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080
嚴格來說,帝國纔是這個星系的外來者,在慧雲帝國沒有實行對外擴張的時候,異獸已經在這個星系生活了很久,是這裏的原住民。
慧雲決定在星系紮根之初,和異獸爆發的戰鬥多的數不勝數,幾乎是每天都有異獸襲擊的報告送到帝國君主的桌子上。
發展至今,隨着慧雲帝國越來越強盛,不止讓曾經的侵略者斯塔拉卡忌憚不已,連無腦的異獸隨着武器的快速發展,也不敢再隨意挑釁。
但是凡事總有例外的時候,每年依舊有不少異獸襲擊邊緣落後星球的新聞,引得無數人關注。
而今天,關於異獸的襲擊的新聞又出現一條,甚至數量多的形成了獸潮,惹得大家對於被襲擊的地方非常擔心。
奧樂星是一個以懷舊發展而成的星球,不論是風俗習慣還是人文建築都保留着最初的模樣,力求讓人們踏入這裏的時候能夠感受到自己母星的面貌風情。
這次異獸襲擊的目標是奧樂星,簡直讓帝國公民肺都氣炸了。
對他們來說,奧樂星就是一個兒時美麗的夢,還是真實存在的夢。
一個心中的理想鄉!
試問心中無比重要的存在被攻擊差一點就變得破破爛爛,他們會怎麼樣?
尼瑪肯定要暴跳如雷,咬牙切齒的問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網絡上傳出奧樂星被獸潮襲擊的第一時間,就有人一直在關注情況,有門路的人還試圖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那些駐紮軍隊是喫乾飯的,事先一點苗頭都沒發現嗎?
星網上總有喜歡博人眼球的渣渣,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們就開始帶節奏,潑髒水。
說帝國無能,沐家領導無方,駐紮軍玩忽職守不把防衛當成一回事,怎麼嚴重怎麼說,最後總結出來簡直是帝國再讓沐家領導下去很快就要亡國節奏。
還帶歪了一批不知道事情真相聽風就是雨的傢伙,在星網上沒有具體消息之前,蹦躂的無比歡快。
好在關於奧樂星的消息很快放上網絡,守住防線的訊息讓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慶幸這次的事情只是虛驚一場。
可是接下來傳過來的報道卻打碎了人們的慶幸的心情,讓他們的心情變得非常沉重。
上傳到星網的消息先是斷斷續續的視頻,然後纔是一張張看起來損失慘重的圖片。
面臨密密麻麻的獸潮臨危不亂的指揮官,高大猙獰的異獸前咬牙不肯後退一步的軍人。
天亮過後守住防線的軍人迷茫的眼神,站在成堆報廢的機甲前眼眶通紅卻堅持不露一絲軟弱的青年。
地上被異獸咬的破破爛爛的戰友,摟着屍體嚎啕大哭的同伴,還有躺在那裏生死不明暈厥過去的人。
醫療廳裏躺的傷員讓人無處下腳的局面,急匆匆送去治療再也沒有醒過來的人。
一切都告訴歡呼慶幸以爲沒事的人,這一場勝利是靠着屍體堆積出來的,是那些再也醒不過來的人還有滿身傷口的人換來的。
星網上放完這些視頻還有圖片之後,就再也沒有了下文。
關於這次事情的起因,處理結果,都沒有進一步的消息,惹得揪心不已的羣衆猜測奧樂星是不是又出了什麼意外狀況。
至於爲什麼不把獸潮的起因還有調查結果放出來,則是沐劍晨暫時禁止記者這麼做。
記者到達奧樂星的速度很快,乘坐着最快的飛船,他們在路易斯離開指揮室不久就來到了目的地,被戴蒙帶到軍區內部,見到了目前職位最高的指揮官。
一路上他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嚴重破壞的建築物和悄聲無息的軍區,還有寥寥無幾的士兵,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負責守住防線的軍區。
現在嚴重缺乏人手只能自己親身上陣的沐劍晨捏捏自己的鼻樑,對那些記者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先把軍區目前悽慘的狀況放出去。
因爲只有讓人們瞭解到事情有多麼嚴重,接下來他們對於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纔會極其痛恨,壓抑的越久,反彈的越大。
在接下來扳倒蒙諾德家的過程中,他們的憤怒就是最好的催化劑。
沐劍晨帶人摧毀研究所時可以允許記者進行拍攝,但是拍出來的東西一定要等帝國那邊佈置好之後才能放出去。
明白這次事情有多嚴重的記者一點也不敢反駁,連忙點頭答應,就怕遲了連隨行拍攝的權利也被沒收。
見他們對此沒有異議而是乖乖的跟戴蒙出去,查看獸潮來襲時軍區內的記錄儀。
整個指揮室再一次安靜下來。
沐劍晨纔有空去想剛纔路易斯說的話。
大寶貝帶着小寶貝去了森林?大寶貝他知道,路易斯從認識陸清開始就這麼稱呼他,只是這小寶貝是什麼?來的時候陸清的身邊除了他就只剩一個滴靈藤,難不成是她?
