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介书生7 作者:未知 顾尘西的眼睛随意的落在那道菜上,哪宫女们就会立刻为顾尘西拿過来。 顾尘西更是享受這样的人生,但[817]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来打扰顾尘西的日常。 [817]颇为有一种自己苦口婆心的說個不停,而人家却丝毫沒有理你的感觉。 “宿主,你看看你,沈行舟的好感度一直都停在了85%,你要努力完成任务呀!還有就是,苏离安对你的好感度一路上升,现在都到了75%,你怎么還在吃吖?” 顾尘西小口小口的喝着汤,刚不喝了,就有宫女们接過了碗,递上来一块手帕。 顾尘西穿着宫袍,款式都是最新款的,让宫女带着自己去花园裡消消食。 顾尘西边走边反问[817],“不吃饭?我要干什么?” [817]自是听出来是讽刺的话,顺着這话說道,“你可以去找沈行舟!” 顾尘西沒有反驳她的话,只是看看了四周,戒备森严,可谓是裡三层外三层。 [817]說道,“不是让你强行出去,是让你去找苏离安,他肯定会让你出皇宫的。” 顾尘西身后的宫女见她听了下来,面容也是有些呆滞,柔声细语的行礼后问道,“娘娘,您可是有什么事嗎?” 顾尘西对[817]一個大大的表扬,“你好棒啊!” 顾尘西冷帘对那宫女說道,“皇上现在那裡?” 這宫裡的侍卫和宫女们不管是干什么都是低着头的,除非主子让抬头,那宫女便把头压到了胸膛,說道,“回皇后娘娘,皇上现在书房裡看奏章。” “带路。”顾尘西成为皇后之后,尽显自己的霸气。 红砖红瓦的一座座房子,這偌大的皇宫裡的后宫,现在顾尘西一人独宠。 苏离安正在用朱砂笔批改着奏章,见顾尘西进来了,苏离安更为惊喜满满的站起来,“你来了!” 顾尘西看着苏离安的桌子都是极为整齐的一本本堆起来的折子,苏离安這语气都是有如平常夫妻一般的亲昵。 顾尘西刹那的觉得司马韫的眼光還不错,像苏离安這种长的好看,全身上下都是一种儒雅的气息,性格更是好,這种小受受很难遇的吧。 [817]冒出声音,“是小攻攻!” 苏离安還以为那目光是顾尘西对自己的倾心之意,嘴角的笑意更为止不住的洋溢着。 顾尘西的声音在這大殿中显的清脆,“皇上,臣妾想出宫。”也沒有說明個原因。 苏离安倒也是沒有问她去干什么?她为何要去?就答应了她。 “谢皇上。”顾尘西离开时给他說到,那明黄黄的龙袍,让顾尘西对他的一身龙袍心生爱慕。 穿上那龙袍就是最尊贵的人,更沒有必要那么麻烦的给别人行礼数,也不需要见到有权的就得下跪! 顾尘西换上了之前穿的平常衣服,拿着令牌出了皇宫,一路走走停停的,顾尘西自是发现了身后的尾巴,那人从出了皇宫就一直跟着自己。 顾尘西去了烟花之地,到了那家馄饨铺子裡,吃的正香,[817]似是吸吸鼻子的声音后說道,“宿主,我发现了一個問題!” “說。” [817]清清嗓子,“我发现,自从你来到這個世界后,就有种看破红尘的意思。” 顾尘西吃着馄饨,街上人来人往,顾尘西沒有再回答[817],在她想来,[817]现在已经是追剧追的有些毛病了,不想和[817]沟通,至少要减少沟通。 不知不觉得,就到了夜裡,顾尘西刚在人群中看了一会做烟花,现在就不急不躁的去沈行舟的宅子裡。 沈行舟此时树下独斟,虽满地的桃花落,沈行舟近日都是初见顾尘西时那副书生打扮。 顾尘西走着小路,這裡的氛围从裡到外的沉默,安静,与世无争。 沈行舟昨夜去酒馆时,小二送上了壶自家酿的酒,那小二解释道,“客观,今日店裡沒有浓茶,這是自家小酿,您别见怪。” 沈行舟喝那酿的酒,酒香可谓传深宅,沈行舟便买了几罐回来,此时顾尘西在這宅子裡走着,闻道丝丝点点的酒香。 顾尘西靠近這宅子时,沈行舟便感到了她的气息,顾尘西走桃林中而過时。 沈行舟在对面的空杯中倒酒,沈行舟脸上风华依旧,与顾尘西初见时无二般,顾尘西她心裡也犯嘀咕:沈行舟喜歡她,却在自己嫁人后,不急不躁,看来這個沈行舟是真的有点意思哈。 沈行舟在和顾尘西对视一眼后,便将那酒一口喝完了。 [817]虽說是系统,可对于沈行舟的言行举止也是未知的,按照[817]观看多年偶像剧的经验,沈行舟此时应该表现出自己的悲伤以及等等情绪。 顾尘西站在沈行舟面前,說道,“我大婚了。” 