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在盛月殊将要摘下我面具的前一秒,我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腕。
“你說,要是真的摘了面具,会不会那种微妙的感觉就此消失了?要是面具下的這张脸让盛总感到失望了,這笔小费我可是不会退的。”
我知道盛月殊她想要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无非是在现实中想要寻得一种虚无。
只不過今晚在這裡遇到我,是一個意外,一個巧合。
听完我說的话,她迟疑了。
最终她笑着道:“你說的沒错,很多时候要的只是一种朦胧的感觉。”
她挣脱我的手腕,就此作罢。
之后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她晃动着酒杯问我:“你刚才還沒有回答我,你结婚了嗎?”
我点头:“结婚了。”
盛月殊有些震惊:“你出来做這個工作,你老婆不介意嗎?”
我望着她苦涩地笑道:“我們感情不是很好,她不会管我去哪裡,跟什么人在一起。我需要钱,工作也不分高低贵贱,只要不犯法我什么都能做。”
盛月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這世间,被金钱所压迫的人并不在少数。”
“是。盛总一定不会懂我們這种人心中的悲哀。”
她笑笑沒有反驳:“人不需要太多的共情能力,那样只会让自己疲惫。拖自己前进的后腿。”
所以,她从未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過,言行举止从来都是一意孤行。
只因为她觉得,我就是她的拖油瓶嗎?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答应离婚,与我彻底分开,如此再也不必互相折磨。
从前在她口中得不到的答案,或许今日可以问出些许。
“盛总总问我的情况,那你结婚了嗎?”
她对着我,扬起手上的那枚钻戒:“都戴在无名指上,你說我结婚沒?”
這时我才注意到,那只纤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精致的婚戒,但那颗钻石小到并不符合盛月殊的身份。
這是我們结婚时,我为盛月殊购买地结婚戒指。
很便宜,50美分的钻戒一克拉都未到,還得要13000块钱。
当时买這枚钻戒时,我心中愧疚不已。
以盛月殊的身份,即便是上百万的钻戒都是配得上的,但是从她選擇跟我在一起之后一切美好的事物似乎都在远离她。
“月月,要不我去借钱咱们买更好的。這個,有点太便宜了。”
当时,我为难地拉着盛月殊离开珠宝店,可她却丝毫不在意。
“江亦,我要的是這份心意,不是它的价格。再說了钻戒不会升值只会贬值,买那么贵的也沒必要。”
在她的劝說之下,那枚小小的钻戒最终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即便后来她的闺蜜林依和方芷笑话她的钻戒這么小时,她也沒有丝毫的不高兴。
只骄傲地反驳她们:“姐要的是真爱,你们俩懂什么叫真爱嗎?”
但当时的她却不知道,偏偏真爱最为致命。
這枚戒指,在我俩的一次争吵中被她气得丢在别墅外的草坪上。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盛总,這枚戒指似乎匹配不上你的身份。”
回過神,我笑着调侃道。
盛月殊却并不在意,只用当初那句话回怼我:“你懂什么,這代表的最初,真正的爱意。”
但這份爱意,却早已经泯灭在這两年的争吵之中。
說起来,這一切的過错都是因为我。
盛月殊远原本完美的身上,因为我的出现而变得一塌糊涂。
现在的我們,互相伤害着,谁也不让谁好過。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再生出任何靠近她的想法。
“盛总,很晚了我們该走了。”
坐在远处一角的许思域似乎再也安耐不住,来到我俩旁边想带着盛月殊离开。
盛月殊微微点头:“是很晚了,我先去上個洗手间一会儿我們一起回去。”
她收起手掌,站起身,走出了包厢。
见她离开后,许思域站在我面前露出原本的面目。
他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我:“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
我坦然站起身对上他的视线,“我叫阿彻,我們应该并不认识。”
“认不认识你說了不算,或者将那面具摘下来我們认识一下,我們交個朋友如何?”许思域不怀好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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