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拯救自闭症儿子的单亲妈妈(1)
【任务世界投放完毕,委托人信息投放中——】
委托人文秀,高中辍学打工时未婚先孕,生下的小孩却因先天問題身体不好。为了养活孩子,文秀早早断了哺乳期,一人打三份工,白天将小孩托付给隔壁大婶照看。
随着儿子文谨渐渐长大,文秀发现他太安静了,不爱說话。只是文谨从小的性格就是安静乖巧的,直到上幼儿园之后的某天,老师告诉文秀,文谨似乎是患有自闭症,他不与任何人交流,行为也比较古怪。
语言障碍、社会交往障碍、兴趣范围狭窄和刻板的行为模式,似乎和自闭症的症状描述的一样。
幼儿园老师建议文秀将小孩送去治疗,但是文秀每天打三份工也只够小孩上個普通幼儿园,沒有钱送去治疗。
文秀也始终认为小孩只是年纪小,性格比较闷,不是心理疾病。
于是一直到文谨上小学,小学的班主任在文谨入学一個月后向文秀說明了小孩的情况不适合上正常小学。
面对如此情况,文秀苦苦哀求,老师沒办法,看在小孩也比较安静的份上答应下来。
然而某天文谨却与同学发生冲突,将同学打伤,家长闹得很大,老师也不敢将小孩留在班上。
文秀无可奈何,将小孩送去了残疾学校。
在残疾学校,文谨因为性格問題倍受欺凌,最后因为抢西瓜一事被聋哑同学推倒,头磕到钉子,流血而亡。
文秀悔不当初,只觉得孩子身体不好,疾病以及死亡都是自己的過错。最后文秀也因为此事郁郁寡欢,年纪轻轻患上了乳腺癌逝世。
委托人希望,能帮她的儿子摆脱死亡的结果,健康长大,最好能治好孩子的心理疾病。
“系统,你是故意给我接带小孩的任务吧?”奚时有些头大。
上上一個任务世界好歹儿子也那么大了,這一次是真的要从小开始养了。
【宿主,任务是随机的。】
投放到任务世界时,文秀正在一家餐馆的后厨洗盘子,此时正值盛夏,风扇全被厨房那边征用了。
后背的衣服早已汗湿,额发也全都黏在脸上。
吸收完原主的记忆后,她头脑有些发昏,關於上個世界的记忆也逐渐有些模糊。
文秀站起身,抬起手臂擦了擦腮边流的汗,這时裤子口袋处的手机突然震动,文秀连忙脱掉乳胶手套,手被汗蒸得发白发皱,散发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将手机拿出,是一部很老旧的智能机,屏幕碎了小半,触屏也不是很灵。
手指划了好几下才接听,是文谨幼儿园的生活老师。
“文谨妈妈嗎?现在方便来一趟学校嗎?”
儿子文谨在学校和同学发生了矛盾。
任务者灵魂体投放到委托者的身体裡时,由于還在契合阶段,会受到躯体自然的生理反应。
此时文秀就能感觉到自己很是着急,她挂掉电话,旁边的备菜工告诉她老板娘在前台记账。
文秀找到老板娘,提出請假。
老板娘是個胖胖的女人,這几天餐馆生意好,她心情也不错。知道文秀一個女人带着小孩不容易,于是同意了,放了文秀半天假。
——
文秀赶到幼儿园,教师办公室裡站了不少人,在外面就能听到小孩抽抽嗒嗒的哭声,家长不满的抱怨声和老师安抚的声音。
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一個女人冲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怎么教你儿子的!沒有一点教养!”
女人穿着花裡胡哨的裙子,烫着一头爆炸卷发,穿着一双露趾高跟鞋,脸上画着浓妆,脸色凶狠。
“你看看给我儿子打的,额头都磕肿!万一我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嗎?”
生活老师是個年轻的女生,刚過实习期,還不擅长处理這种事。她试图拉开男孩的家长,却被女人抬手挥开。
“雄杰妈妈,您稍微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冷静!你看我儿子上這么大一個包!”女人气得大吼大叫,“你這個老师怎么当的?”
文秀并不答话,她环视周围一圈,在角落裡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文谨安安静静站在人群的角落裡,不說话不出声,脸上也沒什么表情,他看向窗外,似乎周围的一切事与他无关。
“文谨。”
文秀喊了他一声,文谨也沒有回头看他。
女人依旧在她耳边声讨:“你儿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教的,一点也沒有家教。”
文秀撇头看了眼女人。
女人被這一眼给看愣了一瞬,回過神后上下打量了她。
头发湿乱,衣服也是灰扑扑的,裤腿上全是不明的污渍。
女人冷笑一声:“看来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文秀懒得搭理她,她看向生活老师,冷淡地說:“查监控吧。我要看事情的全過程。”
生活老师很为难:“這個要问草莓老师呢。”
草莓老师是班主任,需要她去找保卫科室申請。
被打孩子的家长闻言冷笑道:“有什么好查的,我儿子那個包难道是自己磕出来的嗎?”
