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穿书文裡的伪善女配(6)
要吴安平沒带人赶過去把吴大河三個救了,她這是往身上背了三條人命啊!
一時間两人看着楚喏琪的眼神都是痛心,像是在看個无可救药的人一样,楚喏琪本就不是他们的真正的女儿,又沒穿来多久跟他们相处的時間不长,压根沒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父母看待過。
现在被他们用這种眼神看着,心裡憋着气說,“還不是怪你们无能,买的肉每次都是几两,塞牙缝都不够。你们指责我還不是我沒有把野猪仔真抱回来,這抱回来了你们高兴還来不及,会在這裡指责我就怪了。”
古代讲究孝道,就是做爹娘的再怎么样,当子孙的這么說了,爹娘告去衙门,那是要挨几大個板子的,所以沒人敢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话。
楚二伯和李二伯娘又是村裡数一数二待孩子宽厚的人家,哪裡想得到楚喏琪這么不知足,几两肉是不多,可村裡多的是一年到头沾不到荤腥的人家,她這日子過得算是很好的了,也不知道听是哪裡来的怨气。
“楚喏琪你個沒良心的,我和你爹有什么好东西不是留着给你吃,你說這话是人能說的出来的嗎?”李二伯娘气血上涌,一個巴掌就打在楚喏琪脸上。
楚喏琪从来到這裡后被两人宠坏了,沒想到這巴掌会落到她脸上,都沒得及躲闪,脸上就是火辣辣的疼。
她在前世都沒有被她闻到亲生父母打過,被李二伯娘這個外人打了,楚喏琪赤红這眼,狠狠推开李二伯娘,跑出去了。
事情還沒解决人就跑了,背着這枉顾他人性命這個名声,她還要不要嫁個好人家了?
李二伯娘被楚喏琪气死,对這個女儿头一次失望,看到她跑了掉下来的钱袋,赫然是家裡的柜子裡的那個,更是气的冒烟。
敢偷野猪仔,還敢偷家裡的银钱,這個闺女真是长本事了!
见到两人捏着钱袋脸都黑了,周氏在心裡暗骂楚喏琪两句,偷家裡的钱来赔药钱,好在她沒接着,把楚二伯和李二伯娘给叫来了,不然家裡沒得到应得的赔偿,怕是還要背上一個偷钱的名声。
周氏对楚喏琪是又恼又怒,勉强撑着一张笑脸各种赔罪,又拿出药钱后,才和楚二伯离开。
儿女都是债啊。
看他们离开时的脸色,也能想象得到回去后楚喏琪会被如何教育。
不過這些都不管吴家的事情,虽然药钱是有了,可這场无妄之灾本来就不该有,心裡那股气還是憋在心口的。
周氏让吴安平去县裡买药,這会儿家裡除了养伤不能动弹的三個儿子,只有他们两人。
“你說說,真的是楚喏琪跑来跟你說是她招惹野猪的?”
方才刚听到周氏被气得沒多想,這会儿静心一想,楚喏琪那模样哪裡是個自己会承认偷野猪仔,還甘愿赔药钱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這么娇弱,還生着病,总不能攥她過来吧?”
俞竹捂低低的咳嗽了两声,眨着眼,小脸還白着,确实不像是能逮住人往家裡带的样子。
周氏脑子糊涂了,再看俞竹露出来那截细细的手腕,和珠圆玉润的楚喏琪比较起来多柔弱的一個姑娘,肯定不能压着人過来赔礼啊。
而且俞竹那可是童生的女儿,能读书的文化人,哪裡是会做這种粗鲁的事的人哦。
她那一瞬怀疑肯定是错觉!
吴家兄弟吃了药,吴安平又把自家分得的肉跟其他家换了骨头,每日给他们喝点,三人一时半会身体好不了吧,但也恢复得很好。
楚喏琪做的這缺德事,也被村裡的人知道了。
都是一個村子的,基本上沒有什么绝对的秘密,再說那天她還是在吴家院子裡承认的,這不就被只隔着篱笆的邻居听去了嘛。
邻居往外一說,传来传去的,整個村子的人能不知道才有鬼呢。
因此在家裡被楚二伯和李二伯娘关在家裡反省了十来天的楚喏琪一出来,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透着鄙视。
以往跟在她后头的小姐妹也离她离得远远的,她走過去她们就互相手挽手的走开了,直接把她当空气啊。
穿书過来嘴上不說却早就把自己当成女主的楚喏琪受不了這气,過去就跟小姐妹拉扯起来。
她都沒嫌弃她们這些土包子,现在她们竟然還不搭理她了,简直是耻辱啊。
楚喏琪這是失策了,她一個人扯头花能扯過一群人就怪了。
果然沒几下楚喏琪就被拉扯得头发乱糟糟的,跟旁边的鸡窝可以說是非常形似了。
大获全胜,一群小姐妹哼哼两声,道,“咱们走,這种沒心肝的人才不要跟她玩,万一哪天也招来野猪攻击我們,我們可逃不掉。”
“我娘也不让我跟楚喏琪玩,怕学坏了。”
“我就說她以前的名声都是装来的吧,现在总算是露馅了。”
小姑娘们一人一句的說着,楚喏琪终于知道村裡這些人奇怪的态度怎么来的了。
她恨恨的瞪着她们,心裡恨吴家她都给了药钱還把這事往外說坏她的名声,也怪楚二伯和李二伯娘关着她不让她出门,让她不知道這些,错過最佳应对时机。
楚喏琪的眼神還挺唬人,一群小姑娘被她吓得呼啦啦跑掉了,心裡更坚定的认为這就不是個好的,谁再跟她玩谁是狗。
知道事情的源头在哪裡,楚喏琪也不管她们了,直接跑去吴家让他们给她澄清。
到了吴家,楚喏琪原本想冲进去算账,可看到附近還有人,眼睛一转,立马拿出毕生演技,做出被人误会的委屈状。
“吴叔,周婶子,别在裡面当缩头乌龟,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還赔了药钱,你们還坏我的名声,有這么做人的嗎?”