他把頭轉向窗外,目視剛纔驚起無數飛鳥的地方,皺眉思索。
墨綠的森林就如同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異獸,吞噬了那個無比重要的人。
沐劍晨的手逐漸收緊,指甲甚至刺破了掌心,用力到整個手背上全是青筋,骨節咔咔作響,臉上風雨欲來的表情看起來非常駭人,就好像擇人而噬的猛獸,下一秒就會暴起傷人。
他就像一尊不會動的雕像,安靜的坐在那裏,執着的望着只能看見方寸天空的窗戶,眼中的光芒明明滅滅,讓人不瞭解他在想什麼。
彷彿過了一個紀元那麼久,房間裏凝重的氣氛才緩緩消散。
沐劍晨摩擦着手裏的光腦,最終還是把聯繫人從家人滑到了屬下那一欄:
“彭飛,你過來一下。”
還不知道沐劍晨已經發現自己偷跑的陸清,此時正笑的空前的暢快。
他坐在一顆有水桶那麼粗的枝丫上,手裏漫不經心的把玩着一片枯葉,小臉上全是明亮歡快的笑意,照亮了這一片的區域。
而他旁邊則站着一個比他大一些的青年,此時正背靠在樹幹上面,一臉無奈的看着眼前還算快樂的情形。
“陸少,那個小傢伙還沒有玩夠嗎?這已經是第四個了,她的精力可真好。”
在森林裏這麼久,無聊的只能看下面小傢伙打架或是和對方聊天的情況下,喬木早就不像最初那樣拘謹,已經可以大大咧咧和人開玩笑了。
而一開始他認爲必敗無疑的滴靈藤,也顛覆了認知中柔弱植物的印象,隨着時間流逝越戰越勇,極其兇殘的解決了一個又一個異獸。
陸清瞅瞅下面即將結束的戰局,忍笑的和喬木商量:
“現在要她回去根本不可能,要是倦了你可以先回去。”
說話期間,樹下面的滴靈藤狠狠地抽飛了一隻三爪鷹,毫不留情的將它拍到一顆巨木上,骨頭斷裂的聲響在哀鳴啼叫中清晰地傳進兩人的耳中。
見滴靈藤再一次生龍活虎的撲過去,喬木才收回視線,抓抓頭髮苦笑道:
“我怕自己還沒到森林邊緣就被異獸給吞了,還是跟着你比較安全。”
陸清擡頭看看四周,才發現他們已經跟隨着擴大戰局的滴靈藤來到了森林的深處。
原本陸清只是打算在森林的邊緣讓滴靈藤練練手的,這也是一開始喬木會跟來的原因,邊緣雖然有異獸,但是數量很少,能力也不強。
但是她因爲勝利心情逐漸激動興奮,由站在那裏等待異獸攻擊變成了主動搜尋異獸挑釁。
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勇於挑戰克服恐懼,陸清也很開心,就默許了滴靈藤主動找異獸的舉動,誰想到不知不覺會來到森林深處。
“那你再等等吧,等她玩累了我們就回去。”
喬木聳聳肩沒有異議,下面那個小傢伙的葉子全被異獸擼的光禿禿的,藤蔓也是被咬的左一個窟窿右一個洞,再加上變得緩慢的動作,想必這一個結束就差不多了。
“話說回來陸少,這是什麼東西?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會動的植物,看她比異獸還聰明,思維邏輯怎麼說也可以和幾歲的孩子相比吧?”
