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娇美初恋带球跑24
如果就這样盲目寻找，如同大海捞针。
不過只要有水的地方，甚至只有水滴，而且只要海洋之心靠近水，琦玉就能感知在哪裡。
她在前几天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不過身边有两父子個人一直守着，不方便行动。
在一個废旧的工厂，裡面有一個地下室，完全封闭式。
琦玉隐身在走，裡面都是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人在行走，精密的机器的计算，摆在桌子上的是瓶瓶罐罐，似乎在研究什么。
有一個人在過路道行走，翻看着资料，偶尔纠正一些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的细节上的错误。
琦玉凑近一看，本子上写着几個红色的大字。
“死而复生实验报告”
标题下有一小行字，作为副标题，也是作为来源解释。
小字上是這样写的：移植人鱼血液和心脏，成功率为百分之九十五。
人鱼！
看到這個字眼，琦玉瞳孔一缩。
“科教授，院长說数据有异动，請您過去商议。”
這时，有個穿白衣，戴眼镜的男人从推开前方左边的一道门走出来，朝着拿着报告的男人說了一句话。
原来他被唤为科教授，听此点点头，轻声道：“知道了。”
将写着注释的笔帽盖上，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进门。
琦玉想伸出手抢過报告来看，可最终還是忍下来了，跟着眼前這個白衣研究人员走去。
裡面更加亮堂，同样摆满了各种各样精密的仪器设备，来来往往都是研究人员，他们的脸上都是狰狞又疯狂的笑容，眼底猩红，已经沒有了人性可言。
而最疯狂的，就是那双手撑在桌子旁，一直关注着数据跳动的男人，他花白了一半的头发，下巴长着胡渣，面色疲惫，可上挑的嘴角，眼底疯狂。
“哈哈，要成功了，我要成功了。”他紧紧盯着越来越符合预算出来的数据，仰头大笑，笑声刺耳。
在正中央的台上，上面躺着四個老人，四個人呈已死状态，可是他们的身上连接着各种各样的管子，裡面有红色和蓝色的液体不断的留进他们体内，放在旁边的仪器是检测生命的迹象，本来平缓的线有了跳动，证明生命正在回归。
视线沿着管子走，在最前边的玻璃柱裡，淡蓝色的海水裡面漂浮着六條人身鱼尾的人鱼，他们的脑袋垂低，有一個管子插入心脏，還有无数個管子插满了身体。
其他的已经死了，在最左边那只女性人鱼沒有死，還吊着一口气。
琦玉心头一窒，那是她的族人！
原来海裡不止她一條人鱼，只是他们都被抓了，還被拿来做疯狂的研究！
死而复生。
這就是人类走向疯狂，不惜牺牲一切而想要达到的目的嗎。
人有一生，也会有一死。世界万物皆是如此，沒有谁能逃离這個规律。
如今妄想打破這個规律，到头来只会自食恶果。
琦玉沒有迟疑，直接消除了在场所有人的记忆，将记录下的信息全部刪除掉，不留一丝会被找到的痕迹，点爆了這裡。
因为基地的突然爆炸，暴露了实验地点，沒過多久引来了官方的关注，警察的介入调查，也发现了這起密谋已久的人体实验事件，触犯了法律。
至于后续怎么解决，不是琦玉想要关心的事情。
她带着六條人鱼回到了波贝海，将其他死去的五條人鱼埋入海底，想要挽救最后一個人鱼的时候，被她拒绝了，求死的决心很大。
“会发生這样的事情，都是我造成的缘故。挺着一口气沒有死，就是不甘心就這样被利用。如今還能见到族人，能再次回到海底，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宽容了，活着是对我的折磨。”
“我死了，你能把我埋在离族人最远的地方嗎，我怕他们会不高兴。”
她留着泪說完這些话，眼底是释然的轻松，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琦玉，扬起了嘴角，闭眼睡了過去。
如果死去不会让自己那么难受，她想要再自私一次，将所有的后悔愧疚，随着自己的死去而消失吧。
如果她当初沒有上岸，如果她当初沒有傻乎乎的相信人类的话，如果当初她聪明一点，发现人类眼底的怀疑和贪婪，如果当初她沒有情窦初开，爱上了人类，如果……
在被折磨的十几年裡，看着族人一個個死去，一個個的成为人类研究的牺牲品，她的后悔怨恨支撑着最后一口气。
如今這口气散了，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心。死亡对她来說，是最好的解脱。
“…好。”琦玉看着這條美人鱼因为咽下最后一口气，黑色如瀑布般的头发变成了金黄色，本来白嫩的皮肤快速苍老，琦玉的眼底也是湿润了起来。
