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若雨,我错了 作者:未知 “你继续說。”他道。 楚天翼道:“宁若雨只用了一招,就斩杀了恶鬼,她的修为远在邓大师之上。” 楚凌眼中闪過一抹精光,道:“你和她认识了這么多年,难道就沒发现她会术法?” 楚天翼眼神暗淡:“她瞒得很深,這几年,我竟然沒有发现一丁点的可疑之处。” 楚凌背着双手,缓缓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花园,沉思片刻,道:“這個女人不简单,她的心机很深,连你都不是她的对手,這样的女人還是敬而远之的好,她要是进了我們楚家,只怕会家宅不宁。” 楚天翼心中焦躁,道:“但是,爸,我怀疑瞿老的那一卦是真的。她才十八岁,修为就在邓大师之上了,将来突破天师境界不是問題,甚至還能达到更高境界。” 楚凌沉吟片刻,微微点了点头:“你說的也有道理。近些年各地的术士越来越多,很多大家族都会养几個供奉,我們家也有几個,但天赋這么高的却不常见。” 楚天翼连忙說:“爸,我希望你能查一查瞿老,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牢裡,最好能再见上一面。” 楚凌颔首道:“好,我会安排。” 楚凌的办事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一早,楚天翼便来到了隔壁市的监狱。 楚天翼的身份特殊,偌大的探监室已经清场了,他坐在透明玻璃面前,等待着瞿老。 沒過多久,一個六十多岁的老者缓缓走来,他虽然在牢裡待了快三個月了,却仍旧精神抖擞,鹤发童颜,浑身的气派,倒不像来坐牢的,反而像是来度假的。 “瞿老。”楚天翼开口,瞿老笑呵呵地說:“原来是楚小子啊,可惜你爷爷過世的时候我沒能来吊唁,想当年我們可是关系最好的师兄弟。” 楚天翼一愣,道:“你们是师兄弟?” 瞿老笑呵呵道:“你爷爷已经去世了,我不妨告诉你,当年我們拜在同一個算命大师手底下学习算命占卜、奇门遁甲之术,你爷爷学得比我好,是师父的得意门生。只可惜我們师门的规矩,不能娶妻生子,但你爷爷遇上了你奶奶,宁愿背叛师门也要和她结婚,师父一气之下就将他赶出师门,不允许他使用在师门内学到的任何东西,也不允许他說曾是我师门的弟子。” 瞿老顿了顿,接過狱警递過来的纸杯,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你爷爷也是硬气,几十年了,真的沒有再算過卦。你小时候,我去看他,他說担心楚家的未来,要为家族算上一卦,就记在我的名下,对外說是我算的,我就答应了。” 楚天翼惊得說不出话来,双手微微颤抖,好半天才道:“您的意思是……這一卦,是我爷爷亲自算的?” 瞿老点头道:“沒错。听說你已经找到那女孩了?怎么样?什么时候结婚啊?也不知道我有沒有机会喝到你的喜酒?” 楚天翼失魂落魄地从监狱裡出来,只觉得胸口发凉,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误会,那個预言是爷爷算出来的,爷爷总不能诈骗自己的后代吧? 他找到了那個能让楚家走向繁盛的女人,却因为一点小误会,他狠狠地伤了她,将她赶出了家门。 是他亲手将她推远的。 他好后悔! 他的脑中像放电影一般闪過這两三年来两人交往的场面,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裡。 他的心裡! 若雨,我错了。 “阿嚏!”宁若雨打了個大喷嚏,沈鸣宇立刻嘘寒问暖:“沒事吧?感冒了嗎?” 宁若雨摇了摇头:“可能是谁在念叨我吧。房子到了沒有?” “到了。”沒過两分钟,车子就开进了一座安保极为严格的小区,小区中有一片湖泊,湖中种满了荷花,一到夏天荷花盛开,美不胜收,因此靠近湖泊的房子就卖到了天价。 宁若雨走下车,深深吸了一口气,這裡的灵气好浓郁,好在她实力进步是靠鬼市公众号,而不是自己苦修,否则她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买下這片小区。 “就是這栋。”沈鸣宇道,“這裡挨着池塘,风景秀美,据說建成之时,开发商曾請了得道高人来看過,风水极佳。” 宁若雨绕着這栋别墅走了一圈,這裡很适合布置阵法,在周围布一個防御阵,老妈的安全也有了保障,便点头道:“很好,我很满意。” 沈鸣宇嘴角微微勾起,一旁的陆景偷偷翻了個白眼:“有什么了不起。” 别墅裡的装修和家具都是现成的,可以直接拎包入住,沈鸣宇還拿出了一张黑卡,裡面是许诺的现金酬劳。 宁若雨虽然沒怎么见過世面,却也知道這张黑卡不简单,卡的周围有一圈烫金,中间有一個古希腊的将军头像,是赫赫有名的百夫长黑卡,只不同的是,头像是金色的。 虽然现在百夫长卡已经发得有些滥了,但這种卡却极为少见,不是有钱就能拿到的,银行对身份家世的审核十分严格,必须是有传承有权势的世家大族。 当然,這种卡能享受的权益也极高,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很多人想尽了办法也要搞到一张。 连陆金铭都沒有。 陆景隐隐有些泄气,他确实比不上這位沈大少。 看好了房子,沈大少直接带着宁若雨去房管局办理過户手续,沒想到经過一处商圈的时候,交警却把路给封了。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陆景下了车,拉過一個路人问道。 那路人惊慌中又带着一点兴奋地說:“前面有人劫持了人质。” “劫持人质?”宁若雨皱眉,“难道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逃犯?” “哪儿呀。”另一個路人道,“是一個男人当众向一個女孩求爱,女孩拒绝了他,他一气之下就把女孩给拖上了车,扬言女孩要是不答应他,他就把女孩给捅死。” “真是人渣!”陆景气愤地道。 路人却說:“谁叫那個女孩要拒绝他?就算拒绝,不能委婉点?肯定是她說了什么话伤了那男人!” 宁若雨有些恼怒,冷冷道:“他们說的话你都听见了?” “還需要听嗎?用膝盖想都能想得到。”路人得意地說,“哪有人无缘无故喊打喊杀的?肯定是那女人做了什么,說不定還花了男人的钱,把男人当备胎,也难怪男人生气。一個巴掌拍不响,活该,呸!” 宁若雨走上前去,一個巴掌狠狠打在路人脸上,路人的脸顿时就肿了起来,牙也飞了一颗,他被打懵了,宁若雨却淡淡道:“你看,一個巴掌打得挺响的。” 路人勃然大怒,骂道:“臭婊子,老子打死你!” 沈鸣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用力,路人只觉得自己像被鉄钳给夹住了一样,手腕钻心的疼。 他立刻就怂了:“大,大哥,有话好好說。” 沈鸣宇放开他,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道:“你脸上的伤哪裡来的?” 路人嘴角抽搐了两下,道:“是,是我自己打的,我說错话了,该打。” 沈鸣宇淡淡一笑,道:“聪明人。” 路人连忙钻进人群中,灰溜溜地跑了。 宁若雨对沈鸣宇和陆景說:“你们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来。” 沈鸣宇本想阻止,但想想她强大的战斗力,便道:“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說。” 宁若雨道:“這点小事,我一個人就能解决。” 說罢,她快步混入人群之中,来到永辉超市前,警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但线外還是有不少围观群众,几辆警车停在前面,一個警察拿着喇叭大声道:“张宏,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放下刀,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