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文娛文世界裏的海王主播
週末,秦書翎回家了一趟,正好是家庭聚會,他的堂兄堂姐都回來了。
秦書翎一回家就受到了盤問,秦母問他和那個男生處的怎麼樣了。
他回了一句還行,想直接把話題跳過去。
誰知道幾個堂兄堂姐還是不依不饒的問他。
“進行到哪一步了,你們喫過幾次飯了嗎?”
“有沒有出去約會過啊,那個男生怎麼樣?”
“覺得可以的話,可以帶回來讓大家一起見一見。”
秦書翎被他們這麼連環問了幾句,問的有些心煩了,直接拍了桌子站起來,“問這麼詳細幹什麼?我想帶他回來的時候,不是就帶他回來了嗎?”
堂兄堂姐們對視了一眼,沒敢再問下去,只說道,“我們這不是關心你嗎?有什麼情況回來說一下,我們好給你把把關。”
秦書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這不已經是你們把關過後,才送到了我的桌子上的嗎?還要怎麼把關?”
幾個堂兄堂姐被他這麼一懟,一下就不說話了。
倒是秦母在裏面打圓場,“書翎,別生氣啊,你和我們生什麼氣,我們都是爲了你好。”
秦書翎根本不看他們,幾個人見沒有意思,就開始聊這段時間自己到哪裏去玩了。
秦母忙上忙下的想去討好他們,秦書翎也不太想融入他們,就在一旁逗家裏的鬥牛犬。
秦家有好幾房,只有秦書翎的爸爸是秦老爺子原配生的,其餘都是些小三小四生的私生子。。
秦老爺子因病入院,活不長的時候,這羣人各個登堂入室,想要重新分配股權。最後秦老爺子還是把百分之八十的股權,給了秦書翎他爸,這可一下捅了馬蜂窩了。
秦書翎有記憶的時候,這羣叔叔伯伯們就常帶着自己的孩子過來,說是要聯絡感情,實際上就是想要住進秦家主宅。
秦父秦母都是性格比較軟的人,就被他們那麼拿捏住了。
但秦書翎的性格卻和他們相反,實際上十分的強勢,這羣人常說是他太有個性了。
他從國外留學回來後就強勢入駐了自家的公司的業務,直接把他的兩個堂哥的位置給擠掉了,現在正在控制堂姐所在的部門,往裏面安插人手。
所以他們才那麼急於讓秦書翎結婚,女的男的都好,但那是人必須從他們那邊出,不能讓婚姻成爲秦書翎的助力。
等把這羣佛口蛇心,心懷不軌的人送走以後,秦書翎看向秦母說道,“媽,那我也走了。”
秦母一把拉住了他,“書翎,你就這麼走了嗎?沒有別的話和媽講嗎?”
秦書翎沉思了兩秒問道,“你想要我和你說什麼?”
“你的堂哥堂姐們說,你這段時間在插手他們的事情,讓他們現在很不好辦……
書翎,你做事的時候還是不要太過激了,他們雖然和你不是一個奶奶的,但是終歸還是姓秦的,都是留着一家人的血,以後還能互幫襯……”
秦書翎立刻打斷了她,“好了,我知道了,多和阿姨們出去玩,少和他們接觸。”
他點了點太陽穴,“他們的這裏有問題,多接觸會變傻的。”
秦母還想要去攔他,秦書翎卻已經走出了門。
也就只有他爸媽纔會那麼傻,公司里黨派之爭那麼嚴重,他要是下手再不重點,都要變成他們的天下了。
看那乾的什麼事,潛規則,黨同伐異,一些有能力的新人全被擠掉了,留下一些尸位素餐,只會喫白飯的人。
秦書翎上了車,纔打開自己的手機,看到祁塵染給他發的消息。
【祁:真的要叫老公嗎?我以爲你會更喜歡老婆一點。】
秦書翎沉悶了一天的心情突然輕鬆了起來。
他回道,【老婆?你還想要叫什麼?】
…
祁塵染是在開播之前看到的這個消息的,但是沒有來得及回。
今天直播是看某大火的戀綜,祁塵染對戀綜沒什麼興趣,但是直播間的觀衆們很想看。
女嘉賓自我介紹的時候,直播間彈幕有人問,[主播,你怎麼看待周XX的
周XX微胖,或者說只是有點不上鏡,但是戀綜裏不少人都在攻擊她的長相。
祁塵染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問?”