臥槽那傢伙給他上藥的時候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還以爲是實驗室裏研究出來的探查型植物。
比如說想要了解防守嚴密的場所,要麼自己的潛進去,要麼去了解相關情報。
前一個有暴露的危險,後一個時間太長。
可若是做出與植物一模一樣的探測器,可以操控着到處跑,把數據同步傳回去,怎麼看都很簡單。
幾年前有人提出過這個設想,當時還惹得無數人加入辯論,後來卻不了了之。
在這個傢伙出現後,喬木的確是這麼以爲的,但是滴靈藤的葉子接觸到他的皮膚之後,他就不這麼想了。
儘管當時傷口被火辣辣的痛感覆蓋,但是那冰涼柔軟的感覺還有拂過皮膚的觸感,讓他明白這是一株真正的植物。
陸清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有些疲憊的滴靈藤上,防止她受到致命傷害,聞言頭也不擡的回答:
“用眼睛也能看到這是植物系滴靈藤,至於她爲什麼會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在森林裏發現的時候就是這麼能蹦躂。”
他可沒說謊,發現滴靈藤的時候她就初步具有思維,雖然跟沒有差不多,還非常沒有眼色,但是至少能夠聽懂人話。
變得聰明起來則是在空間裏呆久了,靈泉泡多了的緣故,這些則沒必要說得這麼清楚。
只是到現在陸清依舊沒有弄明白她是怎麼成長的,還有爲什麼只有她一個植物會這樣。
喬木看着滴靈藤狠狠地又一次把三爪鷹拍飛,趁着它翅膀受傷不能飛,蜿蜒的爬過去像蛇一樣緊緊地把獵物束縛住。
耳邊聽着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還有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響,他打了個冷顫,乾巴巴的問:
“怎麼感覺她把自己當成蛇了?”
陸清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發覺還真的是如喬木所言的那樣,滴靈藤除了用藤蔓抽,就只剩下捆綁攻擊。
而她本身也十分的脆弱,攻擊過來的時候除了飛快地躲開,其他什麼也不能做。
防禦力低,攻擊力也不強,看來回去是要想辦法幫她開發一下新招式。
想到這裏,陸清對着下面大喊:
“結束了就回去吧,今天就到此爲止。”
喬木仗着陸清在身邊,嬉皮笑臉的附和道:
“是的呦,小護士你身上的傷要好好的處理一下,不然的話......”
轟隆隆------
喬木驚恐的看着剛纔他們站的地方,可以幾人合抱的巨樹被攔腰折斷,樹身上一片焦黑,失去生機倒在一邊。
要不是陸清眼疾手快提着他的衣領跳到另一棵樹上,恐怕自己此時就和樹的下場一樣,化成灰了。
他穩住自己狂跳的心臟,放眼看去,發現樹上的痕跡不是火系異獸造成的,而是被某種不知名的槍械炮轟出來的,失聲叫道:
“怎麼回事?森林裏怎麼可能有熱武器!”
陸清冷冷的環視四周,發覺此刻森林靜得有些古怪,按理來說滴靈藤打架的動靜這麼大,血腥味應該會吸引一些異獸纔對,但是附近什麼都沒有。
而且森林裏居然有熱武器,難不成這裏有什麼像血黎明一樣的組織?
可是他們爲什麼要在沒被發現的情況下暴露自己?
視線轉到下面有些驚慌失措的滴靈藤,陸清腦中突然劃過一絲明悟,如果是爲了滴靈藤的話......
