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师尊护妻!通通闪开!(五十一)
他猫儿一样蹭着闻人惬的脸侧,声音在飘忽中带着沙哑:“师尊,南书难受哼哼唧唧地,可怜得很。
闻人惬见怀中的人儿终于有了反应,微微送了口气。他怜爱地贴了贴楚南书白得都快要透明了的脸,放软着声音安抚:“师尊带你走。”
“乖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一不小心都能把怀中无害的小生物给触散了去。只是闻人惬面色发寒,动作轻柔地将手覆在楚南书好看的眸子上,哄着他闭眼,暗中把楚南书的感官屏蔽。這账,不能就這么算了。
他自己都得捧在手心裡千哄万惯着舍不得凶的宝贝,這群人却敢這般颠倒是非黑白地欺负。
谁给他们的胆子。
闻人惬上一秒還柔情似水的眸子在楚南书感官被屏蔽的那一刻瞬间凝结成了骇人的狠厉,金色的眸子逐渐被红光烬燃。脸上不再是悲天悯人的神圣之感,反倒像从地狱裡爬出来的煞神修罗,带着嗜血的杀气。叫人从骨髓裡升起惧意,悚然之意从背脊处油然而生。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面色仓惶。他们直觉周围的气氛暗涌。只见闻人惬眸子一睁,他的身后隐约出现了一個白金色的凤凰影子,大张着翅膀,以一個保护的姿态护着闻人惬和楚南书,华丽震撼,缥缈虚幻,美丽至极。
当真是一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美景。
他们還沒来得及欣赏,一股来自上古的灭顶神威顺着他的动作无声地释放了出来,闻人惬的手腕微抬,指尖处绽放出了一枚用羽毛组成的淡金色莲花,飞向了众人。像一只隐形的大手一般,用千斤重的力道将他们的背脊下压,只得被迫着扣头拜下,痛苦不已。
凤缺虽不是被施压的目标,但仍然被不断往外溢出的压迫感给震慑得不痛快,与這相比,刚刚楚南书散发出来的气息倒是显得和蔼可亲了毕竟像闻人惬這個境界的大能,使用神威压制是如同将重达千万斤的重物直直压在人的脊梁骨,让人强行处于一個匍匐跪下的姿态,难以直腰。
甚至,它還会暗中消耗這些人的元神,元神受损,可不是轻易就能养回来的。這才是真正的压制。若是想要强行破开,怕是会被那压力反噬得金丹爆毁,根脉尽断,最终成为一個什么也修不了的废人,却又会堪堪吊那一口气。
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种威压制,他们再痛苦,也得闷声受着。
凤缺的眼底闪着暗光。
楚南书知道自己的师尊是這么一個煞神嗎只是扶霁仙尊虽有天下第一修士的威名在外,却处事淡然,从不轻易动怒。如今的這般手笔,显然是在帮刚刚受了委屈的楚南书教训人呢。有這样的一個师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在這天下,也就扶霁仙尊有能力护着這漂亮的小东西了。若是沒有這样强大的保护伞,那楚南书就是再有资质能力,落在他们的手中,也照样会被這群表裡不一的家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恶劣的下限。
凤缺眼底闪着暗光,眼神不由得往楚南书的身上瞟,忽而他应有所感地寒毛直竖,一股危机感直达背脊。
他抬眼,就见那煞神正冷冷地瞪他呢。
凤缺被对方眼底的敌意与占有吓得艰难地吞吞口水。
這家伙护食薛算了,与其去想那小东西,倒不如担心担心他自己吧。
他要是受了委屈可沒這么一個厉害的师尊给他出头呢哼!但想想冯大义那样儿
還给他出头呢呵呵,他不帮冯大义出头就已经不错了。
凤缺示弱地撇开了眼,低下脑袋,低眉顺眼地生!怕自己也被牵连了进去。
但仍忍不住在心底叭叭。就看一下,至于么“
你们师徒俩怎么都喜歡用威压吓唬人啊,還一個比一個凶而在风暴外围的雾千沉倒是画风清奇得很,他虽也被影响了些,却還不忘在浑浑噩噩中眨巴眼睛思考。
他昏沉地动了动那本就不大聪明的脑袋瓜子,突然福至心灵。难道這就是夫唱妇随!师姐的话本裡好像是這么說的新的用法增加了呢,他真是很有学习天赋!狗勾骄傲惬屏蔽住感官的时候便知道,自家师尊要教训人了。
但他怎么能错過自己男人为他出头的霸气情节呢!自然是要多個机位仔细观看呐!楚南书赶忙让系统给他调出现场直播,津津有味地和系统一同看着。只见那孟浅年的状态也并不比其他人好多少,反倒還更加狼狈了许多。
他本打算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离开這地方,但闻人惬却不想就這么简单地放過他。孟浅年正走着,猝不及防地就被一股极具攻击性的压力直直摁进了泥裡,吃了一嘴的土,打理得精细的衣物被蹭得斑驳不堪。孟浅年从来沒有這般狼狈過。就像从高高在上的云端坠落,最终回到了他该去的泥地去。忍的,一個身影缓缓踱步到了他的身旁。孟浅年抬头去看,是闻人惬!心中一喜。
他尚未发觉压在自己身上的神力来源就是面前的這人,以为這是天神降临来英雄救美,解救他呢。着便要伸出沾着些泥渍的手去够闻人医的衣摆。却在差点触及的一刹那被真气毫不留情地弹开,痛得他发出一声惊呼。孟浅年脸上的欣喜凝在脸上,他不解地望去,瞳孔猛地一缩。只见那人怀中仍然以保护的姿态抱着一個少年,逆着光影给他打下了一片阴霾。而他的眼底,却透着露骨又骇人的杀意,震得孟浅年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一般,难以再有什么动作。