[你不覺得她長得很難看嗎?又胖,臉上還有雀斑,衣品也不行,學歷也挺一般的,說自己是設計師,但是又拿不出代表作品
這個女生就是戀綜裏設置的一些對照組,專門扮丑角。
祁塵染其實是不太舒服的,這女生肉眼可見的未來還會收到很多攻擊。
“我不對女生的外貌評頭論足,代表作品之類的還是仁者見仁,未知全貌不予評價。”
彈幕裏有人潑涼水帶節奏。
[真的不評價嗎?心裏已經批判過好幾次了吧
[肯定心裏都嫌棄的要死了吧
祁塵染沒說話,房管已經麻溜的上了一個月禁言大禮包。
直播間卻並沒有因此平靜下來,更多的人跑了進來。
[爲什麼要禁言,心虛吧
[就算你禁言,還是有更多的人會發現你的真面目的
這是水軍又來了,祁塵染不知道是哪家來的水軍,這是無孔不入的想要搞臭他。
但是涉及到這種言論,祁塵染還是不怎麼自信的開始看平臺的評論記錄。
當然,不是他說的,而是原渣男說的。
但是還好,他翻遍了評論,並沒有相關的評論,估計常用的賬號並不是這一個。
祁塵染又淡淡的說道,“房管,幫我把這羣帶節奏的禁掉。”
正常的正在討論戀綜劇情的觀衆更多。
果不其然,那位姓周的女嘉賓後面還是頻頻出醜,先是握刀叉的姿勢不對,被另外一位女嘉賓指正,又在專業領域被另外一位對設計略有涉獵的人指出基礎錯誤。
祁塵染看着都尷尬的有點牙疼,但那是那位女嘉賓卻依舊錶現的淡定從容,心理素質相當的強大。
視頻彈幕裏更是因爲她吵了起來。
這邊直播彈幕的氛圍卻還不錯,祁塵染看到有人問道,[諾諾,你覺得她能成功嗎?
看到這裏,祁塵染其實已經大概知道了這位周女士的定位了,是那種打逆風局最後也能獲得很多人喜歡的主角人設。
祁塵染回道,“當然,我還壓一手,會有很多男嘉賓想要和她談。”
直播結束的後,祁塵染才着手回玖遇的消息,【你想要我叫你什麼都可以,不要太過分就行。】
秦書翎看着這回復一下就笑了,【你還想怎麼過分?】
祁塵染很奇怪,這話問的,他想直接就不錄了,那才叫真的過分。
【玖遇:那你想叫老婆的話,就叫老婆。聲音記得壓低點,就和那天你不小心單獨發給我的低語視頻一樣。】
祁塵染抿了下脣,玖遇這是發現他在故意釣她了。
不對,這怎麼能叫釣呢,這分明是和他的老闆交流感情,增加粘性。
祁塵染假裝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好啊,但是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給你發過來吧】
他剛退出來不久,就又收到了駱茗州的消息,他說他還得再留兩天,不能回來陪他了。
祁塵染雙手雙腳的贊同,不回來纔好,給他時間讓他把這羣魚都穩住。
但他還是關心的問駱茗州,【角色拿下了嗎?】
【駱茗州:當然,我在這裏拜訪一個朋友,再過四五天就要提前進組訓練了。】
老朋友?祁塵染在劇情裏找了半天,並沒有找到有關於這個老朋友的信息,很快就放在了一遍。
第二天,吹桜就和他說找好了人了,祁塵染看着吹桜發給他名單,愣了好久。
這是一步到位?
吹桜不僅把流風和幾位不大不小的女虛擬主播叫過來,還把茯苓也叫過來了。
【irno:你怎麼叫這麼多人過來?】
【吹桜:就是要人多才好玩,人少了反而沒有節目效果,你知道的吧】
祁塵染心裏呵呵了兩聲,他知道,但是他有點社恐,尤其是在和很多女生一起交流的時候,當然直播時的粉絲不算,那是他在唱單口相聲。
吹桜很快定下了時間,在下週末,大概是六七天的時間,那時候,駱茗州也提前進組了,這時間掐的不錯。
…
A市,駱茗州剛停下車,耳機裏唐嶼的聲音傳了過來。
“茗州,你在A市有認識的人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大學不是在B市讀的嗎?”