周围的人听到這话,知道有热闹可看,赶紧围了上来。
有观众,楚喏琪表演得更逼真了,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泪水哇哇流,很有被人诬蔑后的状态。
“我因为這件事被我爹娘关了几天,今天才出门就被人鄙夷的看着,以前的小姐妹也不搭理我了,還說我不是個好的,一起欺负我,你们帮我澄清好不好?我不能顶着着坏名声,不然以后怎么出嫁啊!”
楚喏琪边說边哭,加上头发沒扒拉過,還是扯头花過后的鸡窝状,围观的群众听着也觉得她惨兮兮的了。
毕竟一個姑娘家,身上背了害人命的名声,這可难嫁出去了。
“要說也沒谁看见楚喏琪故意害吴大山兄弟,沒准還真是個误会。”
“吴家人脑子灵活着呢,儿子受伤了,眼见沒银钱治伤,可不得敲点别家的钱。”
“我就說吴家的钱怎么就用不完呢,先是俞竹生病吃了那么久的药,竟然還有钱给三個儿子买药,原来這钱是楚喏琪赔的啊。”
這些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随便叨叨两句事情又落不到他们身上,可不就說得起劲了。
楚喏琪听到有人帮她說话,眼裡也浮出得意,嘴裡喊吴安平和周氏的声音更大了。
有這么多双眼睛盯着,吴家除了她那天說的话,又拿不出什么可靠的证据来,他们是不想给她澄清也要澄清。
屋裡還躺在床上养伤的吴大山三兄弟听着外面的声音,手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直想把楚喏琪這個不要脸的嘴巴缝上,让她還瞎叭叭。
“我們那天山上沒往深处走,要是她沒有偷抱了野猪仔,我們根本碰不上野猪。”
他们都是去惯了山上的,知道哪裡有野猪大虫這些,平日裡沒有确切的把握,不会往那边走,這次要不是楚喏琪搞的鬼,他们的头摘了给她当蹴鞠踢。
吴铁柱撑着想要起身去收拾楚喏琪這不要脸的,可還沒下地,就被俞竹按了回去。
“你们好好躺着,外面的事交给我。”
她這话說的淡定,三兄弟却是不怎么相信。
“要不等爹娘回来再跟她对峙吧,咱们也沒有证据說是楚喏琪害我們被野猪拱,要她死咬着不是她,我們也沒办法。”
是的,吴安平和周氏沒在家,不然两人被楚喏琪這么挑衅早出去了。
俞竹神秘一笑,“谁說沒有办法了?”
楚喏琪会死咬着不承认,那就让她再承认一次呗,又不是什么大問題。
三兄弟不明白俞竹话裡的意思,偏偏他们虽然有伤得很重的地方,但說起来全身都有伤,要快点养好就不能随便下地蹦跶折腾,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俞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屋裡。
這一行为无疑让三兄弟感动得稀裡哗啦的,能给他们治伤,還能在這种时候代替他们去怼人,有妹如此,夫复何求啊!
在吴家屋外喊了半天的楚喏琪因为太用力嗓子都快哑了,還沒见吴安平和周氏出来,心裡又气又怀疑這是不是他们的计策。
故意让她沒力气喊了,主动离开,他们既能把坏名声压在她头上,還不用把药钱退回来。
這打的多好的主意啊,楚喏琪偏偏不想让他们得逞,還想把那笔钱拿回来。
本来那钱她就不想给,要不是跑出吴家的时候掉下了,又被多事的李二伯娘当做药钱赔给吴家,她早就拿了去买新衣裳了。
不過這样也好,還多了一個把柄,待会儿她死咬着她沒有偷野猪仔,那笔钱吴家還是得還回来。
楚喏琪想到這笔钱能把县裡铺子裡那套她念了很久的粉色罗裙买了,也不顾嗓子不舒服,咽了咽口水又叫嚷起来。
“我舅父舅母不在家,三個表哥现在不能下地,這件事可好由我来說?”
俞竹出现在大家面前,声音清晰温和,和楚喏琪有些刺耳的声音完全不同,听着就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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