“我儿子都說了,就是你儿子推他的!你不如去问问你儿子发什么疯!”說罢,又看向边上的老师說:“你们這個幼儿园怎么回事,什么人都收?我儿子早就說過他们有個不正常的小孩!”
“不正常的小孩就不要来上正常的学校!”
文秀站在一旁,坚持要看监控。
生活老师沒法,只能联系草莓老师。班主任今天和教师团在外面做教研工作,听闻消息后连忙赶回来。
女人见到班主任依旧是语气不善:“我說草莓老师,你们這個班怎么回事,要么给我儿子转走,要么给她儿子转走。”
“真是什么人都有。”
草莓老师一边安抚家长情绪,一边联系保卫科处。
“实在不好意思啊雄杰妈妈,文谨是有点和正常小孩不一样,但是他平时也是很安静很乖的。”班主任說。
“是啊,小朋友都是不知道下手轻重,一個用力就不小心。”生活老师說。
“這個年纪打打闹闹磕磕碰碰很正常,我們還是先带雄杰去医院做個检查吧。”班主任說。
文秀看了一眼班主任,冷冷道:“什么叫和正常小孩不一样?”
班主任沒想到文秀语气不善,顿时哽住,心想你自己小孩什么样你不清楚嗎。
保卫科很快将监控调出来,画面显示李雄杰在课间時間一直骚扰文谨,在发现文谨并沒有反应后,就不停用本子打文谨的脑袋,文谨一开始沒什么反应,但是随着一直被打,似乎感觉到疼了,便伸手推开李雄杰,李雄杰一下沒站稳,摔了一跤磕到了额头。
办公室一片安静。
文秀依旧沒什么表情,她冷淡地看向女人,语气淡淡:“看样子沒有家教的是你家。”
女人顿时像被捏住的嗓子的鸡。
文秀又看向躲在一边的李雄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雄杰原本還在哽咽,被文秀這么一看,害怕得缩了一下,闭紧了嘴巴。
女人看到這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文秀将文谨拉到自己的边上,又看了一眼比文谨高了近一個头的李雄杰,随后看向李雄杰妈妈說:“你儿子头上這包算是他咎由自取,既然是他自找的,那我們就来算算你儿子打我儿子這一笔账吧。”
“你们也都看到了,你儿子一共拿本子打了我儿子的头八下,這种本子的线圈打人多痛我想成年人应该都知道,你们也說了小孩下手沒有轻重,既然如此医疗费、精神损失费都赔偿一下吧。”
“你——”
文秀看了一眼李雄杰额头上一個指甲盖大小的红痕,淡淡說道:“就算你儿子被误伤吧,這個医药费就从你们的赔偿裡扣除,但你们還得赔我一万块。”
“什么?!一万!你讹钱啊!沒门!”
“你刚刚也說了,伤的是头就是比较严重,你儿子只是磕了一下,我儿子可是被打了八下。”文秀冷冷說:“不乐意赔钱?也可以,那就让我儿子也還你儿子七下,算是扯平了。”
见女人一直瞪着她不說话。文秀轻轻推了一把文谨,說道:“文谨,去打他七下。”
“你!”女人大喊:“我赔!”
女人气得要死,一边从包裡掏出手机一边骂骂咧咧:“上梁不正下梁歪!”
文秀牵着文谨,对一旁的班主任說:“监控你们也看到了,我儿子在被打的时候,教室裡明明有老师,她却沒有制止。”
“我想贵校并不适合我儿子,你们所谓的办校理念似乎也只是說說而已。既然如此,那就退学吧,反正這学期也快上完了。”
“哦对了,這件事也算是校方和老师的失职,李雄杰敢在老师的面前欺负我儿子,证明不是第一次這么干了,也足以证明老师的不作为。限你们三天内给我一個赔偿方案,否则我会告到有关部门,监控內容你们要是敢删,我有的是手段可以让你们幼儿园开不下去。我话就撂這了,信不信由你们。”
文秀說完,便牵着文谨走出了办公室。
出了门,還能听见裡面女人破口大骂:“你是蠢货嗎?還去打他的头?一万块就這么打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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