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倒霉蛋的转变十
女人们互相搭把手的将晚会上需要准备的食材清洗和制作出来,男人们劈材挑水或者宰杀动物,帮忙搬运布置晚会时的舞台。
村长更是将其他村子有名的歌者和舞者請了過来,并且单独给他们腾出空置的房间用于化妆和服装更换。
舞者们则是自己在村子附近寻找一块比较安静的地方彩排舞蹈,歌者也是随意的可以在任何地方练习歌唱。
有的舞者和歌者就在人群中表演他们的拿手绝活,长相艳丽身材曼妙的舞者,穿着一身鲜艳夺目的柔软长裙,身上搭配着闪亮的金属片或者细细的链子露着小半截肚子。
一头棕栗色的大波浪披散在肩上,几朵盛开着艳丽的花朵别在头上,一双明亮深棕色的大眼睛伴随着时而俏皮,时而灿烂的笑容,仿佛会說话一般让人忍不住将目光定在舞者身上无法移开。
她们赤着脚,在集会的中央广场,喷泉池周围建立的石台上,身体如同软的绸带一般按照舞蹈的节奏,和舞团自带的乐师演奏的音乐声中,跳动着,扭动着,旋转着,大笑着。
偶尔会和台下的男人们用挑逗的表情和动作进行短暂的互动,台下的男人被勾走魂时做出什么滑稽的举动,也会惹得一旁看热闹的人哈哈大笑。
不远处的吉他声和歌声,有轻缓绵延,也有激情似火,更有如同夜晚围坐床边父母轻声的呢喃,一些小孩子围着歌者认真地听着,偶尔会摇头晃脑等到一曲歌结束,小孩子们就会嚷嚷着让歌者再来一首。
年轻人则是忙碌地在人群中穿梭,他们非常兴奋,结伴在一個個地方穿梭,左看看又看看,偶尔停下来欣赏舞蹈或者歌曲。
再或者看着村子裡搞杂耍,表演节目的人彩排节目,或是给予鼓励或是不感兴趣地走向下一個人群围绕的地方。
一些年纪不大的小孩子,拿着少量的鲜花或者小盒子裡的糖果零食在人群中贩卖,运气好遇到愿意多给小费的小赚一笔。
运气不好遇到村子裡所谓的坏孩子,则是会被直接抢走手上的东西,而大哭起来。
张雅穿着一身简洁的淡蓝色连衣长裙,带着一顶棕色的小帽子,身上挎着一個毛线编织的小挎包,怀裡抱着一只橘黄色的猫,在中央广场闲逛。
欢声笑声說话声在耳边嗡嗡不停,食物、花香、香水、以及人体自身体味混合在一起,也可能是人太多過于密集的原因,及时穿的单薄也感觉到十分闷热。
她走走停停左看看又看看,偶尔避過追打笑闹的小孩子,看到摆满在四周的鲜花以及围着鲜花打转飞舞的蜜蜂。
闻着扑面而来的浓烈花香,她有些难受地放缓呼吸和小黑吐槽:“我要是花粉過敏或者害怕蜜蜂的话,這样的集会绝对是对我死亡的召唤啊。”
小黑也忍不住吐槽:“你就不能穿的比较阳光明媚展现你魅力一面的衣服嗎?为什么你要穿的像是個出门郊游的大龄儿童一样?你真应该学学你妹妹玛丽,她的穿着打扮就很不错。”
张雅抚摸着趴在怀裡也好奇看着四周的皮皮,說道:“那沒办法,我這人低调,不喜歡展现自己的魅力,再說了魅力四设是会被人纠缠的,到时候一群少年为了我争风吃醋多不好。”
小黑:“其实我不想說的,但你实在是脸皮太厚了,我只好說出事实,你這一身衣服是你翻箱倒柜唯一能穿得出去的衣服了。
其他的衣服不是有补丁,就是太破旧要么不合身你都這么惨了,哪来的自信会靠着穿衣打扮,吸引一群无知的少年为你争风吃醋?”
一個小孩子疯跑着朝他撞過来,她急忙跳到一旁,等待嬉笑的小孩子跑過去,远处另一個小孩的声音叫嚷着:“别跑,给我站住!”
往前跑的小孩子回头对着身后追赶的小孩子,做出一個鬼脸,当他看到躲避在一旁的张雅时,举起手便将手裡的东西朝她扔了過去,正好掉在了她的头上,小孩子看着她脑袋上的鸡蛋壳,哈哈大笑。
她则是黑着脸对小孩子一瞪眼,怒道:“你!”
小孩子伸出舌头做着鬼脸一边跑一边叫嚣着:“大笨蛋!你来呀!大笨熊,了了了......。”
身后的追赶的小孩很快跑了過来,指着跑走的小孩子大叫:“莱姆!你给我站住,可恶!你個混蛋!”