“是在認識你之前,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唐嶼又問道,“男的還是女的?”
駱茗州下車關門,“你怎麼比小染還關心我啊。”
唐嶼一聽到這話就來氣,“我這不是關心你嗎?還有,你說祁塵染沒問過你這些?不是,你們這是談戀愛嗎?我看你在劇組的時候他也沒怎麼給你發過消息。”
“哪像我和我老婆,當初談戀愛的時候。”
“打住,”駱茗州擡腿往巷子裏走,“他那是信任我。”
唐嶼信了他的邪了。
“你最近在外面的時候注意一點,你最近熱度上去了,別和之前那樣,”唐嶼越想越不放心,“要不你還是和祁塵染分開住吧,要不你們就搬家,你們那個小區安保似乎不是很行。”
駱茗州回道,“再說。”
他走到巷子盡頭,扣了一下門,很快,門從裏面打開。
小女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來找誰?”
駱茗州回道,“徐菁蕪在嗎?”
女孩看向他的眼神一下變了,恭敬的回道,“徐先生在的,但是我需要通報一下,請問您是……”
駱茗州說了一句話,那聲音像是一段雜音,裏面的字符根本分辨不清,女孩卻點了點頭,“好的,先生,請您稍等。”
又過了幾分鐘,女孩微微俯身邀請他進去,院子裏面是四合院的樣式,女孩向他指了一下里面的一間房間,“徐先生就在裏面。”
駱茗州推門進去,裏面沒有人,只是在茶几旁邊擺着一張紙人。
隨着駱茗州進來,紙人漸漸的豎起了身體,眼睛位置空洞的看着他,“你找我又有什麼事?之前我已經幫過你了。”
看上去十分的離奇荒誕,但是駱茗州卻絲毫沒有怯意。
紙人隨着他的行動扭頭,駱茗州坐在桌子邊想給自己倒一杯茶,但茶杯裏出來的卻全是紙屑。
他復又放下茶杯,“我想拿回我的記憶,我是寄存在你那裏的吧。”
紙人晃晃悠悠的點了點頭,“你確定現在就要……我只會幫你這一次了,你的事情都太麻煩了,每次幫你打破空間提前送進來都要費好大勁。”
“融合好了嗎?如果你不完整的話,記憶會傳輸失敗,就像在第一個世界一樣只是一些殘缺的畫面,還會被洗掉。
我再說一遍,我只傳輸這一次啊。”
駱茗州點了點頭,“好。”
…………
駱茗州再次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外面天邊霞飛。
女孩仰頭看着他,“先生,您是要走了嗎?”
駱茗州點頭,他剛跨出門,女孩的聲調突然一變,“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駱茗州回過頭。
之前還在對他笑臉相迎的女孩突然化成了一攤紙屑,被無形的捲起,門緩緩的合上了。
原本在這套房子上方,似乎是玻璃罩一樣的東西,像是泡沫一下突然被戳破。
面前的巷子院子,像是幻影一樣急速顫動,像是水波紋一樣消失。
駱茗州再一睜眼,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家蒼蠅館子前面,老闆娘疑惑的問他,“客人,你要喫什麼?”
“來碗麪吧。”
…
祁塵染接到駱茗州電話的時候,正在準備給玖遇錄asmr。
“什麼?你說你馬上就到家了?”
祁塵染看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設備,十分慶幸駱茗州並不是在自己正在錄的時候突然回來的,不然那不就提前暴露了。
駱茗州在電話裏說道,“對,正好我最近有空,今天要不要去電玩城玩。”
去什麼電玩城啊,祁塵染覺得那種地方最費錢了,基本上就是去送錢的,最後拿回來的東西都不值幾塊錢。
但是在駱茗州的面前他還是得僞裝一下的,“好啊,今晚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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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挖之前埋的線,但是我埋的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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