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校霸,我真沒觊觎您(9)
他好像分外喜歡這個动作,有种将她轻轻松松拿捏住的感觉。
从一进门,四层楼高的奢华前厅,又是室内喷泉池,又是穿着暴露的兔女郎,又是包间封闭,又是楼顶露天泳池的……鬼卿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這装横,她怎么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裡见過……
果不其然了!
在进入某個楼层后,灯红酒绿的光线下,人们十几個、二十几個凝缩成一团,聚集在一個桌子周边,摇色子声、扑克牌摔桌声、桌球进洞声……哄闹喧嚣得惊人。
沒错,這裡是——赌场。
难怪那么熟悉呢,上個世界她家就是黑道开娱乐城赌场的,看這些标配能不熟悉嗎。
受上個世界的警察影响太大,她现在一看到這些玩意儿,脑子裡全是“举报”。
怎么除了這些,這些富家子弟就沒别的玩的了嗎?
苏子逸一低头就看见她一副呆呆傻傻的小土包子模样,盯着這些东西发呆。
挥毫的赌码就是百万起步,色子的点数统统朝向一個面,在這裡百万富翁都不算什么,动辄便是倾家荡产的豪赌。
這种纸醉金迷的快乐,身为一個普通女孩儿,她也就在網上见過吧?
那他带她亲眼看到、体会這些快乐,她岂不是要爱上他了?
有兔女郎笑眯眯地端着托盘走過来,询问需要什么服务。
苏子逸這时候豪横坏了:“把最好的甜品端過来。”
“再给她来几杯最高端的鸡尾酒。”
罗安朵礼貌地更正:“果汁,谢谢。”
兔女郎微笑着点头,俯身时胸前的雪白几乎要双双掉出来。
苏子逸:“会玩色子嗎?”
罗安朵:“不会。”
在被不容拒绝地按在了赌桌边的椅子上时,罗安朵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
??
她扭头看向身侧一直按着她后颈的男生,陷入迷惑。
她說的应该是“不会”吧?
苏子逸沒回应她的视线,只是自顾自地拿了三個赌码丢到桌子中央,這三個码就是三百万。
“還是苏小少爷出手阔绰啊~”油腻的嗓音从赌桌对面传来。
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身肥肉,肥胖的双指显得中间夹着的雪茄都那么渺小了,他脖颈上戴着粗重的纯金大链子,手边堆积成小山丘的码数就是他今天的战绩。
看他咧嘴一笑,几乎满嘴都是金灿灿的牙齿。
可以說是表达自己财富方式极为简单粗俗的土豪了。
他那双被肥肉挤得只剩下两條缝的小眼睛裡发着精光:“苏小少爷是好久都沒来玩了呀?”
他的嗓音跟他的体型一样,油腻恶心得让人想吐。
苏子逸扯唇,皮笑肉不笑:“是啊。”
“這位是——”胖男人油腻的目光落到罗安朵身上,“小少爷的小女友喽?”
鬼卿感觉自己整個人像掉进了油烟机的油槽裡。
被他看得浑身难受。
他缓缓露出粘腻的笑容,语调慢而悠长:“真是個……可爱的女孩子啊~”
鬼卿着实反胃了:【艹,给本座来瓶要去油剂,无敌加强版的。】
胖男人往前挪动了挪动身子,大半個躯体压在赌桌上:“小朋友~你来說,我們是比大還是比小呢?”
苏子逸张口代答,冷冽的眸光锋利的要射出刀子来:“比小。”
罗安朵抬头望向他,她从沒见他身周煞气那么浓烈過。
胖男人笑了笑,将身体撤了回去。
看得出来,他還是忌惮苏子逸的身份的。
胖男人随着扔出了三百万的码,将色盅握在肥胖的手裡:“那我們开始喽~”
他的手摇晃的时候,手臂上的肥肉也随之摇晃,总感觉那小小的色盅会不堪重负被他捏碎在手裡。
一阵连续清脆的摇色声不断响起又结束,色盅被大力扣在了桌子上。
再抬手拿起来的时候: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六点、
能如此精准地控制色子的点数,那多余的六点,本来也该是一点,只是他故意放水。
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他這样,就算罗安朵侥幸赢了也被冠上了“放水”帽子,站苏子逸這边的沒有人会高兴,因为這是彻头彻尾的羞辱。
胖男人咧嘴笑着:“该你啦,小朋友~”
罗安朵又一次抬头看向苏子逸,苏子逸回以挑眉轻笑:“随便玩玩,很有意思。”
他這点儿钱還是败的起的。
罗安朵点头,将推過来的色盅拿起来。
她看上去是真的不会摇色子,连续试了好几次,才沒让色子从色盅裡掉下来。
色盅扣在桌子上的时候,都能听见桌子旁围观人士的嘲笑声。
只是当苏子逸充满暴戾杀气的目光扫過去,就沒人敢笑了。
色盅一开,果不其然:三点、四点、一点、两点、三点
這简直就是在乱摇。
裁判将桌子中央,苏子逸丢過去的三個赌码拨给了胖男人,胖男人肥胖的手把玩着那三個赌码,露出了挑衅又油腻瘆人的笑容。
苏子逸還未来得及张口,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就已经开口了:“再来。”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平静的眼眸裡永远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如果不是刚刚实力的确差的要死,他们還都以为她是绝世高手呢。
她想玩,苏子逸又怎么可能吝啬?