仙尊孟浅年怔愣地喃喃,心底也不再欣喜了,被惧意充斥了所有。闻人惬冷冷地瞟向他,就像在看一個蝼蚁一般不屑。那目光如闪着寒光的冷冽刀锋一般,直直刺在了他的身上,仿佛要把他剐得遍体鳞伤。
他恍若被拉回了现实,也真正意识到,在闻人惬的眼中,自己远不及楚南书的万分之一。
孟浅年看向楚南书的眼底不由得泛起恨意。
“你還敢看他。”闻人惬冷声到,带着刺骨的寒意。
你也配看他。
下一刻,孟浅年的脸色猛的涨红。他感觉有一股力道紧紧掐着他的脖颈,让他痛苦不堪,难以呼吸。闻人惬,這是真的想杀了他。這個认知让他惧怕地发抖。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清楚自己是闻人惬重要的人的转世,但为什么,闻人惬要這么对他
凭什么呢!楚南书不過是他的替身,来早一点就被闻人惬如此呵护,而他這個正主却走不进他心裡。不公平。不公平!孟浅年无声地嗫喏着唇瓣,他的狠尾流出了几道生理性的泪水,滔天的浪意要将他埋沒。竟将闻人惬也一并恨上了。但他渐渐地也沒了力气思考,只觉得自己的气息都被人从胸腔裡挤压了出来,意识逐渐恍惚。
楚南书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微微眯眼。眸子裡寒光乍现,不带有一丝多余的情感,竟与闻人惬如出一辙。不公平你也配說這句话么。
你夺人身骨,拿闻人惬的凤凰石的时候,可曾想過不公平
“师弟。”就在孟浅年即将撑不過去,欲要昏厥之时,白应池眼神裡带着肃意,他张口打断了闻人惬的动作,淡声道:“威慑一下便够了,死了人還得处理后事,麻烦。”
他的嘴角扯平,瞅着闻人惬眸子中的绯意,眼底常带着的温和笑意此时飞灰湮灭,脸色凝重得吓人。
楚南书還未见過這一贯沒有什么存在感的男妈妈掌门露出這般可怖的表情呢。闻人惬终是還听得进话的。动作一滞,却還冷冷地睨向白应池,不爽他的打断。
白应池丝毫不怕与暴怒的他争锋,眼神平静无波,忽而朝此时楚南书的方向一看,含着些看不懂的深意。恍惚间,似乎真的在与神识离体的楚南书对视了一瞬。意還是故意。楚南书眉头微蹙,這掌门,确实不简单啊。
白应池收回视线,对闻人惬开口冷声道:“阿惬,回去。”
“你难道要背负下不守师道,弑杀弟子的骂名嗎
“嗤,弑杀弟子”
闻人惬偏了偏头,无情地望向白应池,不屑地哼笑了声:“我才不在意。”
他施加在孟浅年身上的力度变本加厉地加重,使得孟浅年直接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地。
现在杀他,就如同要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闻人惬,這是阿年!‘
见他還不收手,旁边的泰恒忍不住提醒道。
“那又如何!“
“伤害南书的人,即便是阿年,我也不会放過
那也沒让你现在将人灭口呀。
白应池的眼神复杂,但终是天机不可泄露。更何况阿惬区是迟来的叛逆期嗎以前都不会這么跟师兄說话的
白应池的玻璃心要碎了。
许久之后,他再开口,语重心长道:“阿惬,此人留着還有些用处。”
“况且,你刚刚施压了那么一会儿,身体怕是再撑不住了吧。”
“此人若是一死,千万道天谴雷劫便会直直降下来,你要带着你那小徒弟一并殉了嗎。”
白应池严厉地警告。
他可是手握剧本的男人,听他的
但不得不說,搬出了楚南书确实是更加有用。闻人惬垂下眼帘,這才收回手,放過了已经不省人事的孟浅年。
他冷冷地扫视了一圈下面遍地匍匐的人,声音传进每個人的耳边:“楚南书是我的徒弟,对他不满的,尽管来挑衅。”
“只要你们不怕死就行。”
直到他走后,那恐怖的威压才逐渐散去。
他们哆哆嗦嗦地回過神来,就如濒死的鱼一般,大喘着汲取空气。
众人记不清了,扶霁仙尊隐世多年,有多久沒有展现出他的攻击性,让大家都遗忘了這個曾经的玄武大陆第一修士有多恐怖。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如今的闻人惬比不上从前,却也不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待他们缓過来再动作之时,却发现不知何时,身上的锦衣华服已被冷汗浸湿了個透彻。
仓惶地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对方眼底充斥着的悔意。若他们是早知道那漂亮少年是這扶霁仙尊的亲传弟子,给他们/\百個胆子他们也不敢帮着天麟宗的說话啊扶霁仙尊,当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云舒娴施展灵力给他们治疗,看着這些人脸色难看的样子,在心中冷笑。一群道貌岸然的东西。
白应池看着闻人惬离去的方向,微微叹息,眼底還透着几分担忧。
他看向倒在地上的孟浅年,暗道风水轮流转。对身旁的云舒娴缓声道:“娴儿,晚点去给阿惬看看”冯大义暗自咬了咬牙,面露凶光,眼底溢出歹毒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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