他連忙對下面喊道:
“別玩了,快上來。”
滴靈藤聽話的迅速爬到樹下面,把自己的藤蔓搭到陸清的肩膀上,然後嗖的一下變成手臂長短,拇指粗細,纏在他的脖子上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裏。
而剛纔一擊不中不知道潛伏在哪裏的敵人,則是直接鎖定了他。
陸清感覺到暗處注視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強烈,其中包含的狂熱彷彿要把他的脖子燒焦一樣,灼熱的可怕。
“我引開他們,你趁機先走。”
喬木緊緊的拉着陸清的衣袖不看鬆開,神色焦急,他語速飛快的勸道:
“你自己一個人怎麼行,現在滴靈藤沒有精力幫你,還是我留下來拖延時間,你快走!”
陸清不耐煩的撥開他的手,猛地拽住他的衣領,周身釋/放出來的煞氣讓人不寒而慄,眼神冰冷的低聲警告:
“你在這裏只會拖後腿,不如離開讓我沒有後顧之憂的應戰,而你職責,就是給我拼命的向前跑,把這裏的事情告訴沐劍晨,明白嗎?”
喬木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浸在冰水之中,冷的快要沒有知覺了,他張張嘴想要反駁,但是對上那雙滿含戾氣的眼睛,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總感覺自己要是再堅持下去,一定會被放棄,想到這裏,他語氣虛弱道:
“我知道了,陸少你千萬小心。”
陸清趁着喬木不注意偷偷地放了一張防禦符在他身上,把人拽到自己的跟前,讓他附耳過來:
“往東面跑,離這裏遠一點再調轉方向回北方基地,速度要快。”
喬木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聽話的快速向東邊跑過去。
見他乖乖的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陸清低頭滿意的一笑,擡頭之後眼中的驚慌一覽無遺,磕磕碰碰的向北方跑去。
兩人幾乎是一前一後出發,陸清用只比喬木快一點的速度,向着遠方逃去,驚慌失措的連脖子上的滴靈藤也忘記收回衣領內,就讓她掛在那裏晃盪着。
在近千米的地下,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者穿着一身白大褂,癡迷的望着屏幕中掛在少年脖子上的細細藤蔓,語氣非常激動,裏面蘊含的狂熱讓人毛骨悚然:
“那是真的,有思想的植物!離開土壤也能活下來,還打敗了四隻異獸的變異滴靈藤!布萊克,我要它,去把它帶回來!”
老者身後有一個毫無眼神波動的蒙面人,即使發現聞所未聞的植物也沒有勾起他任何興趣,依舊跟個木偶似的站着,一動不動。
聽到老者的吩咐之後,他才擡頭正眼打量屏幕中的少年,聲音因爲太久沒有說話極其的沙啞,屬於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迴響在空蕩蕩的實驗室:
“是,那兩個人怎麼辦?需要把他們也帶回來嗎?”
老者的目光還是緊緊地黏在滴靈藤上,漫不經心的揮揮手,一瞬間就輕易地決定了兩個人的生死:
“讓異獸把年紀大的那個殺了,當我看不出來他是在調虎離山嗎?把那個少年還有滴靈藤帶回來,我要好好的問問它的來歷,你親自去,務必要萬無一失!”