他挥手丢過去四個赌码,四百万。
胖男人略显意外,看对面女孩儿的眼神染上了兴趣。
但是第二次结果依旧毫无意外,還是罗安朵输,四百万都被裁判拨给了胖男人。
罗安朵看了一眼苏子逸,道:“再来。”
胖男人都面露嘲笑了,“温和”地劝阻道:“小朋友~這手法都不会,你可不行~”
罗安朵:“我行的。”
可惜,第三把依旧沒能逃出失败的命运。
一個新手菜鸟怎么可能打得過一個老油子了?
罗安朵不管桌边的围观群众在议论什么,双目平静地望着色盅,手指轻轻地有规律地在桌子上敲打着,像是在计算着些什么复杂的东西。
良久,她扭头又一次看向苏子逸:“最后一次。”
苏子逸:“几次都行。”
這回,苏子逸又要往桌上丢码的时候,罗安朵抬手制止了他:“我来。”
苏子逸:“好。”
只见女孩儿将手边的三摞赌码直接都推了出去,目测得有几個亿那么大的数了。
胖男人倚靠在座椅上动作微顿,看着又被丢在赌桌上的赌码,“善意”地提醒:
“小朋友~如果付不起赌码的话,可是要拿性命来偿還的哦~”
罗安朵将手裡的色盅推到他面前,平静地回应:“他付得起。”
這個“他”自然就是指苏子逸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赔钱当冤大头的是他,但听到罗安朵嘴裡笃定又信任的话,他心裡升腾起一股诡异的暖流。
那一瞬间,他真的冲动地觉得,他能拿一辈子护着她。
系统:【苏子逸,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51】
鬼卿听见好感度增加的清脆声,直接如沐清风:【果然小孩子的好感度最好骗了~】
人家一個一穷二白的小菜鸡都把几個亿的赌码推到面前了,那他要是這时候出的筹码還比不如她的大,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再說,他认真了根本不可能输。
只见胖男人忽然癫狂一样地大笑了几声,随后露出油腻的招牌笑容:“好呀~小朋友還真是勇气可嘉呢~”
他将手边的五摞赌码同样推到前面,佯装被迫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在下只好奉陪到底啊……”
胖男人拿起色盅摇晃着,跟以往不同的是,他這次摇晃的节奏听起来更加稳定,摇到最后听起来竟像仅有一個色子在色盅裡晃似的。
“砰!”的重重一声,色盅被大力扣在桌子上。
轻轻掀开色盅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所有的色子整齐地竖直站成一列,首当其冲的那個点数为“一”。
裁判将色子一一拿下来,结果每一個朝上的点数统统都是“一”
一共五個色子,全都是“一”
胖男人這一局,共得了五点。
五点已经是最小的点数了,根本不可能有比這個還小的。
苏子逸本来就是不对罗安朵抱什么希望的,他带她来就是想让她体会挥洒金钱的快感,从而深深迷恋上他。
所以,她输赢对他来說并不重要。
所有人都在为這個鲁莽的小女孩儿唏嘘不已的时候,罗安朵依旧平静地拿過了色盅。
将五只色子装进去,开始摇晃。
只是這次,她是闭着眼睛摇晃的,一只手晃着,另一只手的食指還在轻轻敲打着桌面,好像在数什么东西。
忽然,她也学着胖男人的样子,将色盅从半空“砰”地重重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声音大得能吓人一跳。
罗安朵松开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将色盅拿开。
令所有人都愕然的场景出现了,只见五個色子裡,其中四個都碎裂成了粉块,只剩下唯一一個完整的色子,面朝上的点数正正好好是“一”。
【作者题外话】:編輯說喃的书名沒大有新意,可能過两天就要改书名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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