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扶江月簪山河(19)
此刻陆珏越是生气,辰王心中越是得意,他一直观察着秦禾的表情,然而却见秦禾并沒有什么变化,一直都玩味地看着自己与陆珏,這种眼神的探究,仿若他们好似跳梁小丑一般!
“辰王,你....”
陆珏几乎咬牙地說道,他此刻是连辰王也恨上了,所有夸赞江月的人,陆珏都厌恶无比。
“殿下,臣弟忽然想起,我那院中還有一壶好酒,不若就此与殿下畅饮一番,不知臣弟可有這脸面,請得动太子哥哥?”
辰王朗声笑道,故意打断了陆珏的话,反而看向秦禾。
“哦....辰王倒是好雅兴,虽然孤有些乏了,不過既然辰王相邀,孤便与你喝上一杯,想来父皇知道我們兄弟和睦,也一定甚是欣慰。”
秦禾笑得邪肆,意味深长地看着辰王。
“皇兄說的是,父皇当然会高兴。”
辰王的脸色一僵,随后恢复如常,心中不免一跳,秦禾這是在点自己,若是想在這酒水裡做手脚,父皇是不会放過他的。
“那辰王便带路吧....”
“是,殿下。”
辰王一边說,一边作揖,随后便与秦禾一同离开了东江院落。
秦禾一直走出院落,也沒有再回头看江月一眼,江月看着玲珑消失得背影,心下讽刺。
想来,太子殿下的這场游戏,刚刚开始,而殿下将自己与陆珏单独放在這院子裡,等的,也是一场好戏
辰王与秦禾来到了月华山庄的另一处院落,桌案上,還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局,秦禾眸光一闪,开口說道。
“啧啧....辰王,你這棋局倒是有趣,不知刚刚与辰王下棋之人是何人?”
“殿下觉得這棋局,哪裡有趣?不妨指点臣弟一二....”
辰王看了一眼来不及收走的棋局,只得硬着头皮說道。刚刚這盘棋,是他与陈江军下的,陈江军是太子身边的得力干将,近期才与自己走的近些,有了投靠之意。
“白字冲劲十足却過分自傲,黑子步步为营却失了先机....啧啧,无论白字黑子,最终都是两败俱伤,而這赢了棋局的,终究只会是這棋盘承载的江山。”
秦禾唇角微勾,看似慵懒,然而說出的话,实则暗讽,无论白字還是黑子,這天下江山,终究不是他们能谋得的。
“殿下所言也不尽然,臣弟觉得,若是這所有的白子与黑子共同占领這棋盘,這棋盘终究也是棋子的天下。”
辰王听出秦禾是在暗讽自己,然而他此刻,眸光充满野心,他知道秦禾是在讽刺自己不過是徒劳一场,自己的身份也不配得到這江山,而秦禾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辰王此刻的不甘心,被秦禾勾勒出来,他最忌讳的,就是非嫡出身份,他一向觉得自己天子卓绝,秦禾比自己强的,不過是投胎到了皇后的肚子裡,成了嫡出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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