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大荒前生篇【2】
學堂裏又漸漸以白幺爲首,教習夫子很是頭疼,現在這兩人明目張膽的逃課,教習夫子還是鬆了一口氣,兩個小冤家今日走了。
逃課的兩人站在一望無際的大海跟前,互相看着滿眼無奈。
葉帆兩手一推:“別這麼看着我,我還是個孩子。”
白幺嘴角一抽,這麼多年過去了,葉帆的臉皮還是讓她望塵莫及。
“老祖宗沒有給你飛行法器嗎?”白幺現在和葉帆一樣高,都是小矮子。
葉帆摸摸自己最近越發圓滾的肚子,老氣橫秋地嘆氣道:“上次咱倆闖禍,老祖宗就把我身上的法器給收光了。”還特意轉了個圈,示意自己真的乾乾淨淨。
白幺認真道:“最近夫子教的飛行法術,你會嗎?”
“你傻了,我本就會飛啊!”葉帆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小夥伴不會把他的原型給忘了吧!一想到這種可能,葉帆就用那種看負心漢的眼神看着白幺,讓白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之後,白幺就盯着葉帆,葉帆這個臉皮厚的都被看的不好意思。
“你看我幹什麼?”葉帆有些羞澀地問,小弟這麼仰慕他這個老大,他怪不好意思。
白幺是那種不愛廢話的人,直接上手開始動手扒,葉帆眼神逐漸驚恐:“臥槽!不是吧!你竟然饞我身子!你下賤!”
白幺滿臉不耐煩道:“快點化成原型!”
葉帆悽悽慘慘切切地變成原型,供白幺使喚。有那麼一瞬間,葉帆覺得他對白幺的脾氣太好了。
絕對不是因爲他打不過她的原因,堂堂老大怎麼可以打不過小弟,說出去他不要面子的嗎。任勞任怨的扮演着一個沒有感情的坐騎,一路上也不想和白幺說話,他這麼被對待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氣。
白幺倒是沒察覺,只是蹲在青龍身上專心致志地往下看研究海里靈氣的構成。
最後還是葉帆忍不住了,他道:“有什麼發現嗎?”
白幺嚴肅道:“這塊區域誕生靈智的速度比我們計劃的快,情況有點不妙。”
“現在能把海靈弄死嗎?”葉帆躍躍欲試。
白幺一拳捶在他的鱗片上,面無表情道:“不可以,反有靈,不可殺。”葉帆痛得嗷嗷叫,龍身在雲層裏翻動,站在上面的白幺不受影響,依舊蹲在龍身上任由他折騰。
“我最近在煉製一個小玩意兒需要器靈,這海靈看起來不錯。”白幺繼續道。
“你在練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輪迴書。”白幺淡淡道。
“什麼玩意兒呀?啥東西?有什麼作用嗎?”葉帆在雲層中翻了身,剛剛白幺那一下錘得他快疼死了,不過這樣也好,小弟武力值高,以後就不用他這個老大出手,畢竟老大隻用負責裝逼。
白幺小小的身影有着不符合年紀的滄桑,輕輕道:“救命的東西。”稚嫩的臉上依舊是淡漠的表情,淺金色的雙眸帶了絲淡淡威嚴。
聲音太小以致葉帆都沒有聽清,但他也沒有在意,總之小弟練出來的東西都是他的。
藍色的大海一望無際,目光盡出像是天際間劃出的線,底下的海水似是感受到上方兩個人的惡意,翻滾起來,掀起陣陣狂瀾,濺起一片片浪花,甚至原本透藍的海水慢慢變得深邃。
站在上方的白幺目睹大海的反應,緩緩吐出:“蠢。”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身影極快的往下墜,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白色的光,巨大的氣流夾裹着白幺衝向大海。
“嘭——”在海面上激出巨大的浪花,海水褪去白幺懸浮在離海面不到半米的距離,手中一把鋒利的刀,神情冷峻。
海面漸漸平息在醞釀着一些東西,白幺雙手舉起手中的刀,朝下方的海面劈去,海水不可抗拒地朝兩邊分開,以排山倒海之勢又壓過來,濤聲震天振聾發聵,磅礴浩蕩地威壓壓在白幺一個人身上。
葉帆在上面看着,有些不是滋味。白幺自小性子就獨,不討老祖宗的喜歡,她本人也從來這些,可是葉帆每次看得不是滋味。
他有的,她從來沒有。
看着小小的女童孤零零地站在海面上面對着驚天力量,葉帆衝過去,其實她不止是他的小弟,還是他的妹妹。
誰都不許欺負!!
一陣震耳欲聾的龍嘯從天際傳來,青龍動怒,一嘯動千山。
遠在不周山上課的夫子聽見這一聲龍嘯,放下手中的課本,皺眉不安道:“他們兩個在幹什麼!”
倒是下面的學生聽見這一聲龍嘯,歡騰地跑向院外,向遠處張望葉帆和白幺的蹤跡,可惜一無所獲,但依舊阻擋不了他們熱情。
夫子扶額,真是陰魂不散,還能不能好好上課。
飛身而起的夫子對着下面這羣學生下了一個結界,道:“今日把學過的內容複習一遍,回來我檢查。”底下一片哀嚎。
夫子根據剛剛葉帆發出的靈力波動探知人在東南海,連忙趕了過去,但海上這麼大,夫子也費了一番功夫,最後在一座小島上找到兩人。
一個昏迷不醒,一個傷痕累累。
夫子抱起昏迷不醒的葉帆,對清醒的白幺問:“你們剛剛乾了什麼!”
白幺抿脣不肯吭聲。
夫子有些無奈眼前這個學生,但眼下救人要緊,他匆匆離開,道;“我先帶着葉帆去找醫仙療傷,你趕快跟上。”
見夫子抱着葉帆離開,白幺再也挺不住了,面色慘白渾身溼漉漉的,她搖搖欲墜躺到地上昏死過去。
白幺脖子上掛着的項鍊閃着淡淡藍光,像是有生命一樣,只不過沒有人知道。
仙齡只有三百歲的白幺一戰成名,讓她處在輿論的風波中。天君殿中,大大小小的仙君聚在一起看着跪在殿中心的白幺,議論道:“小孩怎麼得罪天君殿下!”
“不知道啊!小孩還這麼小,跪在這裏怪讓人心疼的。”
“聽說她就是那個白幺!”
“......”衆人的議論近在耳前,又遠不可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