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公子混迹朝堂(28)
秦战拿着包裹从船上跳下,“不错,听闻那毒医好美景,已是在桃花林裡呆了许久。”
“桃花林?”叶知秋神色诧异,“不是在桃花村中嗎?”
秦战回忆了片刻,肯定道:“确实是在桃花林中。”
他们从洛阳到桃花村,左右不過半日的功夫,现在天色還是大亮。
叶知秋目送着船家撑着船,远离了岸边,“如此看来,我們不必进村,直接前往那桃林即可。”
但叶知秋在京城呆久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远行,阿一担心主子累着,“主子,要不還是进村休整片刻吧。”
不待叶知秋回话,旁边的秦战就插话道:“仁兄說的是,不如你进桃花村,我和叶兄先去桃花林吧。”正好桃花美景,他還想和叶知秋两人共赏。
阿一抬头,对他怒目而视。
叶知秋眼见這两人又要开始了,额角隐隐泛痛,连道:“我們還是一起先去桃林看看吧,此事不宜耽搁。”
叶知秋开了口,仿佛在狼背上安抚了下,两人一個冷哼,一個冷笑了下,却都很给面子的沒有再說什么。
几人来到桃花林前,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满目的淡粉让的這裡仿若与世隔绝的仙境。
只是這仙境虽美,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等他们察觉到时,早已经深入林中,四周的桃树让人难以辨认方向,再想返回,却怎么也走不出去了。
秦战止住脚步,面色沉凝,阻拦道:“不要再走了。”
叶知秋皱着眉,“秦兄可是发现了什么?”
秦战四处打量了眼,“若是我所料不差,有人借助桃树天然的位置优势,布下了奇门遁甲。”
阿一挑了一旁泥土,露出其下埋藏的阵旗,正是迎合了秦战的猜测。
奇门遁甲,乃兵家所长,叶知秋看向秦战:“可有破解之法。”
秦战摇了摇头,這阵势繁杂,连他也只能略略看出几分端倪。
更加棘手的是他们此行仓促,未带足干粮,若是真的被困上数日,便等同于束手就擒。
秦战思索间,眼角余光中有花色的长影窜出,观其方向,正是冲叶知秋而去!
“小心!”
秦战瞳孔微缩,那影子从叶知秋的后方袭来,速度极快,他想拔剑,却已是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间,秦战来不及细想,凭着本能揽過叶知秋的肩膀,将人护在了身后。
那长影便如电般落在秦战的右手上。
叶知秋回過神来,定睛看去,才发现竟是一條花色的小蛇,狠狠咬住了秦战的右手。
他猛地僵住,心中一個不好的预感升起:這蛇,有毒!
這时,离叶知秋有一段距离的阿一也赶了過来,长剑横扫,将那花蛇斩成了两截。
叶知秋抓起秦战的右手,急道:“你怎么样?”
他想起刚刚秦战下意识护在他身前的举动,心中愧疚更甚,“你怎么如此冲动,若是這蛇有毒该怎么办?”
秦战脸色略有些白,眨了眨眼,看着叶知秋焦急的模样,反是轻笑着安抚道:“若是我不冲动,那蛇岂不是咬在了叶兄身上?”
他凝视了伤口片刻,见流出的血液仍是红色,心中稍定,“我现下一切都好,不一定是毒蛇。”
“谁說的?”阿一蹲在蛇尸旁,端详了片刻,冷冷的插话道。
秦战脸上轻松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若說秦战擅兵,阿一对毒之一道便钻研甚深,他能看出這花蛇常伴桃木而生,蛇液中带着毒性。
叶知秋心中不详的预感应验,“阿一,你快告诉我,是什么毒?”
阿一抿了抿唇,神色微暗,有些不愿开口,实在是因为這蛇是淫蛇,带的毒也是淫毒,同房中药无异。
他冷冷的盯着秦战,心想一定要尽快把這人从主子身边隔开,便是让秦战憋死,也不能让他碰主子一根汗毛。
阿一這般想着,便要站起身来,突然,他发现叶知秋瞪大了眼看着他身后,神色慌张。
他蓦地转头看去,就见有数不清的花蛇自桃树上窜了下来,似是被同伴的尸体惊动,吐着蛇信,向他们三人所在的地方游来。
那密密麻麻缠绕的蛇躯,让叶知秋头皮发麻,只觉眼前的仙境瞬间变成了比地府還可怕的地方。
叶知秋感到手上一紧,秦战拉着他,喝道:“跑!”
蛇的数量太多,又带着毒,实非人力可敌,叶知秋喊了阿一一声,便被秦战拽着,向桃林深处跑去。
他却是不知,身后的阿一紧盯着叶知秋的背影,心中只有一個念头:该死!决不能让主子和现在的秦战独处!
但是桃花林本就遍布奇门遁甲,叶知秋和秦战相互牵着還好,阿一追了片刻,便无可避免的失去了叶知秋的踪迹。
阿一又急行了数裡,但是遍地的桃花中哪裡還有人的身影。
他不甘的停下脚步,完好的右手猛地砸在树干上,脸色沉的要滴出水来,“秦战,别让我发现你对主子做了什么!”
“否则。”阿一眼中有猩红色的杀意一闪而過,“我定会杀了你!”
此时的叶知秋尚且不知秦战中的究竟是什么毒。他被秦战用轻功带着,在林中跑了许久,直到身后再也见不到花蛇的影子,才停了下来。
秦战還好,只是微微有些气促,叶知秋却靠着树,喘的厉害,时不时溢出几声轻咳,甚至连眼中都带出了水痕。
一袭青衫的美人停在满地的桃花中,轻声喘息,潋滟的凤眼看着自己,目露担忧,却带了分楚楚动人的意境。
秦战喉结滚动,心中蓦地一紧,不知为何竟感到浑身燥热。
那燥热的冲动流過全身,在叶知秋轻咬着下唇,竭力抑制的呼吸中愈演愈烈。
直到他在這清甜的桃花香中,再次分辨出叶知秋身上微不可闻的竹香。
那抹淡雅的清香却仿若指引般勾着他,让秦战不禁抬手将叶知秋纤细的手腕压在了树干上。
褐色的树干粗糙,更衬的他肤色雪白。
秦战鼻尖在這人的颈间清嗅,声音嘶哑:“叶兄,你身上为何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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