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洗血日
鸭蛋叔心领神会地接腔:“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谷芽穗忍不住了:“你们两個二百五为什么要在我脑袋裡唱窦娥冤?”
系统继续:“快行动些,误了时辰也——”
谷芽穗大怒:“這是砍窦娥的刽子手唱的!”
“你要不喊冤吧,”系统终于开始說人话了,“這也太憋气了,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
谷芽穗怒道:“沒那么惨好吧!”
我還到杀头的田地吧!!!
“不是,”系统纳闷,“你還真不解释?”
“解释什么?有谁听嗎?”谷芽穗叹了口气,“喀秋莎的人不蠢,就是坏,我锋芒過盛了,這是在给我颜色看呢。”
鸭蛋叔骂道:“靠背哦!”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沒事,”谷芽穗摆摆手,“我也想看看喀秋莎要干什么。”
谷芽穗跟着喀秋莎的人走,脸上沒什么表情。
她不委屈,只是生气。
经历了一箩筐的破事后,谷芽穗不仅变得扛打抗造,而且脾气也变硬了:
你成心恶心我是吧?
来,来,老娘也想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将来十倍還在你们头上!
一個也跑不掉!
系统喃喃道:“你真的变了好多。”
“不至于不至于,”谷芽穗笑了起来,“我以前也是這個德行。”
只是以前薄幸名在,谷芽穗虽然不给他挣脸,也不愿意让他不高兴。她虽然至今也猜不透薄幸名的喜好,但是全天下的父母都乐意自己孩子是個乖小孩吧,谷芽穗就做那個最老实本分的,从来不跟同学吵架,被欺负了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经年累月下来還真成了一個好捏的软包子。
要不是傅译摔死了她的猫,谷芽穗其实也不至于去找傅译算账,這還闹到薄幸名来救场,谷芽穗心裡一直過意不去。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薄幸名不是她亲爹,他跟谷芽穗半毛钱关系都沒有,对她好都是愧疚心在作祟。真要追究起来,谷芽穗她爸的死,也不能怪在薄幸名头上——真要這么說,還是薄幸名亲手把杀害了谷父的人,亲手送到公检法的铁拳下的。
薄幸名欠谷父的恩,早就报了,轮到她谷芽穗什么事呢?
所以谷芽穗一直把自己的脾气包装起来,但她本人其实不是這样的,“单纯善良好欺负”跟她一点关系都沒有,谷芽穗不仅记仇得很,而且有仇必报。
大家都是爹娘生养的,我为什么要让着你?
现在薄幸名和谷芽穗的地位变了,轮到谷芽穗去救他了。于是女孩压在心底的性情,越发地造作起来:
Torturer不需要乖孩子。
在Torturer還沒有公平的秩序之前,谷芽穗不仅有仇必报,而且加倍奉還!
到地方了,谷芽穗抬头一看:
好家伙,“惩罚室”。
谷芽穗被逗乐了:“怎么,這是要打我屁股嗎?”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按照规矩,”带头的军官一脸严肃,“你应该领三记军鞭。”
话音未落,立刻有负责人员带着鞭子過来。谷芽穗看都沒看,冷兵器而已,有鸭蛋叔霸体,打了就打了。
谷芽穗开始脱外套:“那就开始?”
军官有些诧异:“你不准备辩解嗎?”
谷芽穗奇道:“還有這個环节?……”
噗!
谷芽穗瞳孔一缩,脸色陡白。
這军官也是一脸诧异,他的太阳穴上多出了一個血红的小孔。
他死了。
啊?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這是发生了什么?
又是几声轻微的“噗”,那是子弹打进人体的声音,开火的枪/支装了消声器。是拿鞭子的那位负责人员开了火,先前把谷芽穗带到惩罚室的两名军官猝不及防,全部中弹倒地。
這個架势,要是来救谷芽穗的,那就太他妈夸张了。
谷芽穗在枪响瞬间迅速下扑,让开了那几枪,格/洛/克19发出一声清脆的机械音,谷芽穗的视角自下而上地锁定了负责人员——
砰!
负责人员胸口猝然一红,谷芽穗成功一枪带走。
這不能說是谷芽穗身手高强,只能說是她今天在倒霉中幸运了一把:要不是這负责人员慢了一拍(估计沒想到谷芽穗這么机敏),现在血花四溅地搁地上躺着的,肯定就是谷芽穗了。
谷芽穗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惊疑不定:
這是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喀秋莎内乱。”系统冷不丁地开口,“大型聚落管理层人手一多,就容易演甄嬛传,更别說是四大势力之一的喀秋莎了。听說现在喀秋莎的领袖年事已高,下面人争了起来,死一拨人在所难免。”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
谷芽穗匪夷所思:“我来受個罚,正好撞上内部大洗血了?”
這得多倒霉啊!!!
鸭蛋叔真诚地建议道:“你能活着逃出去就多拜拜菩萨啥的,求個转运符吧。”
“菩萨?”谷芽穗奇道,“Torturer還有菩萨?”