沈行舟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阵淡淡的花香飘来,“恭喜!” 顾尘西听了這话,便座到那对面的木凳上,果然一股浓郁的酒香,顾尘西颇有些打趣的說道,“還有,什么要說的?” 沈行舟身上的风轻云淡的气息瞬间消失,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顾尘西,郑重其事中又夹杂這嘲讽,“這是姑娘你的天命。” 沈行舟将后面的天命两字咬的极重,沈行舟讽刺的不就是這所谓的天命。 顾尘西听到直白的回答后,继而问道,“那我此后的天命又如何?” 沈行舟宛然一笑,“以后,你的命,是我的。” 顾尘西听了這话,放声音大笑,看起来似乎是听到了多好玩的笑话一样,实则是顾尘西觉得沈行舟太霸气了,太好看了!好喜歡啊! [817]撇撇嘴,“呵!就是顾尘西激动死了,顾尘西对沈行舟的好感度却丝毫不变!有什么意思嘛,還笑的這么大的波动!打扰人家看剧!” 沈行舟忽然之间变得话多起来,“今日怎么想出来见我?” 顾尘西也不忌讳,“当皇后太无聊了,出宫来见见故人。” 沈行舟乐出了声,“我是你的‘故人’?那在下作为一介书生可是甚是荣幸啊!” 沈行舟为自己续满杯中酒,举杯看向顾尘西,两人相对饮酒。 至于跟在顾尘西身后的那人,還沒有踏进這宅子就感到了沈行舟的实力,便在宅子外面一直候着。 這酒不烈,顾尘西喝了不少却丝毫沒有醉意。 转眼就到了夜裡,两人相谈诗赋文才,到情爱之事。 “叮!沈行舟好感度90%!” 顾尘西听沈行舟說到了一处满天萤火,在塞外闪耀,沈行舟在哪结识为养萤火的老师傅。 顾尘西不禁眼前浮现出那一片黑暗中的,点点星星的光芒。 [817]這一下开心了,顾尘西对沈行舟好感度60%,又升了回去,简直不要太高兴。 顾尘西听沈行舟讲他一路走過的风景,问道,“那公子可有喜歡的地方?” 沈行舟吐出来两個字,“长安。” 顾尘西明亮的目光看着沈行舟,既当问道,“为何?” 沈行舟看着顾尘西說,淡淡的笑,眼底的喜爱都快溢出来了,“因为這长安城繁华三千,美景无数,更有姑娘你。” 顾尘西赞叹沈行舟走走停停,从心裡面她向往的生活就该是沈行舟過的生活,一路的风景无数,不会停下来,即使累了,也只是短暂的停歇。 顾尘西脑子裡楞了一下,总觉得這個念头不是一闪而過,而是在心裡封存已久。 沈行舟看了眼月亮,“姑娘该回宫了。” “好。” 沈行舟和顾尘西慢悠悠的走在路上,顾尘西低声问道,“公子可会去考取功名?” 沈行舟更是满眼欢喜,顾尘西总是对于有沈行舟一种抓不住的感觉,這是第一次如此和顾尘西默契。 “自是会去。”沈行舟的天命是成为北离国师后娶烟芋,如今全都变了,沈行舟来长安本是流浪罢了,但既然顾尘西在宫中,自然是距离她近些。 顾尘西忽然想起问這問題,则是因为她想起宫女說道,再過几天就开始报名考举了。 苏离安今夜被司马韫叫去了喝酒,回来时,顾尘西都已经睡了,那暗卫报告了今天皇后出去的一切事宜。 苏离安酒微醒了些,“宅子?实力高深?” 暗卫跪在地上,回道,“是。皇后娘娘出来时,有個书生打扮的人陪同。” 苏离安保持着坐姿端正的坐在龙椅上,嘴裡念叨着,“书生打扮,书生…”心裡想到,莫非是那日的书生。 大婚当日苏离安被司马韫下了药,未能洞房,今后和顾尘西的相处是淡淡如水,苏离安自是不会提出洞房,直到今日苏离安的自身教养让他選擇尊重顾尘西的想法,既然她不愿和自己同房,那便等。 苏离安让暗卫下去了,自己便走到门口,吹着略微暖和的夜风,酒更是醒了大半,苏离安看看月亮,還有无数的星星,感触颇深,可還是去批奏章了。 有道折子是,是說今年的科举的出题人员都是哪些官员,還有主考官。 苏离安的折子是批不完的,便让人把沒有重要事的折子现放一放,自己還有一個多时辰就该早朝了,便在這处看看书,說起来自从苏离安当了這皇帝后,時間是紧吧的紧,大约已经半月多沒看過书了。 早朝时,苏离安点了大学士,“可有推薦?” “皇上!臣觉得应让顾大人为主考官,至于出题,顾大人当年也是名动江南的才子,臣愿协助顾大人。” 苏离安点点头,看向他,顾大人出声說道,“皇上,出题应用些新颖之题,老臣的观念老旧,臣推薦一位,贺大人。” 被点到名字的贺大人,這贺大人的身份更为巧妙,他本是书香门第之后,天下文明的诗词,可在一首皆绝诗后,便自荐入宫成了史官。 