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现实一
对很多以前作为普通人的自己在意的事情,她现在内心沒有一点波澜甚至觉得毫无乐趣,有种看透苍生的苍凉感。
无力的出声询问系统:“我可以選擇性的封存一些记忆嗎?”
系统很快回答:“可以,五积分购买记忆選擇存储器,可選擇性封存记忆,该记忆储存器可反复使用。”
一听要五积分,顿时忍不住哀嚎:“怎么這样啊,什么都要积分来购买,你這系统怎么這么黑?”
她委屈道:“我做一次任务才十积分,你一個记忆存储器就要五积分,你干脆抢算了。”
系统毫无感情的回复:“系统并沒有强制任务者购买任何商品的行为。”
“好吧!”她叹气,不情愿的支付了五积分购买了记忆存储器。
白光一闪手中多了一個白色透明圆球,有点像是上初中那会买過的水晶球,她拿在手中左右端详半天,疑惑道:“這就是记忆存储器?我怎么看着像普通的水晶球?”
系统:“請将水晶球放在额前,就会与记忆存储器建立联系,之后選擇需要封存的记忆。”
“真的?”她半信半疑的将水晶球放在额前,沒一会就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似的,仔细感受一下,脑中就出现一個提示,“請回想過往记忆并给予指示,是/否,封存。”
她挑眉,心想還挺好用,于是赶忙回想起经历的两個世界时的记忆,由于回想记忆這种属于脑内活动,一段记忆回想起来非常迅速,留下对自己来說有用的记忆,其余的全部给封存了。
等大量的记忆从脑袋裡清空,她顿觉整個人神清气爽,之前那种沧桑感消失了,很快就恢复她以往的性格。
掂了掂手裡的记忆储存器,点开系统界面的储物功能栏,将东西扔了进去,就不再关注,而是查看這次任务奖励。
任务者:张雅。
任务完成度:
任务者等级:e级。
任务完成评价:五颗星。
奖励:
任务完成积分:
奖励一次抽奖活动。
看到积分少了五积分,她就觉得一阵心疼,不由叹气:“做什么都不容易啊。”
随即对系统道:“我想先返回现实。”
系统也沒出声,直接就将她给传送回去,一整天旋地转突然来袭,她只来得及爆一句粗口,就被送回到自己的身体中,虽然是自己的身体感觉异常契合合适。
但刚传送的眩晕感,让躺在床上的她如同喝了假酒,头疼不已外加眩晕感强烈,幸亏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稳稳神就能恢复過来,這要是站着或者坐着,绝对要摔上一跤。
過了好一会眩晕感消失,她一轱辘从床上坐起来,心中疯狂咒骂系统的骚操作,同时气呼呼的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就去墙边开灯,啪的一下电灯开启了,昏暗的房间立刻变得明亮。
又返回床边取了手机,一看時間才夜裡三点多,翻了個白眼,在床边坐下,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房间,陷入了沉思,她既然回来了,而且她已经和之前的自己有所不同了,那她還需要继续现在的生活嗎?
這個思考根本沒用多少時間,她就做了决定,然后开始收拾行李,她准备辞掉在大城市的工作,回老家,虽然她之前那几年非常抗拒回去,但是经過两個世界的穿梭,她心态发生了改变,她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对她来說或许已经不算事了。
她出身在三线小城市中,家中除了她還有一個比她小五岁的妹妹,父母都是普通人,家庭條件尚可,只是她作为家裡的老大孩子,从小就被父母严格管教,导致她性格比较孤僻和内敛,整個人看起来更懂事乖巧。
相反妹妹却和她性格天差地别,比较活泼开朗,父母也更加宠爱這個妹妹,对于她就沒有对待妹妹时那种宠溺和爱护的感觉,大多时候把她当成了隐形人。
不会過多的关心她的事情,到现在她父母都還搞不清楚她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喜歡穿什么款式的衣服,不喜歡什么样款式的衣服。
换成是妹妹,父母对于妹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清楚的很,甚至只要妹妹提出来她的需求,父母想办法也会去满足,有时候她看到父母对待妹妹和对待自己的态度截然相反,心裡就像是被什么给挖走了一大块,冰凉凉的。
再后来上学考学等等都是按照父母要求去做,直到大学毕业终于可以离开這個家了,她感觉整個人非常轻松,仿佛身上的几座大山就這么消失了,于是在外工作后,就更是以工作忙为借口很少回家。
妹妹则是去年嫁到了外地,她抽空回了一趟家,参加了妹妹的婚礼,妹夫长得還行,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司职员,家庭状况也還不错,只是父母对于两人结婚看起来不是很满意。
她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妹妹和妹夫两人结婚前,父母知道两人谈恋爱的事情非常反对,父母希望她找個当地离家近的人结婚。
将来老两口可以时常去看妹妹,也可以帮把手照顾一二,但沒成想妹妹找了個外省的结婚,并且两人打算在外地大城市买房安家,這下可把两老气個半死,死活不同意两人来往。
