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妹总爱丢锅(3)
“你這么一摸,就知道了?也太厉害了吧!”
她亮起星星眼,一脸崇拜。
从不敢相信到接受事实,用了不到半個小时的時間。
长颜還在玩手机,快速的熟悉這個世界。
高雯丽父母来了之后,她就說了几句话告辞了。转身去了理发店,把头发全给剃了。
出来时,就是一個小光头了。
穿着蓝白校服的光头女学生。
熬了好一会儿時間,总算多熟悉了几分。长颜才去了学校,拿了课本和笔,跑到学校操场上去了。
长颜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缓慢打了一套拳法,打完之后才寻了凳子坐下开始翻书。
她拿的是必修一,从第一章第一节看起的。
第一章讲的集合。
长颜看到這些描述,略微头疼。她沒有這边的知识体系。只能先看简单的,再对照一下那份记忆进行理解。
到了要考试的时候,她也去了,感受了一下考试的氛围。
不得不說,准女孩子与男孩子一起读书,读一样的內容书的世界,也挺难得的。
经過基本的了解,长颜决定好好念学,一边念书一边强化身体。
任何世界,想要更快更简单的有成就,跨越阶级,就必须读书。长颜不差阅历,這裡的知识,对她而言,很多都很新奇。
故而,当她拿到那一张数学试卷,仔细看過之后,果断放弃了。選擇题很多,长颜也不想乱选,于是,她决定继续交白卷。
就是過后免不了和班主任,各科科任老师谈心了。
长颜把整张试卷看完,這次期中考试,以立体几何、向量、三角函数、数列为主。期中三角函数与数列的分数占比最大。
然而,她现在一道题也做不出来。
谁让時間這么巧,将将回到张婉仪死前一年半。又将将好在期中考试,真是一点缓冲時間都沒有。
分科后,一中的考试一般分两天。比着高考来安排,以语文、数学、理综、英语的顺序考试。高三除外,高三到后面,一周一考,一天搞定。
长颜也不气馁。在草稿纸上,拿笔从阿拉伯数字开始写。
好在长颜本来就厉害,记性又好,不同世界的知识大体是相通的,她转换的很快,理解的也快。
可惜的是,這份记忆裡并沒有多少有关基础知识。所以,她還得回去后去翻张婉仪小学初中的书。
考试120分钟,到后面,长颜能根据這份记忆裡的东西做出一两道简单的题目来了。但她只在草稿纸上写了下,也沒把答案写上去。
草稿纸翻到另一页,挨個挨個写汉字,打打招呼,熟悉熟悉。
一堂数学考试,她就這么混過去了。
也交了白卷。
大概是因为她剃了光头,在众多学生中尤为的突出。监考老师還特意看了她好几眼。
收完卷子,還喊住了她。
长颜還奇怪呢,认真看了一下這老师的样子,才发现是六班班主任向老师,也是数学老师。
长颜瞅着班主任,沉默了好一会儿。
该說什么好?
她当着班主任的面,把班主任的科目交了白卷。
长颜对于老师還是很尊重的,试探性的喊:“向老师好。”
向老师一脸郁闷。
好什么?哪裡好?好到哪裡去了?
学生当着他的面交白卷!
還教的数学试卷!
還是在六班!
现在一共四十個班,理科班二十七個,两個火箭班,五個实验班。
六班是五個实验班中排第一第二的。
這孩子交了白卷!
向老师是非常想骂人的,但一想到這女孩整日裡阴沉沉的,闷头也不社交。是個女孩子面皮薄暂且不說,就她突然剃了光头這事儿让他很慌。
于是,向老师憋出一個和蔼可亲的笑容:“张婉仪,你先去办公室等我。”
“好。”长颜忍住了行礼的冲动。
转個弯,上了层楼去了数学办公室,在向老师的办公桌前静静的等着。
现在,学生抑郁症频发,学校与社会都很关注青少年的身心发展健康問題。
向老师把试卷拿到教务处装订密封后,马上往办公室走。
走到门口,又缓了缓,挠了挠头。
看着掉在手上的头发,生气的低吼了一声:“要命。”
张婉仪是個顽固分子,很多次谈话都无疾而终,向老师找過她家长,大体知道原因,但并沒有用。
于是,只能头秃又头疼的多关注张婉仪,還让班长刘星月,学习委员高雯丽几個开朗活泼又心细的女孩子多看着她一点,一有不对就跟他說,免得张婉仪做傻事。
推门进去,向老师马上换了副表情。把门关好。
他先是扯来其他老师的板凳,把板凳扯到他面前:“张婉仪,你先坐。”
长颜从那记忆中知道,這個世界礼节淡化了很多,于是就顺从的坐下了。
她需要寻求帮助。
至少在进入正轨之前。
向老师在心裡唉声叹气,但手上的动作沒停,他去接了一杯温水。
向老师把水递给长颜:“来,先喝水。”
长颜顺势接過,想了想高雯丽的事儿,于是,饮了一口,道谢:“谢谢向老师,”
她语气平缓,不疾不徐,甚至有几分悦耳。
向老师一時間竟有些慌,他倒是颤抖着手喝了一口水。
心裡闪過无数的念头。
最终,汇成一句话:“张婉仪,你受了什么委屈?”
“张婉仪,受了委屈得說。”
這個中年還沒有发胖的男人,大概是张婉仪内心为数不多的光明吧?长颜觉得可惜,张婉仪生活在压抑的环境中太久了,性子被磨沒了,逆来顺受,觉得說与不說都一個样,于是继续選擇不說。
向老师紧紧盯着张婉仪,生怕她想不开。
长颜先道歉:“向老师,对不起,数学我交了白卷。”
向老师却安心了些,好歹愿意說话不是?至少這孩子不能在他任职的时候出事。
向老师却還是那句话:“张婉仪,你受了什么委屈?”
怕长颜不說,向老师還补充了一句:“我不会跟你爸妈說。你要是嫌弃我是個糟老头子,我去跟你找個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来,你跟她讲讲。”
提到了长颜的父母,向老师越发的小心了。
他老婆的哥哥在警察局,他說,对于心存死意的人,是万万不能提他们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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