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咽喉炎?
我和周延对视一眼,随即便明白過来是怎么一回事。
“呵,咽喉炎?江秘书要是真的只是咽喉炎我就谢天谢地了。您不知道,他得的可是绝症,是肺癌!”
盛月殊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仍然觉得我和周延在骗她。
周延看着许思域对盛月殊道:“盛总,不知道咽喉炎一事您是从哪裡听来的?”
盛月殊也看向许思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思域脸色唰得开始发白:“盛,盛总您听我說。那天的医生是這么跟我說的。我如果知道江秘书的病這么严重,怎么敢对您隐瞒呢?”
我有些好奇,盛月殊为什么会让许思域去打探我的病情,难道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什么嗎?
但根据我和许思域之间的关系,他就是知道实情,又怎么可能会跟盛月殊說实话?
這一点,周延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很好奇,许思域,你那天问的是哪個科室,哪位医生?或许我們可以当面对峙一下到底是医生沒跟你說清楚,還是你故意避开实情。”
面对周延严肃的声色,许思域的神色更为着急。
“盛总,我,我的胃好像更痛了。”
盛月殊沉默许久,缓缓抬头:“周延,谢谢你這些天对江亦的照顾。我会给你加一部分奖金。但是现在我要先带小许去看看胃部的情况。”
她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周延似乎比我更震惊,“盛总,难道這事就這么算了?”
盛月殊却說:“现在最要紧的是江亦的身体,纠结那又有什么意义?我這边忙完会马上過来的。”
我盯着盛月殊一字一句道:“不用了,你爱去哪就去哪。我的病房不欢迎你。并且,你来了对我病情的恢复起不到任何有效帮助。”
“江亦,你說這话是什么意思?還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嗎?我怎么可能会想到你真的病得這么严重了,如果真的知道,我绝不会說出那样的话来。”
盛月殊向我走近一步,用她這几年以来最温和的声音說出這句话。
“抱歉,我做检查的時間要到了。不打扰二位。”
說完,我便同周延一起往检查室走去。
做完检查回到病房内,盛月殊竟然已经等在裡面。
她看了周延一眼,似乎在让他离开病房。
周延并不想让我和盛月殊单独相处,一時間有些犹豫。
而我,自然不能让周延为难,毕竟盛月殊是他的老板。
往后還得在她手底下工作。
“周延,今天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想跟盛总說几句话。”
周延看着我仍旧有些不放心:“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病房裡,只剩下我和盛月殊在病房裡面面相觑。
五天沒见,两個人似乎变得有些生疏。
又或许是因为病情在這的缘故,她对我多了几分宽和。
“江亦,你为什么不跟我說实话?你一早跟我說了,我也不会那样......”
我心中沒有波澜,只淡淡道:“說了你也不信,說再多都沒有用。而且你也說了,我要死的话就去死吧。”
现在她算是知道那些话有多么的难听了。
诅咒一個病重的人去死,那是何等残忍的话语。
“对不起江亦,往后你需要我签字我都会在,我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
我摇头:“盛月殊,那天你不在,往后你都不必在了。這是我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你看看沒問題,就签字吧。”
我平静地将抽屉裡的协议递给她:“我不会再回家,也会从公司离职。往后你的生命裡再也不会有一個這样让你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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