布萊克定定注視屏幕中的少年,似乎是想要把他的樣子牢牢的記住,沒有感情的答道:
“是,謹遵你的吩咐。”
陸清慌不擇路的拼命往前跑,似乎是想在敵人都被喬木引過去的空檔迅速的跑回北方基地。
期間還因爲驚慌失措差點跑錯了路,還好在滴靈藤的提醒之下,才能夠記住正確的路線。
在遠離被攻擊的區域之後,他才停下來,背靠着一顆大樹努力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
擡起手擦擦額頭上像小溪一樣流到眼睛裏的汗水,他摸摸脖子上的滴靈藤,把她塞到自己的衣服裏,直到看不見了才自言自語道:
“希望喬木能夠拖延一會時間,要趕快回去找人來救他。”
身後的大樹陰影處,一個幽靈般的身影悄聲無息的飄上來,陰森恐怖的骷髏面罩就像是少年即將面對的結局,在死神面前沒有絲毫勝算。
突然,陸清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急急忙忙的跳下樹,聲音中帶着明顯的顫抖大喝道:
“誰在那裏?出來!別藏頭露尾的。”
說話的同時他也不等人回答,而是再一次提氣向遠方逃去。
可惜沒跑多遠就被成羣的異獸攔了下來,狼狽的被打落在地上。
一個打滾躲開銳利的風刃攻擊,他看着眼前的黑巖蜥蜴,雙頭蟒還有鐵角獸等異獸,語氣虛弱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異獸之間居然會互相配合,他們不是競爭對手嗎?”
說話的時候那羣異獸再一次發動攻擊,相互之間配合的無比默契,很快就把人逼到了絕境。
而趁着異獸吸引了少年的全部注意力,大樹後面的男人像個鬼魂似的,靜悄悄的上前從背後打暈了他。
布萊克低頭毫無感情的俯視地上躺着的人,確定少年是真的暈了之後,俯身撥開他的衣領,見到此次的任務目標滴靈藤乖乖的纏繞在少年脖頸,才收回自己的手。
控制着異獸讓它們退開,布萊克把少年一把拉起來甩到肩膀處,慢慢的向基地走去,同時在心裏思索另一邊的異獸有沒有完成任務。
他卻沒有注意到,肩頭上被如此粗/暴對待的少年額頭青筋鼓動,手指顫抖了一下。
另一邊,喬木因爲急速的奔跑臉色很快漲的通紅,胸口處冒出撕裂一般的疼痛。
腳下由於連續的跳躍已經沒有了知覺,即使如此,他還是咬牙堅持跑着。
身後依稀能夠聽到異獸的嚎叫聲,而且越來越近,彷彿近在咫尺一般。
他甚至感覺到了屬於火系異獸的灼熱,熱/浪打在背後,烤的身上很快冒出一層汗水。
喬木的呼吸越來越重,心中非常擔心獨自引開敵人的陸清。
即使知道那個少年很強,但是一直沒有親眼見到強到什麼程度,他怎麼可能會安心。
這種無能爲力的感覺,在戰友替他擋住異獸攻擊的時候曾經出現一次。
此時此刻又逐漸爬上心頭,提醒他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汗水流到了眼睛了,難受的想哭。
廢物就廢物吧!至少現在他還不能倒下,有人在等着他的好消息。
緊隨其後的異獸從嘴裏吐出大片的火焰,目標直指喬木毫無防守的背部。
溫度極高的火焰擦過樹幹,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跡準確的打在他的背上。
按理來說,這種程度的火焰一下就能把人燒死纔對,但是被攻擊到的人只是從樹上跌落到地上,連衣服都沒有燒壞。
喬木沒有注意到火焰襲來的時候他周身冒出的白光,只是以爲異獸的攻擊落了空,他抹把臉,再一次向遠方掠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後已經沒有了異獸詭異的嚎叫,從樹林的縫隙處依稀可以看到軍區熟悉的建築物,還有向他跑過來的二十個人的小隊。
他心情放鬆下來,腳下一個琅蹌被樹根絆倒在地上,腦中開始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縱然這樣,喬木還是看清楚領頭的是誰,來人有一張熟悉的臉,給予無數人安全感地高大身影半跪在自己面前,焦急的連連詢問:
“怎麼回事?阿清呢?”
喬木清楚地感覺到捏着自己肩膀的手正在微微顫抖,儘管肩胛骨被已經沒有了知覺,他還是咬牙快速的情況說了一遍。
在腦中確定沒有遺漏,他才放任自己沉入黑暗之中,嘴裏吐出最後一句話:
“殿下,快去救他!”
作者有話要說:過着舉世隔絕生活的我昨晚第一次見到焰靈姬,就被她掰彎了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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