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迫害龍傲天的新生天道(53)

作者:月真真
第248章迫害龍傲天的新生天道(53)

  懷雀並不是爲了氣雲祈隨便說說而已。

  當晚慕即白帶着新的一盒點心來找他時,他便和慕即白說了想去宮宴的事。

  懷雀做好了慕即白會拒絕他的準備,可沒想到慕即白只是沉默了下,便欣然答應道:“如果你不嫌棄宮宴煩悶的話,我自然是可以帶你去。”

  懷雀反而猶豫道:“不會給你添麻煩吧?”

  慕即白搖頭,他與懷雀坐在同一條長板凳上,肩膀挨着肩膀,他微微低頭,長髮便散落在懷雀膝上。

  慕即白用額角抵着懷雀的肩膀,雙手慢慢地纏上懷雀的胳膊,明明體型上比懷雀大出不少,可卻要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

  懷雀雖然不太自然,但也沒有推開慕即白,就這麼任由他摟着。

  半晌,慕即白輕聲道:“你願意和我一起參加宮宴,我其實……是很開心的。”

  “……嗯?”

  “我和宗門說了我們的事,有些弟子雖然表面祝福着,可我知道,他們背地裏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話。”

  “看你的笑話?”懷雀偏頭看向他,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慕即白勾了下嘴角,道:“他們都說你出身第一仙門,是新一輩修士中的佼佼者,又身爲善淵真人的親傳弟子,被宗門寄予厚望,是絕對不可能看上……”慕即白的聲音低了下去:“……玄天宗這種不入流的宗門。”

  “我雖然說得好聽,是玄天宗的聖子,可在別人眼裏,我不過是個搶了阿姐位置的替代品。”

  慕即白苦笑一聲,語氣裏滿是落寞:“所以,他們覺得……你對我,也只是一時新鮮而已,絕不可能與我真正結爲道侶,也自然是……不願意與我同進同出,在衆人面前舉止親密的。”

  “都是同門,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揣測我們之間的關係?未免也太過分了!”懷雀有些生氣道:“是誰說的?你帶我去找他。”

  說着,便要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洛澤劍,儼然一副要去給慕即白撐場子的架勢。

  慕即白將懷雀的手臂抱的更緊了些,他搖了搖頭,道:“不要緊的。”

  “怎麼不要緊……”

  “不要緊的。”慕即白又重複了一遍,他仰起頭,注視着懷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了一汪如水的月光,“其他人怎麼想我都無所謂。”

  他靠到懷雀肩頭,低聲說道:“我只在乎你。”

  ……

  慕即白貼着懷雀黏了好一會兒,反反覆覆地說些隱晦的、傾慕的話,聽得縮在一旁的小滿忍不住直翻白眼,慕即白還說懷雀能來找他說參加宮宴時他有多開心,屆時宮宴之上,所有人都會看到懷雀雖然是與他師弟一起來的,但卻願意與他同進同出,無形中證明了在懷雀心裏,與他的關係比同門師弟還要更親密一些。

  懷雀聽得一陣心虛,畢竟如果不是雲祈突然發神經和他擺譜,他也想不到要來找慕即白。

  直到月上枝頭,慕即白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懷雀的住處。

  離去前,慕即白又囑咐了一番,他說宮宴上玄天宗會爲朔國進行祈福儀式,所以先由藺遠帶着懷雀先到玄天宗的地方小坐,祈福儀式結束,他便會下來與懷雀待在一起。

  等到宮宴結束,若是懷雀累了,他們便在朔國再留宿一晚,若是懷雀還有精神,他們便連夜驅車趕往太清門。

  ——這倒是很合懷雀的心意。

  拋去別的不談,如果宮宴上沒什麼異樣,懷雀的確是想着先趕回太清門一趟,看看師門有什麼情況,若是師父他們都安好,懷雀便再回來,繼續調查朔國的事。

  ……

  轉眼便到了宮宴的日子,以防萬一,這次懷雀並沒有帶着小滿。

  他讓小滿留在房間裏,並留下一道符紙,若是符紙燃起,就說明懷雀出了事,小滿會立刻離開朔國,趕回紫霄峯,請求師門的幫助。

  將小滿安排好,懷雀剛推開門,便看到藺遠拖着一疊衣物,遠遠地站在院門口。

  “藺左使。”

  藺遠走過來,將衣物遞到懷雀面前,態度恭敬道:“這是聖子殿下爲您親手縫製的衣物,聖子一夜未眠,終於在宮宴前趕了出來。”

  ——言下之意,是讓懷雀穿着這套赴宴了。

  懷雀看了看,慕即白用的是紅色的布料,與青蕪爲他做的那套有些相似,但針腳都是用的金線,衣服是疊着的,露出來的領口邊緣鋪滿了金色的暗紋,十分高貴華麗。

  懷雀道:“這套衣服會不會有些太高調?”

  “您多慮了,前來赴宴的多爲他國皇子重臣,他們的穿着打扮應該還要更繁複一些,”

  懷雀一想,藺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的場合若是換了雲祈,只怕是要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活脫脫的花孔雀才覺得滿意。

  懷雀接過衣物回到屋裏,他將衣盤放到桌上,將上面放置的衣物一一展開,其中有一件紗質的外衫,日光下,輕紗閃爍着流金的光澤,像是細碎的星子撒在了衣衫上。

  饒是懷雀見識良多,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布料,不知道慕即白是從哪裏弄來的。

  慕即白甚至還做了與衣服配套的髮帶和香包,懷雀將它們全部佩戴好,纔出了門,對藺遠說道:“久等了,藺左使,我們出發吧。”

  藺遠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他們坐上朔國派來接應的轎攆,宮人們平穩地行進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便抵達了舉辦宮宴的地方。

  各國使臣依次落座在左右兩排,懷雀跟隨藺遠的指引也坐了下來。

  懷雀坐在最前面,藺遠坐在離他後一步的位置,藺遠左右是那日執刀劍的兩位少年,在他們身後,纔是玄天宗的普通弟子。

  懷雀撇了眼,果然是如慕即白所說,除去他以外,玄天宗只有三人戴面紗佩斗笠,其餘弟子都是尋常的修士打扮。

  那些普通弟子們也在悄悄打量着懷雀,懷雀收回視線,轉而看向殿內落座的衆人。

  他粗略掃了一圈,果然如藺遠所說,來赴宴的人都身着宮服華服,有些看着是官員大臣,有些則一眼便能看出是皇子皇女,但都是沒有修爲的凡人,懷雀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有異常的地方。

  朔國國主還未到場,但除去象徵着王上的龍椅外,還有一塊位置是空着的。

  懷雀思忖片刻,忽地皺起了眉。

  ……是雲祈。

  他怎麼還未到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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