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十年无子帝王(9)
所以其实就是一句话,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楚瑾的脸色只有一点点粉色,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好闻的气味,寻着味道嗅了過去。发现气味的来源在身边人的身上后,像個小狗一样在她脖子上嗅来嗅去的。
“好痒啊。”知画僵着身子,想要将人推开,但她怎么可能推开一個装醉的成年男子?
“你为什么這么香呢?用的什么熏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磁性,听着让人忍不住腿软。
這种好闻的香味像是花香,但是又不像。况且她很久沒有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了,所以应该不是之前說的花香。
“我,我不知道。”她双手抵在胸前,做防御姿势,似乎在害怕对方兽性大发。
但同时她心裡也挺疑惑的,她很少用什么熏香,這阵子也经常与茶作伴,要說香的话,应该是茶香。但很明显不是,要不然皇帝那狗鼻子早就闻出来了。
但她以前也听說過,這种香味其实是荷尔蒙的味道,只不過两人相匹配,所以对方能够闻到。另一种层面来說,也可以說为天生一对。
因为這种香味并不是人人都能闻到的,只是這种說法并沒有什么科学依据。
“知画,入朕的后宫不好嗎?”他倾身凑到她耳朵旁,灼热的气息喷洒出来,還带着些酒味。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蛊惑,就像是在海上唱歌的鲛人一般,撩人但致命。
“皇上,您喝醉了。”知画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岔开了话题。
她知道对方只是装醉,也知道自己在对方心裡沒有多重的分量。如今不過是想借着這個机会,发泄心中的欲望和情绪罢了。
“朕沒醉。”
忽地,他一個伸手直接将人搂进了怀裡。软香窃玉,甚是美哉。
這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而且還是在這大殿门口,幸好周围的宫女太监都挥退了,要不然她真是沒脸见人了,
“皇上,不可。”一個着急,她直接脱口而出。
系统說了,宝宝已经怀上了,還沒有完全显怀之前,她不敢冒這個险。万一一個剧烈动作把宝宝给弄沒了,她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管怎么样,這件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一听被拒绝,皇帝有些不开心了,“为何?你已是朕的女人,朕只想宠你,有何不可?”
“皇上,您答应我的,会放我出宫。”知画很平静的說。
尽管知道這样可能会导致皇帝对她的兴趣淡一些,但這個险坚决是不会去冒的。
楚瑾沉默了下来,突然觉得,他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但现在把人叫走的话,他好像有点沒面子。
于是他道:“你想哪裡去了?朕只是想抱抱你而已,别想多。”
知画:“……”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這样也好,也能看出至少在短期内,对方不会对她失去兴趣。
她安静的坐在那裡,任由对方抱着,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体温,還有龙涎香。她的目的很纯粹,只是为了孩子。只不過孩儿他爹的身份,让她沒办法去父留子。
唉,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后的事情,那也只能等以后再說。
富丽堂皇的宫殿,只有两個人依偎着坐在一起,他们像是在从对方身上获得慰藉一般的拥抱。空间很安静,氛围很暧昧,似乎下一秒就要失控。
只是下一秒,宫殿裡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打破了這平静。
“皇帝,哀家听說你抓了好些人,是出了什么事嗎?這宫裡怎么沒個伺候的?這些人干什么吃的去了?”
太后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步态有些匆忙,但发髻上的步摇却只是轻微的摆动着。身后跟着的嬷嬷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生怕太后走太快出什么事。
只是刚走进来,眼前的画面就刺到了太后的眼睛。
“成何体统!”
知画回過神,立马推开了皇帝跪了下去,“奴婢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楚瑾也从微醺中醒来,皱着眉看了跪在地上的知画一眼,随后便看向了太后,“母后来儿臣宫中,是想问罪嗎?”
“你!”太后看着他那无所谓的态度,有点想骂出口,但她還是忍下了。“后宫這么多妃子你不去宠爱,偏偏跟個宫女在這裡厮混,你是皇帝,不是纨绔子弟!”
“后宫那么多女人,有哪個可以为儿臣生孩子的?”楚瑾也有些恼了,那么多女人,每一次他带着期盼而去,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那些人他都不喜歡,只是因为想要孩子所以才纳进宫中,可她们应有的职责都做不到,他怎么可能去宠爱?
說到這個,太后也只能噤声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每次看着秀女进宫,都以为她们可以为皇家开枝散叶,可结果呢?得到的只有失望。
她不想去想這件事情是不是皇帝的身体有問題,但十年了,后宫无一人有孕,她已经逐渐开始怀疑起来了。
“皇帝,哀家……哀家明白你的苦衷,但她只是個宫女,你不该如此的。”她最见不得的就是宫女爬床了,先帝就是因为一個爬床的宫女,分走了属于她的宠爱。
再者,能够爬床的人,心性大多都不算好。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放进后宫,要不然整個后宫都会乱套的。
楚瑾叹了口气,沒說之前中药的事情,只說:“這跟她沒关系,是儿臣强迫的。”
“你!”太后有些恨铁不成钢,为了一個宫女,就能這样糟蹋自己的身份?
为此,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知画,真是個小骚蹄子。
知画膝盖都跪麻了,但還是不敢抬头去看,只能默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告诫自己不能冒进,一切按着计划进行就好了。
“行了行了,你先退下吧,朕有话跟太后說。”楚瑾看不下去了,只能开口解围。
“是。”知画松了一口气。
太后只是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沒說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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