她心中憋着一口郁闷的气，抒发不得，琦玉怀着酸涩的心，将所以死去的人鱼都给深深埋在了海底。
坐在旁边的珊瑚上，她唱了一天的歌，悲伤的歌声悠远飘扬，围绕在她身边的海类越来越多，却不敢打扰，只是安静的陪伴。
也许“她”也是有父母，可是早就死去，也许他们的尸身，就在這块血肉冻结而成的红玉裡，那么温热，是族人的血液汇聚而成。
“什么海洋之心，不過是引诱人鱼上去宰杀的理由罢了。”琦玉看着手掌心裡一块巴掌大的泪珠形状的红玉，晶莹剔透，似乎還能看见无数條人鱼在裡面活生生地游动。
原本她想给小鱼儿用的，可如今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就让他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当個普通人就好，不会变成危险的物种，让别人谋生命。
琦玉眼底一冷，握紧红玉，稍微用力，红玉瞬间变成了粉末，融进了海水裡极速蔓延开来，使得海底的颜色越发幽蓝，也更加生机勃勃，被污染的一些海水得到了净化。
“我走了，要是海裡有事情，你们就对着海螺发出声音，我会马上回来的。”琦玉摸了摸旁边亲昵依偎着她的鲸鱼，又安抚了其他眼裡露出伤感不舍的海类，转身深深的凝望着它们。
“我走了，再见。”
她以后要减少回来的次数，這对它们是一种保护。
成群结队的海类一路相送，到了狭窄的海缝，琦玉让它们都回去，然后在深夜的时候悄悄上了岸，住进海边的别墅家裡。
她刚回去，就接到了沈翊秋的电话，听着语气很着急，“阿玉，你去哪裡了，家裡的佣人說你已经消失一天了。”
琦玉走的时候留有消息，說有事出去，不用担心。
不過那些人更加听从沈翊秋的命令，见她到晚上都沒有回去，便跟沈翊秋汇报信息了。
“别担心，我沒有事。只是想来海边的别墅玩一会儿，明天就回去了。”琦玉的声音如往常般温柔，却让沈翊秋听出了一丝疲惫，還有伤感的情绪。
阿玉這是发生什么事了？沈翊秋的眉头紧拧，可他知道，阿玉不打算說，他也问不出来，便沒有纠结這件事情了。
沈翊秋叮嘱道：“那你好好睡觉，明天回家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回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他知道阿玉身上有秘密，可也不会纠缠着去问。
即使有再大的秘密，只要阿玉始终在他身边陪伴着，沈翊秋便不介意。
如果阿玉想說了，他就听，不想說了，他不会追问。
“嗯，晚安。”琦玉抿了抿嘴唇，還是决定暂时不說好了。
不是信不過，也不是担心沈翊秋会伤害到她。只是這個身份的秘密，就這样随着時間慢慢改变就好，沒有必要徒增一個人的担心。
人类那么脆弱，她還是不要给他增加负担好了。
挂了电话，沈翊秋深思一会儿，接到下属說找出收买杀手要害死阿玉母子的人了，還不止一個。
沈翊秋眼底一闪而過的寒光，冷冷道：“既然如此，按照计划奉還回去。”
“是，Boss。”
安排了后面的事情，沈翊秋将手机還给节目组，面上浅笑，可心底忧心忡忡的走回房间。
阿玉为什么会有低落的情绪，为什么会突然失踪，還去到了海边别墅？此刻，他恨不得立马飞回去。
踏进屋裡，瞧见小鱼儿趴在床上，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眼神，眼泪流湿了一小块枕头。
沈翊秋压下心中的想念，上前将人抱起来，轻拍着背，哄道：“小鱼儿，怎么哭了。不用怕，爸爸在這裡。”
他以为是孩子到了陌生的地方不适应，他刚刚又出去了一小会儿，是害怕的哭了，可小鱼儿摇头。
小鱼儿抬头望着沈翊秋，噙泪的眼裡尽是懵懂不解的疑惑，他就是想哭，觉得好难受好难受，好像妈妈也在难受一样。
“爸爸，妈妈是不是在难受，小鱼儿感觉到了。”趴在沈翊秋的怀裡，小鱼儿胖乎乎的小手贴着胸口的位置，懵懵懂懂道。
“妈妈這是在想小鱼儿呢，我們睡觉，等明天，我們打电话给妈妈。”沈翊秋心底诧异，母子连心嗎，小鱼儿居然可以感受到阿玉的情绪。
同时他也是有点嫉妒了，和阿玉心灵感应什么的，不应该是他来拥有的嗎。
小鱼儿嘀咕几句，最后還是在沈翊秋讲故事的声音中睡着了。
躺在小鱼儿侧边，望着天花板，沈翊秋的思绪飘远了，眼底都是思量。
他不傻，自然也看得出阿玉的异样。
再加上這几年前后的联系，和关联最大的波贝海，当初他那疯狂的猜想已经得到了进一步確認，只是沒有得到证实。
可這些沒必要，他只要阿玉在身边就好。
不管阿玉是什么，沈翊秋只知道，阿玉是他的爱人，是他孩子的妈妈，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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