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校霸,我真沒觊觎您(14)
苏子逸都快要锢不住她了,只能半带批评地呵斥了她一声:“行了!”
女孩儿似乎沒想到会被大声凶。
身子僵了一下,下一秒就蔫了吧唧地老实了。
苏子逸板着脸,心裡升腾起不忍,但這张臭嘴上就是改不了那冷言冷语的调调:
“平时那么老实的,也沒见你有過這股子狠劲儿。”
罗安朵不說话。
其实女孩儿的腰细得离谱,平时有宽大的校服遮掩着看不出身材来,這会儿一抱才知道那该是有多纤细苗條。
苏子逸不自觉地喉结滚动了一下,他走到了一個无人的路灯下,缓缓松开手臂,将怀裡柔若无骨的小人儿放下。
罗安朵脚着了地,刚想走两步适应适应——
“别动!”
苏子逸突然短促地低呵了一声,两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动。
罗安朵下意识地就以为是什么很紧要的情况,真的乖乖站着沒动。
苏子逸怕他一松手,她就跑掉,于是双手一直沒离开過她肩膀,从她身后绕到了她面前。
罗安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迷茫地看着他。
而苏子逸只是严肃地颔首,回她以点头认可:“就是這样,别动。”
于是她就听话地站着不动。
男生高大的身体缓缓压了下来,他的手从她肩上滑动,一只滑到她的后脑,一只滑到她的腰侧扶着,嘴裡轻而缓地继续蛊惑着:
“别动,别动……你头发上有东西…我帮你摘一下……”
苏子逸灼烫的目光落在那两瓣粉唇上,越靠近,她身上属于少女独有的清香越是撩人。
青春期,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荷尔蒙正是最旺盛的时候。
尤其是她這样一副懵懂的模样,用那双不谙世事的褐色天真大眼睛看着他,乖乖巧巧的。
真是诱惑得他要炸了。
要是站在罗安朵角度去演,她可能的确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鬼卿可心裡跟個明镜似的了。
六十几的好感度了,想点儿不该想的东西,也属正常。
虽說现在支线任务的进度條又回到了零蛋。
可這崽子,但凡他得逞了這第一次,以后那還得了?
罗安朵面前被阴影覆盖,两张相对的脸近在咫尺,他呼出的热气能喷洒在她的脸上。
正要得逞之际,罗安朵突然皱起了小脸,往后撤了撤脖子,别脸躲开:
“臭。”
苏子逸這边儿火山都要喷发了,第一次他发现自己得耐心能那么大。
他放柔了声线哄着:“什么臭?”
罗安朵:“嘴。”
苏子逸当即拧起了眉头,他口臭?
他难以置信地腾出一只手,对着手心哈气。
一天刷三牙,又沒喝酒,又沒上火,健康的很怎么可能会口臭??
只是抽烟抽得嘴裡烟味儿重而已。
苏子逸确定后,放下心来,继续像個笑面狐狸一样谆谆诱哄:
“……那是烟草味儿,一点儿也不臭,是成熟的男人身上才有的味道,别人都沒有,是香味儿。”
罗安朵坚持摇头,回避地别着脸:“不喜歡。”
苏子逸觉得自己已经魔怔了,沒救了。
他现在觉得,连她皱眉嫌弃,拒绝地往后退的模样,都诱人得要命。
尤其是她雪白的颈,她一扭头时,那上面的筋会将细软的脖颈绷起来,显得有一股力量,性感极了!
浑身血液都滚烫地叫嚣着,沸腾着。
不行了,他今天不对她做点儿什么,他能生生憋死!
于是,他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更不管她会不会排斥、会不会以后不想跟他玩。
与其让别人捷足先登,不如先自己吻個畅快!
附着在腰肢上的长臂忽然收紧,将女孩儿单薄的身子锁在自己身上,不准她有任何逃离的倾向。
可是,這紧贴拥挤的一下子,真要了他的命。
豆蔻初绽的年华,正是稚嫩的两只小白兔,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刚与柔的碰撞,跟核弹爆炸的威力一样。
系统:【苏子逸,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69】
苏子逸眼神锃亮灼热,他低头就要吻上她的唇。
却不曾想,她又一别脸,這個吻干脆利落地落在了脸颊上。
苏子逸想要又得不到的,已经到了被逼得原地崩溃的边缘了。
他瞪狠了凌冽的眸子,试图威胁:“他妈的,你再敢躲一下试试??”
