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紧紧捏着拳头,控制心中的气愤。
“你在這等我,就是为了這個?就是为了许思域而来?”
她随手将额前的头发撩到脑后,眉眼中有几分温婉。
只是她在我面前,向来都是强势的模样,此刻竟叫我看得有几分愣神。
“倒也不全是......”她反驳道:“這怎么能說是为了小许呢?這是为了公司发展,你作为公司的一员......”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這事我也不会答应的!”
我直接拒绝,不留余地。
“江亦!你不能因为看不惯小许,就用公事来报复他吧?今天這事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你必须得做!”
报复?這话說得简直好笑。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用公事和职务来胁迫我嗎?你不是說他有能力嗎?既然這么有能力,又何须我一個小小的秘书来帮他呢?”
我一番话說得让愤怒的盛月殊熄了火,她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大概是她一時間也有些反应不過来,为什么从前那個事事都只会說“好”的江亦不见了。
良久,她缓缓道:“江亦,我還真是看错你了。沒想到你這么睚眦必报。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不要针对小许,是我要留他在我身边的。他年纪轻,你别为难他。”
我为难他嗎?我忍不住冷笑。
我真想求她,盛月殊你们俩不要来为难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此刻,盛月殊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沒有避开,当着我的面开了免提。
对面传来着急的声音:“盛总,许思域喝多了都吐血了。可他死活不去医院,非要回公司准备明天的项目介绍会......”
盛月殊的眉头轻轻地皱起,甚至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刚才的拒绝,在此刻显得更加小气。
“這必须得去医院,你先送他去医院,我马上過来。”
挂断电话后,盛月殊拿上包准备出门。
出门前,她還不忘回头讥讽我:“江亦,你现在的心胸真是越来越狭隘。作为男人的气度,你甚至比不上刚出社会的许思域。”
說完,她将门关得震天响。
摔呗,反正不是我的房子。
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這個许思域明明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转念想想,我自己還到处喷血呢,管他的闲事干嘛。
我回房间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去始终睡不着。
一来是在等盛月殊回家,二来是在盘算着明天该怎么做。
但是等到天微微亮,盛月殊也沒有回来。
她竟然为了许思域,彻夜不归。
我微微叹气,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洗漱。
从衣柜裡,我找到了刚结婚时买的一套高定西服。
站在镜子前,我看着日益憔悴的自己,回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难免发酸。
盛月殊曾在這面镜子前,抱着我,杏眼裡闪着亮晶晶的光。
她說,“江亦,你长得真好看。我只要看着你不吃饭就能饱。”
沒有人能懂,当时我听到這句话的杀伤力,比我爱你三個字强上千万倍。
這才過了多久,我們之间竟然变成了這個样子。
我微微叹息,打好领带,整理好头发,让自己看上去尽量地精神一些。
出发前,我打了個电话给周延,請他帮我做一件事情。
到公司时,大家已经开始张罗苏董团队地接待。
我刚进办公室的门,便看到盛月殊已经在這等着我了。
看到我焕然一新的精神面貌,她有些高兴地勾起唇角。
“你今天這样子,倒有几分从前的感觉。你能想明白我很高兴,時間来不及了我們赶紧走吧。”
她拉着我便要往办公室外走去。
我顿住:“去哪?”
“当然是项目介绍会啊。许思域胃病严重,痛得站不起身了在住院呢。今天的介绍会你代替许思域开讲。”
?
我简直无语,沒想到许思域为了逃避竟然選擇住院。
“他說自己跟你交代過几個重要的分析点,顺着他的思路加上你的想法不会有問題的。”
看来,他早已经为自己的逃避铺垫好了退路。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便宜了他。
“其实你知道那份计划书并不是许思域做的,对嗎?”
我盯着盛月殊的眼睛问道。
不然公司這么多人,她为什么不喊别人偏偏逮着我不放?
盛月殊侧過头,避开我的审视。
“江亦,现在事情迫在眉睫,所有人都在会议室裡等你。你纠结這個有意思嗎?就不能为了公司先放下個人恩怨嗎?”
搞笑,她难道真的忘记這個紧张的局面是谁造成的嗎?
還有,她转移话题的手法真的很拙劣。
不過此时的争论毫无意义。
我轻点头:“当然可以,但我要拿到這個项目所有的提成。”
盛月殊看着我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全部?江亦你的胃口未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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