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经過三個多小时，多位老师的努力之后，孟衍简直不敢相信镜子裡的自己了。原本的苏艺是個小美人，明清目秀的，走上街也能被人夸上一句，但现在就完全是個大美人了。
孟衍觉得，自己现在浑身冒金光，這都是金钱的光芒啊！
“走吧。“顾城走了過来，打量了一眼，可眼睛裡不但沒有惊艳，反而還有些不满的样子。
孟衍有些不高兴了，“不好看嗎？”
顾城摇了摇头，“不好看。”
孟衍：“......”商业互吹懂不懂？
“哦。”孟衍拎着裙子率先向外走去，本来想好的八百字马屁已经被她扔了。
“你生气了？”顾城好笑的看着气嘟嘟的某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明知故问道。
“沒有。”孟衍嘴硬。
“可你分明不高兴了。”
“不高兴不是生气。”
“但你现在就是生气了。”
“沒有。”
事实证明，說什么都不能說一個女人，尤其是精心打扮過后的女人不漂亮。
否则，就像现在，顾城无奈的看着某人冷漠的后脑勺。果然不能說实话嗎？
“其实，妆容很漂亮，只是我觉得不太适合你的凤眼。”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
孟衍一开始沒有反应過来。
凤眼？
怎么会是凤眼，苏艺的明明的杏仁眼。
“你在說什么？我的明明是杏仁眼。”孟衍僵硬的转過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顾城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了平板，开始速写。
随着他的画笔，孟衍真的震惊了。
因为他笔下的人，分明就是孟衍做任务时的形象。
但是怎么会？
自己现在使用的是苏艺的身体，容貌也是苏艺的，自己的相貌不過是韩善为了让自己适应設置的虚影罢了。其他人不可能看到的，就算是狄可可和她的系统不是也沒有发现嗎？
“這是谁？”不会真的是哪個仙友吧？
“你。”顾城转头定定的看着孟衍，眼神沒有丝毫回避。
“顾总，你是不是有眼疾？”孟衍哈哈一笑，一副你在开玩笑的样子。
打定了注意，就算真的是哪位仙友也绝对不承认。反正自己沒有收到哪位好友渡劫的消息，這人就算来自仙界，那也不熟。而且如果真的是下来渡劫的，记忆肯定都封了，怕什么，就装不知道。反正任务都是保密的，就算回了仙界，他也不知道是自己。
但是這种做任务做到自己人身上的感觉還是很操蛋啊！
她现在是每天都在疯狂的想念韩善，要是有它在，自己也不用什么都靠人品啊！
“你說是就是吧。”顾城收起平板，低低一笑。
過了一会儿。“总裁，這個事最好還是不要說出去。”
见到顾城一副什么都沒发生的样子，孟衍有些坐不住了，她凑過去，声音很小，一副做贼的样子。
顾城也配合的低下头，将声音压低：“为什么。”
“你可是堂堂影帝，而且還是乘风的总裁，要是有眼疾，還是這么特别的眼疾，别人肯定会有很多看法的。”孟衍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样子，马甲一定要死死捂住，马甲掉了和任务黄了有什么区别？
“哦？会有什么看法？”顾城一副不明其意的样子，虚心求教。
“他们可能会觉得你不是眼睛不好，而是......”孟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這裡不好。”
顾城压下想上扬的嘴角，“這样說来，我确实不能說出去了。”
怎么听语气，您還真打算跟人說？孟衍嘴角有些抽。
大概是看懂了孟衍的表情，顾城无辜的炸了眨眼：“刚刚听你說我這可能是眼疾，我就打算让董秘书帮我约下医生，做個检查，看看能不能治。”
能不能治？
当然不能！
孟衍赶紧挪過去，“千万不要去！”
顾城被孟衍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怎么了？有病不就要治嗎？”
“我......我是說，你的情况很特殊。它......它也许不是病，你去找医生也沒用啊。”孟衍赶紧编了個理由出来。
“但你刚刚？”顾城挑了挑眉，一副你刚刚不是這么說的样子。
“我刚刚只是顺口！对！只是顺口！其实你的眼睛一点毛病都沒有，你看你视力比一般人都好，咱公司多少人近视？您就一点都不這，视力這么标准，怎么可能是有眼疾？”孟衍拍了一记彩虹屁，指望着這位大佬能忘了刚刚的事。如果可以，她想回到刚刚，打醒刚刚天真不懂事的自己，說什么借口不好，要說眼疾！
“可我看到的就是不一样。”顾城垂着眼，一副我就是有病的样子，看的孟衍想狠狠的摇醒他。醒醒，你的眼睛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幻影也能看到！
“這可能是一种现象。”孟衍突然想到了這個小世界的科学现象，对，就是科学现象！
“什么现象？”顾城好笑的看着孟衍绞尽脑汁的样子，嘴上還配合的问下去。
“就是科学现象！比如海市蜃楼，比如磁场？”孟衍开始瞎扯，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一遍，至于這些和顾城看到的有什么关联，那就看他的理解力了。
“原来如此。”顾城說，“是不是就像是现在說的前世今生，可能就是人受到了某一磁场的影响，然后产生的影像？“
“对对对，就是這种！還有什么量子力学，也许你看到的是另一個空间裡的人？”
“是這样啊。”顾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孟衍深怕他又要和别人讨论這一现象，赶紧补充了一句：“這种事情說出去人家只会以为你在编故事，科学沒有大量的实验数据支撑别人不会信的。反正也不影响，就不要追究了？”
“我還打算和大学裡的师兄讨论一下，他正巧是研究量子力学的。”顾城一副遗憾的样子。
“其实也不一定都是量子力学的事，不是說人的意识是神经系统放电的总和嗎？”孟衍努力睁大眼睛，一副你信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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