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叛逆
如今西瓜穗和猹幸名相遇,气氛一時間颇为奇妙。
薄幸名一直盯着她看,脸上沒有半点表情,谷芽穗一脸懵逼,浑身发毛:
這是在干什么?
系统君出声道:“也许薄二爷突然发现你长得還行,看上了你的美貌?”
谷芽穗若有所思:“他原来喜歡女人啊?”
鸭蛋叔捂住胸口,娇怯万分:“怪不得,我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就觉得他是我的天命真1。”
系统受不了這玩意了,发出不可名状的尖叫:“我不要跟這男同带一块!!!我连夜爬上崆峒山!!!”
谷芽穗怒道:“差不多得了!你俩都是两千五!”
鸭蛋叔奇道:“哈?怎么会,什么叫两千五?”
系统凉悠悠地:“十個二百五相加。”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鸭蛋叔:“……”
如果是陌生男人盯着她看,谷芽穗直接当变/态处理了。
但是薄幸名不一样,他的凝视直接让谷芽穗梦回高三,她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薄幸名盯着谷芽穗,足足看了几分钟。
谷芽穗当时也被看得心惊胆战,心說這成绩虽然确实不咋地,但不是還能上個双一流嗎,难不成薄幸名真觉得她這個废物点心,是個上清华北大的材料?
最后薄幸名什么也沒說,摆手让她自己哪凉快哪带着去,谷芽穗心惊肉跳地爬回了自己房间,刚往床上一坐,微信上就显示薄幸名打来了几千块钱。
谷芽穗哆嗦道:“二爷,這是?”
我的棺材本嗎?
薄幸名秒回:“。”
——对,薄幸名就回了個句号,谷芽穗钻研了三天,也沒想明白那個句号是什么意思:
您老人家发串摩尔斯电码来也好啊?
后来那几千块钱,谷芽穗也不敢花,一直存在微信零钱包裡。再后来加載进Torturer,谷芽穗也沒這個命花這笔钱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借着战术手电冷荧荧的白光,谷芽穗端详着薄幸名的脸,她二爷的日子绝对不是太顺,薄幸名下颌上滚了圈胡茬,到底還是瘦了一些。
毕竟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了,薄幸名怎么也三十好几了。
原来……這個人也是会老的。
谷芽穗默默地想,心裡突然有些感慨,薄幸名也是会老的,她心目中這個神佛一样的男人,也经不住岁月的磋磨。
薄幸名感觉到了谷芽穗的目光,抬起了自己的眼睛:“怎么?”
谷芽穗顿时一個激灵:“沒沒沒沒沒有,什么怎么了?”
薄幸名看着她,突然扬起手来。
谷芽穗第一反应就是侧了侧脸,心裡惊骇莫名:不是吧,又要打我,我這啥也沒干,民女冤枉啊!
除了在火车上那件事儿,薄幸名真的沒跟她动過手——就算是那次,谷芽穗挨了他一记耳光,心裡除了委屈之外,真的沒多大感觉。
倒不是谷芽穗好欺负。如果当时打她的是另一個人,以谷芽穗睚眦必报的脾气,心裡已经在想用什么手势扬了那人骨灰了。
但打她的是薄幸名,那么就算薄幸名不占理,在谷芽穗看来,那就是合情合理的。沒有薄幸名的收养,谷芽穗可能连书都沒读完就草草嫁人了,别說在C大读书,她有沒有机会上技校都是個問題。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的人生,都是薄幸名改变的,别說一耳光的摩擦,薄幸名就算想要谷芽穗的命,谷芽穗考虑考虑還真会答应:
原因无他,就因为他是薄幸名。
薄幸名倒沒打她,只是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脸。
谷芽穗受宠若惊,自己何德何能,這时才发现自個儿脸上脏了吧唧的。刚刚的【蜡油尸】和【无足尸】堪比人形自走旋转拉屎装置,谷芽穗一身都沾着些诡异的液体。
薄幸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脏污,口中问的是毫不相干的問題:
“吃了沒有?”
谷芽穗:?
這么下饭的嗎?
谷芽穗摇了摇头,她现在饿得厉害,谷芽穗最近一餐還是早上,谷芽穗往嘴裡狂塞的面包——還沒吃饱,因为吃饱跑不动越野负重跑,還容易吐出来。
薄幸名点了点头,示意他了解了:“走吧。”
谷芽穗睁大了眼睛:“诶?”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走?
走去哪裡?
“……”谷芽穗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二爷,你要带我离开喀秋莎么?”
薄幸名静静地回過头来,沒什么感情地问道:“你要留在這裡?”
——留在這?
谷芽穗立刻否决了,狼巢又不是什么温柔富贵乡,她留在這裡干什么?
谷芽穗对能不能加入喀秋莎一点兴趣也沒有,要不是得去机心涡营救薄幸名,谷芽穗肯定不在狼巢受這個罪。
但是,她一個人走怎么行?
