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会师
她模模糊糊地恢复了意识,听见了陈青的低声询问:
“穗姐什么时候才能醒過来?”
栗粟粟小声回答:“這是過度劳累,叫不醒的,让她睡吧。”
“……”陈青沉默了一阵,扶了扶眼镜,“海默森那群人,之所以跟着我們,是因为穗姐在。”
现在穗姐昏迷不醒,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了。
继上次谷芽穗被一双惨白小手拽上去后,队伍领路的重任就压在了陈青——也就是谷芽穗這個小团队裡,第二把手的身上。
陈青知道谷芽穗很了不起,但沒想到谷芽穗這么牛逼。
谷芽穗就是一根定海神针,能降得住各路的妖魔鬼怪。海默森這帮人虽然不能說是团结一致,但都从“跟着谷芽穗”這件事上看到了莫大的利益,所以才能如此安生地跟着他们走。
但如今谷芽穗浑身是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還久久昏迷不醒,這個刚刚建立不久的信仰,眼看就要崩塌了。
這群人自行离开倒是无所谓……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陈青心头一阵不安,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眼神从旁侧斜斜地扫出去。
——但是如果在“资源”上动了歪心思,那就难办了。
谷芽穗不醒,大家的情报甚少,只能得出尸潮在外的情况。在這种极端环境下,食水就成了最要命的問題。
【狼巢】在组织新人越野时,都会发放一定的食水补给,因为很多训练都是一天多,什么都不吃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每個人的数量都有限,只能维持基本的生存需要,根本熬不過尸潮自行从深山裡散去——
那就会发生暴力抢夺。
這裡可不是什么文明社会,为了活下去,這裡的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能在狼巢混到现在的,一個個都绝非善类,要不是有白三光和伽蓝這两個武力值顶端镇着,說不定现在早就有人坐不住了。
陈青越想越觉得谷芽穗的深谋远虑:
从尸潮来临到地下建筑,她毫不掩饰地展示着司令系统的各项功能,背后的目的当然不是装/逼,而是立威:
司令系统比你们想象的還要更加神秘强大,别乱来。
但是……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也不是全知全能的挂逼。
——她也沒想到接下来的经历如此惊险曲折,差点要了她的命。
“醒来吧,”陈青喃喃自语,“穗姐,我知道你很累,但是……”
我們不能沒有你……
谷芽穗的意识模模糊糊地游离着,也渐渐把陈青担忧的問題,自己给想明白了。
“系统,”谷芽穗尝试唤醒系统,“喂,喂,系统?”
鸭蛋叔插嘴道:“你的意识還沒完全清醒,系统是启动不了的。”
“……我靠?”谷芽穗迷迷糊糊的,“不是,不是,……那你怎么能說话?”
鸭蛋叔自豪道:“我可是外附系统,并不依赖于你的意识啦!”
谷芽穗被鸭蛋叔的公鸭嗓吵得脑壳都嗡嗡嗡的,再次昏厥了過去。
谷芽穗睁开眼睛时,看见了一只毛茸茸的白玩意,正热心地在她脸上舔来舔去:“汪!!!”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
谷芽穗浑身一凛,意识一明,抱住了這個毛茸茸的大宝贝:
“爱德华!!!”
——還真的是爱德华。
狗子再次见到了谷芽穗,狗尾巴甩得跟电风扇似的,绕着谷芽穗滴溜溜地直打转。谷芽穗大喜過望,搂着狗子呼噜它的毛:“你怎么在這裡呀?”
爱德华:“汪汪汪!”
谷芽穗抬头一看,陈青和栗粟粟听见了狗叫声,正往這边走過来:“穗姐!”
谷芽穗浑身酸痛,仿佛是颗被门夹碎的核桃,从睡袋裡勉强坐了起来:“……不是,爱德华怎么会在這裡?”
這狗子不是坐上了祖安小司机的火车么?
栗粟粟笑了起来:“你看是谁来了!”
谁?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茫然地环视了一圈,心說你们怎么回事,一個個跟领导上山下乡视察时两边夹道欢迎的农民同志一样,笑得那么淳朴灿烂?
谷芽穗瞳孔骤然一缩:
“……今井?”
今井绫奈還是一副火辣JK的打扮,红纹格裙下固定着寒光凛冽的军/用匕首,肩膀上横架着一架造型狰狞的冲/锋/枪,面容清纯又甜美,笑容张扬又放肆,看上去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哟,小首领。”
今井朝谷芽穗扬了扬眉毛,然后——
往旁边一闪:“锵锵!”
薄幸名撩起眼皮,眼神比深秋密雨還要寒冷:“谷芽穗。”
谷芽穗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脸色陡变,活像撞鬼:
這還是幻觉?
不,不,不不不不,這太不合理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
薄幸名蹲了下来,眉头深锁,看着谷芽穗的脸色:“哪裡不舒服?”
我草?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薄二爷都会关心人了!
谷芽穗警惕地看着他:“二爷,你为什么会在這裡?”
薄幸名面上错愕,他沒想到谷芽穗第一句话居然是這個:“今井帮助了我,我从机心涡城逃了出来……”
谷芽穗目光灼灼,脸色淡漠:“那沈欢博士呢?”
薄幸名道:“情况很复杂……”
“好,這件事放一放。”谷芽穗顾忌着两人之间的情报差,主动转移了话题,一动不动地端详着薄幸名的神色,“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什么目的?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来到托尔斯泰的城外,還能来到地下建筑裡,总不能是游览观光吧?
今井绫奈抄着手看了好一会儿的戏,此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薄sir,怎么样,我說对了吧?”
薄幸名脸色不善,从口袋裡摸出一盒烟,反手一扔,今井抬手接住,放在脸颊边蹭了蹭,才摸出一根来咬在嘴裡。
谷芽穗奇道:“诶?”
說对什么了?
“我跟薄sir打赌,”今井咬着纸烟,低头一拢火焰,“如果谷芽穗是天真善良小百花,我把我的红色枪王送给他——反之,他得把那盒软中华送给我。”
谷芽穗匪夷所思地看向薄幸名:???
你的父爱滤镜到底多少度?
薄幸名面无表情地转過脸去,假装自己沒听见:“……”
“小首领,”今井咬着纸烟,手指轻佻地向着谷芽穗勾了勾,“薄sir是专程来救你的。”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谷芽穗睁大了眼睛。
……是啊。
這個理由粗暴又简单,朴素而直白,但确实是薄幸名能干出来的事。
千山万水,千难万阻,薄幸名也能朝她飞奔而来。
他是,我的,养父啊。
要换作以前,谷芽穗說不定开始潸然泪下,得哭好一会的唧唧,但现在谷芽穗沒這個心情,眼下還有更要紧的事。
谷芽穗看向白三光:“你们怎么离开那裡了?”
薄幸名显然還沒有了解前因后果,以为是白三光把谷芽穗抛下了,顿时面无表情地向他看過来,吓得白三光连忙摆手:“误会误会,当时我們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谷芽穗一愣:“麻烦?”
【蜡油尸】和【无足尸】都在头顶了,還有什么“更大的麻烦”?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纪星河哆哆嗦嗦道:“是【长舌尸】。”
长舌尸?
谷芽穗愣了愣,随即想起了這是什么东西——
那是她在【坠星城】内,被阴影聚落追杀的时候,她走投无路之时,闯进了屠宰场的那具怪物!
——几乎让阴影聚落全灭的那具怪物!
谷芽穗神经绷紧了:
“你說、我們、和长舌尸,在一個地下迷宫裡打转?”
陈青刚想說什么,一声尖叫陡地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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