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薛家齐聚 作者:未知 卧室外,卢芳焦躁的走来走去,显得心神不宁。 柳中天和李海建已经回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一方面担心小佳佳的病情,一方面愤怒于张大师的不近人情。 求爷爷告奶奶才把他請来,结果倒好,遇到点儿小危险就半途而废,临走前還将一行人吓得不轻。 什么邪祟,什么无能为力,分明是說佳佳的情况很危险,這搁谁身上都不会有好心情。 “海建,我看那张大师肯定是骗钱的,他才进去多大会儿就吓得乱喊乱叫,你看人家陆离,這都多久了,连点反应都沒有。”柳中天盯着房门,沒好气的說道。 李海建张了张嘴,沒敢反驳。 人家张大师虽然弄了個灰头土脸,可最后也沒要钱啊,這和骗钱实在不搭边。不過他的确惊奇不已,陆离在房间裡已经待了半小时,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沒有。 “舅舅,那小子会不会挂了?” “闭嘴。”卢芳怒喝道:“他在救你表妹。” “你舅妈說得对,他毕竟是为了救治佳佳,咱们一定要往好处想。”柳中天想到陆离的一贯表现,不觉多了几分信心。 時間流逝,卧室内始终沒有消息。 待在客厅的柳德源渐渐有些不耐,摸起拐杖走了上来 转過走廊发现三人站在门外,他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道:“怎么不进去?” “爸,陆离正在裡面,他說他能治好佳佳。”卢芳赶忙解释道。 “陆离?”柳德愣了愣,古怪的问:“他懂這個?” 他内心裡并不怎么相信所谓邪祟,只是张大师下楼的时候确实诡异,头发散乱,脸上還有抓痕,由不得不相信。 卢芳摇摇头:“陆离是很高明的中医,至于懂不懂這些,我不是很清楚。” 柳德源闻言叹了口气,“先等等吧。若是他也不行,我亲自去一趟燕京,求求那些老朋友,他们应该有办法。” “爸,你——”柳中天吃了一惊,连忙叫道。 “为了佳佳,顾不得了。” 就在這时,卧室门终于打开,陆离揉着眉头,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 四人同时转头,一脸热切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期望和询问。 “陆离,佳佳怎么样了?”卢芳焦急问道。 “一切顺利,等会儿就能醒過来。” 卢芳闻言大喜,快步走进卧室,陆离侧身让了让,腿脚一软差点摔倒。 柳中天吓了一跳,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陆离,你怎么了?”卢芳震惊的问。 尽管不知道陆离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能让一個年轻人累成這样,显然不会太简单。 “沒什么,就是有些疲惫。” 陆离勉强笑了笑,又道:“佳佳這次生病伤了元气,我开张药方,坚持吃上一個月,以后不会有影响。” 自从陆离开门,柳德源始终注视着他,此时见他疲惫异常依然沒忘了治病,目中不觉多了些欣赏。他随即开口道:“中天,既然佳佳沒有危险,先扶陆离去客房,有問題明天再說。” “好。” 柳中天答应一声,搀扶着陆离走向客房。 陆离想了想,沒有拒绝。 他犹记得第一次独立开天眼的时候,愣是昏迷了好几天,這次能坚持到现在殊为不易,至于回学校,除非把他背回去。 将陆离安排进客房,嘱咐他好好休息,柳中天惦记着女儿,很快关门离开。 房门关上不久,客房内已经传来平稳的呼吸声,陆离已经沉沉睡去。 這一晚,陆离睡的很舒服,堪称被撞以来睡得最好的一夜。 几十米外的房间裡,柳佳佳终于醒来。柳中天和卢芳守在女儿床前,静静的看着女儿,几乎一夜未睡,放佛永远看不够。 更遥远的几千裡之外,薛家村许多人同样彻夜未眠。 被陆离一句话骇個半死的薛任志,清醒過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薛家所有头面人物,命令他们必须马上回来。至于原因,电话裡沒說。 族长下令,薛家在外众人尽管疑惑不已,却不得不焦急返回。 差不多就在陆离进入柳家的时候,薛任志家裡同样聚集了十多人,他们中有大集团董事长,有官员,有将军,甚至還有驻国外大使,每個人都是能量惊人之辈。 薛家的力量,在這一刻展露无遗。 “大伯,您這么着急叫我們回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一肩膀上扛着两颗星的中年人首先问道。 在座所有人都清楚,他们能有今天的地位,一方面靠的是自己拼搏,一方面则来自包括薛任志在内的薛家长辈提携,因此对老一辈人分外尊敬。 “族长,难道有人找我們薛家麻烦?” “哼,谁敢!” “……” 听见后辈子弟七嘴八舌乱說话,薛任志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都闭嘴。虽然沒人找薛家麻烦,却关系到薛家未来。” “什么?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们有人可能不相信,现在都跟我去祠堂,有些事是时候让你们知道。” 薛任志首先起身,带着十多人走向祠堂。 此时已是深夜,远远看着前方那座三进的院子,薛任志神色凝重。 家族祭祖一般選擇在白天或傍晚,深夜前来還是第一次,就算久经沙场,见惯了死人,面对的又是祖宗灵位,他仍然不觉有些心慌。 推开祖祠大门,凭空刮過一阵风。 薛任志微微打了個寒颤,他晃了晃头,将脑海中的不适祛除出去。 不仅是他,跟随而来的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目中都闪過一丝慌乱。他们皆都手握大权,可是這种地方确实很容易让人心裡发颤。 走进放置祖宗灵位的房间,薛任志上了三炷香,接着带头跪下。 “薛家第十五代族长薛任志拜祭先祖,深夜打扰先祖安宁,請先祖宽恕。” 薛任志說完,站起来面朝诸人,沉默片刻才道:“我說一件只有族长才知道的秘辛。由于事关家族未来,你们都想清楚,等会儿就在先祖面前說出你们的意见,不可隐瞒。” “大伯請讲。” “先祖薛天赐去世之时,只有亲卫营正副统领在场。先祖留下遗言:‘九转归来,尔等后裔之辈,皆当鸡犬升天。’” 此言一出,薛任志心中突然多了一丝颤动,放佛有人注视着自己。他强忍着不适继续說道:“此事在族谱上有明确记载,先祖遗言,除了那两人无人得知,但是就在昨天,守业突然传来消息。” 他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守业传来消息,有人掌握着薛家拳后两段心法,而且——而且他還知道先祖遗言。” “嘭。” 祠堂上方,那盏散发着蒙蒙亮光的白炽灯,突然闪烁了三次,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