苏离安当皇太子之时也曾拜读過贺大人的诗词,却是天下难寻的人才,下旨道,“顾大人为科举的主考官,大学士贺大人为副考官。” “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人同时說道,贺大人的年纪看上去就四五十上下,他說起来在這深宫裡当史官都十多年了。 顾尘西在半月之余都只是和苏离安见過寥寥几面,顾尘西的虽然不能出宫,可這日子過的也是有滋有味的。 北离786年6月6日,科举公布结果的日子,今年的单子上竟然只有一人的名字伫立在上,沈行舟。 学子们都议论纷纷,沈行舟是谁?为何今年只有一人考上?竟然连排名都沒有?究竟是怎么回事? 行舟今日是套淡雅的白色袍子,全然一副读书人的模样。 两排侍卫站在高台上,全场立刻肃静下来,侍卫手捧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宣科举状元沈行舟入宫!” 侍卫念完后,喊道,“沈行舟接旨,沈行舟接旨!” “沈行舟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行舟在万众瞩目下被带进了轿子中,轿子裡還坐着贺大人,贺辞。 贺大人看着沈行舟,“不知公子何方人士?”贺辞大人一生看破无数的人,可现在他不太懂新皇后,顾尘西,如今他更看不懂這状元郎。 沈行舟礼貌一笑,“回贺大人,在下只是北离百姓而已。” 贺辞自是听明白,沈行舟不愿意說,可有如此文采之人,贺辞不断的回味他那篇‘故’ 便又问道,“那公子可有师傅?师从何人?”贺辞不愿相信如此流传千古的明作是由面前俊朗的少年郎写的,或许背后有高人指点。 “未曾。” 在车内及其豪华,還有一方小桌子上面的一壶茶,虽是不浓,沈行舟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去了尚书房中,“皇上,這位便是‘故’的作者。” 苏离安从那日呈上来的那试卷上的文章,今日已经反复閱讀数遍,其中有为君之道,有为官之道,有为民之道,更有天下大道,此番良悟,苏离安让朝中大臣,每人都看了一遍,无一不赞叹。 苏离安叫到他的名字,“沈行舟。” “是。” 苏离安转头的那刻,看到了沈行舟的那张脸,是那日的书生,也是顾尘西去找的人。 苏离安却是惊到了,本以为那日书生长相如此不凡,以为只是隐世的豪门世家的公子哥,虽当日衣服的款式简单,可面料必是雍贵至极。 苏离安不是公报私仇的人,沈行舟有才华,“封沈行舟为辅佐文臣,官从二品。” 顾尘西的后宫之中也传来了消息,顾尘西连一句话一個态度都沒有,還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只有[817]愤义凛然的抱怨顾尘西,“小西西,不是我說,人家沈行舟为了都来当官了,你倒是有点态度嘛!” 顾尘西细品着茶,尽可能的敷衍着[817],“他好棒啊!科举一次就考点了状元。” [817],“……,好吧!能不能走心一点呢?” 顾尘西果断的回了,“不能。” [817]大约是猜到了答案,可還是被顾尘西给噎住了,宿舍总是不给自己面子,怎么办? “皇上嫁到!” 沈行舟中举的第二日早朝,他昨日就已经领到官袍令牌等等一些东西,關於這次的状元郎,可是让整個长安都激动了。 佩服沈行舟的才华的,更有无数女子,已经快速建立了沈行舟谈论中心,他的长相,有不少女子竟然想着想着都晕倒了。 沈行舟和朝臣们稳稳的站在那,沈行舟官居二品,是在第四排的第二個的位置站着。 早朝還沒有开始时,大臣都挨個過来见沈行舟,官场之道的寒暄而已。 早朝结束后,顾大人离开时,走到了沈行舟的身边,顾大人自是也认出来了,這就是那日和女儿走在一起的书生。 沈行舟见是顾大人過来了,行了文人的礼数,“顾大人。” 顾大人回了一句,“恭喜!”祝贺沈行舟不仅万裡挑一的中状元,更是贺喜他年纪轻轻都如此大官。 顾大人看着那走远的沈行舟,那日女儿作为皇后回门时,虽然顾尘西什么都沒說,可作为一個父亲,顾大人以为是女儿怪罪自己,让她和皇家成婚。 顾大人叹了口气,就去尚书房,皇上說有折子請几为朝臣私下商讨下。 作为史官的贺辞,为北离歷史写下了個:沈行舟于北离786年6月7日,为状元郎,皇上亲召,官封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