她视线在追赶小孩的身上扫過,在他背后略微停留,不经有些同情這個追赶的小孩子,他背后的衣服有一大块還湿着的淡黄色痕迹,很像是什么液体倒在了上面。
她不动声色的在逃跑的小孩子跑走的方向,施展了一個风系魔法,顿时一股风卷动着地上的花瓣和灰尘,迎面撞在了小孩子脸上,让正在快速奔跑的小孩哀叫一声停了下来,正低着头难受的揉眼睛。
身后追赶的小孩子快速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逃跑的小孩子就是训斥:“你跑啊!你倒是跑啊!你個可恶的家伙,看看你干的好事,這是我妈妈今天给我新买的衣服,你個混蛋,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
被抓住的小孩子揉着眼睛,不停挣脱抓他孩子的手,叫嚷着:“你放开我,放开!”
张雅看了两人一眼,拂掉脑袋上的碎鸡蛋壳,转身离开,对小黑說道:“等我有钱了,我就买很多好看的衣服好好打扮一番。
虽然不能让一群少年为我争风吃醋,但倒是可以让一群少年眼前一亮,說不定還要偷偷暗恋我,哎,美丽就是罪過啊!”
小黑:“呵呵......。”
在广场上转了一圈,张雅找了個人不是很多的地方坐下休息,不远处有一個歌手正在和一名男子玩着掰手腕的游戏。
旁边有不少人注视给自己看中的人呐喊助威,掰手腕的歌手看起来比较瘦弱,他的对手看起来肌肉发达孔武有力,但在掰手腕时却无法撼动歌手分毫。
歌手纹丝不动,对面的壮汉却憋得脸色通红,脖子脸上的筋脉鼓起,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沒能压過歌手,而歌手则是表情轻松,微笑着看着和自己掰手腕的壮汉。
一旁的人对着壮汉大喊让他用力,壮汉也在不断地蓄力试图压過歌手,但努力了半天显然是徒劳。
在经過十几分钟的坚持后,壮汉就像是一個充满气的气球,一下漏了气颓然地放弃了挣扎,对着歌手认输,一旁的人失望地发出叹息声。
歌手笑着不断甩着胳膊的壮汉說道:“一個金币谢谢!”
壮汉一脸沮丧地拿出一個金币,扔给歌手:“是你的了!”
歌手接着金币,笑道:“欢迎继续挑战!”
壮汉摇了摇头,失望的低垂着脑袋,拨开了人群离开了,壮汉這边刚走,就有下一個挑战者对歌手說:“我来!”
小黑:“那個人是战士吧?”
她看了一会儿,将视线转向不远处的一座雕像上,几只鸽子正站在雕像上,或走动或梳理毛发,沒一会有鸽子拍打翅膀飞落在地,或展翅降落在雕像上,歪着头机警的查看四周。
“看就知道了,肯定是战士啊,不然一般的人遇到那种肌肉发达的壮汉,掰手腕肯定输的吧。”
小黑:“這個来钱快哎,你以后可以试试当個战士,当你快饿死的时候可以去赚個饭钱。”
她托着下巴,看着一個小鬼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那些鸽子扔去,叹气:“那可不一定,如果那個人看起来不像是弱不经风好欺负的样子,连赢那么多场,傻子都知道那個人是战士。
受過专业训练和沒有受過训练的人比试扳手腕,都是赢不了的,谁還去尝试挑战,之所以去挑战的人都是......。”
她顿了顿轻笑:“送钱的傻子。”
小黑赞同:“确实是傻子。”
傍晚的时候,天色暗沉,但广场上却灯火通明,食物的香气越发浓烈,很多人聚集在广场上,一些女人孩子将食物搬到了盛放食物的长桌上,有调皮的孩子嬉笑打闹偷拿着食物,在大人的训斥下跑走了。wWω.δDζcΗxωǒΜ
临时搭建的舞台也准备就绪了,年约四十的老村长站在喷泉池的石台上,对着参加联欢晚会的人发表了简单的讲话,最后以:“今晚祝大家玩的愉快!”为结束语。
人们欢呼鼓掌然后各自散开,大部分人去取食物然后去观看表演,小部分人则是有别的事情要做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张雅让皮皮独自去转悠了,她则是混在人群中,跟着前面的队伍去了餐桌那裡拿了個盘子,便围着餐桌走动挑选自己喜歡的食物。
她挑选了不少肉食以及一些糕点,好在盘子够大能装得下,不過也有点儿重。
一些比他還能吃的人,则是用和她同样大小的盘子装了两倍的食物,之后就找了個角落大快朵颐。
有一些恰好相反不知道是为了保持身材,還是本身饭量较小或许是年纪身体的原因,盘子裡的放了非常少食物。
她在取餐的时候遇到了安德烈和他的女友伊芙妮,他们两人相伴着互相给对方取食物,时不时交头接耳小声交谈,脸上扬起幸福的笑意。
她对小黑感叹:“看着自己的哥哥撒狗粮,還是有些消化不了。”
小黑:“你這個百年单身狗,看到别人撒狗粮不是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嗎?”
