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相逢會有時(50-51)
桃妖苦笑了一聲,隨後接着說道。“她們與阿姊出自於同一個地方罷,竟是知道我們的過往。”
凌白微挑眉頭,心中有了個大概的過程。
“她們有的人扮成你,以爲能夠接近我。”桃妖的語氣很是嘲諷,似乎極爲不屑。“想的倒是簡單,辦法也不錯。”
“只可惜,她們從未想到…”他頓了頓,隨後很專注的看向凌白。
“只要不是你,哪怕在像我也不要。”
凌白沒有給予迴應,抿了抿脣讓他繼續。
桃妖似乎有些失望,卻也沒在多說什麼。聽從她的話接着說下去。
“她們從未騙到過我,無論如何僞裝我都能看得出來。裝作被騙不過是爲了確定她們的目的。”
“還有一些人,她們告訴我可以讓你回來。”
他低垂着眸子,此時的模樣頗有些陰鬱,“可是並沒有。都只會說說,卻沒有一個人做得到。”
“再後來,我發現。”
“所有人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我消失,或者讓我去死。”
他面無表情的擡頭,一瞬不瞬的看着凌白,眸光很是冷冽。
“包括你,我的阿姊。”
凌白愣了一下卻沒反駁,這是個事實她不打算解釋。
他突然朝着凌白一笑。淡色的光芒灑在他的面龐,緋紅的薄脣彎曲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妖冶的桃花眼中是不合時宜的冷沉。
卻很是驚豔。
“她們全都死了。”一字一頓的吞吐而出,突然而來的話語很是瘮人。
“不是像阿姊一樣還會回來的死,是永遠的死。”他淡淡的敘說着,嘴角還掛着那漂亮的笑。
“怎麼說?”凌白髮問,眉頭微蹙。
“我把她們一點一點的拆開了。”他說着,面色之上浮現了厭惡的神色,“真是噁心至極。”
“有些人忍受不住苦楚,便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只不過很可惜呢,就算告訴我又如何,最後還是照樣把她殺了,給個痛快算是我的報答了罷?”他喃喃低語。
凌白麪無表情卻沒有說什麼。
桃妖突然擡頭,十分興奮的看着她,“阿姊,你也有一個系統罷?在哪裏呢…”
他自問自答着,“是在腦袋裏嗎?還是手心…或者說是眉心呢?會不會,在你的眼睛裏呢?”
“我發現她們的身上都會有一個特殊的印記,只要滴上宿主…是這麼叫的罷?”他淺笑着說。
爾後又接着敘述。
“只要滴上宿主的心頭血,那麼印記便會漸漸消失,她們的系統也就隨之顯現出來。”
桃妖歪了歪頭,一副懵懂的模樣,嘴裏卻說着殘忍的話語。
“我把系統都給損壞了,現形的東西真是不堪一擊,輕而易舉便化作了一枚方塊。而那些刻意靠近我想要殺死我的人也都死了。”
“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只要不是你,永遠不會有人在我這裏活下來。”他突然有些癲狂的說着這句話,眼神卻仍然直愣愣的鎖定住凌白。
“阿姊,別想走了,你真的逃脫不掉了。”他淡淡的說着,像是安撫卻更加宛若是告知。
“你看到這些鈴鐺了麼?”
凌白聞言擡頭看了一眼房間內掛着的一串又一串的鈴鐺,數量挺多,整個房間隨着風叮叮噹噹的響。
桃妖輕輕笑着,“包括你腳腕上的那個,都是哦。”
凌白蹙眉,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些鈴鐺的材料其中必然由損壞的系統製作成的,其中還有死去的她們身上掩藏系統的印記呢。”
凌白聽完很是抗拒的看向自己腳踝上的鈴鐺,似乎是想要扯下來卻又無可奈何。
“也就是說,這房間裏所掛的每一隻鈴鐺都代表着一個死人?”凌白語氣冷冽,渾身都散發着不太友好的氣息。
桃妖卻宛若察覺不到似的輕輕點頭,惑人的笑意在他面上流露,“是的呢,我的阿姊。”
“你這算什麼!”凌白突然大聲呵斥,蹙着的眉可以看出她情緒波動的激烈。
桃妖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一愣,隨後像個單純的少年一般反問。
“算什麼…?他遲疑的吐出這幾個字,隨後仍然彎着脣角,卻是透露了幾分不甚在意:”不知道呢。”
“我只明白,如果不這麼做,阿姊永遠都不會再來到我的世界了。”他眼尾低垂,有些冰冷。
“我等了你幾千年了呢,若是遲遲不能等到,我會忍不住毀了這裏的。”他低聲呢喃,那樣的語氣宛若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凌白冷笑,聲音有些譏諷。
桃妖卻看着她自顧自的繼續言說,“不死鳥三千年一次涅盤,若是失敗則灰飛煙滅失去長生的資格。”
“若是撐過去了,便可以領悟到新的能力。”
他又朝凌白這邊挪了挪,輕柔的嗓音在凌白耳邊徘徊,“阿姊,我差一點就撐不過去了。”
“你不能…不能再丟下我。”
他說完這句話卻愣了一愣,隨即看着凌白笑道,“不對哦,就算是你想丟也無法將我拋棄了,你逃脫不了,這一世你只屬於我,而期限…是永生哦。”
他笑眯眯的說着,面目柔和話語中的意思卻極爲強制。
果真不愧是同時扮演兩個角色的人。
“阿姊,這些鈴鐺會對你的系統進行牽制,若是按照你們的話來說…”
“那就是不同的系統所對應的磁場會影響你的系統,所以呢…”
“你再也無法和這個系統進行交流了,自然也就不能夠脫離這個世界啦!”
凌白麪無表情的看着,心中卻是在不挺的呼喚着糰子。
果然如桃妖所說,得不到任何迴應。
只是……
凌白的目光落在房間的大門處。
她記得當初在那裏也可以呼喚糰子的,並且有迴應。
桃妖時刻注意着她,怎會不知道凌白在想什麼,漫不經心的把弄着手指,“阿姊,之前讓你有幸踏出去幾步是因爲這大門沒有鈴鐺呢。”
在他眼裏凌白不過是踏出去了幾步,猶如金絲雀在牢籠欣賞藍天。何其諷刺。
他接着說,“如今卻是被我一個不少的掛上了,你甚至都不能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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