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杀我的大人物
反正只是给個打酱油的机会,也不难。
倒不如答应花朵朵一次......
陈妈游移不定,摇头:“不行不行,迎春馆的规矩不能破。”
肖尤忙拉住她,眼底精光一闪,笑的贼甜:“陈妈,那袍子就适合你這身段,你穿着绝对好看!”
陈妈虽然上了年纪,对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自信的,别人一夸,心裡头乐的不行。
“朵朵,小嘴挺会奉承人了啊。”
肖尤笑眯眯:“都是陈妈教的好。”
陈妈又呵呵呵笑不停,笑過后换了张平易近人的脸孔,拍拍她的肩膀:“行吧,陈妈看你可怜,就给你破次例吧。”
“多谢陈妈,陈妈的恩情朵朵沒齿难忘。”
“行了行了。”陈妈挥挥手,满面春风地出了门。
肖尤還给人弯了弯腰,特诚恳,旁边盈盈的眼睛都瞪圆了,见鬼了一样。
她咽了口唾沫,问:“你是花朵朵吧?”
肖尤歪着头,冲着她眨眼:“人家有花名的,你叫我香香就好。”
盈盈打了個哆嗦,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也這口气,怪恶心的,“你以前要是有现在一半激灵,不至于混到现在這样。”
花朵朵以前开嘴就得罪人,在馆裡人缘极差,背地裡還总說陈妈倚老卖老,今儿個却像变了個人似的。
她手插着腰,对花朵朵說:“你别以为陈妈给你机会,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顶楼不是那么好上的。”
“今晚来的可是皇亲国戚,大人物,那些花魁可是等着使尽浑身解数爬床,轮不到你的。”
肖尤点点头,认真的问:“到什么时辰了?”
“......”被无视的盈盈暴躁地剁脚:“還早着呢!”
“哦。”肖尤转头,望窗外的天色,猴急的不行。
盈盈觉得她像八百年沒见過男人的饥渴。
在天黑之前,盈盈泡了香喷喷的花瓣澡,换上一身清纯皎洁的装扮,刚才還清高孤傲转瞬不见,换上家道中落被逼为娼楚楚可怜柔弱无骨的千金小姐。
“告诉你,男人喜歡的是格调,你穿的花枝招展露胸露屁股只会让他想上你,你要让他可怜、疼惜、想保护你,這样才有回头客,懂嗎?”
盈盈挑了只素净的簪子插上去,白玉质地,衬的她肤色更为白嫩,特有那味,“尤其是今晚這种身份尊崇的几位爷,什么女人沒见過,清白是首要。”
肖尤对她的慷慨赐教表示感谢,虽然她用不上,但可以让她后宫裡那些男人好好学学。
盈盈和现在的花朵朵相处舒服多了,好心提醒:“你就這样過去?”
那样了?肖尤低头瞅自己一身,不算精心但也费了点時間打扮的。
“唉......”盈盈叹口气,一言难尽:“随便你把。”
肖尤蹙着眉瞥她一眼,对方脸上是满满的不忍直视。
盈盈咳嗽一声,果然人的性格可以变,但品味是根深蒂固。
“走吧,几位爷马上就到了,咱们先過去候着。”
肖尤跟着她上楼,每上一层空间便愈小,铺陈也更加奢侈,到了五层,還有一個小型的台子,客人喝酒谈事时,姑娘们在上面表演助助雅兴。
“小九。”
肖尤在心裡默默叫他。
小九:【在的。】
“你有沒有什么一见钟情這种道具可以送给我啊?比如万人迷体质,比如美颜盛世卡?”
【有的。】在肖尤开口索要前,小九又泼了她一盆冷水:【但是你沒有达到使用资格。】
肖尤:“......”
“好過分哦,为什么不能给我开开后门呢?”
小九:【......好吧,赠你三分钟的美颜滤镜,你自由发挥。】
三分钟!别說一眼定情,定几辈子都够了,肖尤对這個金手指很满意,等会就靠它一展宏图吧!
盈盈给她塞了一個盘子。
肖尤抱着盘子,懵:“干嘛?”
盈盈看白痴地看她:“還能干什么,你等会端盘子,上菜的时候注意点。”
肖尤:“......”這不是小厮干的事嗎?
盈盈指着她的脑门,忿忿:“你也不想想,陈姨除了把小厮的活给你做,還有别的理由让你上五楼嗎?”
“能站在伺候的都是咱迎春馆的招牌,你算老几。”盈盈插着腰教训人的模样,实在是像极了陈妈。
肖尤脑壳疼,端菜就端菜吧,无伤大雅。
雅间布置好了,肖尤往外瞟了一眼,這接待王孙贵族就是不一样,花灯、长毯、字画、挂饰都是上好的,随便剽一個都能卖好几十两银子。
一看就是花了血本。
池边有嬉笑声传了過来,头牌们各個争相斗艳往這边走。
五楼与底层不同,客人稀少,抢到就跑,头牌们各凭本事明裡暗裡斗,都指望着哪一天被大户人家给赎身回去当少奶奶了,沒有真正的朋友。
反正,到了客人面前都是小白兔,在老板眼裡都是摇钱树。
今晚上的爷牌面真大,估计是迎春馆有史以来硝烟味最浓的一次,无论排场、還是那群莺莺燕燕的装扮,都可谓烧钱烧得慌。
至于接岗小厮的肖尤,一身妖艳贱俗的穿着就十分与众不同了,甚至称得上清纯不做作,很快就吸引了数道鄙夷的视线。
“哼,真是别有用心。”
肖尤嘴角抽搐,你们真的脑补太多了。
姑娘们站到一個地方,身旁還有丫鬟扇扇子打蚊子,盈盈就朴素多了,捏着嗓子吸气吐气,再吸气吐气......
陈妈领着一众下人上来,面色焦灼,额角還有几滴汗落下来:“别抱太大期望,爷吩咐了,要雏,必须雏。”
姑娘们:“......”
她们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眼裡看到了惊慌。
完蛋了,沒戏了,怎么办?都特么神经百战了,還雏呢,洗洗睡吧。
要找雏,干嘛来迎春馆?不如买几個丫鬟回去玩。
一句话的工夫,大家满满斗志全部焉了,個個垂着脑袋,帕子擦眼泪,嘤嘤嘤的委屈一团。
场面活像参加皇帝选妃被淘汰的一幕,仿佛下半辈子就毁了,荣华富贵,前程似锦全成了可望不可即的泡沫。
陈妈劝了劝,按要求从中挑了几個激灵的,看到肖尤,晃了一下,马上又回過神。
“你怎么還不走?”她自以为话已经說得够清楚了,怎么痴心妄想的人還杵在眼皮子底下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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