她叹气:“话是沒错,以往我是看别人撒狗粮,那是陌生人,這会儿看到哥哥撒狗粮有点不适应,就是想和你表达一下我此刻的内心真实感受。”
小黑:“哦~!那你把头转過去,就看不到了!”
她闻言转向一边,却看到了威尔特和梅丽尔這对夫妻,相互依偎着和几個朋友交谈,她扯了扯嘴角。
又转了個方向刚好看到角落裡,玛丽正在和一個手捧鲜花的小男生不知道在說着什么,過了一会儿玛丽接過小男生手裡的鲜花,两人又說了几句各自端着餐盘朝着一個方向走了。
她再次将视线转到另一侧,和一双看過来的眼睛对视上,她对那人笑了笑点了点头,便端着食物走出了放置食物的地方,她一走出人群立马就有人填补了她的空缺,进去将取食物的地方再次围住。
小黑:“其实她观察你好长時間了。”
她一惊:“真的嗎?”
小黑:“你不信?”
她一边吃着盘子裡的烤肉,一边摇头往舞台方向走,說道:“不不,我只是沒想到我的魅力還挺大的,被人暗中观察被惦记。”
小黑:“我怎么觉得她像是对你很感兴趣?”
她耸了耸肩:“大概是吧,毕竟未来一段時間我們可是形影不离呢。”
她走到舞台附近,远远就看到不少人围着舞台站着,他们手裡都拿着盘子,有的一边吃一边和身边的人闲聊。
有的聊着聊着就忘记了继续吃东西而是端着食物,就在那儿不停地說着话,也有的找了個角落往舞台搭建的简易木板墙上一kao,吃自己盘子裡的东西并看着周围的人。
更有人再吃完盘子裡的食物,直接去把盘子放回附近收盘子的餐桌上,被看管的人收回放入特定的大木桶中
当盘子装满木桶就会有人搬起這些木桶放入推车中拉走,或者是吃完后并沒有吃饱,又返回放置食物的地方重新取餐。
她和大多数人一样端着盘子等在附近,站着有些累,她就找了個空地直接往地上盘腿一坐就安静的开吃,偶尔视线现在周围的人群上扫视,也接受着其他人的打量。
小黑:“你在看什么?”
她咬下一口奶油蛋糕,一边咀嚼一边說道:“找金主啊。”
小黑:“你這样盯着来往的人看就能找到?”
她咽下奶油蛋糕:“为什么不能?”
小黑:“我觉得你直接在比赛的时候找比较好。”
她点点头:“那倒是,不過我已经看到了一两個潜在的客户,等我参加比赛的时候就有目标了。”
小黑提醒:“你還沒有搭档呢!”
她一愣,咬下一口奶油蛋糕:“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和小黑闲聊的时候,一個瘦弱矮小长相有些抱歉的男孩,拘谨地走到舞台下神情很是犹豫,他眼神有些飘忽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
当遇到其他看過来的视线时连忙低着头往前继续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往舞台上看了一眼,最后有些失望地低着头抿了抿唇就要离开。
张雅立马跳了起来,端着手裡的盘子就飞快地朝男孩跑過去,男孩被跑动的声音牵引转头看去,就瞧见了熟悉的人,他皱眉小声嘀咕:“艾拉?”
几步跑到男孩面前,但男孩脸上的表情有些厌恶,他往后退了几步,有些结巴地說道:“艾拉,你,你做什么?”
张雅看着男孩微笑道:“鲍尔森好巧,你一個人嗎?”
鲍尔森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怎,怎么了?”
她反问道:“你会参加今年找彩蛋的比赛嗎?”
鲍尔森嘴角瘪了下来,耸耸肩:“不会。”
她道:“是因为沒有人愿意和你结伴嗎?”
鲍尔森听后有些不悦:“谁說的,我只是,我只是觉得那种比赛不适合我而已。”
她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哀伤:“本来我還想你要是沒有人结伴,就想和你临时组成一個组合去参加比赛的,哎,算了,我還是找别人,如果实在找不到人,我会考虑花点儿钱询问看看。”
說罢就要离开,鲍尔森犹豫了一会儿,抬头问她:“你愿意出多少?”
她皱眉看着鲍尔森:“你不是說......。”
鲍尔森打断她的话,脸色有些羞红,他吸了口气說道:“虽然比赛不适合我,但是我觉得和你搭档的话可以尝试。”
顿了顿說:“你出多少?”
她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看着鲍尔森:“一個银币?”
鲍尔森一下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有些结巴道:“你,你真的愿意出一個银币?”
她皱眉:“怎么嫌少?那算了,我去找别人!”
“哎,哎不是,够了够了!一個银币足够了,我答应和你一起参加比赛。”鲍尔森连忙說道。
她松了口气:“那好吧,但是我要你向我保证,到时候听我的,你有什么問題嗎?”
鲍尔森有些犹豫,但很快点了点头:“可以,成交!”
等鲍尔森离开,小黑說道:“他是不是觉得你是個傻子?冤大头?”
她咧嘴笑了笑:“或许吧,不過......,等比赛结束他或许就不会這么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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