鸭蛋叔深情款款地念着台普:“酒肉穿肠過,佛祖心中留。”
谷芽穗:“……”
谷芽穗:“鸭蛋叔,你要是无聊,可以去找個牢坐。”
這不是重点,重点是谷芽穗要赶紧跑路了。
喀秋莎谁当老大对她来說不感兴趣,夺取沈欢对哪一個喀秋莎领袖来說都是重中之重,這关系到整個喀秋莎的利益。现在谷芽穗只用想着逃离办公区,回到自己宿舍就行了,势力内部的派系斗争,還不会殃及到来狼巢训练的新人身上(主要是因为他们不配)。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但谷芽穗留在這裡,那就不一定了。按照权谋剧裡的套路,目击内部自相残杀的新人菜鸟,被杀人灭口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谷芽穗握着格/洛/克19走出惩罚室,走廊裡空荡荡的,沉甸甸地压着诡异的安静。谷芽穗小跑起来,发现這一路的办公室都被杀干净了,A4纸的文件零落一地,许多军官都被射杀在办公椅上,炸开的血迹染红了玻璃。
谷芽穗倒吸一口冷气:“太残暴了。”
系统君接口:“你当上喀秋莎的领袖就能阻止這类事情的发生。”
谷芽穗翻了個白眼:“你還不如让我去竞选漂亮国总统。”
這個听上去還更可行一点。
系统老实巴交道:“我遇到了一個問題。”
谷芽穗啧了一声:“有屁快放。”
系统:“這片办公区的地圖,我侦测不出来。”
谷芽穗:“?为什么???”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這裡被一個【司令系统】保护了,同行設置的信息壁垒,我无法破解。”系统的语气格外老实巴交,“只能靠你自己摸索了。”
谷芽穗更惊了:“還有司令系统的人?”
也是,系统当时說的是极其罕见,又不是全世界只有她一個。喀秋莎這么些年在Torturer四处搜刮人才,肯定能撞上一两個。
谷芽穗還在意一個点:“你也能設置信息壁垒嗎?”
“当然能啊,”系统点头,“关键是你也沒啥身家需要隐私啊。”
你就两個肩膀扛一脑袋,也沒什么能說得上来的個人财产啊?
谷芽穗:“……”
天空是蔚蓝色,窗外有千纸鹤。
谷芽穗发现自己越活越回去了——之前一直有系统的智能导航,她根本不用辨别方向,如今靠自己感觉走,结果居然:
迷!路!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
垂死病中惊坐起,智障竟是我自己!!!
這也不能怪谷芽穗,【狼巢】为了安保设计,本来就把办公区的走廊设计得九曲十八弯,每個办公门都一模一样,墙壁统一漆成一种很暗的棕褐色,估计是有什么心理暗示的微妙设计,不仅毫无辨识度而且压迫感很强,谷芽穗居然有一种做贼的紧张感。
“你试错的机会不多了。”系统忍不住提醒道,“如果那群人控制了监控室,你就……”
鸭蛋叔怒道:“你這么一說她就更紧张了!”
系统君辩解道:“万一她急中生智呢!”
谷芽穗无能狂怒:“闭嘴!山上的笋都给你俩夺完了!”
砰,砰,砰。
谷芽穗听到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心裡陡然一凛,侧身闪进了一旁的办公室门后:
什么声音?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与脚步声一起发出的是一阵冰冷的机械音,像是十几個机器人踏正步走了過来一样——
系统看到了:“草,還是机器人!”
谷芽穗顿时想到了以前在大学裡看到的人工智障,顿时松了一口气:“那我怕什么……”
系统怒道:“這是【弥撒】!你不怕個Der!”
经過系统扫盲,谷芽穗才明白過来,Torturer的科技树点歪了,這個世界的人工智能跟黑科技一样的牛逼。
【弥撒】,喀秋莎特色的AI特种作战单位,换句人话来說就是,這些机器人都有着特/种/兵的战斗素质。
谷芽穗心裡拔凉拔凉的:特/种/兵?
——我了個香蕉船,外面都是和薄幸名一個战力级别的机器人嗎?
這還怎么玩?
收手吧阿穗,外面全是二爷啊!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但也有好消息,”系统连忙道,“【弥撒】的杀人程序经過严格限定,這裡只是内部倾轧,【弥撒】的程序应该是清理干净与主人为敌的同事,你应该還不配算在裡面。”
谷芽穗:“……”
谷芽穗头一次为自己只是個臭鱼烂虾而感到庆幸。
谷芽穗突然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抽气声。
谷芽穗浑身一凛,神经当即绷紧了:
——谁?
谷芽穗让系统看了眼门外,【弥撒】已经走远了。谷芽穗回头看向自己所在的办公室,之前太紧张沒看清楚,這裡居然特别高级,空气裡弥漫着一股醇厚的香气。
谷芽穗抽了抽鼻子,她对香水沒什么研究,薄幸名也不爱喷這玩意,谷芽穗平时见女孩子喷這個,心裡也只能赞叹一句好香。
谷芽穗看了看脚下的地毯,踩了踩,质感相当不错,估计卖到市面上能值一個谷芽穗。办公室沒开灯,依稀能看见真皮沙发,和几米高的嵌入式書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卷宗文件。
谷芽穗缓慢地在办公室踱了一圈,居然沒发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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