殊并不是一個贪酒的人,如果說她对這個味道感到熟悉,是不是证明拿走那酒方的人在她身边出现過?
假设十多年前真的是我妈拿走了方子,那么我是不是還有机会可以找到她?
想到這儿,我有些激动:“你喝過這個酒?在哪裡喝的,什么时候喝的?”
但她只是摇头:“不记得了。可能是在哪個酒局?”
盛月殊参加過的酒局大大小小多不胜数,根本无法排查。
這番话让我提起来的心,又重重地落了下去。
“你這么激动做什么?你今天带来的破壶子又是哪裡来的?”盛月殊好奇地问起来。
“沒什么,就是上次知道苏董爱喝酒,提前准备了一些。你要是喜歡,我给你拿点。”
心中无比失落,我轻描淡写地将這件事搪塞了過去。
难道,我真的到死都不能再见一次我妈嗎?
我只想问问她,当初为什么丢下我离开?
盛月殊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绪,自顾自地說着自己的事情。
“不用了,我对這些酒沒什么兴趣。下個礼拜就是我妈的生日,我提前跟你說一声,到时候许思域会跟我一起去......”
她的话還沒有說完,但我却无论如何都听不下去了。
我忍不住出声吼道:“盛月殊!你在外面怎么玩我都不由着你,你现在這是什么意思?要舞到家人面前嗎?”
她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是你喊什么呀,带他一起去吃個饭怎么了?他是我的下属,我們之是同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下属?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你心裡不清楚嗎?”
我越想越气,整個腹部传来一阵阵绞痛。
大概是刚才陪苏董喝了两杯,让我這胃裡烧的难受。
一阵阵席卷而来的痛意让我站不稳,唯有扶着办公桌我才能强撑着身子。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妈生日那天你真的带他来了。那我們之间真的只剩下一纸离婚协议。”
人总是有底线的,我不能一退再退。
“江亦,你别拿离婚来威胁我。难道你真的以为不敢跟你离婚嗎?”
盛月殊嘴中還在逞强,但她望着我的神色周稿似乎带着担忧。
又或许是我现在头昏眼花,看错了。
“随你吧。”說完我便跌跌撞撞地离开办公室。
我不想再一次摔到在她的面前,无论如何我总想在她面前保留一丝男人的尊严。
她和许思域的事情暂时被我抛之脑后,毕竟這两天项目的事情是重中之重。
整整三天的時間,我日夜奔波在办公室和项目地,与苏董团队不断地进行接洽。
正式将這個项目开始投入运行。
因此在第四天的清晨,苏董便让财务打款,款项到账后,我的提成也顺利地拿到手。
看着手机裡银行发来的提醒信息,我一遍又一遍地数着七位数字。
心中的激动暗潮汹涌。
只要有了這些钱,我就能去医院买到特效药,我的命或许可以稍微活的久一些。
沒想到這些天裡,唯一能让我感到欣慰的竟然是這一串数字。
此刻,我心中沒有别的事情,只想赶紧去医院买药。
只不過,办公室的门都還沒有走出去,我便接到了一個电话。
“您好,請问是江亦先生嗎?”
“是的。”
“我這边是海城中心医院的,您父亲江流昨天晚上治疗费沒有及时续交。今天上午病情出现恶化,马上手术的话,還請及时来院缴费。”
我愣愣地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机械,冰冷的声音。
一時間怔在原地,忘了回应。
对方喂了几声后,嘀咕了几句挂断电话。
回過神来,我来不及多想盛月殊为什么突然间断了医疗费,拔腿便往医院跑去。
在医院的柜台交完费用时,前不久看到的那串数字已经所剩无几。
我的特效药,眼看着就要落入我的手中。
却在无形间,被一只掌管命运的大手用力推开。
我颓唐地瘫软在手术室门口,绝望地等待着父亲,却又期盼着他的手术能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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