“二爷,”谷芽穗道,“我還有朋友在這儿,你认识的,就陈青他们,人在附近,我去找他们,大家一起出去——”
出乎意料地,薄幸名当即否决了她:“不行。”
诶?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愣了愣:“为什么?啊,陈青和粟粟现在都变得比我强了,她们肯定不会拖后腿的,還有白三光……”
谷芽穗陡地一窒。
薄幸名反手握住了谷芽穗的手腕,拽着她向前走去。
又来了。
又是這样、又是這样、又是這样!
谷芽穗咬了咬牙,薄幸名就他妈是這個德行,他不关心谷芽穗的想法,他也不会跟谷芽穗交流他的想法,两個人同一屋檐下十几年,還不如谷芽穗和家裡卫生阿姨的关系。
以前谷芽穗還在上学的时候,薄幸名的司机总說她和薄幸名生疏,谷芽穗当时就是尬笑,心想我不配呢,薄幸名一点跟她交流的念想都沒有。
要换作别的情况,谷芽穗說不定就忍了,她不想跟薄幸名发生冲突,不就退一步嗎,她谷芽穗還不至于那么小气——
但是现在不行!
她谷芽穗說什么,也不会抛下同伴不管:尤其是陈青和栗粟粟,這俩姑娘可是因为她进狼巢的!
谷芽穗用力去挣:“二爷,二爷,你听我說完——”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薄幸名置若罔闻,我行我素。
谷芽穗终于怒了,用了大力,谷芽穗的腕骨都发出一声濒临碎裂的响动:
“薄、幸、名!”
薄幸名瞬间松开了谷芽穗。
谷芽穗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如果刚刚薄幸名不松手,那么谷芽穗就是手腕脱臼的下场。
她不会去伤害自己的养父,只能用這种方式威胁薄幸名松手了。
薄幸名有些错愕地看着谷芽穗。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见谷芽穗這個样子,目露凶光,锋芒尽显。
谷芽穗脸都气红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又不是我爸爸!我不会什么事都听你的!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谷芽穗现在怒火攻心,几句话之间毫无联系可言,但她憋了好多年了,非要一口气說完不可:
“你根本不尊重我!你不是在养女儿,你他妈這是在养宠物……是,我是欠你的,你也确实沒害過我……我這些年吃你的用你的,但是我会還的!我……”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一咬舌尖,当即后悔了。
她不该這么跟薄幸名說话的,這也太伤人心了,薄幸名是她养父,她不该這么放肆的。
但是、但是、但是啊——
“我有脑子,我会思考,我已经二十岁了,我不是那個只会哭的小女孩了!”
薄幸名脸上惊愕,谷芽穗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我长大了,我早就长大了!”
她的确长大了。
谷芽穗身高早就到了薄幸名的肩膀,眉眼也早已长开,再也不是那個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头发剪到齐耳、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小姑娘了。
甚至薄幸名還能看出她动作有轴心,如今的谷芽穗绝对受過高手指点,一举一动,居然能看出几分不浅的功夫底子了。
薄幸名心裡有些恍惚,原来她已经长得那么大了?
在薄幸名的印象裡,谷芽穗就是那种沒主见的小姑娘,别人說什么就是什么,被欺负了也不会多說一句话。谷芽穗偏偏還是個单纯善良的,很容易轻信别人,薄幸名一度非常担心她被人拐走卖掉。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原来已经過了這么多年,小姑娘也会用這种眼神瞪着他了。
谷芽穗:“……”
打咩,等等,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谷芽穗小心翼翼地觑着薄幸名的神色,找补的软话都涌到嗓子眼了,薄幸名突然动了。
诶?
薄幸名的速度比陈佳芝還要快,甚至要压沈厌一畴,谷芽穗的眼力根本跟不上薄幸名的变化,只听得一声冰冷清脆的机械音,薄幸名陡地拉开了枪栓——
砰!!!
电光石火的刹那,谷芽穗也有了应对,她一头撞进薄幸名的怀裡,把他扑在了地上!
唰!
谷芽穗后脑卷起了一股森冷侵削的厉风,几乎贴着她后脑勺剐過去,斩下了一几根头发!
系统大惊失色:“【巨镰尸】?”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這是A级怪物,【巨镰尸】!
谷芽穗冷汗重衣,心脏狂跳。
刚刚是薄幸名最先反应過来,一枪击退了一具【巨镰尸】;然而另外一具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正好是在薄幸名的视野死角——谷芽穗如果再慢一秒扑倒薄幸名,那么他们俩现在都是五五开的尸体!
谷芽穗肠子都悔成青青草原了:怎么在這种地方跟薄幸名吵起来了?
這两具怪物肯定是被她一嗓门吸引過来的!
薄幸名张了张口,谷芽穗心說你骂吧骂吧,我也觉得我是傻/逼,咱难得达成了共识。
然而薄幸名道:“对不起。”
谷芽穗惊异地转過脸去——
薄幸名面无表情,反手拔刀。凛凛的刀光豁开一线的锋寒来,周遭温度猝然暴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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