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师尊的不乖小狐狸17
孩子不懂事,說着玩的。
“你和他哪還有天天年年,任务结束,你的薪酬已经打你卡上了。”
系统一個人要负责几十位任务者,面对江栗的闲聊他沒多做回应,把江栗转移回主世界安置好后,就匆匆离开了。
什么都是匆匆,连江栗的死也是匆匆。
江栗独自瘫坐在自家地板上,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胸口,又扒开衣领检查了一遍,確認胸膛沒有留下什么伤疤。
当刀插入胸膛的时候,江栗是沒感觉到痛的,但是突如其来的背叛,让他耿耿于怀,比肉身的伤要深刻上百倍。
令他疑惑的是直到死去他都沒有感觉到多痛,仿佛痛感被屏蔽了。
可是止痛药他早就用在陆郁刑身上了,难道說是系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他屏蔽了痛感?
“算了,不想這么多了,想想去哪吃喝玩乐才好。”
江栗飞快地从上一段渣攻贱受感情裡跳了出来,换句话說他只代入人设,压根沒代入感情裡,他对渣攻一点感情沒有,全是演出来的痴情。
他拿出地圖在全世界范围以戳戳点点,考虑着要去度假的地点。
五分钟后,江栗才刚刚找到世界地圖,系统突然闪回了他的脑子裡,而且眼前的光景也正在被逐一抹去,彩色正在一点点被黑色吞噬,很快他的眼裡就只剩下空洞的虚无了,什么也看不见。
“任务者,非常抱歉,并不是我們将你强行拉回上一個世界的,因为我們也无法阻止這股将你拉回来的力量。”系统语气波澜不惊,嘴上說着对不起,实际上沒有任何歉意。
“疯了吧?!我才休息五分钟不到啊,你们就這样把我拉了回来?贵公司還有沒有人性?有沒有把劳动保护法放在眼裡啊?!我要去起诉你们!!”
“收到消息,說是你去過的上一個世界,对象出现了异常,简单来說,是他发疯了。由于他的执念太過强烈,影响了原世界的時間线,现在的世界時間线裡,你并沒有死。
“对于此次事故,我司愿以最高赔偿金的额度赔付,但在此之前,請你先稳定本世界的時間线。
江栗眨了眨眼睛,感受着视线裡漫无边际的黑暗:“那我到底死了沒有?我不会要做個鬼吧?”
他摸得到自己的四肢,也摸得到自己的脸,甚至是他所在的這個房子的一砖一瓦他都摸得到,但就是看不见。
系统回答:“你沒有死,只是瞎了。现在我简单快速地为你介绍一下目前的世界。
“那天你倒在雪地后,陆郁刑屠杀了整個小镇,就留下大婶和她的一個孩子。大婶逃亡路上捡到了奄奄一息的你,又被及时赶来的姜歇一行人救下,把你们安置在远离纷争旋涡的边陲之地。”
江栗:“姜歇是谁?不记得了。”
系统自顾自地继续說:“距离你假死时,已经過去五年。陆郁刑扶持了一位荒淫无度的暴君成为皇帝,他带着他的那帮徒弟把整個地圖的国家都侵略了一遍,任何不归顺的国家都被他屠城了,归顺他的则奉他为无上仙尊,所以陆郁刑成了這個世界的实际掌权人。”
江栗突然想起了姜歇是谁,就是那個在陆郁刑被雷劈,善心发作放過了他和陆郁刑的修士。
“姜歇现在是反叛军的首领,你的身边也都是反抗陆郁刑的人,所以放心,一时半会還沒人会把你出卖给陆郁刑。”系统最后的语气逐渐变为怜惜,啧啧两声后消失了,“你的任务是要么断了陆郁刑对你疯狂的念想,要么就陪他渡過天荒地老。”
江栗听到要和他天荒地老,吓得一個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了身,惊恐地摸着墙壁试图找到下床的路。
但是沒了眼睛后,走哪都是撞脑袋,撞得头眼昏花,最后自暴自弃坐在床上捶打自己的双腿。
木门被人推响,发出一阵吱吱声,紧接着就是一阵当当啷啷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稚嫩地小孩扶着墙,转头冲身后大喊:“娘!江栗哥哥醒了!!!”
江栗的房门前突然凑了好些人,扒着墙壁像是在看神仙般望着江栗,啧啧惊叹道:“被人开膛破肚,挖心碎魂,躺了五年都還能活下来?這什么神仙啊?”
“你终于醒了……早知你落了個如此惨的下场,我初见你那日就该将你带走。”一個有些熟悉的男声从江栗耳边响起,既自责又无奈。
“你看你看,不听婶子劝吧!”江栗被抱进了一個温暖扎实的怀抱,对方的手做多了农活很是粗糙,但抚在江栗发顶,却格外地让他舒适,“不說這些了,平安就好,可别再想着找你那疯子男人了。”
大婶的声音在打颤,是发自内心地对江栗的苏醒感到开心,但是又担心這小傻子還跑去找陆郁刑。
江栗的心裡仍旧带着被陆郁刑背叛时的诧异和委屈,被大婶如此抱抱安抚后,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只能伏在大婶的肩上无声地呜咽。
“不找他了,再也不理他了,要是他敢来找我,我肯定要给他個大嘴巴子!给两個!”
系统不合时宜地打断了江栗的豪言壮志,冷冰冰地提醒道:“主角早晚要找到你的,迟早的事。”
“找就找,我還巴不得死呢,他敢来我就敢骂他,当着他面骂他是小狗。”江栗在心裡气呼呼地嘟嘟囔囔,這口气他憋了好久好久,终于让他找着机会不用做陆郁刑的舔狗了。
一個月,两個月,一年過去,两年過去了,江栗都還沒等到陆郁刑来找自己。
他就像個望夫石,蹲在自己的房间裡,望着不知何方,发着呆。
等待着也许下一秒,陆郁刑就会带着他的小弟,拿着剑,把他从這裡掳走。
·
无上仙尊的仙府横置在一整片连绵的山顶上,云雾缭绕着它,雪白的仙府与雪白的云彩,与澄黄的日光照相辉映,像极了仙境。
陆郁刑手裡捏着一封邀請函,是来自皇上的,邀請他参加宫宴。
另一只手上握着一块木牌,木牌被他保养的油光水滑,木牌上写着歪歪扭扭的【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被染红的布條上带着令他舒适的异香,透過异香只知道木牌的主人是只狐狸。
可是他忘了這木牌是怎么来的,是谁给他的。
邀請函上說是宫宴,无非是酒池肉林,美女成群,荒淫无度的聚会。
陆郁刑对此事毫无兴趣,他平日就爱站在山巅上往下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只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把這個世界全部踩了一遍,也只是想找到样合适的东西把它填起来。
杀戮已然变得索然无味,只为找寻而已。
陆郁刑脑海裡忽地闪過了一只小狐狸,小狐狸转瞬即逝,他甚至都沒来得及抓住它。
如一滩死水的灵识随之波动了一下,灵识下是一双干净清澈的桃花眼,眼底带着升腾的璀璨烟火。
同烟花一起升起的,還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怅然若失,驱使他更加想抓住這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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