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行动前奏 作者:未知 還我命来。 四個大字的后面還有一個鬼画符一般难看,完全认不出是什么的字,只能看到一道道血水如潺潺地小溪顺着墙淌下,将整個字拉得歪歪斜斜,愈发狰狞。 “算了,别写具体名字,不然走漏风声就不好了,撤!”五菱宏光车裡,艾科学思索一番后,对tx命令道。 “duang、duang、duang”地脚步声竟凭空在楼梯间回响,吓得女人又是一阵尖叫。 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它开启的不仅是“y县f4”的复仇行动,也开启了日后的一個在y县流传甚广的鬼故事,为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都市传說又添上了浓厚的一笔: 相传,y县有一名姓熊的黑社会大佬,包养了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做情人。這对双胞胎家裡很穷,虽不情愿但为了钱对他也是一心一意,然而這位大佬却十分狠毒沒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他玩腻以后,因为害怕她们将這期间耳濡目染的一些江湖上的秘密散播出去,残忍地将她们杀害并埋尸于那栋筒子楼下。 故事沒有结束,才刚刚开始。含冤而死,不知在筒子楼下藏了多少年的姐妹花的鬼魂无法消散,在积攒了足够的怨气之后,于一個月黑风高的夜晚双双還魂,很多筒子楼的居民都看见了她们在走廊裡游荡,听见了她们撕心裂肺的哀怨。 她们一個穿白,一個穿红——那是生前熊老大最喜歡的打扮,归来后立即对熊老大及其手下开展了索命。十天之内,熊老大的手下一個接一個地都遭了报应,因为各种诸如煤气爆炸,车祸,坠楼等原因死于非命,最后熊老大也被這对女鬼上身,自缢于一间偏僻的乡下小屋内,那是過去他们欢爱的地方。 另外,也有传說這对女鬼姐妹花早就苏醒了,在她们還魂的一個月前,就有熊老大的手下来筒子楼搞拆迁而被她们所附身的马蜂活活蜇死。除外,连租住熊老大诱骗她们前往的筒子楼裡的那间房的一個年轻人也被含怨的他们所害,吸干阳气暴毙于房间当中,据說尸体都被她们啃得连一点渣滓都找不到了。 各种版本,越传越乱,越传越邪乎,最后甚至连“每年鬼节七月七都要杀小孩平复怨气”、“附近居民請了三位全国有名的大师来做法事以保平安,但大师都被她们活活害死”、“筒子楼化为鬼域,县政府特别請茅山道士铸大阵以封印鬼魂防止其危害人间”的谣言都有了。 這些都是后话了。接下来的几天,上演的才是最符合科学世界观的最初版: “弱弱地问一句,我明天能回学校嗎?”回去的路上,赵诚率先问道“我就只有一周假,還是仗着成绩好拿的,明天不能再不去了,不然老师恐怕要来家访或者打电话通知我爸妈让他们来看看了,那你们可就不能继续住在這了。” “這你得问博士。”终衡說“我倒是无所谓,不過,你不在,谁监视那些混混呢?” “老艾,要不让他先回去吧,学生毕竟学习为重。现在高考压力大,他一個高中生能翘一周课帮咱们已经仁义已尽了,咱不能再耽误他的学习了。”井田說“不然他成绩下滑,考不上大学這责任咱可担不起。” 靠,你才考不上大学,我用超能力储存的知识,现在考清华北大都绰绰有余好么,只是怕学校的操蛋规定而已! 赵诚在白了井田一眼,在心底默默吐槽道。 “如果高中和大学一样就好了,期末考去考及格就行,平时翘课翘多少都沒人管你。”终衡跟着道。 作为四人的……嗯,复仇行动的指挥官,智囊,也可以說是暂时的首领,艾科学仔细思索一番后,道:“那你明天還是回学校吧,反正该弄的都弄的差不多了,你回去后教教我怎么用你编的监控程序,以后的两天你带好手机和我們保持联系,有問題能随叫随到就行。” “好的。不過,接下来的几天我們该做些什么呢,总不能天天来這裡装鬼吧?”赵诚說“装一次两次警察還可能不管,装多了人家会蹲点,咱会被抓现行的。” “装還是要装,但不是在這。”终衡說“咱们接下来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等,等那個能让我們去找那個刘仲雄套情报的时机,期间顺便再通過網络监视下那帮混蛋的动静。