罗安朵皱着小眉头,紧抿着唇表示嫌弃。
他阴沉着脸,用托在她后脑的手,硬掰過她的脸来,好让她正对着他。
眼看又要成功,可刚刚還禁锢得结结实实的女孩儿,突然动作灵活得像條鱼儿一样,从他怀侧一個弯腰溜了出去。
這回可好了,连脸都沒亲上。
不過苏子逸动作也算敏捷的,他一把又抓住了她沒来得及收回的手腕。
罗安朵手腕被他攥得发疼。
她回头淡漠地望着自己的手腕,身周的气息一瞬间拉了下来。
苏子逸還沒意识到罗安朵生气了,依旧执着得眼红:“滚回来!老子今天還就非亲到你不可了!”
他就寻思着,一個瘦瘦巴巴的小女生還能对他做什么?
能把他怎么样了?
两分钟后——
肚子挨了两脚,脸上也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的苏子逸,被困在路灯下气得肺都要炸了。
“谁他妈上個学還随身带個绳子?!”
此时此刻,他的双手被反剪到背后的路灯上,被一根粗麻绳绑得严丝合缝。
他绝对只是一时大意,失了防守才让她得逞的。
行,他承认,他之前或许有点儿小瞧她了,人不大,力气倒比牛還猛!
罗安朵绑完手腕,从路灯后乖乖巧巧地绕到他面前。
从她宽大的上衣口袋裡掏啊掏,忽然动作一顿,把手从口袋裡伸了出来。
展开手掌,眉眼弯了起来:“我還有。”
像变戏法一样,又是一條细麻绳,正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裡。
說罢,她就将绳子从他腰上绕了一圈,继续跟路灯捆在一起。
苏子逸腰上被她勒一疼,反应過来气急败坏:“我艹!罗安朵你最好快给老子松开,否则等老子解开了绳子,要你好看!”
罗安朵辛辛苦苦绑好后,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板起软萌的小脸,对着他孺子不可教也地摇起了头,评价道:“太凶。”
苏子逸黑脸:“……”
罗安朵当着他的面,把两只手交叉背到背后,丝滑又骄傲地原地转了個身,晃晃悠悠地迈着小步子走了。
身为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又有学了十三年的散打傍身,何时被這么欺负侮辱過?
心裡居然诡异地升腾起一丝丝微妙的委屈?
但是他的毛病就是,心裡越难受,表面上就越不屑,越狠辣潇洒。
他咬牙切齿地对着罗安朵的背影,這时候也不忘恶狠狠地威胁:
“你他妈有本事你這辈子别去上学啊!罗安朵!”
又气又喊了這半天的,他自己嗓子也干得够呛。
這個时候,他還心存一点儿余念,毕竟罗安朵是喜歡他的,怎么可能真的扭头就走呢?
她也就吓吓他,逼他以后打消强迫她的心思就得了。
你看看她多贴心,连绑绳子都考虑到他站久了会累,這個绑法好让他能坐下休息。
時間一点一滴地過去。
直到一個小时候,苏子逸本来逐渐說服自己,他十分笃定她会回来的信念,渐渐地动摇,而后分崩离析。
终于,他等急了眼,试图对着罗安朵离开的方向凶狠地喊:“姓罗的!”
“罗安朵!!”
“罗安朵,你他妈的,老子上厕所怎么办!”
最终结局還是熬了一個晚上,有個凌晨四点起来做油條的大妈看到了他,给他用剪子剪开的绳子。
罗安朵這個狗沒良心的,根本连個影子都沒出现過。
這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苏子逸沒合一下眼,红血丝都出来了,身周杀气腾腾。
别问他是怎么熬過来的。
要问就是,他连罗安朵死后葬哪儿都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