但父母哪有能真的管的住妹妹,又不能将人关在家中或者找人尽快结婚,也能不停劝說或者让妹夫主动放弃,但显然事情沒有按照父母想的来发展,最后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父母见到她回家還是很高兴的,之后就是责备她不回家這件事,甚至要求她回老家结婚生子,当时就听得她头大,妹妹婚礼一结束。
她就像是火烧眉毛一样,用公司让她尽快回去工作为借口遁逃了,她敢肯定,要是她继续在老家待一阵子,父母绝对会拉着她去相亲。
别說她对自己的家有抗拒感,就說她好不容易离开了家乡,压根就不想回去,更别說再找個本地的人结婚,可能就要留在老家那边找份工作,真正的被留在了家乡,直到過完一生。
何况她一想起自己如果成为一個已婚妇女,整天围着家庭成员转,她就头皮发麻,十分厌恶。
所以她只能選擇逃避,能拖多久拖多久,实在拖不下去了,再說吧,就抱着這样的想法,一拖就拖到了现在,快三十的年纪。
有时候她看到或者听說她以前的那些同学,有结婚后幸福美满的,不羡慕是假,但有些婚姻不幸福的,她觉得又有些让她恐惧,她经常在羡慕和恐惧婚姻的天平上摇摆不定。
不過现在嘛,她成为了任务者,她也不知道她的生命会在什么时候消失,或者活的比這個世界上大多数人的生命都要长久,但对她来說有些事情已经不同了,心态的改变,也让她選擇更加畅快的做真正的她自己。
收拾行李用了不少時間,直到天亮六点多才算是收拾好了,然后她就上網定高铁票,又打扮一番,直到七点出门购买早餐,八点的时候电话叫来快递公司的员工,寄运大部分行李,全部弄完到了十点多,她這才收拾一下去了公司,提交辞职信。
领导见她真要辞职很是不解和疑惑,并且劝說她先不要走,這個時間段正是用人的时候,她离开了一時間找不到适合的人接替工作,让她再待一段時間和新人交接完再离开。
被她拒绝了,领导看她态度坚决也知道留不住,就让她去和人事部的打招呼交接工作,等她把辞职的事情办妥,领着因为中途辞职扣除了一部分的薪水,她决定先去吃個中午饭,然后购物一番,下午就坐火车回家,奥在這之前要给父母打個电话通知一下。
父母接到她的电话很高兴,询问她過得如何,她简单的回复后,說自己要回家了,父母以为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只說自己想回老家,准备留在老家那边不走了,父母听她這样說高兴不已,直說那好,询问她什么时候到家,他们准备接风宴,說了到家的具体時間,又聊了几句挂掉电话。
吃過午饭,又去附近转了转买了一些特产和礼物,回了租住的房子,给房东打了個电话,房东很快来了,但是脸色不好。
房东是個四十多岁的油腻男,看她东西都收拾好了,忍不住抱怨:“你住好好的怎么就要退房呢?”
她看了一眼房东:“准备回老家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房子当然要退了,你看看房间,沒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把当初的房租和押金看情况能退多少退多少。”
房东不悦的瞥了她一眼,气呼呼的走进房间查看,沒一会走了過来:“房子沒什么损失,只是房租和押金我不会退给你多少。”
她挑眉:“虽然我租房子的时候,租的是一年期,還沒到時間,但房租钱可是都交齐的,我這裡還有合约,你要是不按月份退我多余房租和押金,我就找這片的居委会或者民警過来调解,要是事情還是解决不了,我們就走走看法律程序。”
房东听了他這话,脸色非常难看,皱眉瞪着她道:“我可不怕什么居委会或者民警,虽然我們签了合约,但是你单方面沒有按照合约住满一年。
我之前可是和你說過,并且向你確認過要住满一年的,不然是不会租给你房子,房租和押金甚至不会退给你,你自己也同意了,现在是你违约。”
“呵!”,她冷笑一声,举起电话,准备拨打号码:“你真以为我不敢报警,况且你无辜扣押我剩余房租和押金,本来就不受法律保护不合法,今天你要是不退钱,這事就沒完。
我還是愿意多花点闲钱找個律师给我讨個公道,就是费些時間和功夫,反正现在我工作已经辞掉了,有時間和你耗。”
房东一看她真要报警,连忙阻止,语气厌恶:“行,算你横,我不跟你计较,退钱是吧。”說着从自己衣服中掏出钱包,想了一下数了一叠百元钞票,递過来:“嗯,钱退给你,你自己数数。”
她接過房东递過来的钞票数了一下点头:“正好。”,然后拿出房门钥匙還给房东,“给!”
房东黑着脸接過钥匙,看着她将行李箱从房间中拖出来,不悦道:“你有沒有什么东西沒有带走?”
她耸耸肩:“沒有了。”說完也不再看房东的黑脸,朝门外走,出了门穿過一條长长的走廊,坐电梯到了一楼,在离开住了快一年的小区,不由叹息一声,随即出了小区,打车前往火车站。
在规定发车時間前坐上了高铁,高铁中人還是蛮多的,按照车票上显示的座位找到对应位置坐下休息,行李箱被她放在座位旁,她旁边的座位是個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就沒過多关注,而是低头玩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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