等时机到了咱去送那個姓刘的一程,再根据从他那弄来的情报制定下一步的计划!” “总之,還有十来天,希望能在国庆前搞定這些事吧。” …… 终衡几人回到家后便甜甜地睡去,可有些人,却要因为他们用高科技手段搞出来的事,而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几名警察叹着气走出筒子楼的大门,其中赫然就有两位筒子楼這些天的熟客——先前曾经找過终衡的罗警官和郑警官。 “师傅,你說邪不邪门,這事发生的时候刚好摄像头就因为接触不良出故障了(误判,病毒只有半小时时效,完成使命后会自我刪除)。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但走廊裡却一個脚印,一点有人扮鬼吓人搞恶作剧的痕迹也沒有。他们還說墙上有血书,但我們来的时候那裡明明什么也沒有(一种特殊墨水,写完后半小时就蒸发),甚至连抓挠的痕迹都沒有。再加上前阵子那些混混也說這裡有鬼,他们還說那個终衡被鬼杀死了,我們事后来也确实发现他不见了,也是一点打斗痕迹都沒有。师傅,你說,会不会真的……”郑警官悄悄地凑到胖胖的罗警官耳旁,用一种可怕的低音說出了那两個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字: “有鬼!” “别瞎想!”罗警官狠狠地拍了他一下,但声音却不似往常那般坚毅了,或多或少地含着一丝心虚的意思“這世上有沒有那种东西我不知道,但是,作为警察,我們一定不能往那方面想,明白嗎?” “是。”年轻警察嘟囔着說。 “咱接下来需要做什么,告诉我。” “带着采集的样本和证据回所裡等鉴定,然后锁定嫌疑人,再抓捕……”越往后,声音越像蚊子叫,预示着底气越来越不足。 “沒错。”罗警官打断他道“不過,小郑,有些事情,咱還是不要讨论的好,比如這事……” 中年警察悄悄地将脑袋凑到郑警官耳旁:“這事,還有上次马蜂蜇人那事,很多事情都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但那都不是咱的范围了。咱做好本职工作,该干嘛干嘛,不该关注的事情就不要关注,不该问的事就不要多问,不该乱想的地方就不要乱想,就当它是個正常案子,明白嗎……” “明白……” 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先前這裡胡蜂蜇死人的案子后续還沒完全搞定不說,县裡开展的打黑行动也让警察们的任务重了起来,忙得焦头烂额。别的不說,光是這抓治安的工作都让他们感到繁重,有些力不从心,哪裡還有空管這种额外插进来的甚至连行政案件都算不上的,既沒有造成财产损失也沒有法律意义上的受害人的“闹鬼”事件? 所谓的墙皮样本,走廊灰尘样本收集不過是走個形式,回去后多半会不会送去作检测,而是丢到物证室裡再也见不到天日了。而且,即便送去做检测,又能测出什么? 升级了两次的管家又沒有指纹,身体的组成类似于《攻壳机动队》裡草雉素子那样的义体人,沒有皮屑头屑,连用来写血书的墨水都是艾科学通過商城买的世界上目前最高端的用来做机器部件暂时标注,事后完全蒸发的标注液而不是街边烂大街拿来恶作剧的隐形墨水,一個县级的法医团队能检测出這种成分?或者說认得這种成分? 即便认出了,又能說明什么? 至于才升级了一次的管家,呵呵,实体都沒有,除了能說话能被人看见,对现实施加不了任何影响,除非被拍下来录下来,能留下什么证据?谁又会在“见了鬼”,受到高度惊吓的时候還想着拍下来发微博发朋友圈火一把? 本来就不被重视,又沒有直接证据,最后不過给早已堆积如山的档案室裡又添加了一本死案卷宗罢了。顺便,再给故事会裡的“警察”板块增加一些新料。 对于這些事,警察方面是沒有什么重视,可有些人,却不得不开始重视。 比如刘仲雄。 y县西南部,某烂尾工地,刚刚从外面归来的刘仲雄在家门口,也就是集装箱前四下张望一番后,将两张求来的黄符纸贴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